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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云惊变(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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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云惊变(2)

容珠的心中更加苦楚,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张嫣指向殿外,大声道,“他们逼迫你的,对不对!”

容珠却出乎意料的摇头,故作轻松的笑了,“姐姐这话,倒是多虑了。其实,入宫为妃一直是我的梦想,奉圣夫人帮我圆了。我很感激她。”

张嫣只有凄然一笑,点点头,“于是,你就宁肯认贼作父!你可知道,为了这一世的浮华,你要付出什么!”她指向容珠,心中更多的是哀其不幸,“你以为,你将会得到荣华富贵,拥有天下人艳羡的光环和荣耀?不错,但是,你也将永远摆脱不了你与客魏沆瀣一气的身份,你将会是一个被客魏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玩偶,你逃不掉千秋万代以后,史家的口诛笔伐!为了入宫,你去依附他们,值得吗!”

容珠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悸动。她无所谓的笑笑,目光柔和的落在张嫣的脸上,“姐姐,其实,我已经倾慕皇帝姐夫很久了,为了留在他身边,值得。”

一时间,张嫣的心被容珠的告白搅乱,有许多种味道融汇在一处,让张嫣觉得很不是滋味。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多事?是自己自作主张,没有猜透容珠的心思,误了她,同时,更害了另一个人。她仿佛有些自责的舒一口气,叹道,“也罢。是我没有替你考虑周全。可是,你既然有这个心思,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

容珠却冷笑了,“姐姐,即便我说了,您会答应吗?”

张嫣的脸色顿变,欲说什么,却是无言。旁边的小竹小荷都十分生气,恨不能将容珠赶出宫去。她们明白,倘若容珠当初真的提出来入宫为妃,皇后确实不会同意的。因为,在皇后的心中,这个紫禁城,就是一座人间炼狱。这时,看见张嫣轻轻的摆摆手,“你走吧。你的话,已经将很多人都打入深渊了。”

容珠沉默无语,转身退出。却忽然,回转身,轻声道,“姐姐,不管您是否还认我这个妹妹,在我心中,您永远都还是我在这深宫里头唯一的亲人。您就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选侍,和妍姐姐她们一样,都是隐藏在您宽广羽翼的包容下,奢求一丁点圣眷的可怜人。蓉儿谢谢您了。”说完,便走出殿去。小竹忙跟上她来至殿外,冷冷的说一句,“任选侍好自为之吧。”

容珠苦笑着点点头,径自回到选侍宫。那一刻,她希望,从此,在这里,把自己埋葬。

容珠走后,张嫣终于决定面对既成的事实。她把近来调查出的事情原委大致罗列在一处,得出一个大概的猜测,她始终仍是相信,容珠与由检之间有过真情的。或许是容珠与由检闹了别扭,便有意或是无意的失足落了水,被人救起,献给了客氏或魏公公。魏公公顺势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将容珠收为义女送入宫中献给皇上。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已经不再想去追究,如今,她最放心不下的是由检的感受。思及再三,终究还是召来信王坦承此事。不料,由检十分平静的回复道,“皇嫂多心了。当日之事,全然是母妃与皇嫂的好意。臣弟尚且年幼,并不明了此种俗事。臣弟的心思皇嫂当能明白,臣弟可是时刻谨记着皇嫂当日的教导,以国为家,以天下兴亡为己任!”

张嫣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五弟,你这样想最好不过。只是,你即将行冠礼,也就意味着到了大婚之年。如今,信王府邸即将落成,皇嫂也该为你计议终身了。”

“启禀皇嫂,臣弟着实无此心!还请皇嫂再缓些时日好了。”

张嫣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了信王一些学业之事,便命小竹送走了他。容珠入宫后的第二日,张嫣下达懿旨,命其迁居容阁。次日,小竹来容阁传话,命容珠今晚准备接驾。容珠抬眼看那窗外银盘一样的满月,心中无限感慨。今夜,是否依然会缠绵在他的怀抱,任凭心中滴血,欲哭无泪,听着他声声呼唤别人的名字?但是,他明明亲口说过,他是喜欢她的。无论怎样,他终究成为了她的丈夫。而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些发乎内心的奢求仍旧是不可抗拒的萌生着。

容珠摘去了繁琐的朱钗玉坠,褪去选侍的宫装,却将尘封已久的一件绿色纱制衣裙找出来。冬日里,穿上它,却不觉寒冷。这是当初她初入深宫时,表姐派内侍送去太康伯府的。如今,重新穿在身上,仿佛更是一种心理的补偿。那曾经是她最纯净的年华。那时的她,有着宠冠后宫的美梦,因缘际会,如今却真真的被推到了这风口浪尖上。假如,有一种药可以让她吃下去后,随意的抹去一些记忆,那该多好。可惜,如今的她,久久不肯放下的仍是那珍藏在枕畔的锦帕,偶尔落泪的时候,可以用它来擦。此刻,她抱起那只木雕的小白猫,拍打它的头,心里许是说一些咒骂的话,只是旁人不会懂得。却听见有人喵喵的叫了两声,说,“好疼!好疼!别打了!疼死朕了!”容珠一惊,下意识的停手,把小猫搂在怀中,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床角,眼中的惊恐浮上来,又慢慢褪去。只见皇上不知何时钻进来,依旧学着猫叫的样子抱着头,在地上转悠。容珠被他逗乐了。随即,她撅起嘴巴,扭头不去理他。

皇上笑着凑过来,清清嗓子,道,“大胆任选侍,朕来了,你竟不接驾?”

容珠回望他,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匆忙的将小猫儿放在床头,跌下床来跪在地上,低头道,“民女任氏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她不敢抬头,却明明感受到了皇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双手已将她的脸庞托起。皇上蹲在地上,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容珠不敢正视他,扭过头去。皇上却偏偏再将她扳过来,深情的说,“小妹,朕的好蓉儿。”容珠的心理防线一瞬间崩塌了。她回应的滑入他的怀中,感到耳后凉丝丝的迎来一个轻轻的吻,很浅,很淡,却让容珠的心很甜。这是不关乎欲望的由心而生的吻,是对她的,而不是对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一次,容珠依旧很疼。依旧咬紧牙关忍着痛,不让自己落泪。在皇上喊出口“蓉儿”那两个字的时候,容珠的泪水滚滚而下。那也许是幸福的泪水吧。也许,是对过往的真正诀别。

天启元年十一月二十日,皇上下旨,册封任选侍为容妃,改容阁为容宫。

容珠身着宫服向皇后请安,与良妃、慧妃重逢在坤宁宫。往事如昨,只是,时过境迁。当年,良妃,慧妃因为误以为她是李才人,不对二人行拜礼,而生事端,如今,容妃位份不在两宫之下,相互之间无须见礼。不过,两人却主动拉来容妃,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容珠含笑回应,说了以后要请两位姐姐提携的话。良妃慧妃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还是良妃不顾身份的说了一句,“瞧妹妹说的,这话该是我们两个说才对。以后啊,妹妹可是宠妃,风头盖过那舞剑的小娘子。我二人还要靠妹妹帮衬呢。”

慧妃却是叹息道,“可惜了,那裕妃呀,恃宠而骄,两三日也不来坤宁宫给皇后请安。人家成妃是因为有身孕,不方便,她是因为什么呀?”

张嫣笑而不语。

良妃却接茬道,“依我看,她哪有心思到皇后这儿来?每天陪着皇上疯玩儿,又是骑马,又是射箭,又是习武,又是摆弄火炮。”

说到火炮,慧妃也是一叹,“那西洋火炮据说是新式玩意儿,刚从福建一个县令那里运来的。叫做什么红夷大炮的。整个后宫没人驾驭得了,唯有裕妃能摆弄!”

张嫣听了这些议论,也是黯然。本以为裕妃可以把皇上的心拉回后宫,不料,她倒是被皇上拉过去一起玩儿了。这很是令张嫣失望。于是,有一个‘邪恶’的念头萌生出来,如果蓉儿可以获得皇上的宠爱,或许可以引导他上进一些?便又把希望寄托在容珠的身上。

可惜,这一次,张嫣又不得不失望了。自从前次皇上去容宫之后,再没有主动去见过容珠。内侍宫女来报,皇上依旧每日与裕妃并一应宫女太监游玩不息。夜晚,便与裕妃共宿在乾清宫,以期次日醒来继续昨日的游戏。张嫣着实意外了:原来,容宫依旧没有幸免的成为了半个弃宫。

容珠对此却看得很淡。渐渐的,她适应了身份的转变。开始时,时常有人来容宫拜会。不久,大约是发现她并不获宠的缘故,也很少有人来了。容宫也冷清了许多。容珠偶尔会去成逸殿探望成妃。两人叙些别后的话。小红在成妃身边,照顾得十分称心。成妃很感谢容珠把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带给她。容珠笑说,“妹妹我自己都恨不能再搬过来,将来守着你腹中的小家伙过日子,多开心。”

李妍也料到了,其实容珠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倒是由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李妍安慰道,“姐姐腹中之子是你救下的,你不也是她的母妃?”容珠苦笑了,惟望着窗外。纷纷雪片扑打着窗棂,感到有些冷了。便问小红,“成逸殿好像很冷似的。”

小红道,“成妃受不惯红萝炭火的味道,只用个手炉取暖罢了。”容珠道,“也够辛苦了姐姐。熬过这个冬天便好了。”

是的,这个冬天确实很难熬过的。无事可做时,容珠便挖空心思想些打发时间的法子。也向许多人询问了可有什么好办法?良妃向她提出了养猫一只胜却宫女十人的论调。容珠笑着摇头,道,“姐姐倒是忘了,皇后是不喜欢猫的。”慧妃又提出,可以练习书法打发时间。并将自己写的一些作品展示给容珠,果然是绝妙之笔。而且当着容珠的面儿,也显露了一下她左手写字的本事。容珠不禁赞叹,说这个办法好,回去可以试试。成妃倒是直接,若是无趣,就帮着她给小皇子做几件衣服好了。容珠是不擅长女红的。她也知道成妃不过是开玩笑打趣她,便摆摆手,说,“算了,将来还是多送几件金银饰物给小家伙吧。”成妃笑她慵懒。

容珠想来想去,静处容宫时,还是书法比较适合自己。便命人准备好一应用品,伏案写字。眼前忽然出现许多往事,不禁怅然一笑,提笔想些记忆中尚存的诗篇。于是写下: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扪心自问,似乎此刻的自己,当真是一无所有了。不过,心情似乎也没有过于沮丧。大概,习惯这东西,真的会将人雕刻的面目全非,假以时日,再回首,仿佛已经不再认识自己的模样。

冬天,终究会过去的。想来,一生,其实,也是倏忽而过的吧?不过,百年三万六千日,落实到每一天,却是十分苍白的。自古后宫多怨妇,故而才有了《长门赋》《怨歌行》。便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也难免留给后世一曲长恨之歌。若是自己可以平安宁静的了却此生,即便寂寞,总要好于那些“闲坐说玄宗”的宫人,总要胜却安寿堂里的孤魂野鬼。只可惜,随遇而安的性格拯救不了容珠。她隐约恐惧的那个人还是找上门来。对于她的质问,容珠早已暗自酝酿好了应对之辞。

客氏倒也没有怒火冲天。依旧是一副笑脸,挖苦道,“女儿这容宫真是冷得让人哆嗦。”

容珠笑道,“夫人见笑了。好在蓉儿年轻,抗得住冷清。”

客氏奸笑道,“你倒是耐得住寂寞,本夫人耐不住!早知道你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我当初就不该把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砸在你的头上!”

容珠坦然道,“夫人若是悔了,那些宝物蓉儿倒是没有动过,皆可如数奉还。”

“想得美!还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诉你,你不在意皇上的宠幸,没关系!本夫人的棋盘大着呢,棋子多着呢。你最好把眼睛擦亮了,看看吧,早晚有一天,皇后,连同那个裕妃,统统都得打入冷宫!你当我的女儿,不亏!”客氏终于冷下脸来,发泄了一通,甩手而去。

容珠苦笑着摇头,继续提笔写字。

客氏的一通威胁没有给容珠的日子带来改变。似乎,客氏也只不过是来‘义女’这里抱怨一番,皇上不该去宠幸她不喜欢的女人。此后,倒也没有听说裕妃的地位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每日绕在皇上身边,陪着皇上研习西洋火炮。那段日子,是后宫之人演练内操的热情最为高涨的时候。隆隆炮声不绝于耳。

也许,是实在闲极无聊,也许是被炮声吸引,容珠也曾去现场观赏一次,亲眼见到冰天雪地里,戎装的皇上和裕妃,横刀立马,谈笑风生,俨然两位大将军。容珠不忍多看一眼,也就是那一次回容宫后,染了风寒。加之她命宫女学着成逸殿的做法,住了炭火,室内温度很低,这更加重了病情。不得已,请来太医,开了方子,熬了药,服下了,并不见好转,倒越发厉害起来。

张嫣得知此事后,亲自前来探视数次,又传太医复诊,依旧是那几位药,太医说,今冬后宫流行此种寒症,已经有多位主子得了此症。有一位选侍医治无效,已经陨了。张嫣闻之更加担忧,请太医务必要救下容珠的性命。太医唯唯叩首,说需要回头再好好研习医理,再重新起个方子试试,便请辞了。张嫣也无法,只得日日祈祷神明可以让容珠脱离险境。

后宫诸事繁琐,新年将至,总有许多事要张嫣来操心过问。再加之,成妃有早产迹象,张嫣更免不得时常跑去成逸殿探视。更让她痛心的是前朝的事。据说,辽东前线经抚不和演绎到了极致。巡抚王化贞不顾经略熊廷弼的规劝,贸然出兵金营,意图收复沈阳辽阳,不过,前线传来的一直都是败报。终究结果如何,还让京城百姓悬着一颗心,皇上倒也担忧,但是客魏几句劝慰的话说出来,他便随即豁然开朗,又接着他的游戏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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