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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谢行简发飙是很可怕的,所有三千门门徒均可作证。可今日,只见他头发凌乱,衣衫半解,眼色水朦,脸晕绯红,气喘吁吁地连那句发飙的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于是,这个发飙在青若眼里看来,就变成了撒娇。
“好了,好了嘛!”青若把翻起身的谢行简又拉回怀里抱着,声音绵绵地安抚他:“没有谁告诉我啦,我是在卿园这样的地方看到你的,当然会想到那方面去,这也不能怪我吧。”
谢行简听闻青若的软声相抚,心中的气,全变成了委屈,被自己的妻主认为性事经验丰富,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呀。一撸袖子,带着鼻音道:“你看,你看嘛,人家哪里经验丰富了?!”
青若顺着看过去,“咦,朱砂痣。”有些好奇,上手摸了摸,有点硬硬的:“是真的,我只在传说中听过,从来没见过呢。”
谢行简见青若的态度有些欢喜,放下手臂,得意地说:“那当然,哪个男子会把这个给旁人看,你是我的妻主我才给你看的。”
青若听谢行简竟是如此保守之人,惊讶至极:“那你当初跑到卿园装头牌,做什么去了?”
谢行简一听,别扭地把头扭到一边:“你知道的,我都快要二十岁了,别的男子这个年纪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爸爸了,我却只能一个人一直忙一直忙。”谢行简又扭了几下,低下头,哼哼叽叽地说:“我一向自负美貌,却没有一人向我求亲,我不甘心,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我太没有魅力了。”
青若心想,果然是女强人型的男人,能追求你的人都是要大胆略。拍拍谢行简道:“没事,不是有我追求你吗,你美得很,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你不必担心了。”
谢行简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心中忍不住犯甜:“什么你追求我,是我向你求的亲,好不好?”
“嗯,又跑题了,说卿园的事。”青若正色道。
“那天我去卿园,本来是要带个消息给萧疏轩,结果一时心动,想试试自己的魅力,就那样了。结果第一个客人,就是你这个不识货的主儿。害得我好一阵心灰意冷。哼!”
又来了……青若驾轻就熟地转移话题:“那,后来你为什么受伤?你不是门主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伤成那样?”
“这个说来话长。我家有一个大仇人,因为是私人恩怨,我母亲不许我动用本门力量,当然,那个仇人也是以个人力量来报仇。”
“什么样的仇,结得如此诡异,不以至对方于死地为目标,还讲什么光明正大手段?”
“情仇,我父亲是西伦国当时第一的大美人,下嫁当时还只是一介布衣商人的我母亲,在西伦国可谓是轰动一时呢。我的父母情投意合,甜蜜恩爱,可我父亲有一个青梅竹马,始终认为是我母亲强迫了我父亲,我父亲不得已才嫁给我母亲的。”
又一个烂故事,青若心想。
“后来,我父亲生下我之后,身体不好,过了不到一年就过世了,我的母亲也思夫成疾,又过一年,也过世了,所以我是随师傅长大的。”谢行简说到这儿,有些淡淡的忧伤。
青若道:“难怪你那时跟我说,你小时家境不好,与师傅一起周游列国。”
谢行简点头:“我也没有骗你,师傅怕我养得骄奢淫逸,并没有把我当少门主来养大的。周游列国,也是在发展我门的商业地图。”
“那,你家那个仇人,应该年纪很大了吧,你竟然打她不过,让她给伤成那样?”青若有些不愤。
“不是她本人,是她的女儿,若是平时,我本也不至于落败,只是她刚好挑到了我孕时的那几天,身体太弱,才成了那个样子,幸好有你。”谢行简亲了亲青若。
“什么孕时?你不是没有经验么,怎么还会怀孕?”青若不解。
谢行简见青若连这个都不懂,不禁愣了愣,才想起,青若根本不是这里的人,好奇问道:“你们那边的人没有这个么?”
青若摇头。谢行简解释道:“孕时,是每个成年男子一年中身体最弱的几天。孕时过了,与女子行房,女子方可能怀孕,所以叫孕时。”
“你们的孕时是固定时间么?”青若感觉有些象自己从前的月事,不禁好奇。
“没有,孕时到的前几天,眼睛颜色会变淡,所以都知道提早准备。”
“哦,可真不方便呢,我们那边要简单得多,不至于一年一次机会。”青若不太喜欢地皱眉。
谢行简调整了一下青若在怀中的位置,好奇问:“青若,你说说你从前。”
青若心想,现在女尊男卑,谢行简行事都如此嚣张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来自一个宣扬男女平等,实则还是有些男尊女卑的世界,他不得借机翻了天去?不能说,不能说。
青若定了定心思,想了一套说辞,道:“别的区别不是很大,只是吃穿用度要比这里发达些,好玩的东西多些,还有就是,审美情趣与这里有些差异。”
“哦~~”谢行简恍然大悟,“难怪你那时竟然不被我迷惑,非要与那个秦月在一起。原来,是你的审美有问题。”
谢行简总算找到理由可以让自己郁闷了半年多的心安定下来。转头想想,可又觉得,难得自己美貌,竟然嫁一个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美貌的妻主,真是有些明珠暗投,锦衣夜行的味道呢。
“是啊,是啊。”青若连忙附和,这下,他下次就不会执着于自己的美貌了吧。“来这边久了,才渐渐适应,开始觉出你的美来,这不,就爱上你了。”
“爱上我了么?”谢行简听到这句话,两眼做桃心状,放出无数道粉色光芒,扑扑扑地就亲了过来:“我也很爱你呢,青若宝宝。”
真正的新婚之夜在两人的誓言中轰轰烈烈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