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风雨前夜（1 / 1）
一帮人在前面巡视，我跟在尾巴上却只在想明天以后如何玩人间蒸发。这事棘手啊，更要命的是，那个小姑娘是上官皇后，如果她没有忘了刚刚的话，要把我调到她那里去就死定了。而我最担心的是这个皇上已经认出我来，那如果揭穿，欺君大罪估计大家都会玩完！越想越觉得一身冷汗。我又望了下那个小皇后，不禁暗骂，什么劳什子的皇帝，简直就是辣手催花的变态，那么小的小姑娘也娶！还有那个上官狗屁，和刘云飞一样的货色，居然为了权利地位就把那么小的女儿送到宫里做政治牺牲品。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千万不能待，嗯，36计走为上。
陈公公和那个霍将军摸不透在打什么鬼算盘，虽然闻常也会来，但他就个书生估计也帮不了什么。好在明日老哥应该也会进宫，有他在我到安心不少。
“宁红娟！”身边那个前两天教我扮宫女的小太监见我还在发呆，拉我一下说，“宁姑娘，迟公公叫你呢！”对了，我现在叫宁红娟，而那个说话如鬼魅，举止像人妖的家伙居然是太监总管，迟公公，我看叫死公公更好。但我也不敢怠慢，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上去听训。
“你们这次搞什么名堂？让各位大人新科自己取东西吃？你们这才偷懒啊！”找茬？！我看眼陈公公，他到好，装孙子不说话，拿我当炮灰，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偷偷看了眼皇上，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到是上官皇后，哎，还是不习惯，连未成年少女都算不上啊！一走神，被那死太监又骂了，“问你话怎么不说了？聋了还是哑了？”
我回回神，镇定的说，“回公公的话，这次之所以采用这种方式，好处比以往大家坐着按人头分发多许多。第一，酒会的目的是为了给大人新科和皇上一个交流的机会，而这样流动的形式不仅可以营造更多交流的机会，而且皇上和大家都吃得一样，更能拉近皇上与臣子间的距离，让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第二，这种方式可以让大家按自己口味选择，避免了硬分给大家，吃不了扔掉的浪费。如今就算国库富足，却也不应铺张，明日所招待的都是国家之栋梁，他们应该更懂‘粒粒皆辛苦’的道理，皇上也可以暗中考察这些人的举止，若连自己盘子里的东西都不珍惜的人，何以托付国家重任？这第三吗，怕冒犯了皇上，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一番话到应得皇上颇有兴致的眼光，他笑笑说，“你但说无妨。”好，你让我说的，“这第三就是安全，如果有人想图谋不轨，往食物里下毒也会无从下手，因为谁也不知道谁会吃到什么，这种自助取食的方法可以减少意外发生的几率。。。”
“胡说，谁会这样恶毒，我看你是找借口！”迟公公打断我讲话喝住我。哦？这人有问题，做贼心虚？我看皇上和霍光眼里颇有些赞许的神情，我一笑放心的说，“我没说一定有人捣乱，只是说可能，公公不必着急。”哼，让我挨打？气死你去！
那人妖顿时气急攻心，急忙解释说，“皇上别听这死奴才胡说八道。。。”
“好了，你不用说了！”皇上挥挥手打断他，然后看着我却对老狐狸说，“陈策，酒宴就这样做好了。”哈哈，看到那死公公气得一脸青白，我暗笑却也暗自告诉自己，要更小心！
小皇帝接着对那个人妖说，“迟文，皇后累了，你先送皇后回凤鸾殿休息。”那人一脸不愿意却不得不带小皇后走了。皇后从我身边走过的时侯，拉了我一下，轻声说，“明天我来找你！”我对她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小朋友被我一逗也笑了，其实她不知道我心里嘀咕的是，小姑奶奶，放过我吧！
等他们走远了，就剩下霍光，老狐狸和我，听老狐狸对我说，“还愣着干吗？去给皇上和霍大人准备些酒水点心啊？！”
就等这话，我立马答应着跑出楼亭，抓了门口侯着的小桂子和我一起到最近的自助点，好在很多东西都已经分发到位，我就利落的煮了壶茶，温了壶酒，装了些点心什么的，花了大概20分钟，然后又赶回去那两个大爷那里。
刚到楼亭口就看到老狐狸和霍光出来，我赶紧跑上前去问道，“皇上走了？今天好险啊！”陈公公一下做了个小声的动作，然后霍光说，“皇上还没有走，在楼上等你呢，赶快上去吧！”
“等我干吗？啊，不会吧？”我大惊。
“你上去就知道了，没坏事！”陈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安慰’我。
我还要说什么，却听见楼上传来小皇帝的声音，“还不上来？!”
没有办法，陈公公盯了眼小桂子，后者很机灵的把食盒递给我，看来着就算是刀山我也得上了。稳定了下情绪，慢慢上了楼。
我走到小皇帝身边的茶几前，把点心，酒还有茶水都摆出来，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小皇帝看了下那些点心，喝了口酒，他摇摇头，放下杯子，一脸不满地看着我说，“你这欺君好像不止一次了，胆子可真不小啊！”
既然都知道了，也没必要玩老鹰捉小鸡了，我抬眼对上皇帝说，“这进宫的事，皇上怕是早知道的了，算不得欺君吧。”
“呵呵，果然很聪明，难怪陈策那么看重你，可你还是欺君了！”皇帝不否认知道进宫的事。不过他说我还是欺君，又指什么呢？呵，看来我的确欺君太多，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意指哪桩，难道是。。。。不能猜测，这样的情况下要他说我装！
“请皇上明示！”大蒜大蒜我装你！
“这些应该不是你聂家最好的吧？昨日的可比这个好！”他指了下杯子和点心。
我松了口气，原来说这个，想着他让我进宫必有用处，定不会现在杀我，所以俺讲话也随便了些，“那皇上刚才也没说要最好的啊？”
他一愣，好像没料到我竟然敢这样回话，然后却哈哈大笑说，“看来这所有欺君之罪都是朕造成的咯!”
我可不敢乱搭腔，都说伴君如伴虎，等他说他到底要干嘛吧。
“过来！”皇帝收住笑指着他面前对我说，而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所以脚却没有动。
“朕说话从来不用说两遍！”他言语中传达着不可违背的威严,容不得我不过去。
我大步走到他跟前，趴跪地上，然后说，“请皇上恕小民礼俗不周之罪！”你要摆皇上架子，我就满足你高高在上的心态好了，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明日事情一完，我就关门大吉，这皇家的浑水在也不趟了，有着足够我逍遥四海的钱，干嘛贪这劳什子的财受这奴才气？眼前只要混过关就好了。
“怕了？没让你跪，起来说话吧！”他轻声说。
“小民不是怕，虽然小民知道的礼数不多，不过这君臣有别，草民怎么能站在皇上面前呢？皇上有何吩咐，小民自当遵守，不过这礼数却不能乱。”起来说话？我潜意识里可不想站那么近看着他，宁愿跪着看地上好些。
“礼数？哈，好个礼数！”他言语中有些火药的味道，这又咋啦，我满足你高高在上的心理也不对了？真还要不要人活啊？我没话说了。
我突然被他一把从地上抓起来，然后他一张其实蛮酷的脸就矗在我面前，他狠狠地又有些坏笑地说，“你刚刚说要带皇后受罚，那你说皇上按礼数该如何罚皇后呢？”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啊，他不会想干。。。？不对，我聂若生的身份是男的啊，再说他定不会对那么小的皇后做那种事情的，一定是我想歪了！
不过我也不确定，所以故意试探性艰难的笑答道，“皇后那么喜欢吃糖，那皇上最残酷的惩罚是不是不给糖她吃啊？”
小皇帝不知道是被我的话给噎住还是看到我“如花”的笑容，顿时松开手，然后突然大笑，不会吧，刺激过度？
“喂，你小子怎么就离不开吃的，还有别和我说你那脸是刚刚打肿的，怎么搞得那么难看？”皇帝一下怎么“平易近人”了？不过听他称我小子，我倒送了口气。好吧，你现在又想玩平易近人的游戏，那我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这食色性也，不能色自然只有不给吃了啊！再说皇上也知道我爱吃如命，这夺人所好不是最残酷的刑罚吗？”
皇帝笑笑说，“那你还不把你的宝贝袋子交出来？还有，这里没有别人，你坐我这边上吧，反正你也和朕平坐过了。”
看情况警报解除，我也就顺应着坐在茶几这边的位置，然后摸出两个小酒瓶，放在茶几上说，“皇上要晚了些，小民今个的糖份都给了皇后了，只剩这两小瓶酒了。”
皇帝拿过一瓶打开，先闻了闻，很满意的样子，然后轻嘬一口，摇摇头，叹口气却不说话。我猜不出他干嘛这表情，不得不小心问道：“这酒不合皇上的口味？”
他笑笑说，“宫里这花着钱从聂公子那里买来的却比不上聂公子不要钱送的，我觉得我这钱花得可冤啊！”
我苦笑一下，干嘛给他尝到甜头，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其实给宫里的已经是我们能卖出的最好的，也不算欺皇上的钱；只是有些东西是用来分享，钱权买不到的罢了。”
“分享？”小皇帝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他话锋一转，正色问道，“明日的皇宴你可有把握？”
这才是正事吧，我正色说，“这百分百把握我不敢说，只有尽力而已，我能承诺的只有绝对保证皇上的安全。刚刚我说这开放自助只是一部分，如果真有人不顾一切，用些缓发作的□□，或者自己先服解药那就麻烦，毕竟敌人在暗处。明日所备食物大多均为单独密封包装，包装口印有我专门为皇宴准备的带印记的蜡封，如果印记模糊不完整都不能取用。那些没有包装直接食用的，都不仅会用银器装乘，更会用特制银针在被端出来之前确定，端菜的都是陈公公选出来认为行的过的，而皇上的将由我亲自负责。”
小皇帝沉默了一下，突然一脸贼笑的看着我说，“你让朕吃得很安心也很开心，怎么办？真想把你小子阉了留在宫中，这个主意可好？”
我尴尬的笑一下，故作惶恐的说，“小民有那么多银子都没开过荤，这样进宫皇上还是让草民直接跳楼转世投胎好了。”
他哈哈一笑说，“你说得这么直白，真要你做太监估计朕也吃不好了，算了，还不如这样好些。好了，你和陈策可以先回去，叫霍光上来。”
其实他笑起来也很可爱，和邻家大哥一样，可惜他毕竟是皇上。
收住想法，我如获大赦一般的跑下楼，在楼外请了霍光去见皇上，然后跟着陈公公出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