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思念(1 / 1)
弄错了,汗,一改再改梦中的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掐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负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美丽的神话》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忽然两行清泪流下,卢月愣怔地放下手中的宋词,怎么哭了呢?
十年,为什么呢?这些日子里,只要看见或是听见“十年”二字,她的心会突然揪拢,似乎在哪里暗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悲恸,沉重地令她想痛哭。
“月儿,不早了,睡吧。”门外是父亲的声音。
“唉。”
月色朦胧。
“哈哈,可怜呢!”
是谁,谁在说话?
一个影子,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我会叫公爷负起责任来,我是不会反对的,好妹妹,以后咱们就是好姊妹了,哈哈…”
“谁?”
卢月霍地坐起,汗流浃背,喘息着。
“月儿,你怎么了?”父亲在门外敲门。
卢月下床,打开门,迎头看见父亲担忧的目光,“爸,没什么,做了个梦,吓醒了,吵着您了?”
“做梦?”父亲有些凝重,“做梦…月儿,告诉爸爸,是不是最近常常做梦呢?”
“是啊,也不知怎么了,老是梦见大房子,就好像是北京故宫,兴许是上个月才去过的关系吧,没事的,可能是老想着的缘故。”卢月怕父亲担心,避重就轻地说,“没事儿,明天您要回基地,别累着了。”
父亲怜爱地看了她一眼,回过身去。
含糊地,似乎听见父亲喃喃地叹了一声:“十年了。”
那种疼痛越发深了,她掩住嘴,泪水流了下来。
毓庆宫,宫灯闪烁,灿烂的光芒照得璀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景琛放下了书卷,这首词是母后抄录的,记得当年她教给他的时候,还说这位词人对亡妻可谓是情深意重,虽然读起来凄凉些,却是脍炙人口。
今天常朝散去,走到西内的太液池旁,心中一痛。
月儿,你离去已有十年了吗?
推开窗户,仰望寥廓长天。
满天的星斗,银汉无声,月黑而星光格外明净,闪烁的光芒,仿佛是明月那双会说话的明眸。
“月儿,你不肯原谅我么?一别经年,都不愿入梦来?”
殿中的宫女搭起珠帘,一股幽香飘入。
“臣妾拜见殿下。”娇柔的声音响起,一个温婉秀丽的素妆丽人深深裣衽。
“哦,是良娣阿,免礼,怎么上前殿来了?”温文的景琛语调淡淡的。
那丽人却一凛,越加谦恭地:“臣妾是担心殿下,今日是…,”丽人的眼睛微垂,浓浓的感伤弥漫于身,“臣妾未得殿下召唤,实属失礼,臣妾请罪。”
景琛看了那丽人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喜怒之色,温和地:“明晨母后去景龙观,你要侍驾,早些歇息。”
“是,臣妾告退,殿下请保重。”丽人温柔地行礼,侧身退出了大殿。
灵渠东,殿角飞檐倒映水面上,微微荡漾,柳树成行,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平儿,这白日里是碧波桃红柳绿,晚上看起来却是有几分诡异。”一个声音幽幽地。
旁边的宫女瑟缩了一下,“主子…”
“宫阀巍峨,殿宇深阁,平儿,你说天下间有多少女子羡慕着我呢。”
宫女不做声,她是近侍心腹,怎么不知主子夜夜空枕,外人看来殿下只有主子一个妃子,其余不过是几名低微的侍寝,谁不艳羡,殿下就如陛下深爱皇后娘娘一样,独宠着良娣,可又有谁知道主子心里的苦呢,自从她接替死去的珠儿姐姐,从柳府进宫来伺候主子,已有五年了,殿下倒是会来看主子,说些毓庆宫和宫中的琐事,却从不曾留宿沁芳斋,她就不明白,素雅美丽的主子,为什么不能吸引殿下,难道是为了主子的姊姊大小姐吗?
“十年了…”
一阵风儿吹过,平儿打了个哆嗦,听说大小姐十年前莫名地投了太液池,太液池连接着灵渠,看河面涟漪,风吹影动,她打个寒噤,寒毛一竖,“主子,时辰不早了,回吧。”
兰殿深宫,锦帷低垂,帝后切切私语。
“你决定了?”一个恬和的声音,未语走近九龙床榻,把手交到宽厚的手掌里。
嬴天池握住爱妻的手,笑得温柔:“是啊,二十八年了,总有处理不完的政事,看不完的奏折,如今琛儿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我该放手了,他会是一个好皇帝,比他的父皇更出色。以后的日子,就是我们了。”
未语偎依在丈夫的胸前,闭上眼睛:“时间过得真像是流水一般。”
“是啊,六十岁了,”皇帝拥着皇后,“余下的时间该好好地陪伴我的阿语了。”
“不,”未语掩住他的唇,丈夫仍旧英挺刚健,鬓发如漆,“你还是如山如海一般。”
“我的阿语更是正入佳境,天下无双的美丽。”天池吻着妻子的柔荑,不意外地看见妻子绯红了脸,柔情更深,执住妻子的双手,“与子相携,现在四海升平,正是一偿你我的宿愿,何况这是十年前我的许诺。”
“天池。”未语柔柔地,凝眸想望,一如既往,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
情意驰动,似柔波脉脉,一层薄染的月光,流淌在床前的织锦毯间,流连不肯去。
未语心里叹了一口气。
“想着琛儿了?”
“是,十年了,他一直都是不快乐的。”
“你宽心,琛儿会有他的归属的,卿姑当年说过,三生石上有缘,海上自会生明月。”皇帝口中的卿姑是姬家前任的长老。
“话虽如此,可是琛儿不知,这十年来,每每看着他的痛楚,我却无能为力,十年了,月儿究竟在哪里呢?”未语泫然。
“不要伤神,我的语儿。”皇帝心疼地抬起爱后的脸庞,“禅让大典后,你就可以告知琛儿了。”
“我怕,万一,明月不归,岂不是让琛儿望梅止渴...”
“经历风雨才能见到彩虹,你每年都去景龙观斋戒祈福,琛儿又深爱着明月,就是隔着千山万水,明月也会听到召唤的。”
帝后昵咙,月儿弯弯,似乎露出了羞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