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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佳。待会把这份文件送到总经理办公室去。”董臣将一份文件放在她的桌上。
“好的。”庄卿佳点头。
“嗯。”然后离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董臣最近总是会让她将一些重要文件送到总经理办公室中,而不假他人之手,尽管之前她的脚伤还没好,只能由同事扶上楼送文件。还好她的脚扭得不算是非常严重,经过三个多星期的保护,现在基本能慢慢走动。
把手中的文件打好,庄卿佳乘电梯到21楼。总经理办公室前的秘书抬头看到是她,再次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最近的几次重要文件都是由她送上来的,这次应该也不例外,所以也不用再通报。
走到门边,庄卿佳还是礼貌的先敲两下门,然后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也不用说什么,她直接将文件放在他的桌角。除了董叔的那份之外,下面还压着她刚打出来的一份文件。他也没抬头,一直低头工作着,而她就站在桌前静静的看着他。
桌面上的文件,按类别分成了三小堆,每一堆都有一本新华大字典的厚度,是这几天出去开会积攒下来的。卓毅就对着这些文件审查,批阅,签字。
记得她第一来次他办公室,也是这样的大堆的文件,而他埋首其中。在他坐飞机开完会回来之后,董臣就将三份文件交到她手上,要她送到他的办公室里。那次真的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交往以来,她从没进过全毅,因为他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其他什么也不谈。
他的办公室很简单,红木办公大桌靠窗而放,桌子后面是旋转椅,椅子边有个挂大衣的衣架。桌子前方一个沙发,一个茶几。桌子对面的靠墙是一个大书架,但里面没有一本书,全是分门别类放好的文件夹。没有任何摆设,书桌上只有一个电话,和一个插着三支笔的木质笔筒。没有任何对于他来说多余的东西。
看了会儿,她才轻轻转身离开办公室,轻轻关上门,对着门边的秘书微笑点头,然后回17楼。
看完手上的这份文件,并在最后签上字,卓毅放下手中的笔,闭眼在眉间揉揉。文件看了很久,眼睛有些累。待干涩的感觉缓解了之后,他睁开眼,看向门口,庄卿佳刚离开不久。桌角放着她拿进来的文件,有两份,一份董臣的,一份她的,每一份左上角都用一个钢制的环形针将文件夹好。伸手拿过,犹豫了下,将董臣的一份放在了一旁,先看起了她的那份。
“又送文件了?”在董臣手下工作的小朱问道。董叔在想什么,他的文件向来都是他自己送过去的。
“嗯。”庄卿佳微笑。
小朱不解的皱皱眉头,“卓总那块铁是不是还是很冷。”长得帅没用,冷冰冰像块铁,比和尚还没七情六欲。
铁?很适合他,冷冷的,没有温度,要是冰遇到热还会融化,可是铁就难了,而且永远也看不透。“还是那样。”
“就知道。”小朱感叹。
“在聊什么呢?堵在电梯门口。”
“在聊卓……”小朱半句话哽进了肚子,回头看向已经走到她身后的董臣,“董叔!”
“嗯。”看了小朱一眼,小朱立马走开,乖乖去做自己的事。“文件送上去了?”
“是。放在了卓、总的桌上。”还是有些不习惯叫他卓总,她一直叫他毅,有时也叫卓毅,“卓总”有些疏远的感觉。
“好的。”董臣应道,走进刚好停在17楼的电梯。
看着电梯上升,指示灯在21楼停住。庄卿佳不解,她刚把文件送上去,董叔就上去了,为什么不自己送上去,听说他的文件是从来不由别人送上去的。
看到董臣上来,秘书也有些意外,因为庄卿佳才刚下去,而董臣看起来似乎也不忙,现在看起来还有些——“悠哉”。
越过秘书,董臣直接进入卓毅的办公室,一进来就站在桌边,寻在自己的那份文件。然后他在桌子的一角看到了它。看了眼卓毅现在在看的文件,是他这组所负责的案子,但文案不是他写的,那么只有是庄卿佳的了。
董臣眼里有了些笑意,看来他猜的不远了。他的这份文件是上一份文件从新打的一遍,上一份修改太多,有些乱,于是重新打了份,只要签个字就行。他没有将它放到处理完的文件那堆,看来是一页都没翻就放到了一边,就去看庄卿佳的那份。
董臣将自己文件拿过来,翻到最后一页,放到卓毅面前。
看到突然放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卓毅抬头看了董臣一眼,大致扫了眼文件,在后面的签名处写上自己的名字。
满意的看着他签完大名,董臣将文件收回,“怎么先看这份文件?”
“不一样吗!”卓毅没抬头。
一样吗?董臣笑笑,“走了。”敲敲桌子,走出办公室。
不一样吗?卓毅看着眼前文件,心里想着。
庄卿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忘了关,门外的交谈声正好传了进来。
“空降部队要来了。”
“什么空降部队,谁啊?”
“全毅的大小姐,卓总的妹妹。过几天直接调到咱们这个部门。”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见过,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听说是董事长外面的私生女,被董事长夫人从情人手里抢过来的。”
“难怪之前藏那么严,原来是家丑啊!”
“为什么抢?”
“断了念头呗,豪门是那么好进的。董事长夫人也不是一般的狠,就那样拆散那对母女,她……”
庄卿佳走到门边,轻轻将门关上,尽量不打扰他们的对话。
原来他还有个妹妹。交往了两年,她对他其实一点也不够了解,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一直以为他是独生子,而且不知道他有位那么冷傲的母亲。自己对他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一般的全毅员工知道的多。那么……他有对她知道多少?他从没问,恐怕是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