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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探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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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笋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快要下雪了,秦川开得很慢,好像这条路,再怎么开下去,也没有尽头。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开到半路晓笋才想起还没告诉秦川自己住哪里,秦川倒像是一早知道一般,“我知道在哪里。”

接到晓笋询问的目光,他才解释,“你们公司公寓不都在那一块。”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晓笋说,“就在这里停车就行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秦川执意开进了小区,淡淡的说,“没事。”

其实晓笋只是不想再在车里多待一分钟,哪怕是片刻,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

终于到了公寓楼下,没等车子停稳,她急切的想打开车门,手忙脚乱打不开,又掰又撬的,她都觉得自己失态。

秦川转头望着她,似乎很自然的,歪过身子帮她开了车门,“不是这样开的……”

原来车门都被他锁了。她没开锁,当然打不开车门。他的身子倾向她这边,她有一刹那的失神,他们靠得很近,他身上还有方才去医院留下的消□□水味,也可能没有,只是她太过于敏感。

她整个背都贴在座位上,像一只警觉的猫。秦川也察觉到了,只是不动声色。

他的身子也并不是靠得很近,只是因为车里太局促了,她才会觉得他们的距离很靠近。

门开了。秦川也很快撤回了身子,仿佛刚才帮她开车门只是一瞬间的事,又或者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晓笋踉跄几步下了车,好像坐在船上漂洋过海,漂浮了好久终于寻到岸上,脚步轻浮。她也没回头,啪一声关了车门。

车外很冷,她的脚好像都要冻僵了。走了两步,秦川的车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晓笋回过头,有一朵洁白的雪飘落在她睫毛上,轻轻的,却压得眼皮都要睁不开,把眼前晕染得一片模糊。

整个世界都仿佛要模糊起来。她转过身,也不动,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彼时秦川已经打开车门,站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愈发落寞。他说,“我看到你上去了再走。”

晓笋连忙转身匆匆往前走,只怕如果再多一秒,自己就会不小心流下眼泪。

晓笋独自搭电梯上去,只觉得头脑木木的,什么都不愿去想,也懒得去想。她站在家门口,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了。

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丢的,她觉得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像个最可笑的小丑,到了哪里,都要出个丑,被人嗤笑一番。

老天爷总是要和她开玩笑。

她下意识的想打萧慎的电话,才记起他人还在美国,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看来只能去周安琪那里了。还好天色不算太晚,出去也拦得到出租车。

她按了电梯门,很快“叮”的一声,电梯上来了。

门滑开了,却现出一个人的脸。

竟然是秦川。

外面应该下雪了吧,他全身像笼了一层白白的雪花,头发上,肩膀上,都有一点霜花。

他手里正拿着一串钥匙。很简单的一个钥匙环,上面扣着两枚钥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正因为如此,她才总是把钥匙弄丢。

他说,“你把钥匙忘在车里了。”

晓笋发了半响的愣,许久才如梦初醒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八楼?”

秦川漫不经心,“我问大厦管理员的。”

晓笋伸手,摊开右手掌心接过去了。而后认真的说,“谢谢你。”

钥匙落在掌心,小小的,凉凉的。她手一哆嗦,差点掉落。

她听见他说,“以后还是挂个钥匙扣好一点。”

她低着头,“好的。”掌心凉沁沁的,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有一个钥匙扣,是一间房子,很简单的几何图形,因为是情侣扣所以分开两半,她拿着一半,另一半给他扣着。

再到后来,她终于没在钥匙上扣任何东西了。

她走得很急很快,钥匙握在掌心有着奇异的温度,把钥匙伸进门把下面的孔,向右转两个半圈。门开了,她才敢回头望,秦川已经走了,电梯叮的一声关上门的时候,她都不敢多喘一口气。

晓笋没有忘记关上大门,顺着门厅望进去,屋子里没有开灯,黑乌乌的一片,她顺手把包包放在沙发上,连鞋都没脱,就跑进去卧室里。

这房子里唯一一个望得到楼下大门的地方就是卧室里的窗户。那个窗户朝南。

她趴在窗台上偷偷的望着那辆车。

车顶上也浮着白白的雪。原来雪下得越发大了,地上白茫茫一片。

没多久秦川出现了,他很娴熟的开车门,坐上去,起动车子。车灯幽幽闪了闪,徐徐的调头,稳健的开走了。

他开车一向很稳当,像他的人。喝酒也从不喝醉,喝醉也不会说胡话,只会闷头大睡。

还好秦川没有抬头,不然就会看见晓笋满脸的泪水,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她怎样都没有想到他会带她去见他的母亲。

其实她只见过他母亲一次,就是很久前,他们还在租房子的时候,他母亲去过一次。她买菜回来,他的母亲就在楼道里等着她。她的书就放在阳台下,他母亲刚好看到了,还称赞她的字写得好看。

那时候他母亲是多么光丽华美的一个人,没想到才几年的光景,居然变成这样的一幅模样。

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上还绣着暗色的图案,隐隐可见一丛梅花傲立在霜雪中。衣服华贵,料子柔美,可是她的身子骨架却像撑不起来的样子,整个人显得越发的瘦了。

他们去的时候,她还睡着,秦川说,母亲睡一阵醒一阵,有时候痛醒过来,又要吃止痛药,才能缓过神来。

晓笋透过那面窗子看着他的母亲,秦川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前几年老说心绞痛,查过来说是心肌梗塞,母亲又不肯住院,只在医院待了几天就走了。前阵子痛得受不了,诊断出来,医生说是乳腺癌……”

他的声音低下去,几不可闻,“若是能早点查出来就好了……”

秦川母亲很快转醒了,秦川也没理她,径自入了病房。晓笋隔着大玻璃窗,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

有护工细心的拧了热毛巾,秦川伸手接过,轻轻的替他母亲拭脸。她看起来气色还好,执意要坐起身,又有护工替她安排照料着。

晓笋在门外站了好久,就那样看着,秦川没叫她进去,她也不敢贸贸然进去。秦川和他母亲好像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她在门外长廊随便寻到一个座位,坐下来。整层楼安静得出奇,好像没有别的病人,连护士说话也是细微的,走廊上也只得她一个人。走廓里安装有暖气管道,就在她坐的长椅旁边,烘得暖暖的。她坐下来,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饿得失去了知觉。有时候饿过头了,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可能胃病就是从这个习惯演化而来的吧。

她也不知道秦川找她来做什么。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长廊上,细细的听,走廊那头还有护士低低的耳语,过了片刻,又岑静下来。

她又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天色都快要沉下来了。秦川还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她浑身乏力,脑袋渐渐不清醒,几乎就要睡着了。意识刚要迷糊,就听到有脚步声,从远及近,在长长的走廊里回响。

她人还很迷糊,心想是不是护士换班了,只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她骤然惊醒,只觉得又窘又急。

那个人看到她也是一惊。只因为整座楼只有秦太太一名病患,而走廊上孤零零坐着她一个人。

于是晓笋打量那个人的时候,那人也在悄悄打量着她。

如果是放在平常病患如云的诊室,徐大夫兴许就不会记得晓笋是谁了,可是偏偏她就坐在秦太太的病房前面,还是那样柔柔怯怯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就像当年,没有孩子也不知道,还坚决的说要打掉。后来徐大夫亲眼见到她被秦川带走,走没几步又晕过去。

徐大夫还依稀记得当年的情景,秦川抱着晓笋,差点要把医院给拆了。急诊室的人手忙脚乱的,还是自己给他们安排了病房。其间秦川一直喊着,“她肚子里有孩子,你们手脚轻点……”

也不怪得秦太太说她儿子给这个女孩子迷得七荤八素,在徐大夫看来,事实也是如此。

后来徐大夫做了什么?她只是把真实的病历报告拿给秦川,说了那个女孩子并没有怀孕。秦川当时打死不信,徐大夫最后拿出了血检报告,他才终于相信。

那天那个女孩子傍晚的时候就出了院,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秦川居然在那病房里待了一夜。徐大夫那天值夜班,看见那道门虚掩着。医院走廊两侧隔很远才有一扇门,其余的门都紧闭着,只有那一扇门在罅隙中透出橘色的光,徐大夫放慢脚步走了过去。见到那孩子整个人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也不点火,只是拿在手中摩挲。

地上满是烟蒂烟灰,都是长长一截。也不知道他坐了有多久,整个房间充斥着浓重的烟味。

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茶几上放着病历报告和血检报告。他的眼光幽怨而悔恨,看得徐大夫心里一惊,这么多年来,始终没能忘掉那件事。

事隔多年,徐大夫居然又见到晓笋,还是在秦太太的病房前。

她不得不停下来和晓笋打招呼,“你是来看秦太太的吧?”

晓笋没搭理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徐大夫低低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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