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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的挺快,沛菡扶着震惊与侍寝的风凌晚回房。僵硬的膝盖几乎让风凌晚无法行走,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沛菡身上。两个时辰啊,两个时辰。这些年也算养尊处优,好久没有受到这种苦了,风凌晚这会有点郁闷。风凌晚苦着脸哼哼唧唧的把腿抬上床,沛菡轻轻地为她揉捏着。
“小主,今天真险。”沛菡想起平安的诬陷,这会还心有余悸,“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沛菡笑着拜下,嘴里恭贺道,“恭喜小主。”
“怎么样,你家小主我够不够英明。看,我自辩的多清楚、多明白、多感人……”风凌晚臭屁的自我吹嘘。
沛菡笑笑却不顺着她说,有些担忧的,“也不知道平安是被谁收买的?”想起平安被高彦兆带走时那土黄色的脸色,沛菡又道,“要是这背后的人一日不除,小主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会安稳多少。”
风凌晚摇了摇头,“平安真是个人物,最后连眼神都管住了。死也没看过别人。”平安临被带走前只是怨毒的看了风凌晚一眼,然后就无声的跟高彦兆走了。风凌晚冷笑,“死也不肯拉下那个背后的人,好一个视死如归。多少年没见到这种人物了。”
沛菡叹道,“可惜了小主对平安一番至诚。小主并没有薄待了她,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哎——小主一向待人真诚,可是,这后宫……”沛菡说了一半,忽然惊觉自己的话十分僭越就不说了。
“你这蹄子也是个口无遮拦的。”风凌晚笑着掐她的嘴,“我还待人真诚,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为人憨傻。”
“奴婢不敢。”沛菡口中说着,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看向风凌晚。
风凌晚慵懒的靠在床头,拍了怕她的手背,“你这丫头。”
“小主,深宫多事,唯小心谨慎才能避祸。”多日来沛菡被风凌晚的不着四六的行为弄得十分郁闷,终于得出了个由头好好的劝劝她,“而皇上的宠爱是这深宫最好的护身符,小主一定要把握机会。”
风凌晚胡乱的点点头,目光迷离的。
沛菡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见她一直避宠以为她在宫外仍有心上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集宠于一身,便集怨于一身。不得宠不一定好,也不一定不好。可是真的只是个无名之辈怕是早晚就得成人家争宠的牺牲品、替罪羊。得宠,真像元妃那样三千宠爱在一身,在这后宫中又得处处算计、处处提防。这尺度还真让人拿捏不好。”风凌晚忽然睁开眼笑道。
面对着风凌晚,沛菡暗自摇头。看起来这位小主实在糊涂,可是实际上谁也没有她来的通透。只是没人知道风凌晚最想要的是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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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璇玉换了一身衣服,躺在软塌上,揉着微微做痛的头,“真没想到风凌晚居然因祸得福了。”
香寒凑上去,给她揉捏着肩膀,“没想到平安这死妮子连说个谎都不成。要是做点蜜饯之类不用油烟的就好了。”
左璇玉摆摆手,“这事也不怨平安,总不能说她们去御膳房做的。至于蜜饯,做芙蓉饼就已经大违风凌晚的本性了。咱这凤翔宫里谁不知道她,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不动就差不多吃饭都要人喂,要是喘气费劲估计她连喘气都不愿了。你说她做蜜饯,说出去谁信。不过,也是我小瞧了风凌晚。那种时候还能冷静到不伸冤,不求饶,没有恐惧,没有激愤,还偏偏那么冷静的陈述事实。”
“要是昨天在她房中做点手段就好了。”香寒懊恼的。
“那昨天就露馅了,沛菡在宫中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左璇玉摇头,“虽然说风凌晚把人都支出去了,但是,房里真的出了什么响动沛菡不可能不管。这种人,弄不过来这是个麻烦。”
“她?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香寒撇撇嘴,“也不知道风凌晚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忠心。”
“你别小看风凌晚,她是懒得争。”左璇玉示意香寒把茶盏递过来,“选秀那天还假惺惺的说希望被撩了牌子,可是,连元妃亲自对她表示不满都能被留下来。从犯了元妃的忌讳到这回的五石散,她不拉党结派,她不曲意奉承,却又能活得如此自在。”
香寒递过茶盏,“就是,上午还说什么给最好的朋友送上出嫁酒。我看她就是想博得皇上的注意。”
“这招不错,她也有胆子,居然敢说,永泰帝是最没有规矩的皇上。”左璇玉说道。
“看来皇上应该是对她额外注意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才招她侍寝?”香寒问。
左璇玉吹开茶叶末,加了冰糖的菊花茶甜丝丝的,“所以我猜,如果她上位,只怕连元妃的地位都会被她挤了。”
“皇上已经招她侍寝了。”香寒急急的问,“怎么办啊?”
左璇玉悠闲的品着茶,“得宠还能失宠,这得宠容易固宠难。皇上毕竟是天子,不会喜欢太过飞扬跋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