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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伶仃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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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武五年,在开国皇帝休养生息励精图治之下,大梁一片繁荣景象,就连一向剽悍的北国蛮族也没有再南下骚扰。当然,这一切离不开三年来一直守护着大梁北部边塞的睿城候任善广的勤奋和手腕。

边塞高远的天空下疾速地掠过一个青灰色的身影,细看之下竟是一只矫健的青隼,顶着猎猎的劲风舒展着它硕大的翅膀。

“好漂亮啊……”有人不禁称赞。

此时睿城候任善广正拖着沉重的步子登高远眺,在看见那一抹美丽的身影时,眼神不由得亮了起来,而随即又黯淡了。

“终于来了。”他低声地叹气。

唐玄忧虑地皱着眉头,问:“候爷,是来自帝都的消息吗?”

“嗯。”任善广回应了一声,从袖笼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竹哨,送到口里吹起来。竹哨无声,然而正迎着风一心向前的青隼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轻轻地抖动双翼,朝着这边俯冲了下来,一瞬间就已在他的手臂上停稳。

任善广一手解下青隼腿上绑着的圆筒,另一只手一振,青隼腾空而起。

“候爷,怎样?”

任善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圆筒中的布帛交给唐玄:“皇上有意调我回帝都。”

唐玄用火褶点燃了写着密报的布帛,不出所料:“既然如此,候爷,就不必再等了吧。”

“不,再等等……”

唐玄越发紧地皱了眉,无言地退下。

自馥香离开后,她的军队就由皇帝统一调配,在军权上并没有给任善广留下丝毫控制的余地,就这样,他在国舅地位和丞相身份的双重庇佑下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一年。

自古权倾朝野功高震主的人并不是都有野心,往往是因为周边人的巴结讨好和蛊惑怂恿而酿成严重的后果。任善广不但是当今圣上的患难兄弟,皇后的亲哥哥,还与众多手握军权的大将私交甚密,这种种的因素促使有不安之心的人在他的身边越聚越多,令皇帝也不能忽视朝中偷偷流传的闲言碎语。一年后,丞相任善广请调边塞,受封为睿城候。两个月后,唐玄奏请卸甲归田,暗中来到他身边。

如今,皇帝要调他回帝都,这就意味着,他多年的韬光养晦已经失效,恐怕连皇后都性命堪舆。

任善广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身后的侍从一阵小小的骚动,随即有人上前来:“禀报候爷,有人擅闯候府。”

“是什么人?”

“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武艺很好。”

“武艺很好?”他的心忽然一揪,急忙回身下楼。

候府花园里,静静地站立着一个身穿兜头大氅姿态纤细的女子,手中提一柄长剑,微笑着无视包围着自己的侍卫。

匆忙赶到的任善广忽然停住了脚步,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缓缓地朝她走过去。

“候爷小心,可能是刺客。”一旁有人出声提醒。

任善广并没理会,在离对方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有些怅然地问:“是你?”

女子伸手一把掀掉了大氅,露出一张熟识已久的美丽脸庞和利落的青色衣裙。她哈哈大笑起来,张开双臂一下子扑进任善广毫无防备的怀里,一边大声地笑喊着:“好久不见!”

一干随从侍卫都傻了眼。

任善广被对方猛烈的拍背拍的咳嗽了几声,随即微笑起来,轻轻地搂住怀里温香:“是啊,好久不见。”

候府内本就留有不少当年梁军的旧部,此时恍然大悟,纷纷跪地行礼,高声喊:“见过香启将军!”高亢嘹亮一如当年。

馥香从任善广的怀中抬起头来,微笑着伸出手:“快起来吧,无需多礼。”

“你怎么会来?”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吗?”

“怎么会!盼都盼不来呢,你当年这一走……”

“别说了,”馥香及时制止了对往事的追忆,转开话题,“真真呢?她还好吗,真想见见她呀。”

任善广突然黯然,他人也都知趣地悄然无声。

“怎么回事?”馥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她已经过世两年多了。”

夜风清凉的高阁上,馥香和善广把酒长谈。

“说实话,你这次回来不只是看看我们这么简单吧。”任善广醉眼迷蒙地问她。

“哈,不愧是善广,每回都猜对。”馥香笑吟吟,“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任善广的脑子清醒了三分。

“对啊,我从帝都来,你知道的消息,我也知道。”她得意地把盏对月,猛灌一口。

“是么……迦凉的一举一动,你还真是清清楚楚……”任善广漠然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再望一眼凭栏而坐长发翩跹的馥香,避开了她眼里明亮的光。

“当初,你为什么要走?”

馥香一愣,转过脸来直视他,突然苦笑:“你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好,善广想知道答案,我就告诉你!”

“不用,”任善广突然慌忙摆手,“迦凉他……已经对我说了。”

“是么……没错,我是因为这个而离开他。”馥香瘫软下去,轻轻地靠住了朱红梁柱。

两人闷头喝酒,仿佛任何言语都已成了多余。

半晌,他开口问:“你要怎么救我?”

馥香似乎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他走过来。“这样……”任善广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酒落到肚里烧成一片,忽然有一片清凉贴上他的唇,香气馥郁,仔细纠缠,他下意识地搂住怀里软绵绵的身体,两人一同滚落到内室的低矮床榻上。

耳鬓厮磨,婉转承欢。

馥香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当痛楚与快乐扩散至全身的时候,她想,自己也许是喜欢他的。

“善广,你说,如果我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他会不会顾惜呢?”一夜的床榻缠绵后,馥香凭栏问他,她沐浴后的长发在阳光和风中晾干,脸颊还泛着潮红,美丽如同神女。

任善广有些痛,想也不想地回答:“会。”

像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坚定,馥香笑了,眼睛亮盈盈的:“那么,我就为你生个孩子吧。”

为了保全对方而上床,真是荒唐得可笑啊。

“善广的眉毛和鼻梁最好看,要是生个儿子,一定要长得像你,如果是女儿,最好也有一半像你。”馥香抚掌笑着说。

“馥香……”任善广突然将她拥入怀里,“嫁给我吧。”

“不行啊,”馥香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忧伤的神色,“我是无法和任何人白头偕老的……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听到别人骂他母亲是个妖怪。”

任善广不说话,将她搂得更紧。

“孩子生下来以后,如果是女孩,就叫念念吧,任念念……”

“好,那如果是男孩呢?”

馥香忽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预感,我们会有个小女孩。”

馥香在边陲睿城候府呆了一年,终于生下了一个女孩。

“囡囡乖,囡囡不哭……”馥香虚弱地拍打着怀中的弱小婴儿,脸上有母亲特有的柔和的光。

这样喊着小小的女儿,她又想起了小的时候,母亲也总是这样叫她,“囡囡,囡囡”,永明府燃起滔天大火的时候,被压在倒塌的房梁下的母亲用沾满血色的手细细撩拨好面前的碎发,扳开她不知所措地收紧的双臂唤她:“囡囡不怕,快离开,跟着师父走罢。”她放声大哭,白须白眉的老人沉静着脸抚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母亲最后一面。

这是任善广来探望时看到的一幅令他几乎热泪盈眶的画面,那个从来自由飞扬的女子此时就像天底下任何一个母亲一样,温柔而恬静地看着女儿哭皱了的小脸。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能够抓住她了。

“馥香。”他关上门走过去。

“善广啊,快来抱抱她。”馥香笑起来,把小小的婴儿举起。

任善广有些笨拙地接过那瘦小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一直啼哭不停的念念忽然不出声了,舒展开尚不能睁开的眉眼,摇晃着四肢翻了个身,像只小猫崽似的在他怀里踡成一团香香地睡着。

任善广顿时眉开眼笑。

馥香撅嘴佯装生气:“真是的,她为什么会跟你更亲,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任善广看着小孩子样耍脾气的馥香无辜地笑说:“我哪会动什么手脚,这孩子自生下来你都没让她离开过你身边。”

“行了,你放她下来吧,抱着累得慌。”

“不累不累,”任善广猛摇头,“抱着小念念哪会觉得累。”

馥香失笑:“真是的,你以后可得把她惯成什么样。”

“哪会,我们家念念一定是最最漂亮,最最聪明,最最懂事的好女儿。”任善广骄傲地捧着孩子,好像捧着整个世界。

“这样就好,”馥香顿生惆怅,茫然地望着女儿,“虽然我不能看着她长大,但是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是不是,孩子他爹。”她忽然顽皮地冲他眨眨眼。

任善广却顾不上发窘,久久地呆在那里。

半年后,馥香独身离去。

任善广抱着小念念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那一骑渐行渐远,努力遏制住喉头的声音。

想告诉她他早就爱上了她的明亮和勇敢,想告诉她永远留下来也没有关系,可是她是馥香啊,天下独一无二的馥香,即使是短暂的停留,也只不过是想保他一命罢了。

所幸,念念在,她多少是会回来看看的吧。任善广低头抱紧怀中的孩子,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对陡然睁开的大眼睛,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后来,得悉睿城候喜得千金的消息,远在帝都的皇帝召他进宫,并加封他为倾城王。

他知道皇帝的用意,不为其他,只为他的倾城绝色的小女孩。这女孩在皇帝四十大寿时见过他一面,并受封为倾城公主,得到藩王的女儿中绝无仅有的殊荣。此后,她不但保住了自己父亲一世的平安荣华,更在危急时刻维护住了皇族一脉的安稳,其中纠葛,再一一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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