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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九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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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帐不久,追风就报来消息萧墨回来了。

只是萧墨中了一箭,箭上有毒。

军医说这种毒很霸道,他要研究出解药要很长时间,而且就算知道如何制解药,军中也没有那么多药材,等制出了药,萧墨的尸骨都寒了。

所以军医只说道尽快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身子晃了两晃,楚谕一把扶住说:“你刚……还是注意保重身子。”

我知道楚谕的意思是刚刚流产,不能再操劳了,只是我的身体健康与否难道比萧墨的生命还重要吗?

听到萧墨无药可解的那一刻,我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呢?京城里人人说清云郡主刁蛮任性,飞扬跋扈,我曾经佩服过这样的人,但我从来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可是到头来,我比哥舒云还要厉害。

哥舒云不过是吓唬吓唬人,不会闹出人命,可是我却因为想要得到一个根本就无关紧要的答案以另一种方式害死了很多人。

其中有我最亲的人,萧墨。

他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苍白的几乎透明,像白纸一样脆弱,额头有些发青,头发黏在脸上,有些脏乱,嘴唇是紫黑色,呼吸平稳,睡着了一样。

我端了盆清水给他洗脸。

萧墨很漂亮,所以不能让他这么脏兮兮的。

手握着素帕沾了水,一点一点擦着他的额头,脸颊,鼻子,嘴唇,下巴。

但是手在颤抖,稳不住,从第一次相见到现在,一起经历过的事在眼前一幕幕回放。

那个时候的我寂寞孤独,那个时候的你虚弱无助。

我越来越溶于这个世界,你却越来越远离这个世界。

我伤情流泪,你静默无言。

我纵情,你漠然。

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是你陪在我的身边,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是你吻去了我的眼泪,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是你拥抱着我给我温暖。

明明是那样亲密无间,最终却越走越远。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追随左右。

可是为什么此时的你,离我而去了呢?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离开你。

可是为什么当那么多人接受了我时,你却抛弃了我呢?

你反悔了吗?累了吗?倦了吗?

是啊,这样单方面的追逐,你早该累了。

其实,很早以前,如果你说了出来,说不定,此时我们已经一起去浪迹天涯,抑或是在某个地方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对感情一向很被动,不敢去奢望,不敢去追求,为什么你可以夜夜吹着凤求凰,却不愿意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呢?

为什么在我要跟楚谕成亲前,你不带我走呢?

为什么我成亲后,你就消失在我眼前了呢?

这样隐蔽的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的感情,叫我如何能信任。

那样深藏的爱恋,让我如何去感动。

所以我宁愿选择不知道,静静看着你为我做了一件又一件事,看着你落魄看着你失神,而我无能为力,因为我的心属于另一个人。

我希望你能幸福,爱上一个更好的女孩子,一个全心全意的对你的女孩子。

可是为什么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你就要离开了呢?

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你是要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歉疚之中吗?

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希望死的人是我。

萧墨,消磨,消磨掉的是你的眷恋,还是我的贪婪。

是生的欲望,还是死的畏惧。

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没有让你留恋的了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自己奉献给你,只求你能够醒来。

擦完最后一块污迹,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他的呼吸变得微弱,气若游丝,若有若无。

绝望撕扯着五脏六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冰冷凝固,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无望的折磨,早就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不愿意支撑下去,干脆睡过去吧,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于是就真的倒在了萧墨的床边。

那一刻我想,如果我也死了,是不是就还清了你的债了。

再次睁开眼时,我在想为什么还活着。然后就在想,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楚谕进来时,我都没有勇气问出口。

机械的吃完他端来的粥时,他在笑,于是有了些勇气问道:“萧墨呢?”

“他走了。”楚谕微笑着回答。

我霎时像是被雷击中,脑子和身体都动弹不得,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哇”的一声,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以为楚谕这么高兴一定是因为萧墨有救了,没想到他真的……走了。

可是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笑?难道萧墨在你眼中只是个情敌吗?没有了他,你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抢走我吗?

忽然很绝望,也很愤怒。绝望是对自己的,愤怒是对楚谕的。

为什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楚谕,你竟是这样的人吗?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对待的吗?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指责呢?害死萧墨的人是我呀,我才是罪魁祸首,万恶之源!

胸腔剧烈震动着,肚子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扭曲着,撕裂一般。

吐到几乎虚脱,胃酸都要吐出来了,嘴巴里又酸又涩的难受,眼泪也涌了上来。

楚谕给我拍着背,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与怜惜道:“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要萧墨好了,你又倒下去了,到时候叫我怎么跟他交代?”

正吐得昏天黑地,几欲昏厥的我听他这么说忽然愣住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萧墨好了?是怎么一种好?

原来在我昏倒的那天晚上,军营中来了个疯老头,说是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那个时候的萧墨已经奄奄一息,楚谕也没什么顾虑,直接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谁知那老头居然真的救活了萧墨,而且还未卜先知,知道军中有一个刚刚流产的孕妇。

“你那个时候很危险,那个疯老头说刚刚流产,身体本就虚弱,又受颠簸又受惊吓,还不算,之后又因为哀伤悲恸过度,情绪起伏太大,很可能真的……一睡不醒。”

说到这的时候,楚谕抱着我的手臂忽然收紧,声音颤的连不成句。

停顿了一下,楚谕才能继续说下去。

“幸好,幸好那个疯老头来了,幸好你还有活着的欲望,幸好你醒了过来。”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他走了?”我疑惑的问道。

楚谕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我的问题,然后笑道:“因为前天京城传来急报,父皇病危,三哥已经先走了,本来萧墨是要等你醒过来再走的,后来忽然收到什么消息就也跟着离去了,走的时候还凶巴巴的威胁我说:你小子,要是照顾不好他,让她掉一根头发,拿你的狗头来见我。”

我在楚谕怀里扑哧笑起来,想象着萧墨说着这句话时候冷冰冰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出来。这种话怎么可能是萧墨说得出来的,一定是楚谕自己瞎编瞎扯的。

楚谕轻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我笑完了窝在他怀里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走,在这之前先给我把饭好好吃了。”楚谕忽然凶巴巴的命令道。

我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楚谕终于破功,笑着揉我的头发。

说是等我身体完全好了,但是毕竟大军撤走,若是这邱国呆久了难免会出事,所以第二天我同楚谕也一起走了。

同行的还有秦峥,这也在我的预料当中,他本就是楚谕一派的,两人关系很好,所以自然会跟着楚谕一起。

但是这样路上就有了一个千瓦电灯泡,常常会出现某些,咳咳,让楚谕很懊恼的场面,常常搞得楚谕炸毛。

看着他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却十分之高兴,人的心里还真是奇怪。

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小插曲,原因在于我跟楚谕之间插了一个第三者,虽然这个人还是我弄来的。

昊湘在我从邱国被救回来后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显然她这个镇远王的千金不把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常常寻隙挑衅,常常弄得我哭笑不得,楚谕气闷不已。

不过不得不说,我却是被她气到了。

我对感情一向是被动的,如果那个人不再爱我,或者说不是专一的爱我,那么我将自动退出,而昊湘显然不是这种态度,她的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地精神确实值得人佩服。虽然楚谕在我因为吃醋离开军营搞得孩子掉了后就不管什么联盟不联盟,一度对昊湘很冷淡,但昊湘的热情却只增不减,她说在珉国内,那些臭男人一个个都说爱她爱她,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难得有一个男人不说爱她。

所以我觉得人有时候真的很贱,爱你的人你觉得没意思,非要用尽心血去追求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活着不是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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