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疑 惑(1 / 1)
我的再次成为了叙利亚最为注目的焦点,所有人都知道了亚加德为了我而只身前往苏韦达的事,他这样的张扬就不担心我的身份被人揭穿吗?回宫后我被直接丢进了后宫,两人四目的直视着。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他要怎么处罚这个女人呢?可恶的竟然是她眼中没有丝毫的歉意,做出如此可恶的事她却没有悔意。她凭什么如此的漠然。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的背叛?”
亚加德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了尺码,与其说害怕倒不如哑然于他的措辞。
“悉听尊便”
“好一个悉听尊便”
下鄂传来亚加德五指的力度,鄂骨面临粉碎的危险“让你看看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亚加德便带着米娜前往了地牢。
四方封闭的房屋将所有叙利亚的罪犯集结到了一起,打开厚重的石门扑面而来的是低压的恐慌感,光线的突然交叠让眩光后出现了一片漆黑,我眨了一下眼,昏暗整齐的地下牢房出现在了眼前。
一个男人恭敬的等候在牢房里。
“王,刑具已经准备好了”
亚加德拉拽着我将身后的披风一把扯下丢给了一旁的雷洛兹。而木然看着米娜出现的雷洛兹好似明白了什么,看来费里有得苦头吃了。当王下令要亲自审问费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出大事不好了,想想王脸上那道伤痕再看看女人那无所谓的面容,哎,除了叹气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牢房一间间的从身边后撤,我匆匆扫了一眼嘴角竟然扬起了不自觉的弧度。牢门被守卫利落的打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垂头丧气的被捆绑在十字桩上。
费里。
亚加德拽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拿起鞭子像是发狂般想费里抽搭起来,每挥打一下我都能清楚感觉到手腕传递上来的锥心的力道,他在警告我!
牢房里的惨叫配合着两人冷漠的表情,这样的画面在雷洛兹的眼里异常的怪异,王的鞭打与其说是审讯倒不如说是发泄,借着发泄向某人提出警告。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始终冷眼的她,这个女人真的够心冷,连他一个男人都听得内心法凉而她却没一点的害怕。看来王这次遇到对手了。
在连番的鞭打下费里几度晕厥过去,冷水泼醒后又是新一轮无止境的折磨,看着皮开肉绽的躯体,我思绪有些恍惚。在第一次接受杀手训练而没有完成的时候,年仅仅六岁的我已经遭到了这样的款待。
“你的警告我已经收到了”
啪,一股猛然的推力让我与不远处的刑具撞到了一起,我回头迎上那双阴冷的双眼,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太过邪魅了,生气的脸虽然有些恐怖却没有青筋暴怒的丑陋。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她警告吗?她这冷漠的一个回答算什么?他内心的挣扎和费力的鞭打在她眼里只是一场闹剧吗?
不对,为什么他会那么的挣扎,为什么他一向果决的心会出现挣扎,这个女人值得他挣扎吗?手上的鞭子恨不得勒死这该死的女人,可心里却不停的说不。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他承认他欣赏她,渴望拥有她的心,但是他拒绝,拒绝被她左右。他是无人能左右的亚加德王,从来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改变他的原则,尤其在她那样的回报后。
“看好这个女人,否则唯你们是问”
头也不回的说完后风一般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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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加德从牢房回来后一直沉默着,雷洛兹跟随着却插不上半点的话,他跟随亚加德已经有些年月却依旧猜不透他的心。刚才那一幕似乎是王很在于那个女人,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王没有使用强行的手段呢?只要结果得到过程怎样根本不重要。
“你心了肯定在嘀咕吧”
“为臣不敢,只是的确有些看不明白”
既然已经被看出了端倪,他也不打算向王隐瞒。
“说”
“请王恕臣大胆,既然王看上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封予名号,这样即便她走到那里她也是叙利亚王的女人”
即便走到哪里都是吗?那她现在依旧是埃及的王妃,这就是她坚持的原因吗?他从好奇到现在带她回来,所谓的名分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是要她对自己敞开内心,他想做她冷漠内心的独一无二。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呢,当他决定对她以礼相待的时候,他就注定了得不到?
“在你眼里本王是这么一个人吗?”女人的身体他并不稀罕。他要的是心。那个可以践踏他自尊的心。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传令下去,把她贬为奴隶,我要等她向我臣服”
--------------------------杀手王妃------------------------------------
就在当天夜里我就被一队侍卫带出了牢房,转了几圈后空荡的沙漠里豁然出现了一排土房,还没等我站稳房门一开后就一把将我推了进去。眼前一黑脚地一个踉跄,扑面的恶臭还有稀稀梳梳的人声在身周响起来。
接地的一瞬间我本能的往后一跳,人是安全的没有伤到,但是我却...
“啊,谁啊,找死啊”
黑暗中我听见了咒骂声。我踩到了人。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突然的黑暗,却感觉自己带来了骚动。被踩伤的人不断的咒骂惹来了其他人的回应,屋子有些吵闹。
“都安静点!想吃鞭子是不是?”
看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亚加德到底把我关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屋子渐渐恢复了安静,而我也终于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屋子里那黑压压的人影。以我对埃及限有的了解来说,我大概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奴隶屋!亚加德将我关进了奴隶屋!他终于使用他的手段。
“过来”
我被一双粗糙的手拉了过去,我带着警戒走到了屋子的角落,和手的主人聊了起来。
“新来的吧?”
听声音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昏暗的光线我看不清她的脸。
“为什么被贬到这里?”
小女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我的手比了比,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手的确是一个公主的手,这和奴隶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叫莎丽,你呢?”
“米娜”
“早点睡吧,明天的活很重,你这双手会受不了的”
莎丽就随便躺了下来,而我也没有什么犹豫的躺在了旁边。明天将会是什么样的一天呢?伊斯特知道我现在正在这里做奴隶吗?我现在自身难保却还在担心埃及上演着什么样的阴谋。
今晚...是结束...也是开始。
维利亚看着许久都没来过她寝宫的亚加德有些不安。毕竟是她设计了米娜前往苏韦达,她了解亚加德,她担心事情的揭发会害了自己,可是...王做了一个让她不能理解的决定。
米娜被贬为奴隶。
自从亚加德将米娜带回后宫以后,维利亚就注意着,她看到了王对她不一样的态度,这才令她不得不产生了危机感,后来王甚至为了她一个人追到苏韦达,以这样的情形来看,不难看出她在王的心里是特别的,可是王现在的决定代表什么?她高估了她在王心里的位置吗?如果是的话...那她对她的设计是不是太冒险了?不值得呢?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维利亚想不太明白。
看着此时的亚加德,维利亚只能是迷惑。
亚加德不确定这样的决定是否正确,可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的内心感到丝丝的慰籍。后宫的女人总是费劲心思的取悦于他,他想借着这样感觉到暂时忘记掉那个该死的女人。他需要冷静。
一晚上难闻的气味令我实在无法的入眠,对于明天和未来我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的担心。现在的我不比以前做杀手的我,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可眷恋,但是伊斯特对我的牵挂让我放心不下,人的心一旦牵扯上了感情就会变的忧虑,这不像我。这样的我无法真正的生存下去。我从不是乞求别人的怜悯而活,独立和坚强才是我必须要依靠的。何况我还需要回去解决那算计我的阴谋。所以不管亚加德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屈服。
砰~~~~
厚重的木门被侍卫重重的推开,扬起的厚厚的尘土令门口几个人连连呛个不停,侍卫的声音了传遍了整个屋子,借着阳光我才真正的看清楚了我呆了一个晚上的地方。
一间很大的屋子,但是面积显然和人的数量不成正比,关得严实的门窗,让屋子里空气流通不畅,导致了难闻的气味。
“都出来,快点!”
侍卫把鞭子打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我倍感熟悉。
屋子里的奴隶们开始井然的走向门口,我惊讶这样的人数竟然能这么秩序的出门。
“走吧”莎丽对我说。
我转身看清了昨天牵我手的小女孩,黝黑的皮肤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事实上要在太阳下做那么繁重的工作想要白皙肌肤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会因为我的一双手认定我没有做过奴隶。哎,以前也许没有但是现在要习惯了。
监工们将奴隶们大概的分配了一下,我则被分配去了搬运石头,硕大的石头由几个人用木头缓慢的搬运着,据说这是建立什么神庙用的。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只觉得工作的繁重,不一会烈日灼被让人简直像虚脱了一样,汗水像是洗桑拿一样一直不停的流,才短短几个时辰我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怎么了?”莎丽走近已经有些变脸的我。
“没事”
我看了看自己已经被磨出水泡和血痕的双手,此时我不得不承认亚加德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他是看准了我的娇弱所以打算用这样的刑法来让我低头吗?他让我看清楚了一件事。
我是经历过这样的艰难训练,但是我的身体...米娜公主她没有。我的意识可以决定我的身体用剑用枪,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我的意识告诉我可以要坚持,可实际的身体却没有这样的体力去完成如此繁重的工作。我的身体承受不了。
我强撑着终于熬到了午间吃饭的时候,虽然中途我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但不能向亚加德低头的念头却让我艰难的撑了下来。
“你得罪什么人了吧”
莎丽将派发的食物拿了份给我,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吃任何东西,但是我知道不吃的话对不起自己,挨饿是熬不下去的。我看了看莎丽手中的食物,原本就没有的胃口更加的荡然无存。我并不期待食物会多好,毕竟这是招待奴隶不是王妃的。看来我真能折腾自己。
我惨淡的一笑。
“为什么这么问?”
我接过食物放进嘴里,只有麻木的没了胃口甚至是味觉才能吃下这恶劣的食物吧!
麻木有时候是好事。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莎丽大口的吃着东西,样子似乎是在吃人间美食一样。
其实她很细心,毕竟她是唯一一个看出我特殊的,当然也是唯一一个接近我的人。看看其他疲惫的奴隶我不仅有些怀疑她哪来这么好的精神问我的事情。也许是我多疑但是...对于亚加德我不能掉以轻心。
“算是吧。做奴隶总有点什么理由吧,你呢?”我不在意的问了问,反正现在还没累到大脑停止工作。
“我父母都是奴隶,我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宫做宫女...得罪了一些权贵,然后就这样了”
莎丽十分简短的诉说了一下她进来的原因,虽然我并不是想知道那么具体但事实上我和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来联络感情。
我远远的看到监工朝我们走了过来。
手中代表着惩罚的鞭子也一直紧握着。
我想我可能会挨鞭子了。
“走吧”
在监工离我们就差几步之遥的时候,莎丽突然站起身将我拉到了石头堆里,然后开始了卖命的搬运。
原来大家已经开始工作了,难怪监工会拿鞭子走来。偷懒从来在工地上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全部加紧干,不要偷懒!”
不知道是因为没打到我们,还是为了警告其他人,监工对着场地恶狠狠的喊话。
亚加德站在隐蔽处冷眼的看着,漠然的表情早已不复存在。快了吧?那险些晕到的样子和难以下咽的表情已经在预告他的胜利了。可为什么心里却感觉不到开心呢?
他想,这个决定是为了挫她的锐气,不要让他这么无视于他,可是...看到她几乎快要晕厥的样子,亚加德有些犹豫,他不想她低头。
他矛盾。
他欣赏的就是她的傲气,一旦她真的向繁重的奴隶工作低头乞求于他,他是应该高兴吗?得到那样的她还有意思吗?可是一味的反抗...
亚加德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注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