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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宣怒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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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惜未向孟寒辞行,她不敢面对清醒之后的他,她怕自己一个神智不清做出违背原意之事,她若一时心软留了下来,那么,一切将再度打回原形,所有的挣扎与努力俱付之东流!

她走了,却未直接南归,而是在北方滞留多日。她循着先前的足迹,重新游走了一遍。那些足迹便如隐形的花朵,开在永恒不败的四季。

又是一个端午将至,再过几日,此地又是一番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的欢腾场景。

她一径沉入往日之中,不禁捶胸自问:如此坚持到底是对是错?她将自己一切的不满、怨愤、猜忌与决然一股脑的加诸他一人身上,他扛得住么?她真是自私啊!自始至终只想到自己好过,从未想过他会因此而大受其苦。

可是,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么?即便他做了皇帝,对她而言,她还是希望他是孟寒啊!

林惜惜心念百转、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如此行一日停一日,及到得凌梦堂已是数月之后。

一跨入竹荫铺地的小院,她的两个小学徒便飞快的迎了出来,大呼小叫道:“师父!师父啊!您总算回来啦!”

“怎么?病患很多么?”林惜惜浅浅一笑。

“不,不是,这几人已等了你两个多月啦,他们再不走,我们可就烦死啦!”随着二小的话音,自大堂飞速窜出三人,林惜惜一见,惊魂出窍。

他们竟是梁七斗、马照跑与马卧土姐妹。

“你们……是不是住错地方了?”林惜惜险些夺路而逃。

“凌大夫,您为何才回来?”梁七斗的语气说抱怨不是抱怨,说尊敬又似不甘,“您这一路由春到夏,再由夏到秋,四季去了三季,您逍遥了,我们可等苦了!”

“你们……找我有事?”林惜惜心里蓦地一沉,“是不是皇上他……”

“不不,不是!皇上很好,您别瞎猜!”梁七斗紧紧盯着她,身边的双马姐妹亦是虎视眈眈,似要把她当做一顿美味大餐。

林惜惜激灵灵一个寒噤,讷讷道:“那你们……若是公干,可去客栈投宿,此处是医馆……”她心神不宁,竟未留意马照跑悄悄绕至她身后,瞬间点住她几处大穴,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在马照跑身上。

林惜惜睁开眼睛,一团漆黑,她心内一阵惶惑,自己遭暗算了?不禁喃喃咒骂出声。咦?似乎是在自己的床榻上,晒得松软的被子散发太阳的味道,她竟像是睡了极舒服的一觉。

她伸了个懒腰,蓦然发现自己竟身着淡青色睡裙,再摸摸面颊,亦恢复少女的粉润光滑,这定是那二马之杰作!完了!自己的狐狸尾巴被他们抓住了。

摸索着起身,点燃灯,刚一回身,即吓得一声尖叫冲口而出。

桌边端坐一人,一看那挺俊的坐姿,她生生将尖叫吞了回去。“寒……”她手脚发抖,气息紊乱。

他死死盯着她,目光如火,怒气隐然。

林惜惜心虚的垂下头,室内仿如冰川堵塞,她悄悄后退至阴暗的角落,想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你……是如何猜到的?”

他依旧不言不语,林惜惜渐渐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咳了两声,又问:“你是何时到的?”

她的问话徒劳无获的撞击着青砖照壁,仓皇如无处藏身的白光下的蝙蝠。她紧张的望着他,看不出他的喜怒,一颗心沉了又沉,直坠入谷底。

“为何一再离开?”他终于开口,语气亦是喜怒无形。“你就不怕哪一天,我真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突然死去么?”

林惜惜呆了半天,方颤声道:“孙大圣是不会让你死的。”

室内空气一窒,他霍然立起,隐忍的怒火轰然爆发。“既如此,你就由着我自生自灭,何苦还要跑回去拼死救我?既离开了就不要再管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一辈子将我隔离宫中,老死不相往来!”

林惜惜目瞪口呆的瞪着他,这个没良心的人哪,他何时能了解女人心?

“你没话说么?要断就断个干净!如此牵扯不清算什么?你不是向来逍遥自在、心无挂碍?你不是万事万物亦不放在心上?你管我做什么?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只管在外面过你想要的日子,我们可以永世不再相见!”他袍袖飞舞,怒火倾天,眸中精芒亮如银针,一根一根疾射而来,直刺入林惜惜骨血之中,痛得麻痹。

她心知他是在发泄一年来累积的怨愤、惶恐、不平,还有思念。她一声不吭,由着他发泄。

“你说话!你说话!”他怒吼,突然用力踢翻一个铜盆,旋即手脚不停,香炉、屏风、壁挂、窗帷……一一惨遭他的毒手,片刻已是尸横满室。

林惜惜躲在角落里,生恐他盛怒之下亦将自己解决了!

“你为何不说话?”他终于停止暴虐,杀气腾腾的瞪着她。

“你让我说什么?”林惜惜与他对视,“你将一切都封杀了,我还有何话说?”

他额角青筋暴跳,双目通红,嘴角隐隐发颤。“你不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你说!你想如何?你想让我如何做你才满意?你说呀!我会让你满意!”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要的啊!为何要逼她?为何定要她说出来?他就不会自己体会么?如此说出来,她会觉得是自己在强迫他,是强加于他身上的枷锁,他不得不从!

她不想要一丝丝勉强,他若没有此种觉悟,她宁可缄默!

“你是不想我做皇帝么?还是不想我封妃?”他冷冷道。

原来他知道,他怎会不知道呢?林惜惜苦笑。

“你仍旧是为这个离开是么?你还是接受不了是么?你说话!”他蓦然一拍床柱,整个床帏飘然陷落,委顿于地。

林惜惜惊跳一下,终于抬起头,凝视他,慢慢道:“我是为这个离开,我早说过,我的夫君须得从一而终,哪怕他做了皇帝,这个愿望依旧不变!我要你遣散后宫,一棵闲花野草亦不留!你能做到么?不!你需要巩固皇权!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愿,但依旧封妃,你既将皇权看得比我还重,我何苦留在你身边?”

“你让我从一而终?”他喃喃道。

“……”

“我可以做到,那些后宫嫔妃我一生都可以不碰!如此,你还要离开么?”

“你不碰她们,但她们亦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短期内可以不碰她们,但长此以往呢?她们就不会心生怨恨?积怨加深,我们还有安生日子过么?女人一旦狠起来比男人凶残一百倍!我为什么离开你?我便是怕终有一天自己会嫉妒得发了狂而杀了你泄恨!这天底下能包容三宫六院的女子何其多,你大可去找旁人来当这个贤后!如此,你所有的烦恼便会随之消失。而我,一辈子也不会接受这一切,至死不变,你不要心存指望!”她呼呼喘息,不管不顾的大吼。

他瞪着她,满面惊怒。

林惜惜伤心的看着他,“你一直在试图改变我,想着终有一天我会妥协退让,是不是?所以,你明知道我的心思,依旧如此做。孟寒,你要置我于何地?孟寒孟寒,你要置我于何地?”她哭了,泪水如小溪般流了满脸。

孟寒的怒火被她的泪水一浇,逐渐熄灭,他沙哑着嗓音,缓声道:“起初,你似乎并不在意,我以为你体谅我了……”

“这种事,我永远也不会体谅!还是那句话,你若想要体谅、想要妥协退让,去找旁人即可!”

他的怒火再度升腾,“除了这句话,你就不会说别的么?我找旁人当皇后你就开心了么?”

“哼,那种皇后,我才不稀罕!”

“你!好,好,那你走!此刻就走!走到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最好客死他乡,从此永诀!”他的声音在痛苦的夙怨中磨砺成兵不血刃的暗器!它令双方伤痕累累。

林惜惜一咬牙,冲身向外疾走。

他一把扯住她,手掌如烙铁般烧灼着她的肌肤,他一瞬不瞬的瞪视她,似要将她拆分入腹,他咬牙切齿道:“你居然真的要走!你居然真的要走!留在我身边就如此艰难么?”

林惜惜一昂头,“是!”看他面色一片死灰,她竟感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快意。人啊,总是轻易伤害爱她至深的人!

他死死掐着她的手腕,她怀疑要断掉了。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林惜惜苦笑,“所以,我注定一生孤单。”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林惜惜一怔之后,心底盈满浓重的哀伤与绝望,低头向外走去。

“倘若我答应你呢?”他的声音在身后徐徐响起,“我可以不要三宫六院,我只要皇后一个,我只要你一个呢?”

林惜惜停住,缓缓转身,认真凝睇他,“我需得如此要求才得来的东西已无意义,便如强扭的瓜不甜,你被迫之下做出的此种决定,”她轻轻摇头,“我亦是不稀罕。”

他怒火再炽,终于忍住,吸了口气,道:“倘若我告诉你,尚在宫中之时,甚至更早,在你刚刚离宫出走之时,我便如此打算了,你会如何?”

林惜惜惊诧的瞪他。

“我此次出来之前,即已遣散了后宫,如今,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林惜惜仿佛掉入一个天花纷坠的漩涡,她晕头转向,神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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