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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我□□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这个情景好熟悉啊!我一度以为自己又在医院中醒来,心中竟然一阵狂喜……
可是,毕竟不是!
我静静的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想去想,不能去想,因为我——好怕!
脑子里渐渐有画面闪过,我毕竟忘不了!
白绚,血缘上我的奶奶,她的悲哀,她的命运!为什么苍天总是喜欢开那么残忍的玩笑?
她噙着笑,给我讲述她的故事,她噙着笑抚摸我的头发我的脸。也许,所有的恩怨沉淀下来,她剩下的只有对翎隽的爱了吧!她的爱竟然那么浓烈,浓烈到不惜自己的生命,不惜做自己最憎恶的事情。也许,潜意识里,她是在寻死吧!
她终于还是死了。
听完她的故事,我哭着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心里好痛,我能够体会那种绝望,我想到了罗鸿,想到他抱着我的身体时苍凉的泪水,想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活化时……我放声大哭,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我压抑的事情太多,洪水一样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汹涌而出……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我的声音开始嘶哑,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我窝在白绚的怀里,被她紧紧的抱住。她的怀抱非常单薄,但是非常温暖,我能听到她贫问的心跳,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心里的甜蜜。也许,见到我,就想见到翎隽那样令她欣慰吧!
她紧紧的抱着我,不知过了多久……直到——
“奶奶,我……”这时我的肚子配合得叫了一声。我都不直到自己已经多就没有吃饭了。
“悠悠”她抚摸着我的脸,“悠悠,一定要幸福啊!”
“……”我刚想说什么,她轻轻地在我的身上一抚,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了,我睁大眼睛脑袋里一个念头响起……
我泪流满面,拼命得像阻止她,我想起她说可以让我活地轻松一点,电视里不是常常这样演吗?她是要牺牲自己吗?为了让我免除每个月的痛苦,她竟然要牺牲自己吗?不值得不值得啊!
可是我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摆弄着我的身体,只能看她面带微笑的把真气输到我的体内。感觉到身体里一股热热的气流,那股燥热像是要把握烧焦,我顾不上去理会,我紧张的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脑子里竟然闪现出无涯子把功力输给虚竹的情景,我好害怕下一刻她也会精疲力尽而死。
终于她放开我,解开我身体的穴道,我紧张的看着她苍白却微笑的面容,似乎除了累之外没有什么情况,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奶奶……”
“悠悠,”她打断我:“记住,我只是封住了你周身大穴,把毒封印住了,只要你保持完壁之身就可以保平安。否则……”她顿了顿,似乎像到什么悠远的痛苦的会议,眉头皱了一下,我想她一定时像到了莛绦了吧!
“好,悠悠知道了!”我乖乖地说,“奶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去找人来救你出去,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很美很美,我们可以住在那里,在也不出来件那些讨厌的人,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悠悠可以天天唱歌给奶奶听!还有翎隽,呃——我是说我爹,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好不好?”
“好孩子,可是我……”她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了!”
“奶奶不想爹吗?”
“相见不如不见”她叹了一口气:“悠悠,不要让他知道我,知道吗?你也要忘了我,忘了在这里的一切知道吗?”她激动地说着“你身体里的功力我都封印住了,谁也不会发现,记住,一定不能破身,一定不能动情!”
“奶奶,你要牺牲到什么程度呢?”我缓缓地说,我怎么会猜不到她在顾忌些什么?翎隽身后那庞大的黑色势力,以我们绵薄的力量,怎么能够反对?怎么反对得了呢?
“好孩子!”她抚摸着我的头,“你去那边大厅里中间祭坛中建椅子的皮毛下嵌着一把银色的钥匙,你把它拿过来!”
我听话的去那钥匙,经过走廊,经过满地雪狼的大厅,又一次来到那刻满花纹的祭坛——果然是祭坛啊!那股神秘的压力原来就是源自于神秘的信仰啊!
我按照白绚的指示顺利的找到了那把钥匙。
白绚拿过钥匙,脸上绽放出一朵笑容,笑得那么美!
“奶奶,你好美啊!”我禁不住赞叹!
“悠悠会更美!”她抚摸着我的脑袋,轻轻的一别,要上的链子像是一丝银色的光线蜿蜒着落在地上。
“悠悠,去给你爷爷磕个头吧!”
她拉着我,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房间,推开房门,里面竟然放着一个个棺材,我紧张地攥紧了她的手,我怕一切没有生命的动物,尤其是人。
她开始把棺材一个一个的打开,直到第九个,她站住,动也不动的盯着里面看。
我想,那应该是楚怀义吧!
一股腐烂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难闻的气味,开始干呕。空空的胃绞痛着。好久之后我虚脱的瘫倒在地上。
“怀义,我来看你了!这么多年不见,你想我吗?”
我看向白绚,她满脸泪水,眼神里全是悲痛:“都是我不好,你怨我吗?”
我报膝蜷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那份冰凉透心的凉!
她自言自语了好久,才擦干眼泪像我招了招手,“悠悠,来,过来给你爷爷看看!”
我颤抖着走到那个棺材旁边,默默地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爷爷,我是悠悠!”我淡淡的说,突的一笑:“爷爷,你看我漂亮吧!”
白绚把我抱起来,我看见棺材里的白骨……
静静的看了一会,她终于抱着我离开了。伏在她单薄的肩上我竟然想,身体变小也不错,被人抱来报去的满舒服的。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伏在她的肩上,我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悠悠”耳边传来柔柔的呼唤。
“嗯——”我咕哝了一句,想继续睡觉,可是那个柔柔的声音不断的催着我睁开眼睛。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白绚温柔的笑着亲吻着我的脸。
“奶奶~”我还是不习惯叫这样一个大美女奶奶。
“悠悠,听话,从这里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听见了吗?”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前面一道石门,石门外黑黑漆漆的。
“这是一口井,井壁上有攀附的扶手,你小心的爬上去应该没有问题的!”她静静的说着,“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奶奶你呢?”
“一切都该是结束的时候了!”t她淡淡的声音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说完我被轻轻的放下,她一把把我推出石门,我跌倒在地上,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我,我刚要爬起来阻止她,只看见是门落下,遮住里面的光线,一霎那却像是慢镜头,她的影像就这样被锁在了冰冷的石块后,慢慢的,先是看不见脸,最后练脚也看不见了!
“奶奶!”我大喊一声扑在石门上,我开始号啕大哭,我知道送我出来,她应该不会再活……
我哭着跪在地上,不一会里面轰隆作响,地面仿佛都在摇晃,我感觉到细小的尘土落在我的身上。
里面——应该塌了吧!
一切归于安静,我默默的磕了三个头,摸干眼泪,开始往上爬。
不知道我是怎样爬出来的,一出来竟然看见几个男人一脸惊讶地围住了井口,旺财呜呜叫着扑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