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1)
“我叫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伊念忧从束腰中拿出贴身的匕首,将利刃对准朗沙尔的白皙脖颈。
“已陌!!”朗沙尔的泪水像决堤了般,惶恐不已。
利刃划破肌肤,露出丝丝血痕,安已陌面色一如既往的冷然。
“你……太冷血了……”
伊念忧不忍下手,直接一个用力将朗沙尔推向他,继而用尽全力,飞身出了陌王府。
朗沙尔趔趄着跌在安已陌的怀里,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不让他再度紧随伊念忧的身影。
“已陌……我好怕,我好怕……”
她故作一脸恐惧的依偎在他怀里,樱唇逐渐勾起一丝阴狠的弧度,已陌是属于我的……
安已陌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低喃出声,“忧姐,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如若再让我遇见你……那…我就不能再姑息了。”
第50章 幕后黑手?(上)
景致的别院灯火阑珊,拱形穿门下站着两位面无表情的侍卫。
“谁——”两位侍卫同时拔刀,面色不善的对着通幽处姗姗而来的美貌女子喝道。
人未到声先到,一声不悦的娇嗔随夜风飘来,“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本小姐是陌王的王妃,见到本妃也不知行礼,是想吃板子吗?”
侍卫闻声,一齐单膝着地,跪拜着恭敬的说道,“奴才知罪,还请王妃息怒。”
在拱门两侧灯笼的微薄光芒下,一位娇媚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逐渐显露而出,她迈着莲步缓缓走向侍卫,脸上带着淡淡的愠怒,“哼…本妃岂会跟你们这群狗奴才一般见识。”说罢,纤细的指尖优雅的抚了抚眼角,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你们小姐呢?”
跪于左侧的侍卫微微抬头,启唇朗声道,“小姐在别院练琴,王妃请稍等,奴才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轻瞥了眼欲要起身的侍卫,朗沙尔扬了扬眉慵懒的说道,“本妃自己进去即可,不用通报了。”语毕,她踱步从侍卫中间穿过进入了石拱门,只留下了浓浓的脂粉味儿气息。
别院内的景色十分典雅,进来后便是一道寂静的长廊,而廊外又是一片淡紫色郁金香的花海,偶尔还有几声突兀的蛙鸣和那似悠远飘来的琴音,更让人感受到了夜的幽静。
鼻息之间萦绕的幽香和琴声结合下来,竟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幻觉……
轻微的脚步声挪过长廊来到了后院,悦耳的琴音也随着脚步的移动而逐渐清晰。
后院有一方碧绿的池塘,而那琴音则是从屹立池塘上方的亭榭中传来。
亭榭四周笼罩着淡绿色的轻纱,透过纱质,朦胧中,可看出是一名妙龄少女正在抚琴。
“真好听。”朗沙尔娇笑着向亭中女子走去。
琴音逐渐飘渺,最终落下帷幕。
“你倒是挺闲?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动听如黄莺般的声音出自女子口中,她挑了挑眉,随意的整弄了番身上的粉白罗裙,淡淡的问道“怎么?陌王还没回府?”
“回了。”唇边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并且……还将那女人赶出了府。”朗沙尔挑开轻纱,迈着优雅的步伐坐至女子对面。
女子闻言,略微皱眉,带有疑惑的问道,“她…就这样走了?其中该不会是有诈吧。”
朗沙尔将大理石圆桌上的古琴拿开,放置亭榭边的长椅上,继而靠近面前的女子,轻笑着道,“不会的,看她当时的表情,我想……她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哦?”女子凝神,扬了扬唇,有些讥讽的呢喃,“她……也不过如此。”
朗沙尔附和的点了点下颚,柳眉弯起一道兴奋的弧度,“还是你当初的主意好,否则……已陌如今早已和她结成连理。”
女子有些轻蔑的瞥了一眼朗沙尔,懒懒的说道,“就你那点谋略,又岂会斗得过城府极深的她呢?”
朗沙尔闻言,倒也不恼,反而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是啊,若不是你出谋划策,我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不过……说来你此番的身份也不低了呢?安乐国第一琴师的头衔你已稳稳拿下,现今,她也走了,那……月公子的心是不是也一并拿下?”
笑意逐渐敛下,女子细眉微蹙,带着抑郁的低声说道,“师兄他……”她沉吟了片刻,细眉越拧越深,“四年了,等了四年,师兄却还只是把我当做妹妹一样疼爱,就算她走了,师兄却还一直心心念着她,如今,李梦怡又出来搅局,实在是令人憎恨……”咬牙切齿之间,语气越来越重。
朗沙尔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语气轻吟,“李梦怡还不成火候,她只不过是一个娇蛮小姐,月公子岂会看上她这等货色?”
“未必……”
女子闭了闭眼眸,有些惆怅,“我觉得,师兄已经对她……动情了。”
第51章 幕后黑手?(下)
朗沙尔微怔,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呼道,“怎么可能?月公子岂会看上那黄毛丫头?”
“如今的李梦怡可称是一绝色美人了。”落樱抿了抿红唇,有些心不在焉的强调。
微微颌首,思忖了片刻,朗沙尔忽而扬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你住在月公子的府中,岂不是更方便?”
落樱睨了一眼笑的诡秘的朗沙尔,红唇轻启,呢喃着,“话虽如此……但,师兄近日时常与李梦怡往来,恐怕,师兄会对她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朗沙尔讥笑一声,水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李梦怡照顾了月公子四年,怎的不见月公子对她有半点情意?整日吵闹不说,几次还差点大打出手,这可谓是生情?何况……就算生情,那也应该是对你这个日夜守护在他身边的师妹生情吧?”
落樱闻言,脸上的抑郁非但不减还有逐渐升级的趋势,“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情意’!!!”她狠狠的咬牙出声。
朗沙尔见状,悻悻的没再出声,免遭池鱼之殃。她心里可是十分清楚某女的手段有多残忍,所以还是少说为妙,以免惨遭毒手。
各有所思了片刻,落樱又恢复了一脸平静,“你今夜来此,到底有什么事宜?我可不会认为你是来和我聊家常的。”她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微微怔愣的朗沙尔。
“呵呵,落小姐还真是冰雪聪明呢。”粉唇微微上扬,朗沙尔小心的瞥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幽幽开口,“我觉得…‘她’不会就那么轻易放弃的……”语毕,投之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落樱挑了挑细眉,纤手端起圆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淡淡道,“怎么?想要赶尽杀绝?”优雅的啜饮中掩去一抹嗜血的笑意。
“呵呵,斩草必除根嘛……”纤细的指尖略遮红唇,低低的笑了一声,“我这也是以绝后患啊,若是不除掉她,我可是夜不能眠呢。”
“你还真是残忍呢……”落樱勾了勾唇角,邪肆的淡笑着,“不过呢……正合我意。”她扬了扬下颌,投以同意的眼神。
“如此甚好。”弯成下弦月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据我所知,她已身受重伤,不如…就趁机除掉她,以免误了大好时机,失不再来啊……”朗沙尔凑近对方,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
“哦?”落樱挑了挑细眉,低声呢喃,“受伤?呵……那就莫怪我了…”
朗沙尔点了点下颌,忽而轻声询问,“不知…几时派人除她?”
“何必着急呢?”落樱轻轻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她,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她多逍遥于人世……”说罢,阴冷笑出声来。
“那就好……”朗沙尔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对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朗沙尔的身上,“她出现在陌王府时,可曾带了那名舞衣国的男子?就是……阿紫?”
“应该没有。”朗沙尔微微凝神,“她只是带着一只小犬进府的。”
“没有?”落樱目光深沉的眯起眼眸,“看来此次该除去的不只是她,还有……那个男人。”
朗沙尔媚眼一弯,笑着附和,“的确,四年前的计划完美无缺,绝对不容任何一点‘瑕疵’来破坏。”
欣赏的目光落在朗沙尔精致的面容上,“孺子可教。”轻轻的四个音节溢出红唇,落樱微微一笑,又道,“你先回去吧,以免有人生疑。”
朗沙尔媚笑着应了一声,临走时也不忘再三嘱咐,“一定要记得哦…千万不能让她多活于世……”
低垂着眼眸的她不做话语,只是品尝着手中的茶水,似是对它十分垂涎。
◎
夜半时分,女儿家闺阁外立着几抹黑影。
“三日后……本阁主不希望这世上还存在那个女人……”如黄莺般的女声刻意压低着音量缓缓说道。
“是——阁主。”
几声低哑的声线一起附和。
第52章 陷入险境(已补)
清冷的月辉穿过树隙,稀稀落落的洒在一处残破不堪的破庙屋顶,斑斓的树影不停摇曳,倒也显得这掉了漆的灰墙光暗分明。
此庙处于荒郊野外,四处荒无人烟很是寂静,偶尔会有几只丛林野兽从庙后的树林间窜动而出,四处寻觅食物。
庙外结满蜘蛛网的木格窗里透出淡淡的微波光芒,显露出了此庙中还存在着生物。
“咳…咳咳……”几声严重的低咳响彻整个破庙。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淡薄的女子面色苍白的靠着庙柱,下颌微微上扬,双眸毫无焦距的望着上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陌…你定是误会什么了吧?”她反问着低声喃喃,长睫微微煽动着。
敛下眼睑,她有些懊恼的哽咽着,“伊念忧!你还真是懦弱呢……”语毕,吸了吸鼻子,微抬双臂渐渐环绕住自己的身体。
“咳、咳——”更加强烈的咳嗽声溢出泛白的唇瓣,她手心捂上胸口,渐渐收紧,胸口前的衣裳被捏的皱褶不堪。
体内的真气肆意窜动,血液似乎即将凝结,难受之极,令人窒息。
她微微张着红唇,贪婪的呼吸着口气,十分艰难的吐出三个字眼,“反噬吗…”
那天,影子只是将她的病情压了下来,如今,心中郁结不散,又勾起了病根,并且更加严重的引起了反噬。
指尖深深陷入肌肤,留下了不浅的血痕。
‘砰’的一声,娇小的身躯偏离柱子的支撑,狠狠的倒在了冰冷的土地上,疾风卷起了层层的尘土,铺天盖地的朝她身上袭来,仿佛披上一层尘纱。
艰难沉重的喘气吹开了覆盖在脸上的灰尘,她整个身体蜷缩在了在一起,红唇紧紧咬着,止不住的颤栗着身躯。
每一条血管仿佛都在逐一冰冻,血脉得不到好的畅通,导致整个人的身体冰冷,肌肤呈现出酱紫色。
“好难受……”红唇被利齿咬破,却丝毫没有血迹可以渗出。
伊念忧奄奄一息的痛吟出声,纤手不停的挥摆着,像是落水的人寻找着救命的浮木一般。
冷汗从额间淋淋落下,湿润了整张苍白无血的脸颊。
呼吸越来越弱,可谓是气若游丝,她松了松皓齿,顶着全身的痉挛毅然坐起身来,两脚交叠放置双腿之下,纤手相贴,试着运功,缓解身上的剧烈痛楚。
……
‘噗’的一声,鲜红的血液喷出红唇,她松了口气,整个人恍若虚脱了般倒在了尘土之上。
痛楚逐渐消失,脸颊也缓缓恢复了些血色。
指尖轻微的跳动,伊念忧疲惫的闭上了双眸,久久蹙起的秀眉也微微舒展开来。
……
深夜,冷风更加猖狂,破庙上的木门藕断丝连的链接着门框,随风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都可落下。
庙中的柴火早已熄灭,燃烧的白色烟雾不断向上涌动,最后直至消失不见。
灰冷的墙壁上白光闪过,刀风驰来,美眸迅速睁开,伊念忧及至偏开脸侧,勉强躲过一击,只是那脸侧的几丝墨发被削落,好在有惊无险。
“你们是何人?”她翻了个身,撑起全身无力的身躯,双腿颤抖着站了起来。
来人为五个黑衣人,从身形来看竟分不出男女。
首击伊念忧的黑衣人前进一步,持着长剑手臂轻轻上扬,对着伊念忧的方向,冷冷道,“杀你的人。”
伊念忧缓缓蹙起秀眉,打量的目光落在了五个人黑衣人的身上。
“谁派你们来的?”她抿着唇,又补道,“既然我即将丧命于你们剑下,那起码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不配。”没有起伏的声线恍若来自地底,阴沉喑哑。
话犹未落,刀光剑影下,为首的黑衣人已来至伊念忧的眼前,长剑旋起,刺向身形淡薄的她。
敏捷的向后一仰,迅速的躲过了剑杀,却不料,对方眼疾手快,之前的剑杀只是他使的虚招。
小腹处一阵痛楚,那人一脚将伊念忧踢至三米远,狠狠的撞在了梁柱上,继而砰然落地。
整个庙似乎都因这而颤动了下,房顶更是落下层层灰尘。
她捂着小腹处,狠戾的目光凌迟着重伤自己的始作俑者,“你们到底是何人——”凄厉的质问并没有得到回应,另外五人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废物。
忍着绞痛,伊念忧又颤栗的站了起身,她指尖收紧,秀眉之间笼罩着浓浓的抑郁,内力完全使不上来,全身也因为刚才的反噬而软弱无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