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云端跳舞的女孩——流舞（1 / 1）

2009年3月21日，数着日子似乎又开始变得平淡无奇，我重复着一天一天的生活，好像习惯了海水的淡水鱼顽强的活着。

天又开始灰沉的不成样子，好像伤寒病人即将离世的脸与深深的不甘。呵呵、、似乎人一直都是不甘心呢？抚摸额前的刘海，不知何时又开始变的长长的，如同一株绮丽的藤蔓般幽幽的生长着。

我依旧始那个向暖，脸上只不过不再有很多很多的倔强，有的只是淡漠与丝丝嘲讽，我是那么安静的游离于人群中，不过这其中的距离感或许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吧。

大家都说暖暖这个名字很好听呢，好像音符从键盘上面跳下来般轻快。

我总是温婉的笑着，那么淡漠，那么安静，犹如一杯甘醇的卡布奇诺失去了所有的泡沫，显得那么那么淡。

念秦，现在的你过的好么，在天国应该很幸福吧，我的爱人。

不要忘记你的任务。暗看着出神的我，恶狠狠的瞪眼道。邪魅且冰冷的脸看上去依旧是不真实，算算日子，我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一个鬼魂的存在了。

我知道，会尽快找到下一个履约者的。收拾好东西，我就匆匆离开了教室，傍晚的天空似乎变成了迟暮的老妪，在感伤她惨淡的青春，多少韶光无奈的散去，纵使欲哭无泪也无力反抗，这是悲哀么，是吧。找到足够的履约者，我会让他重生，这是我们终生的契约。暗在念秦死后自己只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在街上无聊的溜达着，眼睛却机警的观察着周遭的人，她们来去匆匆，面无表情，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垂累，堕落肮脏的灵魂等待与魔鬼进行交易。俄人我的人物就是找寻最合适的履约者，满足她的一切，让他或她毫无眷恋的死去，或是心存怨恨而亡。这两种，无论怎样，过程与我并无影响，结果都只有一个就够了，死亡的花朵甜美的盛放在黑暗的沼泽中，散发着腐烂甜美的醇香。

喧嚣的电子音乐将我所有的思想静止，拉住我漫无目的的步子，刺眼的招牌发着悠悠魅惑的蓝光，感觉好像医院太平间里面那种惨淡的光芒。我轻笑，不可置否的遥遥头，将帽檐往下拉拉走了进去。

一张张破碎的脸和身躯好像献祭一般要我将她们进行解脱，虚拟的物质价值观将这群可怜的高级动物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似乎只有将躯壳给狠狠的折磨才能够得到盛放。我冷冷的看着这群虹光里面昏暗的人群，说不出什么感觉。我的目的明确而干净，就是履约者。

如果相守更加的孤独那么请你离开给我背影的温存如果泪水因你而愈多那么我会消失给你自由的国度、、、、、、台上的女子慵懒的歌声吸引我全部的注意力，虽然是轻慢的词语却配上了高亢的电子音乐，似要将屋顶掀翻的鼓点将心脏狠狠的震着疼。我注视这那个在妖异的灯光下扭动着柔软腰肢的女孩，利落的旋转，叛逆的眼神加上潮冷的微笑，惊悚的妆容将她的容貌遮盖。看着她的眼眸，大段大段的经历好像一场电影般开始放映。

果然，她就是我要找的履约者，毫无疑问。

、、、她的回忆开始自傲我的脑海中显现，一幕一幕，零落的不成样子。

漆黑潮湿的小房子，昏暗的灯光，模糊暧昧的脸，干净的如同鲜花般的肢体，肆意的纠缠交织的情欲。我看见那个男孩吻着女孩的眼泪说，我爱你。

第二幕，狠狠地一个耳光将女孩的脸颊打得突肿，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涌出。谁叫你怀上老子的孩子还瞒着，不要想我会负责！！明天给我去打掉！！！

昏黄的灯光照射着，殷红的鲜血从女孩大腿的内侧缓缓的流出。薄脆不堪的爱情此刻变得血腥，眼泪成为了最廉价的附属品。

第三幕，女孩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情景，觉得全身一下子冷得要命，好像整个世界返回到冰河时代。他揉揉凌乱的碎发挑衅的看着她错愕的脸，三个字毫不留情的吐出。

你滚吧、、身后的闪电瞬间扫过天际，将所有一分为二，大地开始摇晃，她的世界开始崩塌。

爱到极致是什么，是死心与绝望。她看着眼前这张脸，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心脏，却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自尊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她苦苦的哀求。泪眼朦胧的声调将原本薄弱不堪的自尊狠狠的碾在脚下。

、、、够了！暗，我看够了，停手。我闭上眼睛，试图不再去看那个女孩已经混浊与绝望的眼眸，低沉道。

知道怎么做了吗？暗阴森的笑着，却感觉比寒冬还要凄冷。

我会让她绝望的死去，那样应该更快些，不是么？现在的她，也不算是活着了。

你不会的，暖暖，你每次这样说都没有成功，我不会勉强，你按照所想的方式去做就好了，只要交易公平就可以。

嗯。我低声应道，心里却没有什么异样，我早就没有心了，在那个少年代替了原本该死掉的我以后、、不知何时，一曲终了。

人群中爆发着阵阵噪杂的尖叫，我硬生生的看着那些东西朝女孩鲜花般的面容上扔去，不是鲜花和掌声。是一根根猩红的未熄灭的烟头与空了的啤酒瓶罐子。跌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巨响。我静静的看着她弯下腰甜腻的对台下的观众笑着，苍凉无比，是从骨子里面的痛恨吧。那么谄媚的笑容却冷的令人窒息。

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滚下去，然后整个舞厅里面的人开始起哄。我漠然的看着她如何收拾这个残局。转过头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呵呵、、冤家路窄，竟然是我在她回忆里面看到的那个男人。这是多么大的一种讽刺啊。她似乎也注意到了，看到昔日的爱人现在依旧不放过自己，麻木的瞳仁依旧掩饰不住伤痛。

我突然感觉有些生气，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向前移动，我抄起桌上一瓶红酒向舞台下空旷处狠狠的砸去，鲜红的液体四溅，可惜只是酒水的颜色。周围的目光瞬间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淡笑着看他，殷红的血依旧缓缓的流着，好像千年不化的眼泪在刹那间开出了甜美的花朵。一颗一颗的花汁那么小小的滑落，跌入凡尘。

小姐，还是先包扎吧、、免得伤口破伤风。念生将一捆雪白的纱布拿在面前，想要帮我包扎。雪白的纱布与殷红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没有拒绝，任由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包扎。

念生，只不过是念家的一个养子而已，亦或是那个所谓的父亲带回来的代替念秦的附属品。可是，真迹与赝品，即使再相像，还是会有许多许多不同的地方。至少，我对他，是十分厌恶的。因为，我的慈悲里面只有一个，他叫念秦，念秦。永远不变。

所有的人似乎也在注视着这个一米八多高的男孩为一个看上去有些癫狂的女生包扎，我顿时觉得一阵羞恼，一把推开念生。

好了，不用你这么多事了。

暖暖、、我们回家吧。他看着我的手腕，心疼的说，额前皱起立体的眉眼。

想走？！！你认为有这么容易吗？！！一个朋克男大声嚷嚷道。砰的一声响，他的头顶的啤酒碎片炸开了花。黄色的液体喷薄而出，夹杂着一丝咸咸的血腥味。

可是，当朋克男回过头时，那满腔的愤怒却变成了深深的震惊。

暖暖小姐，让你受惊了，这次就算我招待不周、、请暖暖小姐不要介意。落野在此向你赔罪。说完一杯烈焰般的红酒流畅的一倾而下。

我没有说话，心口这是莫名其妙的开始隐隐作痛，难道是因为我还不能自由操控能力吗？！

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偏过头对上他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睛。

你没有遵守规则，就是这样。暗惨淡的脸依旧波澜不惊，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的脸颊，兀的，突现一丝邪异的微笑。或许今天真的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呢？他继续说道，眉头却是紧锁。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负气一人离去，快速的逃离了现场。莫名的，我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来到这里的意义，原本不是为了履约者吗？结果不知道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风在耳边肆意的呼啸着，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慢慢被分解，恍若凋零的玫瑰花瓣般，软软的，那么轻轻的落下。

暖暖，你等等！！身后是念生的呼喊，我没有回头，我厌恶看到那一张酷似念秦的脸，打从心底就深深地厌恶。

你要去哪里啊！！暖暖、、、要你管，白痴。我在心底暗道。以我的能力，他想要追上我简直是枉然，想到这、，我的心情不由得又变得好了一些。

夜晚真的是神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他宽容着一切，所有丑陋的事实，罪恶的脸，无耻的背叛，鲜血淋漓的一幕一幕，他都一直微笑着，放任自如。无限的安全感就此生根与发芽，逐渐成长，直至花朵在盛夏完成了最最美的盛放。、突然，一声怪异的猫叫将我所有的注意全部牢牢的捆绑住。我拂了一下打在脸颊的发丝，愣愣的与眼前的动物对视着。

乌黑的简直可以发出紫色的光芒，似乎比世间最耀眼的宝石还要来的璀璨，好像最柔软的绒布般。对视的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心事就赤裸裸的剖开在它的眼睛里面。

不要看它的眼睛。暗在一边提醒道。可是，已经太迟了。

思绪犹如天旋地转般，好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被人恶意的泼上了鲜红的油漆，生生的刺着人的眼睛疼。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天地又和为了一体，没有了白天与黑夜之分，周围的氧气在一瞬间被抽空，我似乎看到了一双比罗刹还要冷心的眼睛。

周边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水色的湖，大片大片的芦苇在淡淡的风中垂摆。

暗，你在哪里？我四处张望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一片死寂。暗也不知何时隐匿无踪。

那只猫却又落入我的眼帘，迈着极度优雅的步子高贵的向我走来，璀璨的眸子发出冷冷的寒光。

突然，我感到一阵羞恼，为自己此时的惊慌，这一点都不像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可是，这一股压迫人的凌厉气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