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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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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琛儿正睡得黑甜,小脚丫不安分的踢了被子,露在外面。替他掖好被子,走至桌边给自己倒杯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算真正缓了过来。

手边那锦布包袱里的糕点已被我弄成一团面糊,几乎看不出形状。翻来扒去好一阵,总算是从里边儿找出张字条,上面写道:宽心,勿忧。一眼便瞧出那是刘少康的字迹,鸾翔凤翥,毫无拘束,最后一笔略微上扬。从前偷摸着模仿过好多回,却总不如他写来那般潇洒俊逸。

也不知他和赵仅谈论了什么,但刘少康不该是这样轻易妥协的人。其实,我现今也无甚可忧,赵仅已和我说得明明白白。既然刑部有了那些铁证,罗郑廷再通天本事也无处可逃了吧。

这一夜,还真漫长。

又是几日平淡如水。自那晚与赵仅稀里糊涂之后,他就再未同我说过话。有时他在院里逗弄琛儿,我甫一走近,他倒逃得比谁都快。看得我是莫名其妙,分明是我被轻薄了,怎么弄的好似我强了他一般?

秦筝再来看望我时,天蓝如洗,白云如缎,我正就着春光在院里小憩。还是头一回看着秦筝未笑的模样,她眉头紧锁,欲语还休。

我轻笑一声,道:“筝儿姑娘不笑还真是糟蹋那双月牙眼。”

秦筝一跺脚,又坐在我边上的石凳上,说道:“苑姑娘,你别怪王爷,他就是,他,他就是……”秦筝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个所以然出来。叹了口气,很是无可奈何地接着说:“王爷平日轻浮惯了。他这相貌、地位,最不缺的就是女子。他与我说了那夜你们……你们的事,其实王爷心里并不把你当那些一般女子看待的,他是……”

“筝儿姑娘,我并未多想什么。”我打断她,“而且王爷如何想,我也不想知道。”

“你要知道!”秦筝执起我的手,拉我出了东院。这几日惠王已经不限制我在王府内的行动,至少,我已经能出东院了。

“筝儿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并不想在这府里穿来走去,我身份本就尴尬,不欲再被更多人误会。

秦筝没有即刻回答我,只带着我一路急行。不多时,远远便看见“西院”二字。我甚是纳闷,这西院据说都是府里美人入住之地,秦筝这带了我来是做什么?

“筝儿姑娘,再前行怕是不好吧。”在西院前,我停了下来。

秦筝也不做勉强,只望着西院里面。院里三三两两的丫鬟婢子正抱了被子出来晾晒,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却不见她们有那年纪应有的活泼生气。只各自掸净灰尘,偶尔眼神交汇也只有渗人的寒意,而后马上转开。

“这里是住了好些个美人。妖冶诱人,清纯恬静,聪慧解语,还真是哪个都不缺。”秦筝指着院里某处,带些哀叹,带些唏嘘说着,“可从没一个在惠王心上。惠王自十六被封王出宫独住,纵使他无意皇位,也仍是不少人眼里的刺,亦有不少人假意奉承。他做出风流王爷的模样,便有人往这府里送人,各式各样的美人,却不过都是各方势力安在他府里的一只眼而已。他不能拒绝,甚至不能偏爱了哪一个。”

我这才知晓,别人眼里所谓的温柔乡,在赵仅这里原来不过是一场场不得不赴的盛宴。我道他生性淫靡,却是他存活于世的面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秦筝,只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朝里看去。一个个艳如明珠的丽人,都成了权利倾轧的祭品。

“所以啊,”秦筝转过身来直直看着我,“苑姑娘你是不一样的。你是第一个,惠王发乎于情的女子。”

我几乎不敢直视秦筝,这样一个直来直往的女子,因为不曾伤过,所以才能这般透视人心。

也不知道后来秦筝还说了什么,我又是如何回应的。恍恍惚惚中,又回了房,脑里一片混沌。直到残灯如豆,我才惊觉这一天已然过去。

翌日,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

都道春雨贵如油,这样缭绕看得人也懒懒的。

琛儿起床便跟着王府管家的儿子玩耍去了,这半月,他倒是过得舒心。每夜睡前都和我说说白日所经历的趣事,无非是赵仅又给了他什么小玩意儿,或是教他耍了什么把戏。昨儿夜里,琛儿道他日里学会念一首词了。四五岁的娃娃学的不过是千字文、三字经,我一时欢喜,让琛儿背与我听。琛儿那糯软的童声缓缓背来:“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我顿时气结,这般香艳露骨的词也不知是谁教的。琛儿还颇为得意地炫耀,说这次王爷叔叔只教了五遍他就背得一字不错。我登时杀了赵仅的心都有,他自个儿淫靡他自个儿的,做什么要拉了我家单纯可人的琛儿!

才想着出去好好看看这蒙蒙春雨,便撞上步履匆匆的赵仅。他今日也是穿的紫色公服,许是刚刚下朝回府,一脸喜色,见了我不再躲闪,笑得嘴都咧起来。同样的公服,刘少康穿起来是那样庄重儒雅,可赵仅穿着却是邪魅涓狂。明明应当是依身剪裁的外袍更像是套在身上,腰间的衣带散散的系着,还坠着好些玉石,看着便觉得这衣带迟早会散开。上朝也穿的这样随性,还真是个风骚王爷。

我皱着眉头看他,他倒是欣喜若狂,望着我好半天才说:“嘉鱼,本王可是不负重托替你扳倒那个罗郑廷。今日朝上刑部已将他的罪行公诸于众,圣上大怒,下旨要严办了此类鱼目混珠之徒,这朝里怕是一刻不得安停了。”

我一声惊叹,这就是说,罗郑廷终于是要落罪了。绿竹啊,你听见了么,这畜生已经身败名裂了!

我想着想着,呜咽起来。

赵仅约摸是顾及那夜的孟浪,许久也没言语。只干着急地看着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神情却很是焦急。良久,终于还是拥住了我,怜惜道:“我虽不知你与罗郑廷有什么仇恨,但你这番想致他于死地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仇,就这一点,他罗郑廷就是该死。莫说他已经是犯了大罪,就是没有,本王也要给他捏造一个出来!”

我听赵仅这么一说,不由破涕为笑,就着他胸前的衣襟,胡乱蹭掉眼泪,道:“那你这个王爷做得可真本事。不图为百姓谋福祉,倒懂得为个女人乱用职权。”

他长叹一口气,柔声低低说来:“谁让我偏巧就看上了你这个女人呢?不是张三,不是李四,就恰巧是你,嘉鱼。你呀,还真比一千一万个张三李四重要。”

我背部一僵,多年的委屈、心伤、惊恐、忧虑一时全涌上心头,翻卷起层层骇浪,然后慢慢平静,只剩疲倦。生平所听的许多话,都比不上这两句来的直击内心。原来,经历这种种,我心里依然有一块地方,一如十四五岁的陶嘉鱼,柔软,不堪一击。这两句话,温情甜蜜,指不定赵仅还曾对好些美人说过,却还是教我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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