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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幕之 眸初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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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死的时候,我十三岁,爹也就是父皇什么话也没说。

宫里上下都说是我克死的娘,那是一个雨天,我记得如此清晰,天就这样慢慢的下着雨,一直一直下着,仿佛有无尽的忧伤,无从说起的淌着泪滴。

娘最喜欢雨日,却也是死在了雨日。起于腹痛,她的脸上不见哀怨。

大夫说娘不能活过二十岁,却奇迹般的活过了十三年。

然而我的生辰那天却是娘的死日。宫人们都落了眼泪,除了我。

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绽放开了雨日的最绚烂的白色花朵。却没有人记得我的生辰。

父皇第一次忽视掉我的一切,只有数不尽的血丝爬满他的眼,惜日英挺的背瘠伛偻如老翁。

一夜间老去,那个众人景仰的父皇,高高在上的天子,久久停留在饮华宫,我娘居住的地方,凝视远方。

娘曾经是个江湖女子,爹爹费尽千心万苦寻回的,不惜一切的挽留住我娘。他可以的。

然而娘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特别是生下我的兄长,渲阳。

月余,待到宫里的流言平息。我手里拿着娘的的软剑,试图走出这个不再令我留恋的地方。

没有父皇的在娘病榻看我读书习字,父皇甚至不再让我觐见,他怕回忆起我娘,只因我日渐成长的容颜。

他任由我娘生前嫉妒我娘专宠的宫人妃子们说我是妖孽。生的如我娘一模一样的妖孽。她们用尽一切说是我的八字克死我娘。然而我堂而皇之称作父皇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反驳,对我愈加冷落,对平日看也不看的后宫的宠信愈加地频繁。

我冷笑。拿起娘唯一的遗物,走出饮华宫,然而没有下雨。日后宫内不再有涣阳公主。自小没有如小家碧玉般被囚禁在闺房,而是受宫内来自五湖四海人的教导,已精通武艺,自恃几分才学,寻常野徒,不在话下。加上娘昔日教我的招式。我自信没有人能轻易在我之上。自然,也没有人能阻挡我走出宫庭。

“涣儿,这是娘的剑,娘不再了,你可以保护自己。”她暖暖的对我轻言,许多年后我也不曾听到这样暖的话语,字字深印入心底。

“娘会保护我的”我茫然不觉的随口应着。

“娘终有一天会不在涣儿身边。”娘拉着我的手摩挲并且摇晃。有我所不能明白的忧伤。

六岁时我还拿不起软剑,比我身形还长的软剑不由我所能驾驭。可娘还是一遍遍教我,从来不曾厌烦。我的每一次进步,都能让母亲绽放笑容,她的笑真好看,父皇总在远处看着,仿佛喝醉酒的人贪婪的吮吸着这一切。也不打扰。

我从未唤过娘母后。虽然那是一个万众景仰的的地位和高的无已附加的声名,可娘也不恼。她只对我和父皇笑。不知为何,我未曾觉得娘属于这里。如我一般,我不属于这里。只是我年长被宫人排斥的兄长如蔓藤般挣扎的活在宫内的阴暗阳光内,眸内隐隐燃烧着的东西,我看的清明,已然知道我无法劝其离开宫廷。可是除了他,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父皇已不再如昔年母亲在时在乎我,唯一值得令我留下的娘却也离去,她似乎预见了这场别离,给我留下了“浅吟”那把伤人于无形的软剑。

我年少时期盼着的此浪迹天涯,矫情的近乎真实。我从来不曾发觉自己是如此期待着江湖。十六年的宫内生活使我早已厌倦了一切,当我觉得我的血液不再流动着热量,我需要走,需要离开,无法有人阻拦。也没有人真心阻拦吧,我自嘲的想。宁妃这个西远山地赐予我父皇的女人将我母亲留下的侍女一个接一个陷害而死,理由荒谬,东曜之国进贡的纯种凯赫拉穆尔鲁猫,被发现悬挂在我的饮华宫门口。雪一样白的近乎没有瑕疵的猫上下被渲染成的触目惊心的暗红,好似父皇宫殿内面目狰狞的图腾柱上飞腾的龙纹,暗红色的血仿佛弥漫于天际,至高的皇权以蔑视着尘间的一切,包括疾苦。

走出去许多年后我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渴望被牢笼束缚,可是给你一片天空,你又敢飞么?

癸丑日,阴,忌出行。我向着日落的地方徒步前行,出了宫门,不会再有人阻拦,兄对我要出走的消息并不惊异,已经为我的出行做好了一切按安排,年仅十六的涣阳公主因病去世,而这一切疑团表面上与宁妃及宁国舅的势力脱不了干系。错综复杂的宫内斗争,我已不愿去思考,何人又会在意,彼此消磨的岁月。

“我不会阻拦你,去了便不要回头,但请你好好活着”兄长执拗如我。宫外空气不比宫内通透多少。南御之城清早的太阳如此刺人眼球,我看不清年轻兄长温暖如玉的脸,却仿佛他四周泛起金子般的光圈镶嵌在他四周,有种无法让人逼视的姿态。许是阳光太过刺目,有温温的液体止不住往下面淌,他的面容愈加模糊,许多年后我拼命的回忆兄的面容,却始终只有南御城冰冷清冽的冬日阳光。“平日里也不见你哭”,他并没有帮我抹去泪水,只是静静的等待泪水枯竭,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耐心,哪怕是一个千年也再所不辞

“我在笑”我也想笑,可是终是笑不出来,我努力挤出一个自己也认为假的笑容。背过身,帅气的将双臂向后用力的挥,示意他回去,人多眼杂。头也不敢回的向前走去。

萧笛本是皇家子弟必修的功课,他,我唯一的兄长,渲阳殿下,以笛带酒送我别离。

明明是离歌却听不出伤感,笛音清越,时缓徐急,宛转为谁流下潇湘去?让人回忆起年幼时母亲在远处对奔跑着的我和兄微笑,她总是一边抚摩着我的发辫,一边柔声的叹气“涣阳涣阳,你本不属于这儿。”于后就是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深沉放大的瞳孔,见证了母亲死去不复回的别离。我不哭,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没有理由在宫内掉下一滴轻贱的泪。即使不作为公主,我也要抬起高贵的头颅。

今夜月华凉比秋水,冷冷铺洒满离乡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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