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五节:我要回家生娃(1 / 1)
这几天我一直在画装饰画。。。我真的觉得我已经把我一辈子会点的点都浪费完了。- -刚刚才画完作业。。。我的手快废掉了。= =。。。
安啦安啦。小说有库存的啦。于是我花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和稀泥,为了速战速决,我所说的当然是省之又省的精简版,他也终于松口说帮我画出去那片竹林的地图,那么,现在也是我辞行的时候了,对此寨主还是面无表情,但我猜测他是伤心的——虽然不知道他有怎么样的障碍,我这个行走的活春宫图大全的离开,毕竟使他的障碍一拖再拖得不到缓解。
虎背熊腰山贼A也是伤心的,因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找个二婚的媳妇,我这个预定的第二压寨夫人也离开了。
对我的离开虎背熊腰山贼A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他说:“你千里寻夫,现在寻到了沈大哥,又干嘛非得走呢。”
我满脸洋溢的是即将回家的幸福,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回家生娃。”
众山贼很惊诧,议论纷纷:“不愧是沈大哥,不就一个晚上,娃咋就给整上啦。”
可是临行前,我必须打扫好我的个人卫生。之前我为了安全前进的故意邋遢,以及持续几天不洗头的油腻,已经让我快要抓狂了,我觉得我的头发早已经混沌成一片,身上也沾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尘土,真不知道我已经这么脏的样子,狐狸男也居然能够假装调戏我,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必须先洗澡洗头,再不洗我会死掉的——如果快马加鞭+今晚不睡觉的话,应该是可以在明天之内回到那片竹林的,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穿这身古装了,我可不想在竹林里还要换衣服,虽然大概也没什么人会在那么个偏僻的地方晃荡,不过得多羞啊。
可是左手的骨折处不能沾水。可是这么大一个贼窝居然没有一个女人,连烧饭的都是男人。
狐狸男对我的不便很居心不良,他笑眯眯地说:“虽然我很不情愿,当然,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也就委屈委屈勉为其难,可以帮你洗澡的。”
我白了他一眼:“就算你求我,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我左手吊在木桶外一摇一晃,非常吃力地洗好,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神清气爽——虽然,果然还是很在意那张英文字条上的话,到底什么是真相,到底回去的方法是什么,到底还有谁是穿越而来的——但是,那也是我回到那片竹林却还是不能回家,那是在那之后才应该费脑筋考虑的事情了。
狐狸难得很好心地帮我系上了我所制作的绷带,还给了些药,我本来还以为狐狸会很赖皮地说“这是你求我”之类的话,他却只是维持着他典型的狐狸式笑容,笃定地说了似是而非的话:“你会再来找我的。”
众山贼对于我全新的装扮的反应,同样是很微妙的:“不愧为‘豪放女杰’。”——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豪放派代表?囧。
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策马下山,我的马显然已经被我惯得不会快跑了,我对我的马高调示意了我吊在脖子上的左臂说:“小马同志,这是你的杰作,你最好怀抱着愧疚感。”
太阳当空照,烈日当头晒得我很辛苦,我本来已经黑得像东南亚人了,再这么一来直接过渡成黑人同胞了。左手吊着只能够右手握缰绳了,我必须庆幸我还没有摔得有心理阴影,因为心中能够回家的喜悦已然大于了一切。
在我下山到了下山腰时,我看到了一行有七个人骑着马上山,带头的是个女人。相隔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我只是心里暗自琢磨难道是狐狸的同伙,还是跟我一样迷路而来——当然,如果同行七人通通迷路,那未免也太悲哀了。
我本来不想惹什么麻烦,错身而过也就罢了,当我们的马越来越近越靠越近的时候,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看见了我的兔子儿子,眼睛漂亮的兔子美少年,明明只有几天不见,我却能够清晰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鸿沟。
他应该早就看见了我,他看着我吊在脖子上的左手,瞪大了眼睛,我直视他,他却只是别过了眼睛——这是那一个瞬间的事。
下一个瞬间,我注意到他旁边的那个领头的女人,我因为隔着不近的距离,我看着还是很吃力,可是在那女人模糊的轮廓之中,我仍然可以发现,那个女人拥有的,是与我何其相似的脸,只是她的眼睛是一片蓝色。
我的心里一片悲凉,我想,我明白了什么。
都是假的。兔子和我相处的那段时光,都是假的。他的关心,他的撒娇,他似是而非的承诺,全部全部,都是假的。他只是透过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眼睛蓝色,和我何其相似的女人。
在兔子心里所依赖的,一直是那个面容冷漠的蓝眼睛女人。而我,不过是一个附属品,一个卑微的替代品,还是粗制滥造的劣质货。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他的不辞而别——因为他从他制造的梦境里苏醒过来了,他不再想在“我”这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寻找丁点的慰藉,因为“我”,毕竟不是“她”。
真是足够狗血的小说以及电视剧情节,我很难受,感觉心被什么东西压住,沉得我喘不过气——身为“我”的这个存在,已经被兔子彻底否决了。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好事,我毕竟总是要回家的。可我还是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我很难过。
在我们错身而过的那个瞬间,我看到那个女人的侧脸——我不知道为什么恰好是在那个瞬间,我的眼前变得格外清晰——在那个定格里,我看见那个与我何其相似的女人,明明是在一片鲜艳的明媚里,明明是那样的蓝天白云碧草,而她却低着头,悲伤地笑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突然强烈地想要证明出,到底兔子对我说过的话,是不是都是谎话,是不是会被全盘否定了,他是不是完全不在意我的。
他说过不会让我坠马的,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想赌一把。
输了的话,接好的左手还会断一次,我的身体自然是记得那种彻骨的疼痛,可是我还是想赌一把。虽然心底早已经悲哀一片了,可是我残存的侥幸还是告诉我说,要相信他。
我想相信他。
我松开了缰绳,我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重心,在一分一毫地向右偏离着,我的触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风呼啸,从我皮肤上切过的,凉飕飕的感觉。阳光耀眼,全数覆盖在我身上的,映照得快要让我睁不开眼的感觉。我所能够嗅到的,是四处清新的草香。地面在我的脚下迅速游移,让我眼花缭乱——
首先,我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右边肩膀剧烈的疼痛,因为是在下坡上,由于重力的原因让我一直朝下坡滚去,很痛,全身都很痛,只是我的脑子清醒过来了——彻头彻尾,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出我自导自演的独角戏,而我身上的这些疼痛,就是一切的终结的纪念了。
果然,兔子说“我不会让你坠马”,也是假的。
然后,谁抓起了我,我全身都火辣辣的,我狼狈地抬起头——是狐狸。
他皱着眉头:“老年寡妇在自虐以博取同情么。”——他居然在这里!
我的满身心都是充斥着绝望,是我在自作自受,我站起来推开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