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 争 -(1 / 1)
没错,他宣布了备战。
宰相布霍不断的对伊斯特进行劝解,然而双重的悲伤与耻辱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不管之前米娜曾为了两国的和平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看着如此决绝的王,布霍突然没了话语。而利比亚此刻更送来了结盟的书函。当王妃遇害的消息在百姓中传扬开来的时候,整个埃及群情激昂,只是这事情的真相却不能对他们说明。孤儿院里朗度斯对着丽娅大叫着要参军,而她只能默默的流泪。
听着伊斯特那宣战的愤慨,米尔科特除了难过再没有了别的感觉。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宣战。像他那样一个在乎自己子民的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宣战。看着伊斯特每天忙碌着商议对策和练兵,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痛。难道米娜在你心里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伊斯特...为什么”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打破他们多年的平静呢?
“后悔了吗?”
一个男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城楼,米尔科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讶。
“卡巴法神官”
“很荣幸夫人还记得我”
“夫人不必这么惊讶,我只是看到了天上的异象,夫人不想听听吗?”卡巴法始终平静的说着。
“不必了,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宫了,失陪了”
战争吗?难道时代真的要从这里开始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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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备战的消息让利坦着实错愕了很久,虽然埃及并没有宣称是对谁这样的防备,但他已经预感到了不不安。早知道那日在黎巴嫩就该一举歼灭了那些埃及人。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终究还是露了破绽。看来这个埃及王对米娜还真是痴心一片,竟然不惜为了她而做这样重大的决定。
“王子,埃及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针对上次的事吗?”都隆迟疑的问着。他不清楚王子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是不是,现在嘉蜜公主的婚事不能再拖延了,另外,你去趟埃及替我表达一下对米娜死讯的歉意”
“臣领命”
利坦的做法无非是想把事情简单化,既然埃及没有挑明针对西台,那么他也只要继续陪他们玩下去。而伊斯特对于都隆的到访和解释并没有表现出那么的激动。西台坦承了米娜的死的确和西台有着关系,那是因为西台内部的纠斗想破坏两国之间的和平,虽然他已经在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前去营救,但还是没能改变这个悲惨的结果。脚下那跪拜着的替罪羊早已经失去了人样。伊斯特压抑着想撕破他们虚伪嘴脸的冲动,让都隆安然回了西台。
西台既然做到了这个份上,他如果继续追究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了。于是他撤消了备战的决定。因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身后事。只是米娜是真的已经死了吗?伊斯特站在米娜的寝宫里学她坐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尼罗河。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能再一次奇迹般的复活,可是她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走得那么的干净利落。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可备战的决定却还了无数人的置疑,他知道战争不能爆发,那么他心里的不快就应该就这样被忽略吗?他是王,他竟然连自己的王妃和孩子都没能保护好,这样的王做得真是窝囊。
“不爱人却希望被人爱...”
米娜的话回响在伊斯特的耳边。是因为她的离开才导致了这般的想念吗?这寂静的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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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将陷阱挖好后就带着尼索亚一路往南跑,兜兜转转的终于出了黎巴嫩森林,而叙利亚的边境却近在脚下。虽然一路辛苦但是尼索亚却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坚强。自从上次他担心的从树上跳下后,他彻底的收起了眼泪。如果我捕捉到了一只野兔,他会主动的将兔子杀了剔皮洗净,清澈的眼神中完全找不了那天看见我肢解野狼尸体时的恐惧。那时的场面的确是很血腥,我把狼皮剥掉,然后把肉也剔了下来。可是他一直瞪看着,没有眨眼,就算是最后他忍到了吐。尼索亚在这短短几天学会了怎么在野外生存,至少他知道了怎么生火,怎么用匕首,不再是以前那个连捡个球也要别人帮忙的小淘气了。但我的心却因他的懂事而疼痛了起来。
几天后我们终于颠簸的到了叙利亚一个叫杜马的集镇,这也是距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最近的集镇。我和尼索亚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可以换的衣服,我一身的残破血衣会把人吓到的,我庆幸身上带了耳环,这是唯一带了没有什么影响的首饰,所以我没把它丢掉,这也是我和尼索亚的全部财产了。
我们换好衣服后,我却听到了埃及在备战的消息。难道伊斯特已经知道我绑架的真相了?换好衣服后我却听到了埃及备战的消息,难道伊斯特这么快就已经知道绑架的真相了吗?当初我被杀他也没有轻信西台而进军利比亚,如今这突然的变故又是为何?看来尼索亚对他不是一般的重要。现在我只能带着所有的疑问立刻赶回埃及。然而回过头时却发现尼索亚站在街心与另一个孩子发生了争执,没等我出面几个官兵就将尼索亚抓了起来,听旁人说那个孩子是叙利亚王侧妃的孩子。我大叹一口气,尼索亚你真的很会给我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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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亲点了一队的埃及士兵前往黎巴嫩森林,目的是为了砍伐几棵黎巴嫩杉木回来,因为米娜没有尸体所以他希望用杉木为她雕刻一个人型,这样好安放在陵墓里。而都隆一行人的到来虽然没有平息伊斯特的怒火却也打消了他备战的计划。
“王,臣有事禀告”卡巴法神官恭敬的向伊斯特行礼。
卡巴法神官。伊斯特抬了抬头一双地中海深邃的眸子久久的注视着他。在他的记忆里,这个神官甚少来前殿,两人最多的接触也许还是三四年前那一场风波。
“有什么大事?”
“臣夜观星象,发现亟星有异象”
“亟星?”那不就是代表王妃的星吗?
“亟星依然明亮如初。一连几夜都是如此”
卡巴法的话像是一枚炸弹,瞬时把大殿里的所有人炸得不知所措。布霍也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王妃没事?”
伊斯特暗淡的眼神里迸发出了光芒,虽然左钠和西台都已经证实了王妃已死,但卡巴法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不会胡乱说这样的话。
“星象的确显示王妃没事,而且很快就回埃及了”王妃被刺杀时亟星曾灰暗过一次,可尼罗河里的复活却让亟星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明亮。连他都开始怀疑这个王妃是否真是尼罗河赐予的。
“你说真的?没看错?尼索亚呢?也没事吗?”伊斯特显得有些不敢相信,他还能再见到她?尼索亚也能回来了?
“尼索亚和王妃应该都没事”
卡巴法神官的话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埃及,百姓们纷纷为这一个说法感到兴奋不已,都不停的说这是尼罗河女神哈比斯的庇佑,所以王妃才能平安归来,但是有些人却对这一个说话很是怀疑,毕竟王妃进入了黎巴嫩森林,那里的凶险是无法言语的。
米尔科特木然的听着,此刻却没有因尼索亚的生还而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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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索亚被带走后我并没有急着前去要人,而是趁这难得的片刻将回程的路途与细软打点了一遍。也许天无绝人之路,我打探到了明天一早有一艘商船前往埃及。那么今晚我必须把人从叙利亚王宫里带走。
入夜的叙利亚和埃及并无太大的差别,我换上了宫女的衣服,按着白天打探到的消息趁着夜色潜入了王宫。几番波折之下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侧妃小王子的住处。可宽敞的房间里除了那个嚣张的小王子以外根本没看到尼索亚的影子,正当我思索着是不是被关入牢房的时候,就听见小王子将人带了上来。
“跪下”小王子叫嚣道。
这情景对我来说无疑是看到了两个尼索亚。过去和现在的。“进去!”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两个小鬼僵持的画面。我也更加谨慎的将身体藏匿进了黑暗之中。
伴随声音而后的是一男一女被另一个男人推了进来。女人神情狼狈,男人则无限懊悔。而另一个男人的脸庞却被遮掩在了人后。可是我感觉到了他那股冲天的杀气。
“母亲!”小王子看到一下跌进屋子的女人马上冲上去叫到“父王!”随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看样子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什么侧妃了。而那个怒气冲天的男人就是叙利亚王。
“王,请你放过我吧”侧妃匍匐到男人的脚下哭得如泣如诉。“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叙利亚王看似冰冷的话语里透着危险“帕富里将军你呢?是否也知道错了?”
“王,请你杀了我吧”
“很爽快,我喜欢爽快的人,我马上送你们一家人去团聚”他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间的配剑,将剑尖对准了女人的咽喉。
“王~~~你...”
“不要!请王不要杀他们母子,我愿意一死谢罪”帕富里将军恳求着男人,一手握住了放在女人咽喉前的利剑。
“将军?”女人惊讶的看着将军。
“父王,为什么?”小王子无法相信自己的父王要杀自己和母亲。拉着男人的手问。
“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和他解释下谁才是他的父亲”男人毫不客气的一挥手将小王子甩到了一旁。
这个什么将军的想得还真天真,既然敢往叙利亚王头上扣绿帽子,现在何必一副孬种模样。而那个女人也是,在后宫做妃子难道还不知道自己陪伴的是什么样的君王吗?只是可怜了这个无辜的孩子。
“王,我求你不要杀努克多,他还是孩子,我有错我愿意一死,可是他没错啊,我求王放过他”女人继续的哭诉。
“你有求饶的资格吗?”男人用力一拉,剑从帕富里将军的手中抽出,血腥的味道漫溢全屋。
“将军!!”女人被血吓到了,上前想为其止血。这个动作只是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愤怒。
男人一剑挥下,女人的表情僵硬,血从她的头顶流下,一直到额头到眼睛...紧握将军的手徒然滑落,人向后一仰没了呼吸。
“母亲!!”小王子跑向女人身边,不停的叫着,他所碰到之处全是血。
帕富里将军变得愤怒起来,他一下子夺过男人的剑,并很轻易的俘虏了男人。
“冒犯了王,我不能不这么做,请王能放过努克多!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涉,但是他还是孩子他没错”他知道这或许是唯一能救努克多的办法。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男人的话非常的平淡,仿佛剑不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这样的淡定从容真是让人佩服。
“王!我求你了”
男人依然的面无表情。
“努克多,对不起!”
帕富里将军将剑变了方向,他的目标是努克多,他的孩子!他知道王是不可能会留下他的孩子,那就由他这个父亲自己来解决吧。努克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来的剑杀死了。他眼里充满了不解和怨恨。而随后将军的自杀让一切都归于平静。
“何必这么挣扎呢?”男人拔起将军胸口的剑“能死在这剑下是你的荣幸”
说完,这个男人转过了身子。我清楚的看清楚了他的脸庞。
那是怎么样一张让人沦陷沉迷的面容啊。虽然我不是一个会被外表所迷惑的人,但是却不得不震惊于这样一张邪魅的面容中。如果说伊斯特是俊美的代表,那么他...他就是地狱里派来致命的诱惑。
“你是谁?”
在我分神之际,男人发现了站在一边的尼索亚。那犀利的目光后的怒火似乎并没有那一家三口的死而平息。男人挥剑直直的向尼索亚砍来,我暗叫一声也顾不得许多分身打掉了他的剑。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挑眉打量起我这个不速之客。
“抱歉打扰了,这个孩子不能让你杀”
我握着剑将尼索亚挡在了身后,换上冷洌的目光与他对峙。
“没有本王杀不了的人”
听说那个孽种是有抓过一个人回来,看来应该是他们不假了。不过就凭她一个女人就能把人从守备森严的王宫里把人带走吗?
说完男人的剑锋直逼而来,我也拉开了应对的姿势。面对他招招凶狠的出击,我从开始的闪躲渐渐转换成了更为严厉的刺杀。数个回合下来我们打得是难分难解。
“作为一个女人,你的身手相当不错”
这样的评价只换来了我的一记冷笑。
“作为一个男人你能和一个身手不错的女人打成这样,也算是相当不错”我不客气的回敬了他凌厉的剑。
你来我往的打斗终于将守夜的士兵招了过来。我眉头一皱担心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全部退下,不许插手”
男人冲我邪邪的一笑,将我的担心阻隔开来。我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用意。看来他是想与我好好的打上一场,正所谓棋逢对手的难得。在过去十五年的训练里,我的剑技可是没几个人能抵抗的。
打了约莫一个小时后,我以一招险招夺下了整场比斗的胜利。他滑破了我的手臂,我直匕住他的咽喉。
他微笑了,双眼流露出了难言的愉悦。
“你带着他走吧”
我收起剑,带着尼索亚离开,我甚至没有考虑就相信了他的话,事实上我和尼索亚真的就这么离开了王宫。
“王?”
“派人跟踪他们,不许暴露身份,随时回来报告”亚加德诡异的看着那抹倩影笑了笑。“女人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就是叙利亚的亚加德王。一个以残暴与冷血闻名各国的亚加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