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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且叹舍与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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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有人来接我吗?我蹲在院子里画着圈圈,心里早已不知飞到何处。

太医说,广哥哥的胳膊伤的很严重,弄不好会留下伤患的,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可说什么呢?想起昨天让我震动的眼神,又有些退缩。

要不去,怕几年也看不到!……我继续画圈圈,心里打定不了主意。

……唉!为什么要摘那枫叶啊!我抱头做痛苦状,期期艾艾的悔着。

唉!不管了,去看看那小子吧!终于做出了决定,我抬脚就要往静悟居走。

“郡主~郡主前厅来人了,王爷叫您过去。”飞奔过来的是荷依。

这死丫头,自打邝别愁来了后,一天太难神出鬼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荷依你在偷窥,跟在邝师叔后边,偷看他的一举一动,都快走火入魔了。

我心中无限郁闷,我都要上山了,荷依也没个表示,眼睛里只有她的邝别愁。

两手拍拍,掸掸身上沾的尘土,我交代荷依让她别再乱走,晚上我有话和她说。然后我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目标直奔前厅。

……

东傲国与南耀国的相接处是绵延百里的云岭,两国依山划界,云岭的最高峰海拔有5000米,名为九毒峰。

这九毒峰顾名思义是有九种著名的毒物。而在这山峰的半山腰,有一座祭坛,南耀当政的皇帝,每隔十年就会来祭天。而守护这个祭坛的,以致守护整座九毒峰的,就是江湖中的鼎鼎有名的门派——元教。

元教,江湖第一官方门派,是以毒攻,医术堪称之世,江湖上把每届元教的教主都称为:“毒中圣手”!说明他们都是当世毒、医两大类的最权威。

“毒不死你,也能医死你,医不活你,也能毒死你。”据说这是现任教主洪达远的一句名言。

元教与落霞山庄渊源颇深,据爹对我讲,我的祖爷爷曾救过第一代的元教教主。

当年教主被人暗算,重伤之下,被祖爷爷的救下,后因教主伤势过重,武功也被废的差不多,就将《清心诀》传授于他,家传武学轻易不传外人,情急之下、为救人性命才不得已。等教主伤好后,自是感恩戴德,可他本是一教之主,断无在入别人门派的道理,而《清心诀》又是提高内功的上乘绝学,也没有放弃的道理。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慕家每代后人中选一人可入元教学习毒或医,两者选其一,由元教教主亲授,而元教将会把《清心诀》传给每代的教主修习,双方都严格保密,概不能外传。

至此已有三代后人,落霞山庄的创始人,我的祖父是第一位进入元教的“外人”,学的是医,上一代是邝师叔选修的还是医,今日便轮到我慕千雪上山拜师,我已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毒。

爹问我原因,我说因为上两代无人学过,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穿越女主都学这个,我不能落了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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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到正厅门口,琢磨着一会下午再去看寒唯广,这时就听到正厅里传来爹的呼唤:“雪儿?进来!站在外边干什么?”。

“爹!”我抬脚向他跑去,爹在上座笑着搂过了我,一指左边落座的青年男子道:“小雪,来见过你大师兄,段筱无。”

青年男子闻声站立起来,不足二十的年纪,生得丰神俊朗,五官英挺,如刀削般的轮廓。穿着白色描金的上裳,宝蓝色织锦下裳,衣服上绣满蔓枝花纹。宝带玉佩,华贵不俗。

我觉得很满意,都说穿越遇美男,真是不假,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让我失望过,就是不知我的师傅会是什么样,想他与邝别愁是师兄弟,估计也差不了。

抬头在向上看他,哎?头发怎么有点兰色?在细看他,剑眉入鬓,眼睛漂亮狭长……这怎么有点像……我喃喃得出声:“橘右京大大?”。

“呃?”

“呃?”

爹和男子没听懂,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段筱无刚要开口,便见我抓起桌上的苹果就向他砸过来,他下意识的一闪,苹果“哐铛”一声砸在身后的柱子上,裂成了几瓣落到地上,他的眼底有了一丝愠色,微微皱着眉等我向他解释。

我却说:“你怎么不用剑砍呢?”然后用手指了指他放在桌子上的剑。我又跑到他的面前,看了看,在抬手于他眼前挥了两下:“眼睛也不是瞎的呢!”声音透着满满的失望。

我看着段筱无,想他的怒气还没从心里反应到脸上,于是我退后一大步,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礼,言语上毕恭毕敬:“千雪见过师兄!听父亲大人说大师兄俊朗非凡,今日一见果然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千雪日后还要向大师兄多多指教。”又俯身一拜,规规矩矩回到爹身边立好。

他轻笑一下,顿时眉梢眼角染上些许媚气:“小师妹,谬赞了。今日奉师命来接师妹上山,日后是会照顾左右,还请平王放心。”

“呵呵,本王有什么不放心的,”爹爽朗一笑,拉过我慈爱的看着,眼中流露着不舍:“只是本王这个丫头,被惯得不像话。最能调皮捣蛋,有洪教主帮着管教她,本王还不及呢!”。

“爹!”我故作委屈的嘟嘴:“最能调皮捣蛋的是哥哥!”。

“哈哈!”

“哈哈!”

正厅里两位都被逗得开怀。

“你看!她就是这么贫嘴!”爹边笑边把我楼得更紧,脸上是难掩的落寞,他看了我许久,直到我也红了眼眶,才扯出了一个淡淡笑:“去吧!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要赶路了。”。

明日便离开瀛州了吗?我心里泛起一种又苦又涩的滋味,我伸手抚着他鬓角生出的白发,再回来,爹会什么模样?我有些哽咽:“女儿不在您身边,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别总是熬夜处理公务。胃疼的时候不要挺着不吃药,旧伤犯了要敷上邝师叔配的药膏!回了秦关,更要小心啊!”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嘴里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他每听一句,便点一下头,爹可能从来不知道我这个丫头能细心的观察这一切,此刻他是又欣慰又难受,眼眶也微微发红。

半响,我吸了吸鼻子,小手胡乱抹了抹眼泪,对着他甜甜一笑:“爹,女儿退下了。”转头再看向大师兄,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兄,让你见笑了,明早见!”。

又抹了一把眼泪,我行了个万福,离开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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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静悟居时已是下午,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我站在中间,想起第一次看寒唯广舞枪的样子,虽然现在天天都一起晨练,可当初的第一眼,真是震撼了我的心。

他的胳膊伤了,若是留下伤患,会不会影响到使枪?我进去该说什么?他若生气怎么办?不管了,我两世年龄加起来都三张了,还怕一个小鬼不成?一咬牙,走到寒唯广的屋门前,轻轻的敲了下去。

“咚!咚!”屋里没有动静。

“咚!咚!”还是没有动静,难道不在房里?我试探的推了一下门,没锁!

把门推开一条缝,眯着眼瞧瞧,没人!那冰山呢?在内室吗?我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转身又把门关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像做贼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正如他的人一样,房间布置简单,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右手边是书房,除却一排书架,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锃亮放光的银枪立在墙边。

没有书画,没有花瓶,朴素得难以想象这里住的是一位少年王爷,我猫着腰,躲在隔断后边,探出脑袋往卧室看去。

这一看,吓得我赶紧缩了回来,后背紧贴着隔断,直喘气:妈呀!吓死我了!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我刚刚一探头,目光正对上寒唯广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他靠在床上,歪着头看我,脸上平静得看不出悲喜,只有那双眼睛亮了一下。

为什么躲起来?我为自己的条件反射而懊恼,想了会,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在寒唯广一眨不眨的注视下,我有一种想转身就跑的冲动,可脚步依旧缓缓的挪到床边。

他就这么看着,没有表情,也没有开口,可是挡在衣袍下的右手悄悄地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紧。

我不会看到那只右手,因为我的视线停留在挂着白布的左臂,断的部分靠近手肘,包着一圈圈的白布,隐约透出些淡黄色,屋子里也飘着淡淡的草药味。

寒唯广坐在床上,嘴唇有些发白,脸色也不是很好,唯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灼灼有神。

我靠上前,咬了半天嘴唇,犹豫着怎么开场,想想问道:“还疼吗?”。

“不!”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回答。

“对不起!”想了这么久,还是决定先道歉,我的任性害他受伤。

“不用!”他低头,看向床沿。

“……昨天……谢谢!”我要为自己的言语功能失调哀嚎了,为什么我一见冰山,语言中枢就会被冻住啊!

“不用!”他的目光依旧下垂。

“……”尴尬的冷场。

我皱着衣襟的下摆,一副委屈的小媳妇状。他在生气……他在生气……心里一直想着这个,虽然他平时话也少,可我说话,他却从未不理我!

我不知道怎么再继续对白,于是,我和冰山就保持着各自的姿势,硬挺了好久。

他看着床沿,一言不发。我看着他,不知道该发什么言!

半响……

半响的半响……

我像一个要等待宣判的犯人,立在那里忐忑不安,即便我真是十恶不赦,你寒唯广总要给我定个罪吧,也不能总是让我傻站在这儿?

终于,决心打破沉默:“对—不—起!”……到死,我还是整出这一句。

令我绝倒的是,他依然回了我两个字:“不用!”某冰山到死也维持着一个腔调。

有些同志的神经虽然超级粗,可也在这一刻被冻碎成片片,崩开得四分五裂,刺得头皮发痛。

于是,我暴走了!

……

“广哥哥!”我叫回他的目光,重新看向我:“广哥哥,明天一早我就要随师兄去九毒峰,我们可能……许多年都不能见面,我为我昨天的一切道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不要在生气了。是我的错,害你受伤……”

我声音突然变小,忍不住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我吸了下鼻子,憋了半天的眼泪还是啪嗒一下掉下来,正砸在寒唯广铺开的衣袍上,晕开一点深灰。

“我……,你……你别生气了,就算你现在没有原谅我,等过了几年再见时,你气消了,就对我说:‘我原谅你了,慕千雪’好不好?”我抹了下泛滥的眼泪,又继续跟他说:“到时候,你就对我说‘你是个笨蛋,我怎么会生笨蛋的气!’这样不行吗?”

既然你不愿意多说话,那我编排好了,你跟着学还不行吗?眼看着他冰冻的表情有了些裂缝,我得再接再厉:“广哥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如果那时,你再摆出一张冰山脸,我就……我就把你的王府哭塌。”说到最后我如无赖一般,眼泪也淌得满脸,还湿了一大块他的衣袍。

我还能怎么哄你?实在是没辙了:“广哥哥,真的别气了,爹昨天已经把我骂得好惨呢!我……我要走了,你保重!”我呢喏着,最后说了一句,就立刻转身向外走,因为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想到明日要走,心里疼的难受。

我用袖子抹着脸,慢慢的往门口踱,就当我快走到门口时。。。

响起了一声清冷音色:“我原谅你,慕千雪。”

嗯……恩……我哭得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又低低的重复一遍:“我原谅你了,慕千雪。”

不是我听错了吧?“真的吗?”我又转回去,跑到他床边。

他抬头看我,锁着眉,用他那双黑玉般眼睛绞着我,一字一字的说:“真—的。”

我裂开了笑容,心里像放下石头,“广哥哥……谢谢!”大声的说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我还是逃不脱那两句,甚至怀疑智力是不是退化了。

“不用。”他也还是那句,我更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白说了!

我内心狂叹:哄小孩真难,哄冰山小孩更是难上加难。

……

夕阳拉长的光线,透过窗子射进屋来,拉长了我的影子,我想我该走了。

这时寒唯广叫住了我,他紧绷着的面孔有些放松,伸出右手,掌心覆盖到我的脸上,缓缓地抹干我脸上的泪痕,扬起温柔的、带着清冷的音色,说:“小雪妹妹,要保重。”

闻言,我笑了,我对他说,广哥哥,我会想你的。

这句是真,不管如何,他,也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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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平王府•正厅

待慕千雪走出正厅,段筱无收敛了笑容走上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笺,折得方方正正,他双手向平王一递:“王爷,您需要的都在这上面,只是……”他顿了下,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直说无妨。”平王点了点头,抬手抚着自己微长的胡茬,表情变得难测起来。

段筱无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无药可解。”他看了一眼平王,他的眼睛只波动了一下,就再没了反应。又继续道:“依您的描述,小侄猜出个七、八分,前日亲眼一见,心中已然确定,必是——几度春华。”

“那有没有什么方法缓解毒性?”平王问道。

“有,很麻烦!”,段筱无皱起了好看的眉。

平王的眉略皱了一下,让段筱无说说看,他调整了下姿势,感到有些累。

“首先要查出,毒下在什么地方,几度春华,无色无味,涂在哪里都有可能。而且它与任何东西接触都会产生不同的毒性,缓解的话,还要结合改变它毒性的东西配药。另外,就算是缓解的药也需毒仙泉水做药引才能有效,而毒仙泉水又无法离开泉眼,所以……唉!”段筱无叹了口气,意思只有一个,就是人必须守着泉眼住才行。

平王缓缓站起身,踱步在门口,他看了看天,眼睛划过一丝恨意,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如此,可事情真要发生了,他却不能阻止。

他摊开手掌,宽厚的大手布满交错的纹路,有人说这些纹路代表着一个人的命运,他原本不信,可当他所珍惜的人一个一个离去,无法挽留,他也不得不信了。

凉肃荀与慕建离双双中了几度春华,中了此毒的人,开始没有任何异样,过一段时间身体慢慢的虚弱,而后加快衰老,至多三年,便如久病不愈一般死去。重点是,此毒无解,唯有缓解毒性延长寿命。可现在,凉肃荀与慕建离几乎已经被软禁起来,况且毒已入骨,根本无解。

甚至派人去查,也查不出是何人下毒,最有嫌疑就是凉肃昇,可他与制毒之人没有丝毫联系,又不好妄言。

他、慕建修,疆场上让千万敌人闻风丧胆,朝野上下权倾一方,就是江湖各路人马也敬上三分。可他终究不过是个普通男子,也有无力掌控的时候。他的妹妹是凉国的贵妃,不能把她抢出宫去,因为这样势必会挑起两国更大的纷争,到时候,死的人又何止千万!况且妹妹最大的心愿,怕是死也要死在爱人身边吧!

平王低下头,挥了挥手叫过段筱无,忍痛做了决定:“凉国不用去了,以后帮我照顾雪儿。”说完,他迈开步子走了,背影沉重得似不能负荷。段筱无定定的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神色敬重,只是目光中带着几分遗憾。

第一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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