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又嫁(1 / 1)
上官夙月坐在床前,这是第二次了,世上那个会像她这样会嫁两次,穿两次嫁衣,而且还是嫁同一人。她明明是个妾嘛,干嘛还有大红盖头,幸好是冬天,否则她一定是受不已。说来,本来以为这个年会有哥哥一起过的,没想到全变了。外面热热闹闹的,她才想起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轻掀起头巾。
“新娘子要等新郎来掀盖头的,怎么自己掀了,不吉利的。”
“反正新郎也不会来。我好饿。”他一定是去秦小姐那边了,秦小姐才是他的妻嘛,心里有丝悲伤。
“谁说我不来了。”慕容安越走进来道。
上官夙月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不是该去秦小姐那边吗?跑到她这小妾这里做什么?慕容安越看她一脸呆滞,心情大好。
“你还真希望我娶妻纳妾同一天吗?”
“随你。”心中一阵暖流而过。他没有娶秦小姐!
“媒婆,还不将新娘的头巾放下来。”听得出来那句“随你”夹杂着丝喜悦。
“是!是。”赶紧将头巾放下。
“滚出去。”媒婆一愣,她的事还没有做完呢。慕容安越一看愣在一边的媒婆,“还不滚。”
“新郎新娘还没有喝。。。”
“滚。”
“。。。是,是。”
走到床前,坐在上官夙月身旁,轻轻掀起喜帕。轻轻一笑,“小鸟,我终于娶到你了。”低头吻住她的唇。
上官夙月推开他,“那个,大家怎么。。。”不是听说有闹洞房的嘛,上次是被骗嫁的,没有闹洞房的她可以理解,但这次。。。嘴再次被封住,她睁着眼睛。看来是是被他给打发掉了。但。。。“那个交杯酒。”她推着赖在她脖子上人。下一刻再次被封住嘴,接着一大口酒被送入口了。天,好辣!这也算是交杯酒吗?接着头发莫名的放了下来,天旋地转后,她躺在在了床上,“咳。。。。。。咳。。。。。。那个我还没有吃饭,真的很饿。”
慕容安越一脸温柔的看着满脸通红的上官夙月。上官夙月一看,为什么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她真的饿了。还有,虽然她是第二次嫁人,但是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嘛,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洞房要做什么?
“我好像不叫那个?”
“相。。。相公。”
“叫我安越,我喜欢你叫我安越。相公,是那些女人叫的。”对啊,他早有三个妾了,不对,加她就四个了。
“她们可能会不高兴。。。”
“小鸟高兴,安越高兴就好,其他的别管了。”
“。。。”那她怎么与她们相处啊!“你。。。你为什么脱我衣裳。。。呀。。。我真的有些饿,你。。。你先让我吃。。。吃饭。。。呀。。。”
慕容安越将那支凤凰玉簪轻轻的插好,然后轻拉起上官夙月,仔细的看,“真的很配小鸟,这根本就是为小鸟而做的。”上官夙月轻摸那玉簪。慕容安越轻搂她入怀,“我再也不用担心小鸟会从我身边飞走了。”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与老爷夫人都在厅里侯着了。”丫头道。
上官夙月一听,“咱们快过去吧,让大家等可不好。”
“不要,我要多抱小鸟一会儿。”
轻轻的一吻她的脸,“大家。。等着呢。”总觉得不是傻子的他与是傻子的他差不了多少,一样的粘人。
“让他们等。”
“可是。。。”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上官夙月摊在他怀里,脸红不已。真是丢脸死了。
慕容安越大笑,拿出一样东西,“还有一样是小鸟的。”上官夙月接过,竟是祈玉。她的绿祈玉。之前的开心瞬间没了,她怎么忘了,忘了这个人是。。。
穿着厚厚的披风走在慕容安越身旁,昨晚又下了好大的雪呢!微风前几天堆一个好大好大的雪球,却硬说是一个雪人,还拿了迎雪的帽子与披风给雪人戴,迎雪气了好久呢,还发动大家不理会微风,直到微风让错。想着就好笑,没留心脚下,眼看就要跌入雪地里了,而在这一刻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定眼一看,正好对上慕容安越温柔的双眼,脸不由的绯红。现在他动不动就用那种温情的眼神看着她,让她的心一阵乱跳。
“走路也如此不小心!”说着被他抱起,藏在他宽大的披风下面。
“放。。。。。。放我下来,被人看见。。。”
“没有人敢说一个字的。”
“被老夫人和夫人。。。”
“还叫老夫人,奶奶听到又要不开心了。”
“。。。放我下来啦!”慕容安越笑着抱得更紧了。
慕容安越走进早已高朋满座的厅里面,轻轻的放下上官夙月,为她轻轻解下披风,看着她羞得绯红的脸,更是开心了,再解开自己的,递给了一旁的下人。老夫人一见笑得合不笼嘴,这个孙子当真是旁若无人呢!瞧他呵护备至的样子,生怕月儿受了半点委屈。林依依一见,气得不轻。管你是穆鸢还是上官夙月,这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
见过一大群人,也寒暄完了,上官夙月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厅里的所有女人除非了老夫人和慕容净以外都盯着她头上的玉簪与项上的绿祈玉。不公平,凭什么,天下最稀罕的两件至宝都在她身上,不公平!
“月儿,陪我去梅园可好?”慕容净早看出上官夙月的坐立不安。
“好的,姐姐!”她松了口气,真要多谢谢姐姐才行。
“不知依依可不可以也前往?”
慕容净冷眼一看林依依,这个女人!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因为她的眼神散发着对月儿的恨与不甘,甚至是对她的不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她不屑。好狂妄的眼神!还如此肆无忌惮!
“人家一王妃一郡主要同游,你是什么身份?”老夫人讽刺道。“有什么资格一道。”
林依依一咬牙!
“净儿月儿早去早回,过一会儿就要吃饭了。”老夫人笑道。
“是。”上官夙月看了一眼一直瞪着她的林依依,转身与慕容净走了出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姐姐为什么吟这么悲伤的词,《临江仙梅》。”
“悲伤的是你的心,不是这词。”
“姐姐。。。。。。”姐姐看出她心中的忧郁了?
“看到安越如此待你我即是高兴又是心忧,月儿,我们女人出嫁从夫,既然嫁了就别去理会他们男人的事了。安越自小就比一般人冷漠,越大怕他的人就越多,甚至爹娘都有些畏惧他。好容易他才遇到你的,他又如此的爱你,所以安越与夙王的事,你就别再管了,好吗?”她真的很怕,要是夙王与安越的对恃中,月儿若选了夙王,安越会怎样?她看见他对月儿的爱已经近疯狂了。也是,安越他原是不懂爱人的,就连爹娘都怕他的,可见他冷血到哪种地步了,好在有月儿在,在遇到她前,她一直以为这个弟弟根本就不是人。不过,这真是好吗?
“。。。。。。那些所谓的国家大事,我一定不会去管,只是。。。。。。”
“月儿,慕容家好容易才走到今天,你身为慕容家的一份子,不能为慕容家想想吗?”
上官夙月微愣,她为了夙王府才嫁进慕容家的,现在才事隔一天,又要她为慕容家而弃夙王府于不顾吗?
“姐姐,月儿明白了,月儿知道要怎么做了。”
要她放夙王府于不顾那是不可能的。那里有太多她要保护的东西,可是要保护她要保护的就必须背叛安越!轻叹口气,这里孰轻孰重,她心里早有了定义。
一阵风而过,卷起梅枝上的雪,上官夙月闭上眼睛,以手微挡。身上却多了样东西,睁开眼,是慕容安越。身上正是方才出门时所穿的披风。
“手冷成这般了。”慕容安越皱眉。“自个儿本来怕冷,多穿衣裳才是。”说着拉入怀中,小心的揉着她发凉的手。“那件银貂做件披风应该可以。”
“安越,你心里只有你家娘子,为何不为姐姐拿件披风?”慕容净轻摇头。
“小鸟的身子一向不好,受不得冷。”
“是哦。还有那稀罕的银貂做披风。我记得娘想要,你却一直没给,娘知道我会不高兴的。”
“小鸟,咱们回去吧。姐姐,告诉大家,我与小鸟就不与大家一起吃了。”
什么!根本就没有听她说的话嘛!她正要开口说,慕容安越早抱起上官夙月走到七步之外了。这个弟弟啊,慕容净摇摇头。月儿,你当真知道要怎么做吗?若是月儿到时真选的是夙王,安越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的吧!
“为什么不与大家一起吃。”
“我不想看到安却和安羽。”两个臭小子敢有那种眼神看他的小鸟。
什么?上官夙月一脸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