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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独坐黄昏谁是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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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番折腾,害我彻夜未眠,大清早起床后便一直呵欠连天,提不起丝毫干劲。

“姻儿,快给我清醒清醒!今天的活儿可多着呢,舒华园那边人手不够,你跟着梨香赶紧去吧……”小绿姐唠唠叨叨催了不下十遍,我看实在躲不过,只得万般不情愿地跟着一个小丫鬟一起过去。

“听说今天府里要来好多贵客,容家小姐也要来呢!”梨香只有十四岁,但在杜府已经待了近三年,平时和我的关系都还不错。

“容家小姐?是谁啊?”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哎呀,就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容秋墨容家大小姐啊!”

“是她?”我闻言不由一愣,昨天听杜若微提起并不觉得怎么样,好像与我无关似的,可没想到今天就要遇上了,快得令我措手不及,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辨不出是何滋味。

梨香并没有发觉我的异状,只一个劲地兴奋道:“南川容家同杜家一样,都是太粱国三大商贾世家之一,容家大小姐不仅是公认的美人,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听说至今追求者依旧甚多,大少爷脸上瞧不出,心里一定不痛快呢……两年前容小姐因病延了婚期,大少爷可难过了,去看了她好多次,每次回府都闷闷不乐,阴阴沉沉的,吓得我们都不敢靠近……”

“是吗?”

“还有啊,传闻说两年前容小姐病重时,曾想要退婚的,是大少爷拒不答应,这才没退成,可见大少爷的心意了!”

“哦……”

“都说大少爷平时沉默寡言的,其实心思细腻,用情至深呢!”

“嗯……”

我随便敷衍了她几句,然后就默默想着心事,梨香见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便换了话题,将晚上宴席的流程和规矩跟我细细说明,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舒华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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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华园内的布置比起昨晚已有天壤之别,如果说昨日的装点是温馨而清贵的,那今日所见就绝对称得上是雍容而奢靡的了。

园内的所有树木均被系上了错落有致的金箔绢花,稍矮些的花丛则在其上纷撒银粉,阳光照耀下,光线迷离四射,璀璨夺目。此外,花架、灯台、栏杆、廊柱等等地方皆被各色细纱围裹,微风过处,纱缕轻舞飞扬,浮光掠影之间,衬得园内殿阁恰似琼楼玉宇,缥缈无端,一派神仙境地,引人心向往之。

“虽说是杜府五少爷的十岁生辰,但这样铺张奢华的排场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两眼发直之余仍不忘抒发一下感叹。

身后的梨香则显然早已见怪不怪,依旧镇定如常地笑笑,道:“府里有节庆日子时都会这么安排,好看是好看,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呢,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布置妥当啊!”

我瞧瞧手里的一匹湖绿色薄纱,颇为赞成地点点头,“客人来之前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完?”

接下来我也没时间再欣赏眼前的人为景观了,因为手头上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忙得我是昏天黑地。一会儿东奔西跑,一会儿又要爬上爬下,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眼见日头偏西,才终于结束了所有工作。我哪儿受过这种罪啊,累得只差点没当场趴下,头也晕晕乎乎,神思恍然的。

“姻儿姐姐,你看那儿,湖心亭那儿!”梨香倏地拉起我朝湖边快走了几步。

我伸长脖子凝神细看,原来是杜若玄。他身穿天青色络纱长袍,头簪一顶翡翠玉冠,临湖翩然卓立,神采飞扬。他的左侧还伴着个身着浅绿色宽袖对襟衫,头梳双环望仙髻的女子,那女子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瑶鼻樱唇,香肩雪肤,一望便知是位绝色丽人,我心里羡妒不已,随即想到,莫非她就是众人口中的容小姐容秋墨,杜若玄的未婚妻?

梨香似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点头道:“那个便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容小姐了!”

“他们看来的确登对,真是神仙眷侣般的一双璧人!”远远望见杜若玄脸带温柔笑意与容秋墨相谈甚欢,我心里抑制不住地酸涩起来。他从没有在我面前这样开怀地笑过,或许真如杜若微所言,他爱的是容秋墨,不是我……

我感觉胸口一阵闷窒,眼前景物逐渐离我远去,随后便听到梨香的惊呼,以及好多人嘈杂的嚷嚷,其中似乎还有杜若玄唤我名字的焦急声音,可我完全动不了,意识仿佛被剥离了肉体,毫无存在感地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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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夫,她怎么样?会不会有事?”杜若玄一贯清冷的声音听来竟急切无比。

“这个……不好说……这姑娘呼吸脉搏均无,全身冰凉,恐怕……”大夫的意思是我会死?可是我明明还在啊,为什么我仍然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呢?

“江大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她!”

“唉……这位姑娘只要有一丝气息,老夫就有办法为她续命,可惜……”

“姻儿,快醒一醒……你不能有事啊!我还未……我还未对你说……”杜若玄在我耳边惶惶低语,原来他还是在意我的,我心口一暖。

“若玄,你先别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救她的。何况就算呼吸脉搏停了,她也未必会死,兴许只是一口气缓不过来。我府中的一名侍卫就曾跟时姑娘症状一样,后来不也醒转了!”一把柔和顺耳的女声安慰道。

“容小姐曾经见过这种病症?”江大夫问。

“是啊,我府中的那名侍卫也是忽然就倒下了,而且呼吸脉搏均无,大夫都以为没救了,幸好半个时辰后他又自己醒了过来。”容秋墨轻缓的语调自有股令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这可真是奇症了,老夫还从未听说过。”

“不如这样,刚巧年侍卫也跟着我到了杜府,我让他来给江大夫瞧瞧,兴许有什么能帮上时姑娘的地方呢。”

“如此甚好,多谢容小姐了!”

我静静听着屋里人的谈话,虽说事关我的性命,可我却偏偏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一切俱是幻影,而我只是坐在这儿看戏。

“姻儿……姻儿……你能听见吧,我要你醒过来,我说我要你醒过来看着我……姻儿!”杜若玄的低语拉回了我的神智,也叫我心疼无比,恨不得立马扑进他的怀里抚慰他。

“砰”的一声,又有什么人推开门闯了进来。

“她怎么啦?姻儿!姻儿!”那是杜若微的喊叫,听起来同样是惊慌失措的,“江大夫,她怎么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二少爷,请稍安毋躁,老夫正在想法子……”

“姻儿……”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在颤抖……等等,我能感觉到了?!

“咦……我……我怎么……”模糊沙哑的声音自喉管间发出,遥远得不像在这个人间,可又的的确确是我的声音。

“姻儿!”杜若玄与杜若微异口同声,惊呼道。

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由迷蒙逐渐转为了清晰,杜若玄略显苍白的面容慢慢被描绘得细致分明起来。我恋恋不舍地用目光勾勒出眼前这个男子的轮廓,他心里有我,这就够了,不是吗?

我试图让僵硬的面部绽出一个微笑,可落在他眼里大概变成了痛苦的抽搐。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让江大夫给你看看……”低缓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我……没事!”我定定地望住他,眉眼间溢满了柔情蜜意。

杜若玄点点头,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姻儿,你把大家吓坏了,怎么会这样?”杜若微选择无视我和杜若玄之间的暧昧情状,抬高音量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的好少爷……这也不过再一次地证明了奴婢是个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舍己为人,任劳任怨的……年度最拼命员工啊!”我缓过口气继续鬼扯,“怎么着我也是工伤……是不是该提供些物质赔偿……外加颁个纯金奖杯给我……”

“你……你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呀?这刚醒就胡言乱语的,江大夫,快来看看她吧!”杜若微夸张地垮着俊脸,逗得众人一通笑骂,把方才沉滞郁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呵呵……时姑娘确非寻常女子可比,这般的风趣豁达,难怪……”容秋墨低眉浅笑,姿容婉约,大家闺秀的风范展露无遗。

我转头瞧着她,下意识地也笑了笑,发觉面部肌肉能够接受大脑指令了,遂扯出我所认为最楚楚动人的笑容,对她道:“奴婢哪儿懂什么风趣啊,不过就是人老实,实话实说罢了!”

“哈哈……”屋内又一通暴笑,连江大夫都不禁莞尔。

“大小姐?!”门口的一名侍卫惊疑不定地唤了声。

“啊,进来吧,年侍卫!”容秋墨柔柔地应道。

我循声随意打量了下来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一头利落的短发略微凌乱,但很有个性。剪裁合体的天蓝色紧身长衫,显得他身材格外修长健硕,那是个散发着活力与青春的英飒男子。

他拱手向屋内众人行过礼后,一抬头撞上我巡梭的目光。我心里莫名一跳,不知所谓何来!

“这位时姑娘与你上回突发的急症一样,忽然心跳脉搏俱无,昏厥不醒,江大夫想问一下,你对此病的病由可有什么头绪?”容秋墨看年侍卫的眼神很不同寻常,我敏感地察觉到。

年侍卫又盯了我一会儿,像在确认什么似的,紧接着揉了揉头发,退到一边回江大夫的话去了。

我虽然有些许纳闷,但身体的极度困乏不容我细想,很快便拉我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这一觉直到次日傍晚才醒,醒来后我发觉不太对劲,细想一下方自明白原来我不是睡在昨天昏迷时待的屋子,而是回到我自己的住处了。

谁把我搬回来的?我绞尽脑汁仍是丝毫记忆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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