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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从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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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牧琴去和住在附近的好友交流绣花图样去了,牧野则和同村的几个少年又去田野撒欢了。花母在院子里织布,花父在檐下修理箕畚,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在春日午后的阳光下特别的刺眼。他实际的年龄可能是四十多岁,但生活的艰辛让他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老人了。看着这对老夫妇,花翎的眼角变得酸涩——不知在现代自己失踪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到父母的耳中?父母是否也伤心得华发顿生?

不能再想,也不敢再看。花翎回到里屋,蒙着被子,痛哭了一场。本来干涩的喉咙变得更难受,然后疲惫地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花翎被吵醒,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大声地喝斥,其中和夹杂着哀求和哭泣声,似乎是花父、花母的声音?

花翎跳起身来,拉过外袍披在身上就往外冲。冲到院子里,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五、六个如狼似虎的官差正和花氏夫妇纠缠在一起,一个官差为了摆脱花父的拉扯,一脚就踹在花父身上,花父扑倒在地起不了身。

花翎惊叫着冲过去想扶他起身,但没到他身边就被两个官差架住了。

“你们——干什么?”花翎怒吼,但声音低沉嘶哑,几不可辨。

“你是不是姓花?”一个眉毛粗过胡子、满脸煞气的官差喝问道。

“我——是——姓花,有什么……”花翎艰难吐出几个字,感觉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似的。

“那好极了!花牧野!皇上征兵有你的名!架走!”他手一挥,两个官差立刻拉着她往外走。

“放开——我!”花翎惊得无以复加,拼命挣扎,“我——不——是……”

没有人理会她嘶哑的叫喊,花氏夫妇在哀求着,不断地叫着“军爷,你不能拉她呀!”

花翎惊得眼泪直流,嘴里不断地叫着“我不是花牧野,你们抓错人了”。不知是声音太过嘶哑,还是口音不同,官差丝毫不为所动。一下子就将她拉到了院门外,拖着她朝村口走去。

途中花母扑上来想拦住他们,被其中一个一手推到在地。

花翎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叫喊,不断地流泪,最后声嘶力竭。来到村口,被官差掷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刚摸索着爬起来,又被人挥了了一拳,跌坐在地,再也起不来,口里有浓浓的血腥味,不知道有没有牙齿被打落。

花翎吐出一口血水,抬头发现身边还有几个少年也坐在地上,个个都是痛哭流涕。他们也是被那些官差强行拉来的吧。

官差们拿着绳子开始一个个将手捆绑起来,花翎一看这一阵势,浑身一激灵,马上跳起来就往外冲。但是刚冲出包围圈,就碰上迎面而来的几个官差,就再一次被掷在地上。

“死小子,还敢跑!”无数的拳脚朝她身上招呼,“看你还敢跑!”

“官爷!求求你别打了!我可怜的孩子呀!”耳边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落在身上的拳脚渐渐停了。花翎抬起头,努力睁大被打肿了的眼睛,发现扶着自己的是花母。

花母双眼通红,泪水奔流。眼中既有痛苦又有愧疚。

“我苦命的孩子,拿着这个包袱,好好照顾自己。”

我苦命的孩子?看着花母眼中浓浓的愧疚,突然间她懂了!一把推开花母想给自己拂去灰尘的手,“你——你居然——”居然是如此自私!竟想将错就错,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将一个陌生人推向死地!难道我就会坐以待毙吗?

花翎爬起身,对身旁的官差叫道:“我不是花牧野,我可以证明——”一个身影冲上来紧紧抱住了她。

“牧野,牧野,你走了,家里该怎么办呀?弟弟他还那么小,谁来照顾他?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想一想弟弟,没有了你,他也活不成了!”

花牧琴的在不断地颤抖,眼泪一下子打湿了花翎的衣襟。花翎像石像一样立着,这半个月来在花家借宿的种种情景涌上心头:花父憨厚的笑容、花母为她掖被时的温柔、牧琴端汤药过来时的盈盈笑脸,还有牧野为了给她治好咳嗽从人家院子里偷回来的枇杷叶……

牧琴说的没错,“没有了你,他也活不成了”!他才十三岁,在现代是刚升初中的年龄,又那么单薄瘦弱,怎么经受得住艰苦的军旅生活?“戍死者十□□”,她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步向死地,生命的花季还未到来就过早地凋谢了?

花翎刚才那哪怕扯开衣襟也一定要撇清的心渐渐地沉下去了。这条死路一定要一、个人走,不是她就是他,他有疼他爱他、为他流泪牵挂的家人,而她呢,在这个时空,有谁会为她的消失流下一滴眼泪?罢了,何处青山不埋骨,早日魂归故里,少受一些活罪,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花翎朝官差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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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晕晕沉沉躺在马料车里,空气中弥漫着干草的气味,混合着隐隐约约的霉味。每一口呼吸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头更晕、胸口更闷。身体不时因马车的颠簸而摇晃着,跌到更深的干草堆里去,但她无力移动。

昨日被带到县衙后,她就发起了高烧。主事的官差差点要把她扔到街上,让她自生自灭。她也如此希望,也许自己可以就此解脱或重获自由。但军医灌了她一碗苦得味觉都要麻痹掉的汤药后,第二天早晨竟退烧了。所以后来她被像扔破抹布一样扔上了干草车,和所有新征的士兵约二百人一同赶往西平郡。

赶了□□日的路后,军队终于在一个叫鹤嘴的小土城驻扎下来。据说是为了等待其他几股军队的到来。过了一两日,果然来了几支小军队,一百至三百人不等,都是从各地征来的新兵。现在只等主力来到,就开拔上前线,魏国和柔然的战事正吃紧。

第三天,主力军果然来到,领军的居然是那神仙般的人物辅国大将军。大将军来到后检阅了新兵之后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各地首领征兵不力,居然让队伍中出现了那么多年迈的老兵以及未满十五岁的男孩。鉴于此情况,他当机立断决定只选新兵中身强力壮的人赶往前线,而其他老弱病残原地操练,以免拖累魏军主力。

这一切的事情,花翎都是躺在榻上听人说的。她这些天来一直没能好起来,军医说她转为了伤寒之症,要调养好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军中岂是适宜养病的地方?所以她的病情是时好时坏,还好这些天来一直有个人耐心地照顾她。

他叫石磊,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花翎初听他的名字就闷笑得内伤,他爹难不成是一石匠?姓石还不够,还要整一堆石头?于是她就叫他小石头了。

“牧野哥哥,这碗药没有以前那么苦了吧,军医说里面加了甘草的……”

“牧野哥哥,你不能去外面真是可惜呀,辅国大将军来了呀……”

“我见到辅国大将军了!我见到辅国大将军了!他真的是……”(以上省略各种溢美之辞1897字,他对大将军的景仰自此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牧野哥哥,你说我将来能不能也当个大将军?我现在十四岁,从现在开始我勤练武艺,再过几年,我就……”(他开始作文,作文题目就是《我的理想》。这孩子看来有话痨的基因,如果不是一直卧床,我非得被这小子唧唧喳喳的劲给烦死。)

“牧野哥哥,你说我将来能不能像大将军一样?我……他……他……我……”(傻小子,就冲你这张打开来就停不下的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人感觉像他,以他那千年冰山的外表,他极有可能是打落牙齿撬开嘴也掏不出一句话,还坚贞过的□□童鞋。)

…… ……

…… ……

在小石头的陪伴下,花翎终于可以下地参加每日的操练了。面对这个结果,有两个人最感欣慰,一个当然是劳苦功高的小石头,另一个就是军医大人了。他在校场碰见花翎时就说了:“花牧野,你这小子终于好了,不用我天天开药给你吃了?你病下的这些天,耗费了我多少心血、多少药材呀,想当初若不是我懒着陈校尉,他早把你扔在路上了……”

“大人对小的恩同再造,大人的救命之恩,小子终身不忘。”

“嗯,这个是当然。”他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再造之物,“嗯,恢复得不错,气色很好,过两天你的力气就回来了……”

似乎要验收一下最终成果,他伸出手想捏捏她的胳膊,她连忙跑开来:“卢大人妙手回春,你看,我现在就差不多全好了。”

和花翎、小石头一起留下来的老弱病残的士兵大概占了新兵的三成,足足有六百人,难怪辅国大将军会因此大怒。现在这批人都在鹤嘴驿驻扎,每日操练,待到略有所成之时再拔营前往西平郡。西平郡是魏国的军事重地,魏军粮草的中转站。本来就有不少的兵力驻扎,这次虽然被辅国大将军带走了不少,但也不便纳下这支六百人的候补的替补军。所以他们只能留在这距西平郡两日路程的鹤嘴驿。

这一留就留了三年多。

三年!女人的青春有多少个三年?!24岁到27岁,花翎人生最美好的花样年华,居然就耗费在一群每日散发着汗臭的男人堆里,而且还是以男人的身份!每日担心的不是扮相够不够美,而是样子够不够粗鲁、说话够不够粗俗、衣裳够不够脏臭。有多少次,花翎都兴起了逃跑的念头,每日的提心吊胆,每天的粗茶淡饭,遥遥无期的自由,她常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也许下一刻就会逃跑,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只因一句话:“魏军法令:逃兵捕后立地正法。”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被抓回,反正留和逃自己都是死路一条,她害怕的是她失踪后官差去花家村搜寻,抓了真正的花牧野,他最终还是因自己而死,自己之前的辛苦岂不是全都是白费?

魏国和柔然的战争时断时续,各有损伤,谁也不是胜利者。像三年前的那次大规模交战再也没有出现。而他们这支候补的替补军也终于练成气候,当初单薄的青涩少年手臂上已有了偾起的肌肉。但还轮不上他们上战场。在花翎以为自己就要老死在这鹤嘴驿时,调军的命令终于下达了。西平郡的士兵被调往前方待命,鹤嘴驿的士兵前往西平郡驻守。

花翎小心地取回藏在马槽底下的包袱,包袱里还放着她从现代带来的手机等物品。当初离开花家村时,花母塞过来的包袱原来就是她自己的。在她病重的时候,她是日夜枕着它,害怕失去了自己和现代唯一的一点联系。如果不是那些物品的提醒,她在漫长的日子里几乎要以为自己对现代的记忆只是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

第二日下午,距西平郡五十里路的时候,远远见到一支大军奔驰而来,旌旗飘飘,人强马壮,气势恢宏,所行之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暗红色的军衣远望似一条浴血的巨龙,在天地家盘桓,寻找着它的猎物。队伍前方的大旗上书着大大的“冯”字,看来是辅国大将军冯非寒领军。

他们停在歧路口,屏息凝神地静待大军过去。他们练军三年,还没有上过战场,今日第一次亲眼目睹声名显赫的冯家军,果然是名不虚传。血管中男性天生的争强嗜杀、渴望建功立业的血液因眼前的景象开始沸腾了。

转眼队伍已迅速地来到眼前。骑马跑在最前方的果然是辅国大将军冯非寒。高大的白马马鬃飘扬,蹄不沾尘地飞驰而来。马背上的冯非寒身穿白色战袍、银色盔甲,凛冽寒意油然而生。他依然是丰神如玉,目光冰冷,似经年冰凌,寒冷闪耀,让人不敢正视。和三年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看了让人心里直打哆嗦。

“他是不是像小龙女一样,练了什么‘玉男心经’吧?”花翎暗想。

他在路口停下马来,但并不下马,只是高声询问:“领军人何在?”

“宁远将军王成佑在此侯命!”早已立在旁边等候的领军立即抱拳跪倒尘埃。

“尔等今日前去驻守西平郡,除了为前方大军及时补充粮草外,还要每日勤加操练,厉兵秣马,尔等不日就要上战场一试锋芒,勿怠!”冯非寒目含期待,威严之中又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心。

“谨遵将军口谕!不负将军所望!”花翎身边的士兵齐声回应,将花翎吓了一跳,他们怎么能如此异口同声?

“王将军,有关西平军驻军事宜安排,我已留书一封,以供将军参考,将军您因机随便吧。”冯非寒又低声向宁远将军吩咐,语气客气但威严自在。

“末将一定谨遵大将军教诲!”面对不到三十岁的冯非寒,年已五十的宁远将军态度是毕恭毕敬的,并且看不出丝毫做作,看来他的确能力非凡,得人敬重。

冯非寒轻轻颔首,一扬马鞭。“驾!”大军便轰隆而过,片刻间便走得不见人影,只见漫天滚滚红尘。此时他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拾心情奔向前方。

薄暮时分,他们到达了西平郡。橘红的暮色下,西平郡高高的城墙似天边的一条锦带,围绕着安静的西平城。城外田野上的小路纵横交错,各种农作物在暮色下呈现隐约的青黑色。城郭两旁都是连绵的群山。难怪是魏国的军事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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