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3（1 / 1）

风凌晚坐回床上，看见沛菡回来。只见沛菡目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风凌晚问道，“听到什么传言了？”

沛菡忐忑的看着风凌晚的脸色，“回小主的话，没有什么。”

风凌晚靠在床头，“我晋封的旨意一直都没下来，今晚皇上又翻了别人的牌子，我这似乎得宠，又失宠的下场没人议论？”风凌晚脸色如常，只不过在玩弄着刚刚蓄起来的指甲。

“回小主。”沛菡小心翼翼的挑选着字眼，不时地注意风凌晚的变化。宫中传言，风凌晚之所以得宠是由于她长得像已故的皇贵妃。那皇贵妃也是在瑶池与皇上相遇，皇上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对她宠爱有加，在宫中只有皇贵妃与元妃曾平分秋色。她似乎是个有福之人，得到皇上宠幸不过月余就怀有身孕。她又似乎是个无福之人，怀胎六个月的时候，胎死腹中，而她又血崩而死。那时候正直安北侯起兵作乱，皇上匆忙赶往前线，皇后封锁消息，皇上得胜回朝的时候才发现爱妃香消玉殒。同时失去爱妃幼子的皇上几乎崩溃，盛怒之下下令让当时的定安宫合宫陪葬。不只是一宫的宫女太监，甚至包括几个妃嫔。还是皇后和元妃拼死劝下，这才免了后宫的血流成河。

后来，皇上不顾礼法，执意加封皇贵妃为后。后来，皇贵妃的事就成了后宫的禁忌。而元妃在初见风凌晚时处处刁难于她，就是因为风凌晚与过世的皇贵妃有六份相似。风凌晚侍寝却没被加封的事情传开，大家都认为皇上只不过是把她当作了皇贵妃的替代品。触景生情，偏偏又难忘旧人。所以风凌晚看似得宠，又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寂静了几年的后宫，又有了谈资。

沛菡回完话静静的看着风凌晚的反应，她知道这位小主似乎有些与众不同，通透得好像看穿了一切。但是不知道这回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会有什么反应。等了一会，风凌晚也没有什么表示。只见风凌晚低着头，似乎在沉思。沛菡不敢打搅，只好站在那。直到，沛菡看见风凌晚下颊似乎有亮晶晶的液体滑过，以为她在低低饮泣，忙上前安慰。走到风凌晚身边，才发现，她低头，是因为她睡着了；那液体，是，她的口水。沛菡站在床边石化了。

“小主，小主。”沛菡回过神来轻轻唤道，打算服侍风凌晚休息。她们的屋子在西厢，正直落日时分，夕阳的余晖伸进来暖暖的。风凌晚听到沛菡的声音，茫然的睁开眼，正对上刺眼的阳光。沛菡帮风凌晚脱下鞋子，“小主，您累了，歇歇吧。”

风凌晚揉揉眼睛，问，“刚刚说道哪了？我像那个皇贵妃？”

沛菡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风凌晚把脚缩进被窝感叹道。

沛菡却被风凌晚莫名其妙的言语给弄懵了。

“你说我有五分像她，她长得什么样子？你见过么？”风凌晚不想睡得太早，要不晚上又得失眠。

沛菡想了想，回答道，“容貌像了五分，可是气度风华并不相像。”

“可不是，估计也没几个像我这么缺心眼的。”风凌晚自嘲，“随口问了句。她是哪家的小姐啊？也许以前见过。”风凌晚最后一句纯属瞎扯，除了她自家姐妹，帝都的大家闺秀她一个都不认识。

好在沛菡愣了下却还知道，“好像是，京兆尹风大人的女儿。”此言一出主仆两个人都愣住了。

京兆尹？风震源？

风凌晚猛地坐直，“沛菡，皇贵妃叫什么名字？”

沛菡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风凌舞。”

“别跟过来，我有事出去。”风凌晚眉毛轻挑，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便跳下床出了门。

沛菡刚想阻止，转瞬间却已经看不见风凌晚的背影。

沛菡手里还拿着风凌晚刚刚脱下的鞋，茫然四顾不知所措的。雅绿进来问，“怎么了？嗯？小主呢？”

沛菡不知道说什么好。风凌晚、风凌舞，沛菡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元妃会忌惮风凌晚。原来她们本是姐妹，可是风凌晚却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姐姐曾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