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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梦里梦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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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咪咪在树上,然儿的咪咪在树上!”一个浑身上下红彤彤的女娃仰着红扑扑的笑脸儿焦急地嚷嚷着,圆溜溜的眼睛里亮晶晶地蓄满泪水,“哥哥爬树,哥哥咪咪……”

“然儿不哭,哥哥接咪咪下来!”与女孩一模一样地小脸上闪着与年龄不协调地成熟,男孩子擦着女孩脸上的眼泪,用童稚的声音学着大人的腔调哄着,不一会月白的袖口上就沾满了女孩的眼泪。

…………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两个娃娃的兄友妹恭——好羡慕啊!

飘在半空?是的,我象在看电影一样静静地看着,因为走不开因为,因为回不去或者醒不来。

我叫吴悠,18岁,大学二年级经管系的学生。吴悠这个名字也许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吴建国却是一个很传奇的老一辈。18岁入伍,选拔进特种部队后表现突出,在全国大赛中一举夺得竞技二等奖,人称“神枪吴”,21岁升为特种队队长,在22岁调入军区任团长前途不可限量,却在当团长不到一个月提出退伍,理由是老母身在病中,身为独子当床前尽孝,忠孝不能两全。国家尽忠者多而老母仅有一子,故选择尽孝。上级几次挽留甚至强留不成,只好忍痛批准。来到家乡他从县公安局副局长做起一直到市检察院院长,任职期间公正廉洁深受好评,孝顺老母远近闻名。任检察院院长期间在郊区买下一块40亩荒地原想退休后于老伴种果树共享天伦之乐,却不想退休后不久因城市发展快速,地价上涨,迅速增值,炙手可热。吴建国却拒绝卖出赚取暴利,反而抵押贷款,修建园林,将自己的盆景作品摆放其中供游人观赏,修建水阁楼台部分开放部分自己居住,建立酒楼很快因品味高而成为市里招待贵宾的指定酒楼。他与妻子夫妻恩爱并有一子吴雄军,送入部队完成当年的梦想,虎父无犬子,青年得志气势锐不可当,却无奈天妒英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年仅28岁,而未婚妻已有半月身孕,10个月后产下一女,取名吴悠。

——也就是我。

后来,妈妈又嫁给了别人,并且定居美国,而我一直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还有几个远房亲戚。

爷爷奶奶很疼我,不仅因为我是独孙女,自幼没有父母照料,也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活不长远。不是我在咒我自己,而是从刚出生起,我几乎就生活在死亡的阴影里。先天性心脏病使我随时可能去见我的英雄爸爸。小时候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爷爷奶奶很慈祥,爷爷总是喜欢把我抱在怀里讲历史故事听,或者拉着我讲些开始听不懂后来渐渐熟悉的盆景艺术;奶奶总是喜欢教我画画弹琴,可以说我是很有天分的学生,在教我的过程中,奶奶体会到莫大的成就感。当我有进步时候,就亲着我的脸说“悠悠是爷爷奶奶的宝贝儿”;几个叔伯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待我很好,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虽是独苗却是长不成大树的,早夭是我的命运,于是也乐的顺从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几个表兄表姐倒是还算真心喜欢我这个妹妹,从第一天上学起就从不会让我落单,而我也见习了他们轰轰烈烈的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故事。

因为小,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心脏病,总是很奇怪爷爷奶奶寞名的恐惧和叔伯婶婶们的怜惜和偶尔一闪而过的庆幸以及兄姐们过度的保护和纵容,而急促的呼吸过慢的心跳和容易生病的身体因为是与生俱来并没有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我依然调皮,依然喜欢撒娇,依然人见人爱,依然过着开心的日子。

直到10岁那年,有一次放学后去同学家玩,一群孩子为了抄近路途经一个私人屠宰场。那天一时好奇看人家杀猪,直到现在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一只黑色带着黄白色大斑点的猪,很大。大人们用棍子橹在它的头上,猪痛苦的叫了一声后倒下了。屠夫们刚刚放开打算用绳子捆住它,却不想那只猪突然起来,没命的朝我们跑来,我们吓得一哄而散。惊吓,剧烈运动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心脏病可以这样痛,令人窒息的疼痛使我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岳欣然和岳悠然。

轻飘飘的,我听见有人狂喜地大喊“恭喜老爷恭喜老爷,是对双胞胎,还是龙凤胎呢!”然后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冲进屋里,我也顺便飘了进去,看到他扑到床前紧紧握住一个女人的手,哽咽的说着什么。女人的发很湿,有气无力的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是一片混乱,然后一个很胖但是很富态的女人说什么“夫人只是累了睡着了”什么“小姐少爷真是太象夫人了,一看就是美人胚子”什么“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一举儿女双全”之类的话。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飘在空中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很像游泳池里游泳,浑身放松得令人叹息。“一定是在做梦”我在心里说,用的是陈述句。用手掐了大腿一把,没什么感觉,心想原来真的是在做梦。既然是在做梦,我就很不客气的在房里“视察”:

我想这是在古代,从衣着上看,裙衣宽袖,琢磨了半天我的结论是,至少不是清朝。心理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看到被洋鬼子欺负的耻辱。一转念,梦里哪有这样的逻辑,不禁笑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

屋里家具很精致,是爷爷书房的那种深深的颜色。客厅一张圆桌,精致的凳子整齐的摆放着,桌上放着茶具和一瓶花,淡黄色的,应该是野菊花吧,放在细颈的白瓷花瓶里,朴实与华丽却出奇的协调,很奇怪的,我想到尼罗河女儿里曼菲士木乃伊旁边的那束干花,“呸呸,怎么想死人”,粉色的帘子,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却很安静。屋里明显是卧室,因为有床,很像红楼梦里的摆设。两个丫头装扮的女孩默默的站在旁边,脸上却挂着甜甜的微笑,还有两个大婶级人物,穿的虽素淡却很整洁,仔细一看也是绫罗绸缎,每个人怀里抱着个小孩,想来就是刚刚说得那对龙凤胎吧!我凑故去一看,小脸皱皱的,紧闭着眼睛,“好丑!”我在心里说,这么小的孩子那看的出来象谁,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我撇撇嘴。床上躺的女人虽然苍白,可一看就是美女,比我喜欢的赵雅芝还有感觉,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啊。听说妈妈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我却没见过妈妈的照片,所以总是喜欢想象妈妈的样子。据说女儿长得都象妈妈,可是所有人都说我长得比较象奶奶,简直是奶奶年轻时候的翻版,然后加上一句,“比你妈妈漂亮多了”。别看我当时小,有那样厉害的一个爷爷,我也单纯不到那里去,一听就知道在奉承奶奶讨好爷爷。不过我长得确实很可爱,直到若干年后看自己当年的相片,也深信不移再也没见过比我更可爱的小孩。呵呵,这是很理直气壮的实话,我这人看问题一向比较客观。所以我客观的说,那个女人真的很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美,于是在往后的若干年在我眼中再也没有美女。旁边坐着那个男人,怎么说呢,当时只觉的眼神很怪,现在想来那叫“脉脉含情”,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看得连我都觉得脸红。我悄悄地飘到他面前,他透过我看向床上的女人,无论我在他面前怎么作鬼脸他都无动于衷。

挫败,相当挫败!

不过我还是得以看见他的脸。比爸爸帅,比爸爸威严,也比爸爸多了一丝书卷气。我印象中爸爸是我见过地最好看的人,虽然是从像片看到的。可是这个人竟然比爸爸还要好看,心里觉得不是滋味,有点嫉妒那两个小家伙。恨恨地飘过去却看见他们睡得那样香甜,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奇怪。不过,为什么他不抱抱宝宝呢?爷爷奶奶最喜欢抱我,只要他们有时间安他们根本不给我坐沙发的机会。有时候甚至为了争我一个亲亲老两口使出浑身的解数贬低对方太高自己。不但爷爷奶奶,罗爸爸罗妈妈也是,罗爸爸一脸严肃,却偏偏喜欢抱我,用胡子茬扎我的脸,罗妈妈说罗爸爸可希望有个女儿了,可惜计划生育不允许,说得罗鸿脸一阵一阵发绿。可是我觉得罗爸爸不是因为我是女孩才喜欢我,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和罗爸爸的交情我从爷爷奶奶那里也知道个大概。叔叔伯伯婶婶们更是把我碰在掌心里,不过我更喜欢窝在哥哥姐姐们怀里,总是能从他们口袋里骗出很多小糖果。所以我始终认为所有人都是喜欢抱小孩的,可是那个人连一眼都没有看向两个孩子。

我象一个观光的游人,只能看却不能参与他们。不禁觉得闷闷的。想出去转转,可是却郁闷的发现,我跟本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好像被拴住一样,全身都好像被一个很大的力道往回拉。正当我在与着奇怪的力量拔河时,突然眼前一片金光,很耀眼很绚烂很美,美得让我睁不开眼。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见了我熟悉的天花板。

“悠悠,我的心肝儿!你吓死奶奶了!呜~~~以后不许你再吓奶奶,否则,否则~~你让奶奶怎么活啊!呜~~~~”

果然是梦,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被奶奶的泪水淹没了!

“奶奶,我好饿!”被抱得实在无法呼吸,我只好自救,对不起奶奶,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安慰你!

奶奶一听,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才把我放下,然后出去端了一碗粥,坚持一勺一勺喂我喝。其实我满喜欢被人照顾的感觉,虽然知道这次是真的病了。从小被爷爷奶奶养大,并没有使我成为像根草一样的没妈的孩子,他们对我的疼爱后来想来都有些没道理,好在我不是宠不得的小孩,否则真真会被惯成二世祖。

那天晚上爷爷回来后看到我隈在奶奶怀里看动画片,我看见了他眼里的眼泪。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我的脖子上挂上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粒药片,嘱咐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拿下来,当胸口不舒服的时候吃一粒就没有关系了。“洗澡的时候也不行么?”我睁大眼睛问爷爷,却引来奶奶又一串眼泪,“悠悠乖,这瓶子不进水的!”

至于那些奇怪的画面我就当作做梦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后来听同学说,那个杀猪场不见了,可是我至今都没敢再靠近那里一步。从此爷爷奶奶更是把我宠上了天,叔伯兄姐们也恨不得把我捧在掌心里。无论是否是真心,至少表面是这样。就着样安安静静地过了近两年,虽然期间我经常生个小病,经常去医院报道,可是脖子上的瓶子却没有一次打开过。

第二次是学校开运动会。从小爷爷奶奶就告诫我,不要参加运动会,那会对身体不好。可是我就是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同学可以我就不可以。想偷偷报名却每次都被删掉,因为过不了老师那一关。幸亏我对此并不是感兴趣到非参加不可的地步,也乐的给运动员们做后勤工作。那次运动会,天气很好,我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运动服,开开心心的在草场上跑来跑去。

“吴悠吴悠,过来一下好么?”一听这个大嗓门我就知道是罗鸿,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于是我乖乖跑过去。我一向比较买他的帐,因为上次因为“杀猪事件”就是发生在去他家的路上,他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战友又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玩伴,两家世交,我出事后他被罗爸爸狂贬一顿,醒来后当晚就见到他了,脸上还挂着彩,走路都不敢走,估计屁股被修理得惨不忍睹。而他跟我说他逃跑时候摔了一跤比我吓晕过去还丢人。我当时就不信,事后才听奶奶跟我说,他挨打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掉,要不是他妈妈去找我爷爷求救估计他会被他爸爸打死。我不知道他爸爸为什么那样恼火,却从此认定罗鸿是个英雄。

“有事么?”我说话就像我的心跳,总是比别人慢半排,柔柔若若的没有气势,以至后来一个小侄女说“姑姑讲话就像蛋糕一样。”不过我要强调,我可不是反应慢而是语速慢。

“魏泱同学肚子痛,你扶她去休息好么?”罗鸿一本正经的吩咐我。我二话没说就扶起魏泱往看台走。

“吴悠,我想去厕所,你跟我一块去好么?”

“好啊,不过快要轮到你上场了,不会迟到吧?”

“没关系,很快”

我转身拾起她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转头看见她的裤子上红红的一个斑点,“魏泱,你裤子上弄上番茄酱了!”

魏泱愣了一下脸腾的红了,“你把衣服拿过来我遮一下,我们去厕所弄干净。”

于是我们以及其奇怪的姿势快速走向厕所。魏泱躲在厕所里,我在外面给她洗裤子上的“番茄酱”。

“吴悠,你从来没有参加过运动会对不对?你,你,那个你想参加么?”魏泱结结巴巴的问我。

“想啊!可是爷爷奶奶都不让我参加,老师也不让!”

“我裤子脏了不能跑了,你能替我跑么?我跑400米接力第一棒,不难跑的。”她看了看我“你的裤子我穿不上,没办法跟你借衣服,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尿裤子了。”她越说脸越红,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为了跟罗鸿一起上学,我提前两岁就进了校园,好在我早慧,学习成绩只是比不上罗鸿而已。而魏泱来自农村,晚上学一年,所以比我高了很多。

“可是,这样不好吧!我们可以告诉老师啊!”

“好吴悠,求你别告诉别人好么!这样好丢脸!别人会以为,以为……”看她急得眼睛都红了,我只好重重点头“好好,可是我跑的不够快!”

“没关系,你尽快跑就行了。”她及其认真的跟我说,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跑前别让人发现了!”

好兴奋,终于可以上场了,我跑去跟罗鸿说魏泱已经没事了,去准备了,我去帮她拿衣服,而罗鸿也有其他的项目,于是轻松过关。

还没开始跑,我的心就紧张得砰砰直跳,简直要跳出喉咙,枪声响起那一刻,我胸部一阵闷痛,熟悉又陌生的闷痛,看见别的选手都跑了起来,我也忍着痛拼命得往前跑,然而每迈出一步痛就加深一分,我紧紧揪住衣服,眼前开始变成血红色,急促得呼吸令人窒息得绞痛,眼泪模糊了我得双眼,耳边轰轰地像火车进站,然后身体又飘了起来……

岳府。

那里的琴声?

浑身轻飘飘地像一团柳絮浮在半空,我俯视这眼前的的美景。的确是美景,红艳艳地桃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热闹又雅致地开满山坡,碧草青青莺声燕语。美景我并不陌生,爷爷的园子就别致的很,据说挺有名气,可是那种美跟这里不一样,这里美得自然,美得理所当然,美得大气,又不失温雅。这种自然又不同于黄山的清秀和恢宏,让我想起来奶奶给我念的桃花源记。

乐声好美,美得催眠,我舒舒服服的躺在空气里。说躺真的很奇怪,因为无论以什么姿势都是同一种感觉,我想,宇航员也不过这样吧!嘿嘿,我贼笑了两声,看中不远处一只桃花,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这时琴声陡转,突然哀怨起来。我虽不精通音律,但是奶奶也常教我一些,她比较崇尚放羊式教育,让我自己选择喜欢的去学习。夸耀一下自己天资聪慧,奶奶总是忍不住想开垦我的艺术才能。

琴声持续着,那若有若无的痛和怨让我不禁想知道是谁在伤心。寻着琴声我“走”在桃花林里,不一会就看见一个亭子,一抹淡黄色的身影。

好美,光看身影就觉得美。而这种惊艳也唤起我尘封的记忆——那位苍白着脸的阿姨,一定是她!

我几乎是兴奋地跑过去,迫切的想看美女,几乎忘记那乐声里地忧愁。

琴声戛然而止。

我硬生生地急刹车,一双美得像一潭碧水的眸子凝视着我,带点惊疑带点笑意带点残留的忧伤“你是谁?”

“你看的见我?”我指着自己胖嘟嘟的脸问。

笑,春风一样的笑,让我想起动画片里樱花林中的少女,在飞舞的樱花瓣中的一眨眼。这一笑,给我的印象如此深刻,直到后来看圣斗士冥王片里沙迦的双树我会想起;读到“席拥飞花落絮,坐林中锦绣团;炉烹白雪清冰,熬天上玲珑液髓。”时我会想起。

“看不见,可是能感觉得到”她从琴后的蒲团上站起来,向我伸出手“相见便是缘,我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很奇怪,不是害怕,因为我知道我在做梦,一定是的,可是好像很怕打破某种气氛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一双手,那双手很美,修长修长的,比我短短胖胖的手美的多了,我突然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长这样一双手。来到她的面前,我把手伸过去想摸摸她的手,却毫无感觉的穿过去,一时间分不清出到底谁才是一团空气。我扁扁嘴,“你摸不到我的。”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因为我在做梦。”我沮丧的解释,心想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不摸一下真是赊大了。

“依,依,……啊……”“呵呵……,阿~~~”

顺着声音看过去,“哇赛!好可爱!”我忍不住惊叹出声,天哪,两个包在厚厚的棉被里的小娃娃放在一个大大的竹筐里,一个粉红色的棉被,一个粉绿色的,映着红扑扑的小脸说不上的好看。

“她叫悠然。”一只美丽的手指着红被子说“我的女儿。”,然后又指指绿被子“他叫欣然,我的儿子。”带着微笑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悠悠。”我随口说,眼睛没有离开手舞足蹈的两个娃娃“他们好可爱!”

“是么?”那双美丽的手轻轻握着娃娃的小手,调皮的逗弄着,“他们长得很像么?”

“当然,简直一模一样!”我喜滋滋的说,羡慕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六只手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乐得口水直流,突然觉得奇怪:“阿姨,你看不见么?”

很意外的,美丽的手顿了一下,我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很不礼貌,脸上热热的,不知道改怎样道歉才好。

“阿姨?很奇怪的称呼!”这回,反而是我一愣,原来是为这个!“嗯哪,依呀~呵呵~”悠然朝我伸出小手,笑嘻嘻的想摸我头上亮晶晶的小卡子,却摸到一团空气,然后再摸,又是一团空气,屡败屡试,屡试屡败,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奇怪的看看小欣然,那家伙却是一副可爱的憨相,根本无视我的存在。美丽的双手轻轻的摇着竹篓,轻声细语的哄着,悠然慢慢收起眼泪,却还是满眼泪水的瞅着我,“她看得见我?”我傻傻的问。

“也许吧!”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可是欣然好像看不见我!”我沮丧的说出我的困惑,然后看到那张美丽的脸上瞬间冻结,直到苍白“你说,欣然看不见你?什么意思?”然后那双手颤抖着摸向我的方向,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我终于明白了。

“阿姨,你摸不到我的,因为我在做梦。欣然的眼睛看得见,没有问题的。悠然不应该看得见我才对。,可是她好像看得见我,却摸不到我,当然,我也摸不到你们。”我颠三倒四地解释着我也搞不明白地问题。

那双眼睛迷惑地看向我的方向,“对不起,我是个瞎子!”她顿了一下“你的话很奇怪。可是,我感觉得出,你应该不是人吧,至少跟我们不一样。”她笑了笑,脸上表情淡淡的,没有焦距地美丽的眼睛却直直的看向我的双眼,“我看不到,可是却感觉得到。我想,悠然只是感觉得到你吧,毕竟她是我的女儿。”

“我叫吴悠,今年12岁,爷爷奶奶叫我悠悠。”我突然解释道。

“夕颜,欣然和悠然的妈妈。”那双眼睛笑得眯眯的,“你可以叫我颜姨。”

不可否认,我很喜欢颜姨,她的声音很甜美,不像我的奶油气十足,而是像溪水拍打碎石,清澈得似乎有回音,好像不是从她的嗓子里发出得,而是本来就应该环绕在耳边的一样。听她唱歌就会让人想起“大珠小珠落玉盘”。她极美,后来我曾经画过她的肖像,罗鸿看后都痴呆了,好半晌挤出一句“悠悠,你的想象力真不可思议!太美了!”而那张画我再也每给别人看过,因为我长得就很漂亮,甜美的那种类型,罗鸿说见了我就像见到甜点,而颜姨的美是真正的女人的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在她面前我就像钻石旁边的一块鹅卵石。

那天我们聊得很开心,清澈而温柔的声音活说或唱,有时她笑眯眯的听着我说我爷爷奶奶,说着罗鸿,说着我的同学和老师的一些糗事。她好像什么都能理解一样温和地笑着,逗弄着了个娃娃兴奋地手舞足蹈。

突然,我感到一道炽热的视线,转头望去——

“哇赛!”今天真是赚到了,大帅哥小帅哥,大美女小美女,一下子见了个齐全!我张着足以塞下一只鸡蛋的嘴巴。这个帅哥我认得,那不就是坐在床边的叔叔么?说实在他长得并没有到天地失色地地步,可是那份气质让人像舒服得想窝在我那软软的床里晒太阳,真想“喵喵”叫两声。

帅哥缓缓地走过来,无视我这个大灯泡和粒小灯泡,从背后环住颜姨,颜姨震了一下,脸上飞过两片彩霞,说:“子衡,有人看着呢!”这时两个娃娃还真配合地挥舞着小手,显然很高兴见到那个叫做子衡地男人。颜姨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羞怯地笑了笑,温声细语地说“不要教坏小孩子!”

子衡亲了亲颜姨的脸,却没有放开手臂“我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心里想得厉害!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占了你一整天了!”连我都听出浓浓的醋味。他接着说:“夕颜,我已经打听到不医死人原烬的下落了,过些天我就去求他治好你的眼睛!”

…………

眼前金光又起,真是“关键时刻怎能感冒!”我还来不及道个别,只来得及看到颜姨眼睛里地一抹惊疑,一股力道伴随这金光把我拉走了。我心里挫败地嘟囔:“醒得真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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