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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 9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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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沐春阳叫来的‘姐儿’便好心地提议:“是不是让‘姐儿’换身衣裳,她这一身太素了!”

沐春阳一听这话,伸手就给那人甩了一巴掌,骂道:“你说谁是‘姐儿’呢?不想活了是吧?”

于沣正在跟魏爷说着话,听见沐春阳在船后舱骂人便跑了过来,见着江月朝自己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便噗滋一笑,走上前对着江月作了一揖,甜滋滋地叫了一声:“月儿姐,你来了?”说着便对跟自己一道出来的魏爷介绍江月:“这是我们于公子的姐姐,江月,江先生!”

虽然江月与沐春阳姓氏不一样,但这位魏爷却没有多问,直接跟江月拱了拱手叫了一声:“江先生!”

江月一听于沣的介绍便知道这位爷便是沐春阳口里的客人,她正要还礼便听见有人咦了一声,抬头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魏五在那客人的后面冲自己直笑。江月也朝着魏五咧嘴一笑。

看见江月冲自己笑,魏五这才挤出来跟魏爷说:“老爷,这就是那次落江的江月姑娘!”

沐春阳一听魏五这般说,不等江月先跟魏爷道谢自己先朝魏爷作了一揖,然后诚挚地说道:“原来是魏爷救的家姐!我正派人四处寻找魏爷您呢!”沐春阳咬咬牙,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家姐”这两个字这么难吐出口过!

“当不得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令姐也不是我救的,我们搭上来的是冯六子!”魏爷摆了摆手,然后朝着江月笑着问:“听魏五说你在水里泡得时间过长,病得不轻,现在怎么样了?”

江月微微地蹲了蹲身子,很是有礼貌地答:“已然大好,多谢魏爷的关心!”

听得江月这样说魏爷笑着将江月看了看,见她真是大好了这才说:“如此,真是大好了。”

几个人又再一次虚礼一番后才出了前舱内,江月又吃了一惊,因为她再一次见着了熟人:“龙生兄!”

“江月兄,姑娘!”龙生一直以为江月是男子,后来经过魏五跟魏爷回话时听闻那个冯六子的主人也叫江月,而且还是一个女子,便将他认识的江月与那个江朋联系到了一起,这才明白江月为何拒绝与自己一道共醉,不由得怪起自己小量来。刚才江月上来他早就听清了是江月的声音,便有些不好意思,故尔躲在舱里没有出去。

“你们两个认识?”魏爷见江月与龙生相识,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龙生:“她莫不就是你说的那位江兄?”

“啊,正是,正是那位给贵府出主意的江兄!”龙生答着就对江月说:“这位魏爷就是修咱们走的那段路的大乡绅,也是利州有名的财主!”

“真是缘份哪!”到这个时候江月别的感慨都没有了,脑子中第一反应就是冒出了这么一句,实在是太相衬了。

听着他们三个人的话于沣和沐春阳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龙生这才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跟着他们说了。沐春阳和于沣听完便呵呵一笑,于沣说:“小月姐还是老样子,看不过去的就要插上一嘴!”

“真的是多亏了江姑娘的一番主意,如若不然我们魏家可就赔大了!”魏爷说着就又朝江月长长地打了一拱,然后特别热情地请着江月落座,且撇开了沐春阳与于沣,急急地跟江月攀谈起来。他问江月:“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想法?”

江月并不急着答他的问题,淡淡地一笑,问他:“可是起了作用?”

“立竿见影哪!”魏爷轻拍着桌子十分诚恳地叹道,“那天黑麻子们把你跟龙先生写的条子拿来,我瞧了简直是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当天夜里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两头,第二天一早就有商户过路。”说着又急急地问江月:“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法子呢?真的是太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家也都做生意的,过得路多了,便悟出了一些。”江月轻描淡写地答完,随手将沐春阳与于沣一指,说:“如同我这两个兄弟一样,他们产茶卖茶,或走水路,或走旱路,水路雇船,旱路雇车,都是要给船钱和车钱的,路途远近不同,给船家和车把式的工钱也不一样!以此类推,如若有人修更平整,更结省时间的路我们多交一些钱财税费也并无不可。”

“原来如此!”魏爷赞叹着便呵呵一笑,对江月无比佩服地赞道:“虽是浅显小道理,却蕴含着大道理,我等怎么就不明白呢?”说着又道:“姑娘那天跟我家人说的那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话?”于沣听着他们说得热闹,也掺和进来搭话!

魏爷看了一眼龙生,呵呵一笑,说:“就一句话,要致富,先修路!”

一听这话江月噗滋一下喷了,见着众惊讶,她尴尬地抹了抹嘴说:“我也是随口一说!”

“虽是随口一说,可却是大道理,我当初也是觉得修路是一件极好的事,所以才应了官府所邀,联同几位亲家修了从利州到绵州的那段路!”魏爷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又说:“只可恨新任官府欺压,见我们几家势大,便找着由头地盘剥,我等实在是经受不住如此才出了那等下策。唉!”

“官府之事就是这样,历任执政不同。”江月对官府无理深有其感,叹了一声后便也不再往下说。

于沣与沐春阳都知道江月与官府的关系,知道说多了不好,便扯开话题说别的去了。

有了于沣与沐春阳扯开魏爷,江月这才有空跟龙生好好说话,也就在这个时候江月才知道龙生如何跟着魏爷一起的。

原来江月和龙生留下那封信后,魏爷看了大喊好主意,当时就向络腮胡子等人问了留这信的人的来历。络腮胡子告诉他,说是一个叫龙生的书生留的笔。龙生虽然是一个穷酸生,但却是当地的一个秀才,在当时也算有些名声,魏爷一打听便打听到了,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利州找龙生,一番谈笑后才知道龙生要出去游学,魏爷便邀他来杭州,说杭州有文学之象饱学之士众多,是再好不过的游学所在地。其实龙生也有意来杭州,二人一拍即合,过了几日便上路来了杭州。

弄清这一切江月再一次大呼“缘份哪!”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跟龙生说着话江月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抬起头,见沐春阳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你不饿了吗?”沐春阳笑着朝桌子上噜噜嘴,说:“刚让人做的,你快吃吧!”

“这,不太好吧?”好歹沐春阳他们也在谈正经的生意,江月她想她在这里带快朵颐多少有些不好吧?

“没事,都不是外人!”沐春阳说着又转身接过了船家端上来的个盘子,挪到江月的面前,见江月还不动筷子便唬着脸说:“咱们要把十景游完,要不吃就得饿到晚上了!”

一听这话江月便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都对自己一副鼓励的表情也不再客气,尽量保持着风度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填饱!沐春阳在身边一个劲儿地提醒她别吃急了,喝点儿水什么的,闹得坐在跟前的龙生好大的不自在,总觉得沐春阳和江月坐在一起是在卿卿我我,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干坐了一会儿便到了魏爷他们那边。

“你不陪人家魏爷,干坐在我边上看我吃算怎么回事?”江月瞥了一眼沐春阳,一筷子夹起沐春阳刚挪换到自己面前的菜进嘴里。

沐春阳手上一边挪换着盘子,一边随意地答:“我们都谈得差不多了,且又都不是外人,没什么的。”沐春阳说着话又将自己离江月远一些的清炒虾弄到江月的跟前,一边为江月剥着虾皮,一边低低地问江月:“你说要不要给魏爷算点儿优惠?”

“这要看你自己喽。”江月眯了眯眼,想了想说:“说到底是他该给咱们俺惠才是,我给他们出了那么好的主意,他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听着江月说这话沐春阳无奈地笑了,将手上的水渍弹了弹,好生无奈地笑着说:“好歹人家也是救了咱们的一条命,怎么的一条命还抵不过你那一个馊主意?”

江月也就是那么一句玩笑,听着沐春阳说有意思也笑了,嘴上还不依地辩驳:“我那可不是馊主意!”

“是是是。”沐春阳连连应着,见江月很喜欢吃这虾便又为江月剥了两只,然后说:“算了,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看于沣怎么跟他谈吧。”

“对,有道理。”江月附和着,偏了一下头,见于沣饶有意味地盯着自己笑便皱了皱眉头,捅了捅沐春阳问:“于沣那小子出门的时候捡着金子了?”

听着江月这样问沐春阳也回过头来看,果见于沣一脸暧昧地朝自己笑便沉起了脸给他发了一个警告,待于沣稍稍有些收敛了才回过头来跟江月说:“这魏爷是利州数一数二的财主,想是这小子眼皮子浅,以为攀上这位爷他发财了,所以才笑得那么欢!”

“哦。”江月回头又瞧了一眼,回来再说:“果真眼皮子浅,比起你差远了!”

“那是,我是谁啊?”沐春阳满是自豪地挑了挑眉,嘴一咧笑道:“好歹我也是你的亲传弟子不是!”

这话江月爱听,立即大呼沐春阳太懂道理了,太有可塑性了!弄得沐春阳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于沣等人频频垂青!

待江月吃完,开始自我反省了,人家沐春阳和于沣是要去谈正事的,自己老掺合着算怎么一回事?想了想便跟沐春阳说,自己在‘平湖秋月’下去。按照原来的安排,沐春阳一想也觉得有理,又怕江月会遇到刚才那种事,左右不省心,跟着于沣商量商量,决定自己陪江月回去得了。江月哪里肯,直训沐春阳不务正业,沐春阳让她一训倒不好坚持了,可却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江兄你要下船?正好,我也想下船好好走一走,不如我们一道?”龙生听到江月说要下船,便过来提议,说着还转头向沐春阳投出征求意见的眼神。

一听龙生要陪着江月下去走,沐春阳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不行,你也是第一次来杭州,如若走迷了路如何是好?不行,不行!”

于沣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地说着就不由得摇了摇头,拿扇子敲了一下桌子说:“我看不如春阳也一并下船吧,我正好有一个好去处,想陪魏爷去看看,如何?”

“很好!”于沣的这个提议貌似很合沐春阳的意,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拉着江月就往外走,且走且让船家靠岸!待船刚靠船,又瞧见龙生跟了上来,他转身便对龙生说:“龙生兄你跟着我们就有些不明智了,于沣那小子最会玩儿,你今天不跟他去准后悔。”

江月听着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悄悄地沐春阳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压低了声音说:“你干什么呢?”

好似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江月使了那么大的劲沐春阳愣是没有反应,且还面不改色地跟于沣打说:“好好招待两位远客,开销全算在公帐上!”

“那是肯定的!”于沣嘿嘿一笑,对着龙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龙生兄,听魏爷说你是对弈的高手?这边请,你我杀将一盘。”

其实让龙生自己选择,他还是希望跟江月一道上岸,然后与江月一道在西湖好好逛逛,可是面对沐春阳的明里暗里的拒绝,又面对着于沣挑眉弄眼的暗示,龙生就是想也只得听了二人之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船舱里,望着江月与沐春阳携着手下了船。

“携着手?”龙生心中咯噔地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果然自己没有看错,沐春阳确实拉着江月的手。看到这一幕,龙生的心里不由得暗暗生疼。

对于江月与沐春阳携手下船的一幕于沣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也与龙生一样,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第90章:

昨天看着江月与沐春阳手拉手地在西湖岸边走着,于沣一整天心里都不平静,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闭着眼,睁着眼竟是沐春阳与江月手拉手相对而笑的画面,闹腾得他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就到了铺子里。

“嗬!这是怎么的了?你昨天晚上也没有睡着啊?”一进店,于沣就瞧见了同样顶着两只黑眼圈的沐春阳,心情一下子大好,凑到沐春阳的跟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完啧啧有声地砸着嘴:“兄弟,你可真厉害,手到擒来啊!”

“瞎说什么呢!”沐春阳这会儿正抑郁着呢,哪里有心情跟于沣扯淡!

看着沐春阳心情不好,于沣更来了劲儿:“哎呀!刚才你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注意,这会儿你一开口,我才发现……,兄弟,你不妙啊!”

“滚一边去!”沐春阳伸手一推,不仅没有让于沣滚一边去,反而让于沣贴得更近了,沐春阳大为恼火,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叫道:“你干什么呢?”

“我在给你看相!”于沣后退了两步,将沐春阳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啧啧啧地砸着嘴说道:“兄弟,你们家的铁嘴鸡不比常人,你要省着些力气,要不然英年早逝就是你的下场!”

沐春阳实在是受不了这没完没了,没头没脑地纠缠了,瞪着眼睛冲于沣挥起了拳头:“瞎说什么呢?”

于沣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大叫了一声:“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兄弟,你越来越像你们家铁嘴鸡了!”

“别跟我提她!”沐春阳抬起一脚就向于沣踹去,见于沣躲了过去便追上去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摇晃一边叫嚣:“以后你再也不许跟我提她!”

这时候于沣什么想头都没有,唯一的想头是“被人掐着脖子,可真难受啊!”。

于沣以为他就要这样英年早逝的时候沐春阳终于松手了,待沐春阳一松手他便激烈地咳嗽起来,咳完,偏着头一瞧,只见沐春阳像霜打了的秧苗一般蔫蔫地垮着两肩膀,便走过来问他:“到底怎么了?”

沐春阳久久不语,直到于沣待不及想要再问的时候才开口:“唉!”轻轻一声叹息,沐春阳的脑袋也随着这一声叹息转尔向望了于沣,他看着于沣,极其痛苦地问道:“你说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没有情爱的女人?”

“你说你们家铁嘴鸡?”于沣一语道破。

“嗯。”沐春阳点了点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兄弟,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你们家铁嘴鸡了吧?”于沣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

“你瞎说些什么呢?我喜欢我们家铁嘴鸡,有什么不好的?”沐春阳虽然恼江月但还是听不得别人说江月一丁点儿的不好!

“是真的不好!”于沣扳着沐春阳的肩膀,两眼对着沐春阳的眼睛,极其语重心肠地说:“兄弟,你怎么可这样?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拳头过硬,脑子灵光,嘴巴利索,咱们兄弟几个在她面前一站,不管是论文论武都不是她的个儿!”

“我跟她好,管你们什么事儿?”一听于沣把他们兄弟排到了江月的跟前,又不高兴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可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哥们儿兄弟,你的事怎么就跟我们没有关系呢?你跟她,就意味着我们跟她好!你这不是给我们找罪受吗?”于沣胡扯瞎扯,越扯越来劲,突然看到了沐春阳脸色不善便连改口:“我的意思啊,是这样的,你跟她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兄弟我怕你吃亏!”

“不劳你操心!”沐春阳瞥了于沣一眼,不想再搭理他了!

于沣一听这话两眼突出,抓着沐春阳大声地叫道:“你还真喜欢她啊?你还真非她不娶啊?”

“啊!怎么了吧?”沐春阳眼皮子一抬,望着于沣。

“其实,其实也不怎么了。只是,我觉得你怎么会喜欢她呢!”于沣想着江月挥起拳头的样子就两腿打颤,他也看过不少沐春阳被江月吓得腿打颤的时候,他实在是不明白,两个人几乎见面就掐,怎么好得到一块儿的呢?

沐春阳见于沣老是滚皮子话,索性不理了。

于沣想来想去也没有想通,纠结了一番也不纠结了,回头一瞧,只见沐春阳顶着两黑眼圈便嘿嘿一笑,蹲到沐春阳的跟前笑问道:“那事儿咱们就不说了,我且问你,你这两黑眼圈儿是怎么回事?”

“哼!”沐春阳特郁闷地哼了一声,然后看着于沣问:“你这两黑眼圈儿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害的!”于沣笑着打了一下沐春阳,说:“昨天我看你们下船的样子就不对劲,兴奋了一晚上!”

一听这话又把沐春阳的伤心事给勾起来了,只见他哎地长叹一声,极其无奈地对于沣唠叨着:“我就没有见过她那样的人,让我拉着手,却跟一句不落地说着别人,你见过她这样的人吗?”

“你拉着她的手?”于沣两眼直放光地看着沐春阳,见沐春阳点头他又问:“你们手拉手地在西湖岸上走了一晚上?”

“差不多吧,从‘平湖秋月’走到‘曲院风荷’,她这一路嘴上都没有停过!气死我了!”沐春阳刚开始语气特别地低沉无奈,说到后面几乎是跳了起来。

“说的是谁啊?”其实于沣最关心的是这一点。

“那个龙生!”沐春阳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听着这话个名字于沣两眼直放光地急问沐春阳:“她一晚上都说的是龙生?”见沐春阳有气无力地点头,于沣顿时拍起手地大笑起来,见着沐春阳生了气这才收敛一起,憋着笑勾着沐春阳的火:“兄弟,看来,你得加把劲了,那个龙生对你的威胁大啊!”

“别提这茬行吗?”沐春阳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痛了。

看着沐春阳这么难过,于沣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这样幸灾乐祸确实非有兄弟情义的人所为,想了想还决定安慰一下沐春阳。他来到沐春阳的跟前蹲下,觉得有些不得劲,便搬了一个凳子坐到沐春阳的跟前,极其诚恳地对沐春阳说:“兄弟,其实你也不必要灰心,我刚才想了想,其实你的胜算还是最大的。”

一听这话沐春阳来了精神,巴巴地催着于沣:“真的?说说你的看法!”

“首先,你跟铁嘴鸡的交情可不一般,不说别的,单说手拉手这回事吧,你应该可肯定,她,只拉过你一个人,对吧?”于沣问着,沐春阳鸡啄米似地直点头,于沣看了长长地应了一声:“就是嘛,还有啊!我给你说,你的条件远比他们要强!除了手拉手,这么多年来,你跟铁嘴鸡可一屋吃一屋睡!”见着沐春阳瞪起了眼,于沣急急地争辩道:“我这可是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在赵州,还是在真定,或者现在在杭州,你哪一次不是住一个屋内?在杭州就先不说了,真定、赵州,铁嘴鸡的院子可不小,屋那么多,你可一直都是跟她住正房!晚上堂屋门一关,可不都在一个屋里?”

沐春阳一听这话,也觉得对,不由得附和起来:“对啊,赵州、真定都有东西厢房的,铁嘴鸡完全可以让我住东西厢房,而我却一直被她安排在她的正房里。”这般一想沐春阳觉得还有很多细节可以确定自己的优势,一时忍不住跟于沣叨叨了出来:“还有,去年我在真定考试,铁嘴鸡可不止一次半夜起来给我弄吃的,催我睡觉!还有,还有……”想着自己的窘事沐春阳捂着嘴笑了,笑了一阵又十分得意地显摆:“那年我从楼上摔下来,铁嘴鸡还给我系过裤子呢!”

“真的?”于沣听着这话简直跟打鸡血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望着沐春阳便是哈哈大笑。

让于沣一笑,沐春阳这才发现,自己说出溜嘴了!顿时脸红脖子粗起来,不过脸上却隐隐地透着那么几分自信的笑意。

接下来于沣又跟沐春阳举了一些例,大致是说江月如何如何对沐春阳不一般等,又跟沐春阳提议,让他根据这些不一般拉拢他与江月的关系。

对于拉拢自己与江月关系的这件事沐春阳一点儿也不觉得困难,他所觉得困难地是如何能让他的铁嘴鸡不要把他老当小孩子!

“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于沣听了沐春阳的抱怨,一跺脚,咬着牙跟沐春阳支起狠招来!

“硬的?”沐春阳眼皮子一抬,瞥了于沣一眼,鼻子里头哼哼了两声,说:“那估计是我先硬!”

“废话,你不硬能把她拿下!”于沣理解错误了,以为沐春阳说的硬是他心里想的那个硬!

“我是说我得先挺尸!”沐春阳叫嚣起来!

这下于沣怔住了,沐春阳说得有道理啊,在武力方面,江月到底有多深的底他们心里没数,来硬的不成!于沣偏着头想啊想,想得他脑仁都痛了,最后终于想到了一招:“要不然你就来阴的!”

“阴的?”沐春阳眼皮子跳了跳,悄声地问于沣:“怎么个来法?”

于沣见沐春阳特纯真的样子便老大看不起,敲了一下他,特轻蔑地斜着眼对沐春阳说:“好歹你也是在烟花丛中混过的,这点儿意思也想不透?”

经得于沣一提点,沐春阳明白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接着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要真这样干了,确实不会先挺尸,但肯定会后挺尸!事情办了,痛快是痛快了,如若留下后遗症,我的儿岂不是会成没爹的孩儿?”

“你想得倒挺美!你以为你是谁呢!一击即中?”于沣看不得沐春阳这么没有出息,也看不得沐春阳那么自信,他嘟啷着:“我跟我的牡丹都这么久了……”

后面的话就不消说了,沐春阳是明白的,不过他不需要纠结一次中不中的问题,他该纠结的是来阴招的后果:“要是不一击即中我就挺尸,不是更惨吗?”

“这倒也是!”于沣对沐春阳的这个说话倒是很认可!

听得于沣这样说,本来还兴致勃勃要听下文的沐春阳一下子就又蔫了,这让于沣看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伸手拍了拍沐春阳的肩头说:“兄弟,哥哥也没有别的主意了,就用屈原的一句话来给你打打气吧!‘路漫漫其修远兮,弟继续上下去求索’!”

这话虽然说了等于没有说,不过还是让沐春阳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因为至少让他知道了他还可以去求索,所以他很是感激地看了于沣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发了一阵子呆,有人来报说是魏爷派人来说,想要去茶山上去看看,于沣怕沐春阳见着龙生再受打击,便主动请缨去陪魏爷。正好沐春阳今天还有别的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沐春阳在外头办完事后又在铺子里转了转,见着没有什么事了,便溜溜达达地往家走。从铺子里到家,要路过一段儿很是繁华的大街,沐春阳在街上溜达着,瞧见了有一排通常女孩子都喜欢逛铺子,他脚下不自觉地就朝那走去。

先进的是一家成衣铺,沐春阳在铺子里挑挑捡捡选了三四种的衣料,依着铺子里的成衣款式给江月各做了两套男装,两套女装。

交了订金,订了交货日期沐春阳便出了成衣铺子,走进了一家金银器店,他是知道江月素来不喜欢穿金戴银的,所以只在耳环、头面柜前选了两样极为精致的小物件买了金银各几样,他也不论套,只觉得精致不扎眼且又好看的就买。

见沐春阳买的多,店家特意给沐春阳找了一个锦袋,沐春阳付了钱便顺着阶沿便到了下一家铺子,这是一家玉器铺,沐春阳知道江月最喜欢各色的石头,所以在这铺子里看得极为仔细。

挑挑捡捡,不是觉得太笨重,就是觉得太粗略,沐春阳选了半天也没有看中一件。

店家见沐春阳是识货的,便从柜台下面抬了一个盒子出来,对沐春阳说:“公子,您瞧瞧这里面的?”

沐春阳也是常逛这种铺子的,所以知道这些玉器店的规矩,知道他们从里面拿出来的必定是好的,但却没有多上心,因为他最是了解江月,最是心疼钱,店家特意拿出来的价值肯定不菲,如若碎了,他铁定会被江月念叨死!

虽说没有上心,但沐春阳也回头看了,让他倒霉的是他就这一眼还真看上了两样东西!

见着沐春阳眼光一闪,店家便知道有戏,便将那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开,一边招呼沐春阳走近看,一边笑着跟沐春阳闲扯:我看公子一脸的春风,眉眼里带着桃花,必是送心仪的姑娘吧?公子,“不是老哥我夸口,这杭州里的小姐、奶奶们没有不喜欢咱们铺子里的东西的,我选给你挑两样最时兴的,你瞧瞧?”店家嘴上说着,手上动着,不一会儿便挑捡出了四五样另铺摆开来,一边对沐春阳察颜观色,一边根据沐春阳的反应来介绍这玉器。

“我就要这个!”沐春阳任店家说得天花乱坠,他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一枚金镶玉的钗,这钗是纯金做的钗身,一颗散着温润光泽的白玉被镶嵌在黄金做的凹扣里,金光玉蕴很是相得益彰,大气中不失精致,富贵中不失高雅,沐春阳觉得它很合江月的气质!

店家见沐春阳已经选定,也不再继续向他推荐别的东西,转而直夸沐春阳眼力好,然后伸出了一个巴掌,对沐春阳斩钉截铁地说:“五十两!不还价!”

沐春阳瞥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块金锭子,往桌上一扔,说:“就三两,你要不要也是这个!”

“好,我看公子也是爽快人,三两就三两!”店家也不含糊,将金锭子拿出来验了验,便收了起来,再抬起头对沐春阳说:“我也是图个回头客!”

听着这话,沐春阳觉得这个店家合自己的口味,将钗收起来然后笑着说:“好,冲你这句话你以后去‘茗香居’买茶,我给你九折!”

“真的?太好了!‘茗香居’的茶可是咱们大康的一绝,哎呀,我是爱之恨之啊!”店家说着又将沐春阳捧了又捧。

沐春阳随意地跟他应衬两句,然后就出了店,依旧慢慢悠悠地在街面上溜达着,见着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就买上一两样,待到家里已近晚饭的时候了。一进门院门,便见江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便咧着嘴一笑,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江月本来就是出来看他回来没有,但听到声音还是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见着沐春阳抱了一大堆的东西在怀里,便皱起眉头训了起来:“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似的,见着什么就买什么!”

“我今天可不是为了自己好玩儿才买的!”沐春阳说着吼吼地直叫:“快来,快来,要掉了!”

江月见果真有东西在他怀里摇摇欲坠便连忙过来,帮着他拿了几样,然后进了堂屋将东西放下。沐春阳也将东西放了下来,江月捡着看了看,有些纳闷地问:“你买这些做什么?”问完又且自答着:“莫不是有喜欢的姑娘?要送人?”

听着这话沐春阳差点儿吐血,瞪着江月好不气恼地说:“就不兴让我给你买?”

“我的?”江月一听高兴了,两眼放光地将东西拿起来看了又看,眉里都透着欢喜,嘴上却说:“你瞧我什么时候用这过这些东西,太浪费钱了!”

“咱现在又那几个钱!”沐春阳说得特别大气,好似天底下的钱财他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江月斜了沐春阳一眼,好不客气地又训了起来:“就算现在有几个钱也不能糟践啊!”说着顿了一下,将东西揽在一起,娇嗔道:“今天就算了,下次可不许了。钱财都是节省出来的,可不能随便花!”说着又极其严肃地补了一句:“就算现在你有钱了,也不能随便乱花,听见没有?”

“听见了!”沐春阳笑眯眯地回答着,眼光一闪,从一堆的零碎物品中挑出一朵淡蓝的绒花给江月簪在头上,笑着赞道:“真配!”

今天江月着的是一件天蓝色的长裙,与这淡蓝头搭配倒还真的很不错,江月冲着沐春阳咧着嘴笑了一笑,看见沐春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子,便眨着眼睛问:“这是什么?”

沐春阳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金镶玉的钗来,笑着说:“你也没有一件好的头面,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很贵吧?”江月倒是没有拒绝沐春阳好意的意思,只是专注着钱的多寡!

“就十两银子,咱小心着些,别把它弄碎就成了!”沐春阳说着又觉得自己多嘴,怕江月听了往坏处想,便急急地解释:“其实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碎的,刚才我都试过了,把它往地上扔,都坏不了!”

“十两啊!真精贵,放着放着,等你娶媳妇儿了我拿出来当见面礼!”江月一听说十两,哪里还舍得戴,一把就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

“这是给你的!”沐春阳一听江月又提到了他娶媳妇儿,一下子就火了,吧地一声将盒子扳开,二话不说就将钗插到了头上,见江月还要往下摘的意思,立马就黑了脸:“你要拿下来,我立马就把它砸了!”

见沐春阳发了火,江月也不敢往下摘了,只是嘴上还不依不饶:“我这不是怕弄坏了吗?贼贵的东西!”

“不许拿下来,而且以后必须每天戴,要让我瞧着一次不戴,我立马把砸碎!”沐春阳怕江月转头又将东西放起来,便放狠话了。

让沐春阳一放狠话,江月倒还真有些怕,连忙表示立场:“知道了,我一定天天戴,早起来先让你检查,这总行了吧?”

得了这话沐春阳的脸色才松缓些,然后摸着肚子,叫了起来:“没良心的,我为了给你买这些东西腿都快跑断了!”

“腿跑断了,你摸肚子干嘛啊?”江月白了沐春阳一眼。

“肚子也跑饿了,前胸贴后背啊!”沐春阳一点儿也不为江月给自己的白眼所动,摸着肚子唱念坐打起来!

看着沐春阳又开始耍赖江月觉得好生地可笑,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道:“把这些收拾起来,我这就去炒菜!”

“可要好吃的!”沐春阳手上一边收拾着,脖子伸得老长,朝江月叫着,听到江月在外面的应答声便嘿嘿一笑,悄悄地将怀里的其它物件与桌上的放在一起,然后全数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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