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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洗髓炼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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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活了三十年,从没像这十几天一样,日日忧心.

那个,他今生第一个想要真心守护的女子,在与瘟疫之魔鏖战,他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偶尔为她做一点儿接应x传递之事。他第一次感到深深地无力。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学习杀人技法之时,为什么没有分出精力,深研一下医术呢。

当卫慧让他去购买所需的药剂,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把霁朗背在身上,就连夜赶到最近的小镇医馆。

在那里,他才得知,治疗瘟疫所需的药材,都已经被兴城的官兵征用。他干脆连夜奔驰近三百里,潜回兴城,并连夜探入太子行宫、大将军府几处,最后还是在重兵把守的济坤药厂找到药材,为了取得药物,他几次险些被兵丁发现。最后,又连闯几大高手的联合堵截,才终于能够连夜将药取了回来,也才让卫慧能够顺利地把治疗进行下去。

这是他能够为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他没有一丝怨言。即使,当时面对几大高手的围堵,他自己都生死难测的情况下,他心中所想的也只是卫慧的等待和心焦。

他不想让她等的太久,不想让她焦急,所以,那一夜,他竟第一次在被叫破“鬼手“之名后,留了活……

他每日都会带着两个孩子上山狩猎,然后将做好的野味,送到那座院子门口。每次去送饭,是他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刻。因为,那个时候,即使卫慧忙的顾不上到门口说话,也会有别人将卫慧的消息告诉他。

知道,几个病人情况逐步稳定,他竟从心底感到欣喜。他杀过太多人,人命在他眼中,早已不及蝼蚁。但是,他在乎这个女人,他的欣喜,只因她而生。

他欢喜,只因为她欢喜。只因为,那些病人好转,她将从那所封闭的院子里得到解放。

自从昨天,他听到病人全部痊愈,今日即将解除隔离之后,他就陷入了不能自抑的兴奋和欣喜中。三十年的冷血,三十年的淡定无波,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他一夜未眠,翘首以待。终于盼得旭日东升,终于看到那个清瘦挺拨的身影,遥遥向他走来,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情却是异常激动。

可是,还未等他迎上前去,他却突然发现了她的异样。

她的脚步踉跄,她的手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襟,她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只是提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她掠去……

就在离她几丈之际,他惊见她突然喷出几。鲜血一一然后她就昏厥在了他的眼前!

“卫慧,“……

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时刻。

看着那总是挺拔的身影,颓然例下,烈满腔的欢欣早已经消散于无形。他只觉得满眼都是猩红一片一一那是卫慧昏厥前吐出的大口鲜血,此时,已经将她的月白色衣衫的前襟,悉数染红。

杀人无数,见过太多血腥的烈,此时竟然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犹如死神的人,竟也第一次害怕死亡的来临。

他没有看到卫慧身后,跟随而来的数十位村民,更没有理会,他们的惊呼。

他伸手一探,就将卫慧抱起。他虽没有学过医术,但自古武术和医理相通,他虽不能看诊治病,却还能够查探内伤口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用自已的衣袖,仓促而紧张地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苍白的皮肤上,打下一道浓浓的阴影。她的脸消瘦,苍白。总是淡粉的唇,此时犹如临近调零的樱花,显出一种透明的白。她的脸尚有余温。她的鼻端却没有了呼吸。

取过无数人性命的手,此刻,竟然微微的颤抖。他的手从她的鼻端颓然滑落。心里不甘、悲伤、哀伤……混成一团。

不,她不会死。她不会就这么死去。

他不甘心地抚上她的手腕,那手腕的触感,仍旧像他记忆中一样,柔腻细滑,只是,那曾经触手的温润,此时竟变成了冰凉一片。

他控制着手指的颤抖,细细地寻找那务生命的搏动。

但是,他几乎触变了那段纤细的手腕,没有,没有脉搏,没有温度,没有生机,什么也没有了……

他呆呆地抱着她的身体,心里一片空茫。整个人,跪在那里,呆呆地,不知所以……

良久,几位村里的老人,擦着眼泪上前,询同:“这位壮士,卫先生究竟如何?”

烈缓缓回首,目光空洞而冰冷。如果说,当初的杀人的他,眼中只有狠绝,那么此刻,他的眼底,连狠绝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白。她死了,他的心也空了。

老者被他如此的眼神惊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看着一片聚集在一起的村民,烈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憎恨。

是,是他们,是他们让卫慧劳累过度,吐血而亡。

是他们,让他失去了唯一的爱。失去了生命的支撑。

他默默地回转头,凝望着这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容颜,手指再一次抚过她已经毫无温度的容颜,细细地,用手指描摹她的眉眼、鼻梁、唇瓣,“……

然后,他在众人的瞠目之中,俯下头来,将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这个在他心中几乎被升华成了圣物的双唇的冰冷,让他放弃了最后一点理智。

他轻轻地将她放到地上。

他缓缓地起身,但是他的手,却已经在他起身的同时,扶到了腰侧。

那里,是他生死相随的弯刀刀柄。

就在他凝力待发之际,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后边,冲了过来。

“妈妈……妈妈……”

霁朗扭动着胖胖的小身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径直向躺在地上的卫慧扑过去……

但是,他的手还未触到卫慧的身体,就感到一股极大地力量,将他的身休瞬间弹起。

霁朗小小的身体犹如一片被狂风掀起的树叶,飘飘摇摇,毫无放抗的力气。

剧变突生,烈的心陡然清醒。

他来不及多想,只是想起,她疼爱至深的孩子,并不想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只因她不喜见的,他就会为之倾尽全力,在所不惜。

他的身体在他的意识反应之前,已经下意识地跃起,向着霁朗飞出去的方向掠过去。他的手臂尽力地伸直,想要抓着孩子,哪怕是孩子的一片衣襟,他也能够将他挽救回来。

只是,他的动作总是慢了半拍,眼看着,孩子的身体,直直地例飞向远处的一块巨大的山石…”

就在他心神欲裂,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之时,一道白光一闪……

没有人看到霁朗是如何落地,只是,待烈的身体落地,霁朗已经毫发无伤地站在了距那块巨石不远的地方。

霁朗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他哭喊着妈妈,想要再次跑过来,但是,他的小胳膊小腿挣扎着,却一步也迈不动一,他的身后,一只休型庞大的白色老虎,赫然正用牙齿咬着他的衣襟。

这只白虎体长盈丈,骨骼矫健,毛色纯白,隐隐还晕绕着一层银色的光芒。他的一双眼睛,是幽深的绿色,就像两块水头极足的老坑翡翠,幽光运转,让人一望之下,不由得遍体生寒。

众村民本都围在卫慧周围,为这位妙手仁心的神医哀悼。

但是,猛然出现了一只老虎,而且还是一只比老虎更凶猛的白虎,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甚至极度的惊恐之下,他们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觉得两腿发软,几乎都要瘫在当地。

烈此刻顾不得杀了村民泄愤,只凝神盯着被白虎咬住衣襟的霁朗,看着孩子的挣扎着小胳膊小腿,却似乎只是要挣出来,到卫慧身边,小小的脸上,虽然被眼泪和鼻涕糊满,却没有多少害怕的神色。

而白虎也只是扯住霁朗的衣襟,暂时没有进一步伤害的趋势,看请形,竟然只是阻止霁朗跑向卫慧?

一头无比凶恶的白虎,扯着一个挣扎的小孩子,却并不伤害一一这个情形,看起来,真是无比的诡异!

烈的目光对上了白虎的一双碧眸,瞬间,他想起了被他忽略的一层。

这双碧色的眸子,虽然冰冷地毫无温度,虽然充溢着毋庸质疑的霸气,却独独没有杀意。

这个,烈最清楚了,眼底没有杀意的兽应该和人一样。它根本没有想伤害霁朗,也不想伤害这里的任何人。

而且,这双眸子,烈很熟悉,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正在他努力地想要将心中两个完全不同的形象靠拢重合之际,听得霁朗厉声大呼:“妈妈…”

与此同时,似乎被吓傻的村民们,也是一片惊呼连连。

“神医!”

“神仙显灵了!”

烈在一片惊呼中,猛地转回身子。

他回头,正好看到一道淡绿色的光晕,从卫慧的手腕处缓缓升起。这道薄雾装的光晕,犹如一层若有似无的水雾,渐渐凝聚成一道幽绿的光束。随着绿光凝聚,卫慧的身体缓缓升起,然后,就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绿色的光束,隐隐显出一条龙形。

低低地一声龙吟响起,绿色的龙影围绕着卫慧的身体,缓缓旋转。而随之,一层绿色的薄雾在卫慧的身周散布开来,将卫慧的整个身体,都包围在了其中。

随着绿色薄雾的蔓延,本来温暖的阳光,似乎也冷了下来。

即使烈有高深的内功护身,也感到一股冰凉,直沁骨髓。几十名山民来到近前,连声呼唤后,见卫慧毫无反应,都跪地哀哀地哭泣,此时被这冰冷侵身,都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烈一瞬不瞬地盯着卫慧,对周围的诸事,皆是置若罔闻。

紧接着,他看到卫慧的胸前,那片被鲜血染红的衣襟处,竟发出一缕绯色的光芒。

一声清丽的凤鸣,响彻云霄。

那簇绯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由徘红,渐渐转化为嫣红,又成为火红的盛光,在接下来,光芒盛极,竟散出耀眼的金芒一片。

光束也由最初的浅淡,不断变幻着,直逼九霄,强烈的光芒,甚至让天空的太阳,都黯淡了光芒。

围在卫慧周围的人,都被这极盛的红光刺得闭上了眼睛。

刚刚还沁人骨髓的寒气,渐渐消散,众人止住了寒冷,忍不住探究之心,纷纷睁眼观看。

只见卫慧的身体,此时被淡绿色的薄雾和耀目的红光双重包围起来。他们只看到绿雾谍谍,红光炫炫,居然已经看不到卫慧的身体和容颜。

众人暗暗称奇,不知那一个村民,惊呼一声:“卫先生乃上界医仙临世,定是有仙气护体啊!”

这一声惊呼,犹如平地惊雷,惊醒了众位村民,刚刚停止了叩拜的村民,立时又一次更加虔诚地开始叩拜祷告。

烈,没有动,也没有做声。他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卫慧身上的异常。

一盏茶过去了,包围着卫慧身体的绿雾和红光缓缓运转着,毫无消散的迹嘉

一炷香过去了,绿雾和红光依旧。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太阳西坠,月亮已经高桂在了天空,村民们虔诚地跪伏着,没有一个人离去。

霁朗绮着白虎的身上,站在巨石旁,静静地等候。

他也等了一天了。他不知道,从不失信的妈妈,这次能不能够守约带他去各处游玩。

他等了一天,实在是困了,却不敢睡觉。他怕妈妈醒来,不能第一个看到他。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望着越来越沉的夜色中,那半空中不断变幻着色彩的光团,心里却开始暗暗害怕。

难道,妈妈不要他了?

他不敢再哭。他怕一旦哭了,会收不住泪水。但是妈妈曾经告诉他,他长大了,就是坚强的男子汗。男子汗不应该流泪!

在迷迷糊糊即将睡过去的时刻,他突然感到,自己已经长大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浑浑噩噩中,卫慧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感到,浑身的疫惫和酸楚,还有意识消失前那锥心的痛楚,都已经消散。她感到自己似乎置身于一汪清泉之中,又似乎身上还笼罩着暖煦煦地阳光。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此时的感受,却只觉得周身无一处不舒畅。她甚至能够察觉到自己的每一条经络,每一个穴位,甚至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到了极致。她在这浑身舒泰之中,彻底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睡着了。

夜露沁凉,烈似乎毫无知觉。

他似乎已经化成一块守护在爱人身边的石像。不知朝夕,只知默默地守候。

夜色渐尽,月隐星黯。

这是黎明前最后的一瞬黑暗。也是一昼夜中,最最黑暗的瞬间。

围绕在卫慧身上的绿雾和红光,似乎在这沉重的黑暗中,有一瞬的黯淡。仿佛,绿雾和红芒,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就要支撑不住。

突然,一道白光倏忽而起,直冲半空中被光团包裹的卫慧。

烈还来不及反应。东方的天际,蓦地亮了!

渐渐地,一抹亮色晕染出一层层绯红、艳彤,山林里的鸟儿不知何故,忘记了用歌声迎接日出。

但是,太阳终究还是出来了,天亮了。

卫慧像是睡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好觉,她神清气爽地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她身上的绿色薄雾和那耀目的红色光芒,在她睁开眼睛的刹那,消散不见。

一条翠绿色的小蛇,缓缓游动,绕上她的手腕。

在她的胸前,一只浑身赤红的小鸟儿,一声清亮婉转的啼叫,扑棱棱飞起,在空中转了几圆,村林里的鸟儿,似乎此刻才刚刚醒转,各种各样的鸟啼,此起彼伏,啁啾婉转,声声应和。

一道淡淡的白影,再没人注意的时候,闪回了巨石旁酣睡的霁朗身旁。

卫慧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看四周,似乎一时想不通,自己为何躺在荒莘之中。

烈无声地走上前,卫慧抬眼,就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溢着的喜悦,与他满脸的胡茬和憔悴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卫慧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想起了那雒心之痛,还有随之而来的昏迷,有些歉然地对着烈一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说着,她用手撑地就要起身,却不防备,从来冷冰冰的烈,居然不动声色地俯身过来,伸手将她揽起,紧紧地拥进怀里。

卫慧心里一跳,下意识地一挣,她的身体居然轻飘飘的像一片柳絮一般,从烈的怀里飘起,然后,远远地飘落在距烈十数丈之外。

与此同时,烈居然抵不住卫慧这轻轻地一挣,连续倒退了五六步,方才稳住身形。

卫慧身子挣出烈的怀抱的同时,就意识到,烈不是那种轻浮之人,他时她从来只是默默地保护,从朱有过逾距的行动,此时来抱自己,只怕也是担心她的身体,这样自己突然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似乎还不自觉地用上了内力一一虽然这个突如其来的内力,连她自己也觉得震惊,但是,她更在乎的,是不要让自已这个无心的动作,伤害了这个本就内敛的男人。

毕竟,人家是一片好意。 />

她刚刚站稳,就略显尴尬地扬起一个微笑,支吾着解释:“你看,我没事!还不到孱弱地需要人抱着的地步。”

而,烈却只是深沉地望着她,他突然发现,醒过来的卫慧变了。

卫慧的变化,倒不是说容颜变了,但是,同样的眉眼,同样的身体,原来只能算是清秀俊美的她,如今,却突然让人感到美的让人炫目,让人心颤,让人一望之下,就不自禁地被她吸了。

她,浑身上下,似乎都被一层光芒覆盖着,犹如蒙尘的明珠,终于拂去了灰尘,变得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见烈没有回应,卫慧更是觉得有些惭愧,她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微微笑道:“霁朗呢?这没良心的小东西,难道不想我么?”

说着,她缓缓靠近烈,笑着招呼:“走吧,十几天没见霁朗,我是真的很想他了“……

她的话未说完,手腕已经被烈捏到了手中。她有些呆滞地看着烈的手指按上了她的脉搏,半晌,看到烈的眉头紧蹙,满眼的疑感,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同了。

自从她睡了一觉之后,她的身体先前的疲惫、酸痛,甚至昏原前那雒心的痛楚,都消失了。她感到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她的精力也异常的充沛。仿佛,记忆里的十几日连续工作,都没有留下丝毫的影响。

她正要抽回手,自己按脉查探,却看到烈的目光望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练了内功?”

“嗯。”卫慧下意识地点头。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那本竹叟留下的内功心诀,递到烈的面前。

烈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腕,接过册子,翻开一看,脸色瞬间几变。

卫慧有些诧异地看看册子,虽然册子已经被血迹沾染,但上边的图画却仍旧清晰可瓣,她有些疑惑,却仍旧解释道:“这个册子,需要连续翻看,才能看出其中的意义。”

烈的目光从册子上转了回来,在与她的目光对上的瞬间,眼中浓重的阴沉,化为一贯的平常无波。

他淡淡地看了卫慧一眼,仍旧将册子递还给卫慧,却只是轻声道:“如今你的内功已经大成,不必再练这个了。”

“哦?”卫慧有些不解,她修炼这个册手不过十几日功夫,就能成为内功大成了?

烈并没有给她什么解释,只淡淡地转身:“走吧。朗儿一直在等你。”

“哦。”卫慧答应着。

这才转目四望。

让她震惊的是,她不但看到了睡在不远处的霁朗,还看到四周,跪伏了一片的村民。

村民竟没有人敢于对卫慧正视。他们虔诚地俯在地上,口中呐呐祈祷:“多谢仙子搭救竹寮村一干性命。

烈的脚步没有停留。直向霁朗走过去。

卫慧本想上前扶起那些跪伏的老少,却突然想到,自己并不是他们口中的仙子,还是不要打搅他们如此虔诚的祭祀才好。

于是,她也随在烈的身后,情无声息地迈动了脚步。

手腕上的蠕动,捉醒她抬起手腕。青龙正缓缓地困到她的手臂上,仿佛比原来细了许多的蛇体,翠绿的几乎透明。

卫慧抬起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它的头,在心里道:“这些天饿坏了吧?回去就给你做好吃地。”

青龙还未等回话,就听半空中一声清脆婉转的鸟鸣,一只火焰般的小鸟,扑啦啦落在了卫慧的肩头。

卫慧侧脸轻笑一笑,“你是哪里的鸟儿,怎么落到我的身上?我家里可是有一只馋猫,你跟着我可不行。”

那小鸟儿浑身的火红色羽毛,宛如红宝石雕就,那两只溜溜圆的眼睛,咕噜噜转动着,看卫慧说话,也不害怕,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她。

卫慧的心底突然响起一个从未听到过的女子声音:“主人,你不认识我,我是赤璃。”

卫慧一时只觉得赤璃这个名字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不过,能够与她心灵沟通的似乎一直只有青龙,而青龙是圣兽,难道这个赤璃也是说圣兽?

想及此,她突然记起,在离开兴城时,凤眠送给她的赤璃珠。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进怀里,再拿出来,手心里只有一条染了血迹的明黄色缨络,但是,那结在络子里的赤红色珠子,却不知所踪。她有些不敢想信地看着手中的络子,又转眼看看肩膀上的小鸟,忍不住轻声问道:“你说你是这个赤璃珠变的?”

小鸟似乎很兴奋地在卫慧的肩膀上拍拍翅膀,那个柔和的女声再次在卫慧心底响起:是啊,是啊。自从大楚建国之后,我就化成这颗珠子,美美的睡了一觉,没想到,这一觉就是几百年。”

卫慧心中恶寒,大楚建国?难道这只除了漂亮点看不出异样的鸟儿就是竹叟提及的朱鸾?

卫慧只是这么一想,就又从此心底传来了赤璃欢快的声音:“呵呵,当然了,我就是朱鸾,朱鸾就是我。赤璃和朱鸾,两个都是我的名字,就像名和字。其实,我更喜欢赤璃这个字…”

卫慧被她绕。令般的喋喋不休绕的有些头晕,也不等她说完,就在心里问道:“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选了我做主人?”

卫慧更想说,我又不想争什么天下,认我做主人做什么。

赤璃的声音一往无前地兴奋和愉悦:“是主人用自己的心头血,将我唤醒的呀?”

只是一转念,赤璃的就换了一种委屈的即将哭出来的声音:“主人,难道你只喜欢那条臭蛇,不喜欢赤璃?”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卫慧立刻缴枪投降:“不,不是,你很可爱,我也喜欢你,只是……

“那就好,我就说,我这么漂亮,怎么是那各臭蛇可比的。”赤璃根本没让卫慧说完,就自行下了结论,倒让卫慧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这时,沉寂已久的青龙的声音加了进来,虽然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但还是能够听出它对赤璃的鄙夷:“主人那是和你客气,你知不知道?白痴鸟!”

“才不是,刚刚为主人洗髓炼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若不是我,你早把主人冻僵了,哪里能够成功地为主人重塑经脉洗练精髓?主人才不像你这条臭蛇一般,主人最喜欢我了…心

不堪其扰的卫慧,忍不住打断它们的争吵,不解地在心中问道:“你们说的洗髓炼经是怎么回事?”

卫慧的问题一出,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只圣兽,顿时如哑了一般,不约而同地变成了锯嘴的葫芦。

“你们快说,洗髓炼经究竟是怎么回事?”卫慧有些恼怒,青龙和赤璃同时心里一颤,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沉默了片刻,青龙正要说话,就听赤璃解释道:“洗髓炼经,就是替人拓宽经脉,并把不通的经络打通。不过,这样的办法,只能用在元气将绝的人身上。昨日,主人练内功走火入魔,正好用你的心头血唤醒了我。我为朱鸾,主火,而这务赖皮蛇主水,火为阳,水为阴,故而我们二人阴阳联手,融合贯通,自然事半功倍。”

洗髓炼经?

卫慧突然想起方才烈说的一一“你的内功已经大成,不必再练……”

难道说,她居然不只不觉间,已经拥有了无上的内力?她轻轻地低喃着:“洗髓?炼经?”

这时,一声娇软的欢呼,蓦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妈妈……呜呜……”

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飞扑进卫慧的怀里。

霁朗僻在妈妈温暖的怀抱,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妈妈没有离开,妈妈还要他。只是,自己明明感到已经长大成了男子汗,怎么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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