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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榆之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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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方子衿的时候,风凌晚没想到会是如此凌乱的情景。

从风凌晚进门,到去找凌云他们,再到他们回来,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刚刚进门,卫子息就苦着脸直接把带着人皮面具的洛寒风给揪了出来。洛寒风踉踉跄跄的撞到方子衿的面前,只看见方子衿神色怔忪的坐在那个坛子旁边。那一头青丝变成灰白,目光毫无生气。这神情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洛寒风抢了上前,扶住方子衿。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风凌晚心下一片骇然,有些莫名惊骇的问卫子息,"怎么回事?”

卫子息咬着嘴唇,唇边扯出一丝的冷笑,"怎么回事?你都看到了。机关算计,结果,没算计到别人,到把十五给算计了。"卫子息一手抓住风凌晚的手腕,指着缩在一旁喃喃自语的方子衿。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风凌晚怅然幽叹,疲惫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努力的平顶着情绪的起伏。

凌霄拉开卫子息,皱着眉头,"这件事是我们决定的,不能怪老大。”

“青青。”洛寒风扯下面具,柔声叫道。因为洛寒风总是觉得子衿两个字绕口,想着诗经里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便给方子衿去了这么个别称,而这两个字只是洛寒风叫的。

另一边凌云问卫子息,“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没跟十五说实话?让你守着她,你都做什么了?”

卫子息苦着脸蹲在地上用双手抱着头,“说了,她进来就晕了。好不容易弄醒了,就抱着那个坛子死活不放。这都一夜白头了,我哪还敢不说实话啊。可是,十五她死活不相信我,对着那个坛子,絮絮叨叨的说自己来晚了,一会又说要去报仇。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说我骗她。”

“喂,你是当医生的,你想辙啊nAd1(”凌云敲了敲卫子息的头,看着方子衿这种样子,十分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想啊,你看看,十四这都到了她眼前了她还不相信。我咋想辙?”卫子息无奈的摇头。

“不是,你都跟她说什么了?”凌云总觉得单凭一个坛子里血肉模糊的脑袋怎么能让方子衿相信那就是洛寒风,究竟是卫子息说了什么能让她深信不疑。

卫子息低头,“我就是按照咱们当时定的说,柴蕹在宴会上发动叛乱,抓了洛寒风,然后,等到我们来的时候,就把这个东西还给我们了。然后十五就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啊,这话我相信的可能性小点,不信的可能性大点啊。”凌云仔细地听着,按照惯有的思维推断着。

“当年十五姐给我了一个子母蛊,让我把子蛊交给十四。结果我一直没见到十四,然后我就是把那子蛊给下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我就说我把子母蛊给了十四。然后,十五,就这个样子了。”卫子息没敢抬头,这番话说得极其小声。

听了这番话,凌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哆哆嗦嗦的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你还玩真的?那个子母蛊能随便下么?母蛊在十五身上,子蛊和母蛊只见得相通的。你……十五感受到那子蛊生命迹象的消亡自然就认为,十四出事了。你……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老大说的,有些事得真实点,要不十五不能相信。”卫子息的头越压越低,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风凌晚走到方子衿的面前,一日间花白了头发,这份情她用得有多深啊。

“青青,你看看我,我是洛寒风啊。”洛寒风抓住方子衿的手,盯住她那空洞的眼睛。

“死男人?”方子衿张开手去触摸洛寒风的脸,冰凉的指尖感受着洛寒风的温度。方子衿眼睛亮了亮,转瞬间又黯淡了下去nAd2(方子衿用力的扯了扯洛寒风脸上的肌肤,然后回头对风凌晚傻笑道,“老大,这人皮面具做的真不错,还扯不下来。”

洛寒风点头,抓住方子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青青,你看清楚,真的是我,我是死男人啊。”

方子衿不笑了,盯住风凌晚,那目光间一片冰冷,“老大,哪找来的,长得这么像死男人。对了,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柴家啊?我可是要请命打头阵的。”

洛寒风无奈的看向方子衿,目光中一片的怜悯,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凌晚神色间换上狠绝,转头对卫子息说道,“你把方子衿给我弄正常了,其他人跟我去找柴家算账。”

方子衿可怜兮兮的抓住风凌晚的衣襟,“老大,我没事,真的,你看我好好的呢。你别我带我啊,我还想亲手给死男人报仇呢。”

风凌晚不理她,径自出门,“卫子息、洛寒风,十五交给你们。我回来要是还是这样的,你们就自己掂量着办。”

方子衿红着眼睛不肯撒手,委屈的仿佛个小媳妇般。

风凌晚冷着脸,一根一根的把方子衿的手指掰开。

“老大?”卫子息见惯了风凌晚的玩世不恭,突然看见面似寒霜的样子不由得心惊肉跳。

风凌晚冷笑,“我还不至于这个时候还得利用十五出头,你们留在这,安安稳稳的等着。柴家,就然有本事惹上了卓门的人,那就有能耐承担结局吧?想玩大的,咱们就看看,谁越玩越富贵。”

凌霄问道,“我这就去点齐人马,直接找上门去?”

风凌晚瞪了他一眼,“流氓就拿出点流氓的手段,这点事还用我教?”

凌云上来接到,“马上办nAd3(”

风凌晚不置可否的脸拂袖而去,凌霄和凌云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留下方子衿他们三个人木呆呆的看着风凌晚离去。那微蹙的剑眉,眼眸中的一掠狠色,带着凛然的气势,嚣张的语气,再加上不可一世之风情。风凌晚完全恢复到了那孤高卓绝的卓暄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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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风凌晚的背影远去,方子衿不舒服的抓了抓一头的白发,上面扑簌簌落下的是白色的粉末。洛寒风看着风凌晚激愤的样子,一时间没回过来神。半天,洛寒风回头问道,“十七,咱们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老大知道根底,你看见没?就那眼神,能吃人了。”方子衿不停地抓着头发,上面染得的东西让她十分的难受。

卫子息心有余悸的颤声说道,“老天保佑,这千万别露馅,还有这里千万别有我的事。我这就找地藏起来,一年之内觉得不让老大找到我。”

“暂时你是没事,估计这次柴蕹可倒霉了。这可是老大这几年第一次动真章。”洛寒风有些自怨自艾的,“也是怨我,要是我争点气,也不用老大来。”

“你还敢说?老大最近都快成释迦摩尼了。”卫子息想着这洛寒风的软弱样就来气,一边动手帮方子衿清理头上的染料,一边埋怨他。

“释迦摩尼?”方子衿扒拉开卫子息不知轻重的手,自己清理染料。

“一脑门的包啊。”卫子息笑道。

“你还有心情说玩笑?”洛寒风从新带好人皮面具,“跟过,不知道老大这会得疯成什么样子。”

方子衿冷笑,“你们知道老大能发疯,你们还敢这样的玩?到底把她必成什么样子你们才甘心?”

“十五,你应该知道,现在老大打算丢下咱们。”洛寒风正色的说道。“她放下这些兄弟,放下这万里江湖,去了那个如同囚笼的宫廷……”

方子衿忽然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了洛寒风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起,连方子衿自己都愣住了。

卫子息抓住方子衿的手,“十五,干什么呀?”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大丢下我们?”方子衿盯着洛寒风。

“不是么?现在老大不就是丢下了我们,洗洗干净,跑到那个后宫做个白嫩嫩的待宰羔羊。凭什么那个雨宸可以独占老大的注意,凭什么他雨宸就可以风光无限,凭什么……”洛寒风一脸的怨妇状。

方子衿气极而笑,“行,你可真行。一般女人都没你这样的。”

卫子息一脸的诧异,“十四,你真的这么想?”

洛寒风点头,“这江山是我们打下来的,和拓跋的盟约是我们签订的,那个雨宸除了姓厉,他还有什么?”

卫子息摇头,这洛寒风怎么比他还像个老幺。絮絮叨叨,磨磨唧唧,外带还愤世嫉俗的争宠。说是替老大不平,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吃了雨宸的醋,不满意老大忽视了他。

方子衿问道,“和着,这都是你整出来的?你装着不成,装着扶不起来,老大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最后你还非得老大自己过来给你收拾残局?”

洛寒风指指脑袋,“我这里没有问题,只不过。”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卓暄凰只有在这个江湖她才是扶摇而上九万里的鹏,她做不了宫中的金丝雀。”

“老大的人生用不用你给她选择?你知道怎么样她才最快乐?”方子衿冷静了下来,回头问卫子息,“十七,你们都是这么想的?逼着老大回来,逼着她重新站在这个风口浪尖?”

“我没有,”卫子息摇头,“好不容易安静了两天,谁想再去过那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门的势力是大,可是无数双眼睛盯着呢。想着我们败亡的人有的是,老大的性子性子又是绝对的所有事情一肩担。你看看,老八,十六他们,说隐退,说金盆洗手,老大说什么了?照样是把所有的恩仇接了过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去找她们帮忙。”

“可不是,无论说什么,这次是老大给你出头的最后一次。以后不管老大想怎么样,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再抬头间,方子衿的眉目间换成了一种狠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了?”

卫子息捂着方子衿的嘴,“干嘛说这种狠话?十四这还不是想不通么?想通了就好了。”

洛寒风低头不语,忽然说道,“我以为我懂得,我以为我了解。我想着,老大的人生就该如此≥马狂歌,今生逍遥,或者,登台拜将,一统天下。不管是怎样的,都不会是在那寂寞的深宫,消磨着青春。”

“可是,那个是她深爱的人。你见过的,为了那个男人,她夙夜废懈,周详部署,谋而后动。为了那个男人,她收敛羽翼,她可以磨平爪牙,放弃无双的权柄。为了他,老大什么都可以放下。”方子衿淡淡的笑,“老大快三十了,你们男人说三十岁是什么?而立之年。可是对于一个女人,那就是青春不再,半老徐娘。老大再强,也强不过老天。等到她终于能抓到幸福的尾巴了,十四,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们?”

卫子息借着方子衿的话头,“你们邀她回来,让她从入纷争。更可况这场纷争牵扯到了,那个坐在龙椅上的那小子。老大,好不容易算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时候,你们来了这么一出。权谋设计,你真的不懂么?”

“得,和着都是我的错。”洛寒风无奈的摊摊手,自嘲的笑笑。

“你没错,我们都想着能让老大回头,要不我跟十七也不能陪你演这场戏。”方子衿摇头,“但是,老大要是看准了,认定了,我们也就帮着她、护着她。哪怕是逼婚,我也要让老大得到她想要的。”

卫子息拍拍洛寒风的肩,“肉麻的话到此为止,咱们还是老大那边怎么样了?不过,估计,十五啊,你没帮老大逼婚之前,能被老大逼婚。”

洛寒风搂住卫子息的肩头,看向方子衿,“怎么样?你说过了,等老大找到自己的路了,你就嫁给我。什么时候兑现啊?”

方子衿瞪了一眼洛寒风,双眼看着天空,憋不住的笑,“反正老大要逼婚,什么时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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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们这?”凌云已经被风凌晚给吓坏了,“柴蕹现在应该是在赌场,咱直接去?还是等着他跟紫宸密会的时候再出面。”

风凌晚眉目间掠过的狠绝,“我没兴趣跟他什么先礼后兵,既然柴家给脸不要,还想坐着吃他们的根基,这面子我就不想再给了。”

凌云点头,引着风凌晚往英雄赌场走去。诺榆城不大,不过片刻的功夫风凌晚他们就到了。

风凌晚抬头,镀金的匾额,苍劲的字体正是出自柴鹏龙。英雄坊在诺榆城最热闹的地方,十字街口,路的两侧四周分别是英雄楼,醉颜楼,英雄钱庄。再加上英雄坊,正好成了个口字。

风凌晚冷笑的点点头看看凌云,“柴家还真有几分机智,在赌场赌钱,输了的去钱庄借,赢了的在青楼酒楼里挥霍,这钱都让他赚取了。”

凌霄忽然插了一句,“老大,这本来是你给十四的布局。结果,刚建好就被柴家给要去了。”

风凌晚眉毛微蹙,“那我收回来应该没问题吧?”也不等他们回答,风凌晚挑帘进门。

只见赌坊中人头攒动,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迎面扑过来的是带有浓重的汗臭的味道。凌云知道风凌晚爱干净,自然受不了这种味道。“老大,上三楼吧,那里比较好”

风凌晚挑了个人最多的地方挤了进去,头也不回的说,“凑热闹,当然是在人多的地方凑啊。”风凌晚一身的月白长衫,被那些一身酸臭的赌客蹭到就是一层的污迹。有个赌客看着风凌晚这番打扮,又是个女子,不由得一脸色相的蹭了上来。

“小妞,怎么,玩上两把?”

风凌晚抬眼看看,笑靥如花,“我这也没听说过女人不能来赌场啊?”

“妞,这地是男人的地,你这趁早回家奶孩子去吧。”旁边有人揶揄道。

那赌客毛手毛脚的就要动手,“你这人一看就没碰过女人,这妞还是个雏呢,哪有奶啊?”

“呀,于三爷就能看出来?”那人也是不屑。

凌霄气炸了肺腑,刚要动手,却被凌云拦下了。“看看老大怎么做。”

风凌晚不动声色,眼睛里都透着笑意。

只听到于三爷一生惨嚎,遍摔倒在地上。

原本喧闹的赌坊被这个声音一震,顿时静了下来。只见风凌晚斜坐在赌桌上,一只脚踏在桌沿上。于三爷半跪在地上,刚刚还在风凌晚肩上的那只手被压在风凌晚的脚下。

风凌晚微微一用力,于三爷立马嚎叫,“放开。”

“不干不干了,大姐,您大人有大量。”于三爷不住的哼哼着。

风凌晚不理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冲着荷官说了声,“发牌。”那银子成色十分好,足有二十多两,这赌坊一楼的赌客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不由得一阵的骚动。

荷官看了这阵势,知道来了大主顾,陪着笑脸说,“这位大姐,看您这样子是个大主顾,还请大姐移步。”

风凌晚正低头研究自己的指甲,听了这句话才抬头,“移步?去哪啊?怎么,你们这英雄坊连这几十两银子的生意都敢做?那还叫什么英雄坊啊?改名叫做狗熊坊得了。”

“这位大姐,您这是不知道,咱们英雄坊一楼呢都是些地面上的人物,做的也不过是二三两的小台子。二楼呢,才是向您这样的,十几几十的赌注,不封顶的。要是您有个上百两的,您就上三楼。”荷官陪着笑脸给风凌晚解释。“当然,楼上的环境可比咱这好多了。”

风凌晚微笑着,“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你这意思,我要是在二楼就是英雄,在这就是个狗熊。那这大伙,不就是……”

“你这个婊子怎么说话呢!”风凌晚这话打击面太大了,立马除了人抗议。

风凌晚目光流转,目光寒冷似箭,却不说话。不过转瞬,那人捂住嘴巴,惨叫了一声。吐出来一看,正是一小片指甲,外带几个牙齿。

“不好意思,最近天比较干燥,我指甲断了。”风凌晚心疼的甩了甩手,冲着荷官说道,“开始吧,都是英雄楼的地方,还分那么多么?”

荷官不太好说什么只得让人去通知东家,自己硬挺着周旋。

“我说是谁呢,赶来我们英雄坊砸场子?这江湖上就算不看我柴蕹的面子,也要看柴家的面子,就算不给诺榆城英雄坊的面子,也要看卓门的面子。”

“你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啊?”风凌晚转身,正看见从门外进来个中年男子。一身紫色华服,面如冠玉,三缕黑须,长得一副正派的样子。

“大龙头还是老样子,快人快语。”来人正是柴家的现在的当家人柴蕹。

“你这英雄坊的水越来越深了,”风凌晚跳下来,面对柴蕹,“柴大公子就是这么欢迎老朋友的?”

“哪敢啊,我这不是没想到,失礼了。”柴蕹走到风凌晚面前。

“反正你来了,陪我玩两盘吧。”风凌晚指指身后的桌子。

“算了,我这两把刷子怎么能比得上大龙头呢?”柴蕹对身后的人说,“大龙头来了,怎么也有点排场啊,清场。”

风凌晚笑笑,“够给面子。”

片刻间就只剩了风凌晚三个人和柴家的人。

“大龙头,我这能不能说你是深入虎穴啊?”柴蕹的架势就好像关门放狗。“这日子还敢单枪匹马的来我这,啧,大龙头还这不是盖得。”

“得,咱水贼过河甭使狗刨。”风凌晚笑道,“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办?”

“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所图不多,不过是着诺榆城的一亩三分地。”柴蕹回答,身后的手下隐隐的将门窗堵住。

凌云和凌霄站在风凌晚身后,凌霄插言,“得陇望蜀似乎是你柴大公子的长项,我们这步步退让,你是步步紧逼。”

柴蕹冷笑,“好像胃口大的人不是我柴家,而是你们吧?”

“怎么不想听听我的想法?”风凌晚说。

柴蕹示意风凌晚继续往下说。

“我呢,不要别的,诺榆城我不打算让出来。大青山之南,岭南苗寨,算是我卓暄凰跟你柴家留的最后的地方。”风凌晚想了想又说,“或者,南海之中有一小岛,也不过是一片天地,够你折腾了。”

听到这,柴蕹笑了,“大龙头,你这也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那放在我卓门分舵里的那个坛子,你怎么说?这酒楼赌坊,你这么说?这些年,我也退过,我也让过。结果呢?”风凌晚平静的。

“你退你让?别忘了,你的势力是谁给的?没有我们柴家,你卓暄凰能有今天?”柴蕹有些愤怒。

“所以,你就联络紫宸?也对,叱吒风云,龙飞九天,鹰飞九霄。你们男人都想着这些∠宸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子,你是曾经卓门呼声最高的少主。”风凌晚点头,“也是,要让你们安心的俯首帖耳听命别人也不太现实。但是龙飞九天,必有亢龙有悔,鹰飞九霄,未必高不胜寒!”

柴蕹冷笑,“这些不用你来操心。”

“我一点也不操心,我这次来只是告诉你。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风凌晚正色的,“我开的是一言堂,我做的是霸王生意,我不管你是想一飞冲天还是忍辱偷生。我没有时间跟你先礼后兵,也不打算跟你废话。我画的道,你可以不走,不管你有多威风神气,且看我如何让你灰飞烟灭。”

“那就试试,”柴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都说你卓暄凰重情重义,没想到确实如此的天性薄凉。幸好那萧瑟做了我柴家的女婿,要不然……”柴蕹摇头,盯着风凌晚的眼睛。在卓门,风凌晚喜欢萧瑟是公开的秘密。

“三次,我容你柴家三次,就是因为萧瑟当年的恩义。诺榆城的生意,我几乎拱手相让,柴蕊手中的紫玉龙王令,还有这次你对洛寒风下手。不过,事不过三,我没兴趣保你柴家千年不灭。”风凌晚径自出门,从柴蕹身边走过的时候,“卧榻之侧那容他人酣眠,这是你家老头交给我的。”

柴蕹背对着风凌晚随手打了个响指,“你以为你出的去?”

两侧的劲装男子纷纷把风凌晚三人围住,柴蕹回头展开手中折纸扇,“大龙头太看轻我了?”

风凌晚不说话,凌霄的笑容很无奈。

凌云大吼了一声,“卓门弟子何在?”

那些柴家手下有三分之一的人居然站在了风凌晚他们这边,风凌晚微笑着,“我从来就没看得起你。”

“你?就算有他们,你们走的出去么?”柴蕹气愤的看着倒戈相向的手下,“诺榆城毕竟是我柴家的诺榆城。”

“你凭什么?紫宸的官兵?还是你依托卓门招募的弟子?”风凌晚摇头,“你说的对,诺榆城是你柴家的诺榆城,可是,这天下是我卓暄凰的天下。我想要收回什么,容不得你来反对。”

正在这个时候赌坊的大门被撞开了,柴家的手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

“怎么回事?”柴蕹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觉得在风凌晚面前丢人了。

“公子,外面。”那手下一直门外,门外人声鼎沸,带头的正是卓门九爷。

“我虽然习惯授人以柄,但是,还是会给自己留后路的。”风凌晚的语气十分嚣张,“我不是来跟你风花雪月,天南地北的,我的话你最好想想,否则,明天,我不担保你明看见月亮。”

柴蕹眼中全是狰狞的看着风凌晚众人出门,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却无能为力。

“怎么样?”风凌晚出门正看见老九。

“柴鹏龙称病避而不见。”

“不错,我还真怕他见我。”风凌晚笑笑,“准备好了就下手,我没时间陪他们玩。”

“好叻。”老九学着跑堂的语气说了句。

“我十五。柴家的是,我早就该解决了。可是念着萧瑟的人情,我让也让了,退也退了。得寸进尺不怪他们,换作是我,我也会想着一家独大,而不是平分天下。不过,现在就算念着萧瑟从前的恩义,现在也还够了。”风凌晚沉吟的,“其他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萧瑟那边我去解决。”

“老大,你真的打算?拱手相让?”凌云想起老九传的话。风凌晚曾经动了这样的念头,拱手相让,把这一切还给萧瑟。

风凌晚摇头,“我是说的不清楚么?我好像是说了,我拱手相让,净身出局,但是柴家必灭。”

“老大,你不怕萧瑟效仿白起杀妻?”凌云问道。

“他要真的干这种事,卓门的规矩能容他么?”风凌晚无奈的说,“这事是个死局,无论他怎么选择,都是两难的。除非,柴家乖乖的退出诺榆城。”

“也好,诺榆城就剩了紫宸一个人,翻不了大浪。”凌霄点头承认。

“哈,就算紫宸真闹翻了天,也不用我们烦了,这都为雨宸兜了多少事了。再兜下去我都成了管家婆了。”风凌晚揉揉头,用手抵住太阳穴。“我还是十五吧。”

“那?怎么处理柴家人啊。”老九问道。

风凌晚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老九,凌云赶快上来搭话,“你是不是做影卫做的只会用拳脚了?”

凌霄无力的抱住老九,“老大,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们了。”

老九不解的看着他们。

凌霄无奈,“这你都听不出来啊,老大不止一次的讲过了,动了卓门的人,柴家就要一家死光。”凌霄装作赔笑的样子,“你用不用再问一次,老大,你看是把他们吊死?还是丢进海里喂鱼啊?”

老九的脸红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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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四合院,满墙的爬山虎,风凌晚站在门口,半天也不敢进去。

“老大回来了?”正赶上卫子息出门,看见风凌晚正在院子里发呆。

“十五怎么样?”风凌晚迟疑的问道。

“还好了,十四在安慰她。”卫子息不敢去看风凌晚的眼睛。

“我……”风凌晚往屋里面瞅了瞅,徘徊了下才说道,“等大家回来我再去看她。”

“老大,十五她没事了。”卫子息还是比较怕风凌晚知道真相的,就算是劝说也是言语不详的。

“我知道,这件事我会给她个交代的。”风凌晚咬咬嘴唇,露出两个小虎牙,让子还是蛮可爱的。“我去睡会,今天好累。”

卫子息看着她疲惫的神情,有些心疼,“老大,别想了,真没事了。”

风凌晚挥了挥,懒得说什么直接进屋了。

“喂,你还没说明白啊?”方子衿听到了风凌晚的声音出门来看。

“我说啥啊,我敢说啥?”卫子息无奈,“要是老大知道,被算计的是她,她得怎么想?逼着她跟着萧瑟翻脸,逼着她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台面上。这会,再告诉她,行了您那,咱这都是逗你的。你也不怕把她给刺激疯了。”

“那就这样?”方子衿瞅瞅自己,“我这都好了,她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吧?”

“说实话,我不知道。当年茫崖城破的时候,老大一个人抱着我去的少林。她说,她一生算是坏事做尽,受让可是不代表她身边的人就一定是十恶不赦的。碰了她的人,那就试试他十恶不赦的手段。”卫子息想起当年风凌晚带着十岁的自己,一人一剑的闯上河南少林。剑压少林方丈的脖项,说的就是这样的一番话。从此,黑白两道,没有十分的仇恨不会去招惹风凌晚。毕竟,谁也不愿承受不死不休的追杀。

“我知道,这件事要让她知道底细,估计她能跟咱们翻脸。”方子衿点头。

“听着,这件事是由我而起,无论老大怎么处罚我,你们都不许说别的。”卫子息正色的说着。

“行了,我们心里有数。老大又不能真的宰了你。”方子衿拍着卫子息的肩膀,一脸的沉重。

晚上的时候,风凌晚似乎是休息勾勒,恢复到神采奕奕的状态了。

凌霄他们进门,正看到,风凌晚优哉游哉的唱着小曲和着小酒一片的祥和气氛。

“怎么样?十五还好?”凌霄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底细的,冲着卫子息他们挤眉弄眼的询问。

“没事了,大惊小怪的。”卫子息很开心,因为到现在为止风凌晚都没提戏弄方子衿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可以雨过天晴,没事了。

这边凌霄和凌云刚刚把悬着的心给放下来,却见风凌晚放下酒杯说道,“回来了?怎么样?”

凌云打了个响指,“解决,不过柴蕹在祠堂不敢出来。”

“没事,我还不信逼不出来他。”凌霄笑道。

“那好。”风凌晚振袖而起,“老三,开刑堂。”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方子衿站出来,“老大,不用了吧?”

风凌晚厉声说道,“用不用我重复一遍?”

“呃,不用。”凌云呆了下,立马行动。

凌云办事还是比较利落的,不一会就布置好了。洛寒风是诺榆城的老大,这会忐忑不安的站在上首,外门弟子持刀站在两旁。风凌晚站的位置正好是下首,下首则是犯人站的地方。

“老大。”卫子息低头叫了一声,就要往风凌晚身边走去。

风凌晚抬手制止了他,转身就跪在洛寒风面前了。

“老大。”这会连外门弟子都大吃一惊了。

方子衿就要去扶风凌晚,却听风凌晚说道,“别过来,听我把话说完。”

众人止步,却听风凌晚抬头问道,“我们入门的时候有什么誓言?”

“祸福与共,休戚相关。”

“卓门的第二十誓,遇有兄弟被人欺凌,必要向前,有理相帮,无理相劝,无论艰险,不畏生死。兄弟之间,不可欺瞒,不可妄动。”风凌晚问道。

“不错。”洛寒风觉得自己是赶鸭子上架,相当的难受。

“所谓兄弟,无高低,无尊贵,既入卓门,便是手足。”风凌晚问道,“可有人大得过卓门的规矩?”

“没有。”

“众生平等,”风凌晚伸手解下束发金环,轻轻的晃晃头,一头青丝倾泻而下,“那我今日设计欺瞒弟兄,便是触犯了这一条誓言。”

“老大,”卫子息实在忍不住了,“这主意是我出的,欺瞒的事是我做的,不管你的事。”

风凌晚并不理他,径自说着,“无视兄弟生死,罔顾手足安危,应该怎么办?”

洛寒风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上一级的总管站在上首,犯人跪在下首≤管一句一句的审问,犯人一一承认。等到最后的时候,总管问该怎么办,犯人说,该杀,或者是该罚。该杀的,就自办自杀,算是诚心悔过,大家还当他是兄弟。该罚的,就依着所犯门规的轻重,或打或罚。可是,风凌晚是卓门的龙头,这件事本来是他们设计蒙骗她的☆后,反而是风凌晚自请认罪。

卫子息扑到风凌晚跟前,“老大,这不是你的错……”

“闭嘴。”风凌晚瞪了他一眼,抬头看向洛寒风,“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说了。罔顾兄弟生死,陷害手足,自当……”

“等一下,”洛寒风知道按着正经的门规着条罪足以让风凌晚自杀谢罪,连忙把风凌晚的话头给截住,“事有意外,你本意并是如此。按照门规,应当……”洛寒风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卫子息能杀人的目光,再看看其他人一脸的紧张。洛寒风特郁闷,这罚得稍微重了点,那些人能把自己给撕了,要是罚的理由不能让老大满意,又怕着风凌晚自己说话。

风凌晚也不想为难洛寒风,膝行了两步,靠近那个捧着盛放戒刀的红布盘的弟子,“既然无心而为,三刀六洞,算我给大家个交代。”

“不要。”方子衿喊了出来。

风凌晚本来就离那个戒刀比较近,站起来就把戒刀抢在了手中。

“老大。”卫子息惨叫了出来。

风凌晚手起刀落,三刀都刺在自己的肩头,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映着她苍白的脸色晃着人的眼睛。

“老大,你这又是何苦?”方子衿抱着风凌晚的身子,半是气愤半是懊恼。

风凌晚扯出笑容,“算是给我个警告,有些东西能利用,有些东西不能利用。”

“老大?”洛寒风忍着心中的起伏,帮风凌晚把肩上的戒刀给拔下来。这是卓门的规矩,三刀六洞,犯错的弟子自请认罪,如果门主认为这个弟子的错误可以原谅就帮他把戒刀拔下来。若是,有人认为不可原谅,那就按照规矩入刑堂,按门规处置。

风凌晚任由卫子息帮自己止血,只是对着洛寒风说,“你看到了,十五对你用情有多深,现在好不容易事情了了。大家都安定下来了,你可得表示表示啊。”

“我……”洛寒风没想到风凌晚这个时候想的居然是这个。

“你也知道,我兄弟多,女孩子,就十五一个。”风凌晚身子本来就不算太好,这会有些虚弱。“你要对不起她,我可不依啊。”

洛寒风回头看看方子衿,用力的点点头。

风凌晚笑笑,伸手把方子衿的眼泪擦掉,“干吗啊,有十七在,我死了都能给拉回来。这点小伤,还值得你哭?赶快擦干了,赶明,我就把你嫁出去。新娘子哭哭啼啼的上轿可不吉利。”

“你。”方子衿哭笑不得。

“好了,”风凌晚叹了口气,“你今天真把我吓坏了。你要是真那么疯疯癫癫的下去,我可养不起啊。”

“对不起,老大,对不起。”方子衿把头埋在风凌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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