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生病了(1 / 1)
那天半夜,一向连感冒都很少的她,居然发起高烧来,她摸索着吃了退烧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全身有些酸软的起床,不仅头昏,喉咙也很疼,她看看是星期五,还是去了工作室。
冰冰看到她脸色不自然的潮红,“许康姐,你是不是感冒了?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许康摇摇头,“我吃了药了,不是很严重。”
一上午,她坐在办公室什么没干,一直趴着睡觉,到中午,实在熬不住了,才昏昏沉沉的回去睡觉。
她一觉醒来,看外面已经漆黑了,她挣扎起床,看看晚上十点多了。找了水果填了肚子,准备继续睡,躺在床上时,她突然想到孩子到现在没有回来,拿出手机,手机居然没开机。她开机,打电话过去,方奇华接的电话,说是方启彦去接走的。
她又打给方启彦,只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突然觉得有些不放心,又给方奇华打电话。
方奇华也说没联系上,她有些害怕,赶紧换了衣服,打车到方启彦住的地方,也是曾经她住过的地方,摁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她疲惫的靠坐在门口,此时的她已经有些混乱了,如果她稍微清醒一点,她就会察觉以前这里严密的监控,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她一个陌生女人在这里,如果她清醒点就会想到这么多年他不会仍然在这里。
她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又突然醒过来,手机正在怀里叫嚣着。
方奇华原本睡觉了,想想不放心,还是打电话给她说一下,“孩子有小彦在,不会有事的,明天再找他们吧。”
“他屋里没人。”
方奇华说,“怎么可能呢,都这个点了?”想了想问,“他已经搬家了,你现在在那里啊?”
许康恍然,站起来,问了地址,直奔方启彦现今的地址。
她还没进小区,保安就拦住她询问,她说找方启彦。
保安上下打量她,有些警惕的说,“方先生今天还没回来,如果有什么,等他回来你在找他吧,反正没经过他本人同意你也进不去。”
她怔了怔,心里更加恐惧,他没回来,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今天一天都没回来过吗?”
“他今天下午出去就没回来过。”
她哆嗦着手打电话给孜童,是一个男人接的,她顿了顿,但一听不是方启彦的声音。
“说话?”那边不耐烦的说。
“我找孜童。”
男人“哦”了一声。
此时许康已经没心思去好奇这个男人是谁,听到孜童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知道方启彦今天去过公司吗?”
“许康?你找他干什么,他今天下午去日本了。”
许康全身松懈下来,他们没事就好。
“许康,出什么事了?”孜童感觉到她的紧张,问道。
“没什么,今天没见到儿子,一时找不到他,所以、、、你睡吧。”
她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三个小时,她一直神经绷紧,现在放松下来,全身就和虚脱一样,她草草洗了澡,上床睡觉。睡前还想着,这男人怎么这样可恶,也不打个电话过来。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熟悉的音乐吵醒,她坐起来,接起电话,是她的儿子。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真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晚上的担心现在只剩下生气,她控制不了的向电话那头的儿子厉声责备,“你们出去玩怎么不告诉妈妈,你们知道妈妈有多急。”
那边的儿子可能被吓着了,一时没说话。
“昨天下午到晚上打你好几个电话了,你的手机一直关机,现在又来说我们了?”他似乎也不高兴,口气有些不好。
“你、、、”
她突然眼前一黑,一时没了意识,等她清醒点的时候,看看电话还保持通话。
“怎么回事?说话?”那边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全然没有以往的平静。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怎么回事?你怎么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事。”
那边顿了顿,缓了语气说,“后天就回来。”
她哦了声,挂了电话。
她刚挂了电话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她开门一看,是孜童。
“你怎么来了。”
“方启彦说你不太对劲,让我过来看看。”孜童看她脸色不自然的潮红,摸摸她的额头,
是发烧了。
“换衣服去医院吧。”
之后的两天,她整个人一直处于半混沌状态,一直高烧不退,检查出来居然得了肺炎了。这让她意识到,这几年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开始下降了,她从小因为练武术,身体素质一直很好,现在居然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了。
“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啊,你是不是早就发烧了?”孜童很怀疑的看着她。
“我平常连感冒都很少,发烧吃了药一般都好了,怎么知道这么严重。”
“肺炎会不会传染啊?”
“你这种情况不会。”
她舒了一口气,如果会传染,就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儿子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个男人是?”
孜童顿了顿,眼中闪现的不是幸福而是伤痛,“他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许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爱过,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躺在一个男人床上,不会说是怀念曾经吧,她无力的笑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真的是这样,要不三个人怎么连感情情况都差不多情况呢。
孜童看了看许康,有些苍白的笑笑,“那是我欠他的。”
下午的时候,她正在睡觉,被人摇醒,迷迷糊糊的听见叫妈妈。
她睁开眼,看到几天不见的儿子站在床前,还有一个她不想看见的男人正站在窗边抱着手看着她。
“妈妈,你怎么了?”
“感冒比较严重,呆在医院比较容易好吧。日本好玩吗?”
“挺好玩的,下次妈妈你再带我们去吧。”
“好啊。”
孩子这时显得特别乖巧,她坐起来,虽然知道不会传染,但也不敢和他们靠的太近。
直到走,某人也没开口说过话,似乎一开口就细菌进去一样,让她看着心烦。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她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人正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睁眼一看,不是方启彦是谁。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口气有些不好的问,“你来干嘛。”
他坐在床前瞪了她半天才开口说“你是故意的吧,你想让我内疚。”
她不高兴的说,“你才故意的,只有你这么幼稚的人才会这么想。”
他笑了起来,“我就故意怎么了?”
她转身看着他,“现在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幼稚。”
他瞪着她,冷着脸说,“你再说我幼稚试试。”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的掐着他,狠狠的说,“幼稚、幼稚,你不仅幼稚还是个混蛋。”
他也不甩开她的手,扯着嘴角看着她。她看着更加窝火,把被子包裹住头,不再看他。
听到他幸灾乐祸的说,“这被子还不知道多少人盖过,你可以在蒙长一点时间。幼稚。”
她拉开被子,腾的坐起来,看着他说,“是,我是幼稚,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爱过你,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别想再伤害我,别想,永远也别想、、、啊”
她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被他强吻了,他的气息,他唇舌的温度,瞬间包围了她,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突然觉得眼和鼻子都很酸,她仅存的理智使她狠狠的咬了他。
他吃痛的放开她,摸了摸唇,“你有病啊。”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是有病。你给我滚。”
他坐回位子上,支着脑袋,像讨论天气的语气说,“你不是肺炎吗?最好别生气,免得肺火再上来,那不是半个月可以出去的。”
她心里很乱,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怕你闷,陪你聊天来了。”
她平复下情绪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要睡觉了,你可以走了。”
“你睡吧。”
他这么盯着她,她能睡着就怪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前几天的事一直无法让她释怀,她不想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可是也许太久的坚持和习惯,现在他这样和她说话时,她很犯贱的说不出狠话,也拒绝不了。她想她是无药可救了,在他面前她就像只狗一样卑微,他不高兴时可以随便践踏她的自尊,而她却只能躲在一边伤心,高兴时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不想再给自己希望了,她不想再重复又一次失望的过程,她觉得自己真的够了,她已经觉得很累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顾晓枫两只手拎着好几袋东西,“你住到这里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许康笑着说,“这么大的喜事哪好意思告诉你啊。”
顾晓枫把袋子往旁边一放,像没看到方启彦一样,一屁股坐在床上,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还烧吗?”
她摇摇头,“现在正常了。”
他点点头,说,“那就好。”
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我给你带了好几种梨,梨是润肺的,要多吃,我去给你洗几个吧。”
说着就拿着水果进到洗手间洗水果了。
她瞥了眼方启彦,他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看她正盯着他看,像才回神一样,站起来说,“先走了。”
她看着他开门出去,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顾晓枫从洗手间探出头,看了眼,“走了?”
她点点头,“你们怎么回事?”
他笑笑说,“我们的事你别管。”
她说,“我那敢管你们的事,只是如果因为我的话,那真的没必要。”
他没再说话,认认真真的坐着削梨,她看着他手指麻利,笑道,“你跟卖水果的有得比。”
他停下来看着她,说,“做我女朋友吧,你会发现我会的更多呢。”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她最后笑笑说,“你别再开玩笑,喜欢我这样的,搞笑吧。”
“我是很认真的,你不用急着答应我,好好想想吧。”他很真诚的说。
她笑不出了,她虽然想找个男人忘记过去,但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是顾晓枫,别说他的家庭会阻挠,就是她也无法接受,她不仅离过婚,还带着两个孩子,她想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随便找个女人都比她好很多,她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些方面都和他不适合,况且还有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