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五十九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终于结文了!
我做事缺乏耐心,这是除了必须工作获得必要的生活费外,我所做的第一件超有毅力的事,真的,让朋友们见笑了!
第一次写作,文虽然冷,:Http:///
而这份成功与朋友们的一路支持是分不开的,感谢从头到尾一直读这个文文的朋友!
我记得给我第一个收藏、第一个评的朋友,hmao1119大大(其实我想喊昵称的,但总觉得119不太合适,呵呵),那时这文都九万多字了,越写越没劲的时候,是你雪中送炭!
还有一直留评支持鼓励的朋友,风儿,十七,火神杯,无痕,梅花,郁儿,XINYU...,谢谢!
还有虽然没有留言,却收藏、追文的朋友,谢谢你们不离不弃!
刚开了个新坑,思路简单了点,可能更新速度会快一些,有喜欢的朋友可以去瞄一瞄,嘿嘿!
再次感谢各位!
啊哈哈,结文啦,结文啦!
我不会在旧文文案里做链接,把新文放在作者推文一栏里了。
新文地址: 源头水尾采鸾已经睡下,夜色中有朦胧的微光透进室内,赵雪睡不着,拉开门来到阳台上,阳台上搁着一把躺椅,她倚在上面,手机设了静音,给云海清写短信。
可是那么久的过往,她置身事外,不知如何用语言表达。
短信删了一条又一条,赵雪抬头凝视着夜空,半晌,终于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今晚月色很好。”
过了很久很久,他回复道:“我知道一个赏月的好去处。”
“嗯。”
“带你去?”
“什么时候?”
“下来!”
“你在哪?”
“下来!”
小区里没装路灯,楼道口的暗色中,一个人影静静伫立,他在吸烟,烟头一闪一闪,仿佛暗夜里跳动的精灵。
赵雪奔下楼来,在他身前站定,千言万语,只说了声:“海清,你没走……”
他将烟头一扔,用力把她抱在怀中,她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丁丁……”
他一愣,随后低语:“是啊,丁丁都这么大了。”
“丁丁他,很可爱。”
“是没见过比他更可爱的孩子!”
赵雪沉默半晌,音调苦涩:“我不怪你。”
云海清叹息:“你不在,我乱了分寸……,生都生出来了。”
那一瞬间,她心中苦涩难言,这一生,错过便是错过了,错过的时光,再也难以回头。
赵雪抬头微笑,一双眼睛笑如弯月:“你说,要带我去看月亮。”
他凝视她:“车钥匙带了吗?”
“没有,我回去拿。”
他说:“算了,一来一回,时间都浪费掉了,我们走着去好不好?”
她匆忙中下楼,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衣,夜风清凉,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然后转身,向小区外走去。他的脚步不急不徐,身姿俊逸挺拔,她紧走几步,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紧紧相随。
他停下,如记忆中一样,等她与他并肩时,他伸过手,握住她的手指,她迟疑地往后挣脱:“海清,丁丁的妈妈……”
他急忙侧头望向别处,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低沉叹息的声音:“她很贤惠,不会介意。”
赵雪顿住,轻声说:“海清,你不能学我爸爸。”
于是他放开她的手,说:“我不会。”
掌心的温度还在,赵雪握起拳头,紧紧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的温暖。
那样的温暖,宛如小时候对面楼上透窗而出的灯光、燃烧着的火苗一般,暖洋洋的直暖到心里去。
但愿这黑夜没有尽头,但愿这道路没有尽头。
于是这样,可以永远地和他一起并肩走下去。
N市不大,很快就来到郊外,城外的月光比城内的月光要皎洁明亮,云海清忽然停下,月色中,他看见她泪流满面。
他说:“赵雪……”
她别过脸,躲过他试图为她擦拭泪水的手指:“海清,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他温柔地说:“告诉我,什么事?”
“采鸾说,你一直在找我?”
他点头。
“为什么找?你明明亲口说,你不会和我结婚。”当时他说,他打算年前和瑞思成婚,婚纱都已经定好了。
她不懂,既然不想娶她,又为什么付出那么大代价找她?
脚下的路是新铺的,笔直地伸向远方,云海清遥望路的尽头,在那里,天与路相接处,高悬着一轮明月。
他看了很久,终于开口:“赵雪,这条路是我和莫总出钱修的,万亩榴园位置偏远,如果没有路,前期投资就等于白扔,没法赚钱获利。我从秦铁变成云海清,中间也有一条路要走,而为我修这条路的人,就是瑞思的父亲,他给了我一个清白的身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放开胆子做事。
瑞思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一心为她物色一个好女婿,在重病缠身之际,他托李坛传话,要我见他最后一面。
我匆匆赶去,为让他走得安心,我接受他的请求与瑞思订婚,哪知道他怕我事后反悔,订婚的同时,把足以让我身败名裂的把柄交给李坛保管。
这个把柄,就是秦铁变成云海清之前的那段历史,你知道的,赵雪,我做过牢,伪造身份,一旦事发,就什么都没了。
我不能让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留在李坛手里,后来贺飞帮忙,买通李坛的独子,终于弄清楚邢重光遗嘱的内容,事情有了转机,在那份遗嘱里面,如果是瑞思违背婚约在先,关于我的那份文件,就可以交给我自行处置。
所以,赵雪,我串通瑞思在李坛面前演戏,被你误会了。
我说过,我和瑞思,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一次我们闹别扭,我差点就跟你说实话了,可是我做过牢,我怕你介意,就退缩了……”
他声调低沉缓慢,静静地注视着她:“赵雪,就算换了名字,秦铁和云海清依然是同一个人,如果你介意,我不会怪你。”
他竟然问她介不介意,他竟然不早一点告诉她事实真相。
她明明早就说过,在她心里,秦铁和云海清是同一个人,不分彼此。
可他仍旧这样问她。
赵雪突然间嚎啕大哭,掉头向来路奔去。
他很少见她这样,一愣神的工夫,她已经奔出好远。
天空渐渐发白,她喘息着蹲□去,将头紧紧地埋在双臂之间。
她想起不知谁说过的一句话,——一转身,一辈子。
就象他和她,因为一个误会,再也回不去了。
一转身,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云海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赵雪,你起来。”
她站起来,眼里含着泪花,却向他投去一个温柔至极的笑靥:“海清,你信命吗?”
他不解,深深地望她。
“我信。如果拿你我的八字给算命先生看,他一定会说,这两个人,情深缘浅,有缘无份。”
“你介意?”
“我介意。我介意你已经娶妻生子,海清,好好对待他们。”
“可是,赵雪,”他拥住她,“我也找算命先生看过,他说我们缘份天定,婚姻美满。还有,我不会学你爸爸,随随便便就放弃心中所爱,另娶他人。”
这回轮到她不解。
“我是说,”他将下巴抵在她额头上,“丁丁是我儿子,他刚生下来就认我当干爹了。”
“可是……”
“赵雪,他是莫磊家的小皇帝。”
她皱着眉,无法从这样的转变中回神,而他的吻已落下来。
榴花节开幕式上,丁丁在人丛中钻来钻去,林艳秋好不容易逮个机会把他揪住,伸手要打,丁丁大叫:“赵阿姨救我,赵阿姨救我!”
林艳秋喝斥:“该打,昨天你爸怎么教你来着?”
丁丁立刻改口:“干娘救我,干娘救我!”
赵雪本来是要过来说情的,他这一喊,她反而犹豫不前,惹得云海清低声取笑:“证都拿了,还怕羞?”
她咬了咬唇:“海清,为什么非叫干娘,我听着别扭。”
“干爹干娘,听习惯就不别扭了。我得告诉这小子,没事多叫几声。”
话音刚落,丁丁大叫着扑了过来,躲在赵雪身后露出个脑袋喊:“爸爸,我妈又打孩子!”
剪彩仪式进行的时候,赵雪退到人群的外围,在一棵榴花树下远望主席台上的云海清,他看似凝神倾听每一个人的发言,目光却在人群间一掠而过,直直地向她射来。
她向他报以微笑。
这时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头,惊喜交集,竟然是黄家锐。
“我来晚了,”他说,“没喝到你们的喜酒。”他仍旧是高高瘦瘦,微笑时眉目间却再也找不见玩世不恭的笑意。
赵雪说:“黄律师,谢谢你。”
“谢什么?”
赵雪不说话,只是笑。
后来黄家锐也笑:“我结婚四年了,赵雪。”
赵雪吃惊:“这么早?”
“嗯,先下手为强,我怕瑞思改变主意嫁给云海清。”
赵雪一愣,紧接着弯唇而笑。四年不见,她的长发烫成大波浪的形状,而面容一如当年的洁净温婉,她就站在榴花树下,火红的花朵映得她的笑容如素色的百合绽放。
他想起他吻她的那个晚上,她说,人总得向前看,无论怎样,生活都得继续下去。
于是他继续说下去:“幸好早下手,如今瑞思处处拿我和海清比呢。”
“家锐的女儿今年三岁,长得象爸爸。”云海清接口道,他将手揽在她腰间,“家锐,到我办公室坐一会。”
办公楼建在树从间,是一幢银色四层小楼,经过接待室时,碰巧听见一个小姑娘的哀叹声:“天啊,我这杯子里全是茶垢,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接待室的门是敞开的,云海清立在门口,想了想说:“你抓一把山楂片放在杯子里泡水喝,泡两次杯子就干净了。”
小姑娘脸有些烧,窘迫地问:“云总,您连这个都知道?”
云海清微微一笑:“是我老婆教的。”
赵雪记得,那次是在海鲜城的盥洗室,保洁员老秦收拾台面时,外面有人叫她:“老秦,热水我帮你接好放在储物间了。你那个杯子呀,厚厚的一层茶垢,洗了两遍都洗不掉。”
她笑得很温暖,让人看着舒服,赵雪不由自主就说:“不用特意洗的,你抓一把山楂片放在杯子里泡水喝,泡两次杯子就干净了。”
老秦走后她才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他站在那里洗手,动作很慢,一根一根洗得仔细,那双手手指修长匀称,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银色骷髅头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