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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应天长 玉楼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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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泉沐远也是一惊:“什么,他竟然没有弄清丞相府暗卫的布置就一人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人拦住他?”

那小厮惶恐道:“本来管事是要给他丞相府的一切情报的,可是不知为何戾司主近来脾气越发阴沉,且捉摸不定,自昨天以来戾司主便亲自接了很多买卖,不但把买定的人给杀了,就连阻挡他的人也一并杀了,弄得京都里人心惶惶,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惊动刑部的官差了,到时候就颇为棘手了。”

泉沐远皱起眉头道:“戾司主出门多久了?”

那小厮答道:“没有多久,但是司主应该知道戾司主的速度,这会子怕是已经快要到了丞相府了。”

泉沐远转身对万俟紫凤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前去丞相府,要不然这丞相府定会无一生还!”

万俟紫凤跟上他匆匆的脚步疑惑道:“不至如此吧?既然买卖是古清道一人的性命,为何会全家不保?”

泉沐远回头看了万俟紫凤一眼,绝美的容颜,微微不解的神情,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近来戾的心绪不是很稳定,所以肯定免不了滥杀无辜。”

“噢?这是为何?”

泉沐远思索一番,道:“戾是前任白虎司主从深山中拾回来的狼孩,那时候他还只有八岁,可是已经在深山中呆了将近一年了,这一年里他被一只丢了狼崽的母狼喂养大,居然在深山中活了下来。白虎司主发现了他非同一般的速度和爆发力,于是将他捆着带回了璇玑宫好生栽培,那时候他已然不会说话了,行动间带着很多狼的习性,白虎司主花了好久才将他纠正过来。但是………”

万俟紫凤好奇道:“但是什么?”

“但是他身上始终保有某些狼族的习性,比如速度、爆发力和嗜血等等,有时候连宫主也要忌惮他三分,而这天他的心绪一直不稳,恐怕丞相府的人要遭殃了。”

万俟紫凤有些恍悟为何戾总是看来一副冷漠而凌厉深邃的模样,并且不常说话,原来是表达有些笨拙,而且那非人的速度以及耐力,果真不似寻常人能够达到的,无怪就连圣红药也有些忌惮。

二人施展开全部的轻功追赶,不多时便来到了相府门前,二人绕道相府较为僻静的一角,然后从围墙外面翻身进去。

泉沐远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道:“这是相府的地图还有隐藏的暗卫的分布情况,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守卫较多的时间,而且据暗线回报,这几月来,两派之争愈演愈烈,所以二殿下很有准备的将众多暗卫调到了相府以保护古清道的安全。”泉沐远指着地图上那密密麻麻的标记道:“凤儿你看,这里有隐藏的一道暗卫,到了假山后面还有,流芳园的暗卫较为隐讳,就连暗线也没有调查清楚,所以这里实在是危机重重,想来戾虽然速度快得惊人而且招式简单而凌厉狠辣,但是如此多的机关还有暗卫,怕是也讨不了好处去,我们得赶快找到他,否则这光天化日的,要是被擒住了定会凄惨无比。”

万俟紫凤听来也有些紧张,点点头跟着泉沐远的脚步,仿佛足不点地一般在屋檐上飘行,一边四处搜索戾的影子。

奇怪的事一路走来,没有看到过半个下人,却隐隐听见前方传来打斗和呼喝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急忙飞身下去,这里该是丞相的卧房,此时却变成了打斗场和屠宰场,到处是乱飞的残肢鲜血,一个蒙了面的黑色身影如鬼魅一般地周旋在众暗卫中间,往屋内一看,隐约可见那古丞相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样子。

万俟紫凤十岁时便看过圣红药屠杀前来盗窃玄冥珠的人,而且呆在圣红药身边这么多年,也看过圣红药用不少残酷手段残害让她不顺意之人,相形之下,戾的杀人方式更为直接、更为干脆,一直都是用最为简单的方式致人于死地,但是也带着野兽恶狠狠的气息,更为野蛮,不似圣红药那般病态地享受他人痛苦死去的这一过程。

而此刻那丞相明明已经死了,可是戾却仍旧与众暗卫在此纠缠,显然是心中不甚畅快而找的一种发泄方式罢了。万俟紫凤更是一眼便注意到他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利器,竟然是一柄镰刀!那镰刀和普通镰刀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刀刃上散发着清冷的寒光,显然是一柄锋利无比的上好兵器,而在戾的手中更是舞作了一团白光,即便是万俟紫凤这般练过武艺和眼力之人也未能看清楚,而那些暗卫便如同他镰下的稻草一般,残肢鲜血不断四下飞散开来,就像一场死亡的丰收。

万俟紫凤微微眉头一皱,待看了片刻,更加明白为何戾能够不向玄武司索要情报便敢单身一人前来犹如虎穴深潭的丞相府,以他这样如鬼魅般的速度和身手,若不是内力和外功均达到炉火纯紫的地步根本奈何他不得,甚至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无法沾到。

眼看着暗卫中死的人越来越多,万俟紫凤皱了皱眉,然后闭上眼睛奋不顾身地闪入那一片刀光剑阵中,许多暗卫的刀剑根本来不及收回,一些刀剑顿时往万俟紫凤身上招呼去,而戾手中的镰刀正好是挥出之时,顿时硬生生地收了回来,闪电一般地搂住万俟紫凤纤细的腰身,避开了暗卫的袭击。

一旁的泉沐远没有料到万俟紫凤会突然冲进打斗的双方中间去,顿时急得手心都微微冒汗,这下看到戾搂住万俟紫凤腰肢的手,眼神顿时一暗。

而万俟紫凤脸上丝毫惊惧也无,反而唇边勾起了一个淡定而了然的笑容,凝眸对戾说道:“司主,一草一木皆有生命,生之不易,何苦摧之?你已经杀了古丞相,若是仍旧留在这里一来会有更多人包围,二来会让这本就棘手的暗杀变得更为轰动,恐怕璇玑宫也会因此而暴露。”

戾看着她凝眸而笑的面庞,眼神顿时轻软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神锐利如狼枭,一阵风般掠上了屋檐,几个起落便已不见,而身边的暗卫甚至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身法。

万俟紫凤暗暗惊叹戾的速度,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好似癫狂一般,于是提步追过去,对一旁的泉沐远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泉沐远眼中的暗色更深了,但是也身形一晃,紧紧地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屋檐上,血红色的罗衣猎猎飞舞,含笑的血红眸子流露出些许深意。

不知为何,一连几日,万俟紫凤晚上都会梦见圣红药,梦到与他首颈交缠,抵死缠绵。梦中的那个圣红药是如此地柔情万千,邪魅诱人,便如一汪血红的****,让她渐渐沉入欲望的深潭之中,每当天明醒来发觉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心中竟然隐隐有了些许失落。

万俟紫凤用双手紧紧地环抱自己,仿佛这样便可以留住些许梦中那缠绵的温度,那般欲仙欲死的快感,真实得仿佛上一刻发生,可是却不过是自己的梦境罢了。万俟紫凤有些自嘲:那圣红药明明便是女人,自己为何会做如此奇怪的梦?看来也是这几日被折腾到了,不免有些胡思乱想。

她心中也曾有过几丝怀疑,于是问了守候在她身边的泉沐远,泉沐远对于万俟紫凤所问之事有一丝不解道:“凤儿为何会问起这个,这一连几天都有白虎司和玄武司的好手在这家客栈外巡夜,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人进来而毫无知觉。”

万俟紫凤点点头,心下安定不少,看来这一切确实不过是自己做的梦罢了,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转身后泉沐远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头和悲伤的神色。

就这般,几日之后,便是千红阁第一花魁听雪的梳拢之日。

说来千红阁是都茂中最为繁华的红馆,而听雪又是千红阁最受追捧的魁首,芳华十七,正当鲜艳,真个惹得无数皇亲贵胄、富商名流争相要为其梳拢。这听雪据说生得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又是个柔若晚风、知情识趣、风情摇曳的玲珑人儿,诗、书、画,说、拉、弹、唱无所不会,据说三年前家中惨变走投无路才自愿卖身到了千红阁,本来听雪自小便熟读诗书,加之千红阁的毓姐觉得这是根好苗,更是倾力栽培,不过三年时间,听雪姿容才艺早就胜出千红阁任何一名艺妓,当真要为其梳拢的话只怕也只有朝中权贵、王爷皇子才当的,这下为其梳拢的居然是得胜回朝、极受北陵武皇帝宠爱的九殿下,听雪之荣耀,自不必说。

但是这几日来,都茂几乎大乱,先是二皇子妃被发现在内府中被人杀死,再来便是开国元老古丞相被一黑衣男子闯进自家内宅杀死,那男子还杀了许多相府家丁,手段残忍狠辣令人发指,惹得北陵武皇帝龙颜大怒,刑部的尚书引咎辞职,更有很多守卫丞相府的家丁被治罪,关于二殿下派给丞相的暗卫,自然不曾被人提起一点。

朝堂之上大乱,而二殿下接连死了妻子丈人,失了在朝堂之中的一个有力助臂,该是心中烦闷伤痛除了上朝外几日不出门的,可是今日听雪的梳拢,意外的是二皇子也来了。

应该说,这几日来祸事不断,关于古家两条人命的案子迟迟未破,皇帝也正余怒未消中,但是今日越好的梳拢一事居然还是二殿下极力怂恿的,看来是想要接着九殿下梳拢这一风流韵事来拉拢九殿下入伙;而两派之中的五殿下自然也不甘落后,于是分别支持两方的其他几名皇子也纷纷前来捧场,均想借机接近这刚刚回朝并握有了一定军政之权的九殿下。

当晚千红阁灯火辉煌、门庭若市,想来这听雪名声之盛,都茂之人都有所耳闻,曾有人言“得千金,不如得听雪之一笑也。”足见听雪之美,而这次更有号称陵武第一美人的九殿下为其梳拢,各中有意巴结的、纯属歆羡的、单只瞧热闹的数不胜数,而毓姐则是一早便清场以示隆重,更为众皇子的安全着想,弄得天大的动静。

而按照行里规矩,梳拢即为艺妓第一次接客,但是这梳拢之人的身份会影响到这个艺妓日后的身价,同样的按照听雪的姿容才艺,能够梳拢她的也定然不能是一般之人。被梳拢后的艺妓便将发辫梳成髻环,可以张罗艳帜接客,也可以为梳拢之人一人所有,而这就看梳拢之人的意愿和财力了。而梳拢的一切流程,基本按照成亲的礼仪来,也就是图个喜庆,除了没有名分之外,其他与成亲没有两样。

万俟紫凤拉了拉脸上的面纱,思拊着那天晚上见到的少年,以及后来泉沐远易容的那少年的模样,心中开始七上八下地不安与焦躁,又带着几分隐隐的期盼与欣喜,但是更加希望他不要认贼作父真的成了北定乱贼的九殿下,一时间内心几番挣扎,当真是坐立不安。

泉沐远没有具体告诉林毓事情缘由,只是略略说了一下万俟紫凤被宫主下达了任务,所以必须假扮成帮衬的舞女接近那九殿下。林毓在这场中混迹如此之久,怎会不明白着各中缘由非自己能够了解的,所以也没有多问,便在伴舞的姑娘中给万俟紫凤留出了一个位置。又告知舞师教会万俟紫凤一些基本舞蹈动作还有队形,所幸万俟紫凤从小跟从宫廷舞师学了些许舞姿舞步,这般简单的帮衬还是不在话下,而原来的舞者中或有玄武司的暗线,或是家贫卖身而出的,均以为万俟紫凤是林毓的亲戚,因家中困窘才卖身出来。

当晚千红阁装饰得焕然一新,用各种火红的绸缎装饰柱子以及房屋,还有大红的喜灯,一切都和大户人家嫁娶一般红火热闹,甚至更凭添了几许华贵。

九殿下还未到,便有几十名家仆带着吉礼过来了,浩浩荡荡的挤满了一整条街道,万俟紫凤从楼上的窗户看了下面人声鼎沸的街道一眼,只见两边都点上了红灯,映得路人脸上一片喜气,仿佛是自家办喜事一般,许多看热闹的都在纷纷议论着,那些扛着吉礼的家仆各个衣着光鲜,那吉礼用上好锦盒装着,看来价值不菲,一些侍女手中则捧着上好玉器,红火的烛光映得那玉器越发莹润通透,而侍女一个个也是貌美如花,肤滑如玉。

林毓也看着那楼下的盛况,眼中没有将要金银滚进的窃喜,反而带着一些道不清楚的似冷漠又似神伤的神色,对屋内那清瘦的身影道:“九殿下已经派人送来吉礼了,雪儿你准备准备罢!”

透过半透明的纱窗纸,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清瘦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好像侧耳倾听一般,久久才淡淡的飘出一句:“是么?”清清淡淡如同深山中隐隐的流水,清越而飘远,仿佛在问林毓,又仿佛在自言自语,让万俟紫凤心中微微有了些好奇。

又听那轻柔的声音软软地笑了一声,然后幽幽地道:“鱼龙舞做一夜光,可堪长短任生涯?”这两句一出,万俟紫凤忍不住暗暗点头称赞,这听雪果真不负千红阁第一红魁之名,更难得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有这般高洁境界,看来倒也配得上自己的弟弟,却不知自己心中,早已隐隐觉得那九殿下很可能是紫鸾,而不知不觉地将他当作弟弟一般看待了,又有些欣羡开心地想到:这紫鸾弟弟喜好热闹的性子仍旧是没有变,兴之所至可以胡天乱地大动一番,用这样场面梳拢一个紫楼女子,又是皇族之人,也该是够为讲究的了,看来这听雪在弟弟心中地位还不低。

那些送吉礼的侍从婢女鱼贯进了千红阁,然后就有报喜的来找林毓,林毓便嘱咐了听雪几句,然后去门外招呼了,只听得那侍从在外报喜道:“珍珠项链一百串,恭祝福寿绵长~~”

“江渠绸红花褥子九床,贺听雪姑娘喜得良人!”

“和田美玉十枚,恭祝金玉良缘!”………

林毓在一旁笑应着,忽听门外又有人来通报:“各位,九殿下还有众皇子到了,赶快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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