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域(1 / 1)
清晨的树林里洒满阳光的味道,照在身上暖暖的。
远处的山峰傲然的挺立,带着些许威严的气息,可是层峦叠嶂中会让普通人嗅到危险的气息,因为这里是——魔域!
我喜欢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也不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家,而是因为她给了我神秘的力量和伟大的幻想!
这里叫做魔域,可是我们不是魔鬼,只不过是些厌倦了凡尘困扰的普通人。
大约是三百年前,中原武林出现了一个神话——独孤飞雪!她美丽、邪佞、冷傲,更是有着一身绝世武功,出道不过两载已经有无数的江湖豪杰败在她手上,可是着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让她满足,她唯一的目标却是天下第一!
为此她不断的挑战,不断的取得胜利,不惜一切,甚至是不知原因的杀了追随她千山万水的恋人,最终夺得了天下第一的美名,她的“独孤九剑”更成了天下英雄妄图得到的武功宝典!
可是就在功成名就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所踪,于是江湖上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大多数人以为她死了,追随她至爱的人而去了。
其实,万念俱灰的她却是独自来到了这里,后来又陆续有厌倦江湖恩怨的人来到这里,但他们大多是武功盖世脾气古怪的怪人。
他们共同生活在这里,不再踏入江湖一步,也不与世人往来,杜绝外界的一切,于是多年以后这里就成了传说中的魔域!
其实这里的人们并没有太多的野心,他们就只是期待平静的生活,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守着自己的一身傲骨跟卓然的气度做平凡的人!
在每一代人中他们会推选出一个出类拔萃者并以他马首是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们已经习惯了用“教主”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领袖了。
独孤飞雪的独孤九剑剑谱是魔域中世代相传的宝物,只有历任教主有资格一睹真容,可是很奇怪,继她之后竟是没有人再练成那绝世武功!
难道那就只是女子可以练的武功吗?
小时候我会常常这样想,可是现在不会了,因为长大了。
远处的那群山峰我们管它们叫做傲来峰,这座山峰坐落在从中土到西域的一段古道旁边,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因为我们与世隔绝!
傲来峰层层叠叠的有几个山头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只知道在中间的那座最高的山峰叫做“神女峰”是我们魔域中人世世代代尊崇的圣地,大约是在十几年前,前任教主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宏伟的大殿——无极神殿,来祭奠他过世的妻子冷无极,从此那里也成了禁地,据说我们魔域教主的信物——天魔令从此也供奉在那里!
他们说前任教主是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是几百年来继独孤飞雪之后,魔域众多教主中人品、武功都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可是因为那时的我还小,所以根本就什么印象也没有!
不过我还是很敬重他,跟我所有的长辈一样,因为身为魔域中人,我们与外界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的信仰是历任的教主,并且矢志不渝!
太阳已经爬上了头顶了,我收剑归鞘,擦了把额上的汗水!
我喜欢在这样的清晨一个人跑到山谷里练剑,这样的空气,这样自由的呼吸是我最钟爱的。它能然我暂时的忘记很多东西,找到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真实感觉,不必隐藏,不必逃避。
我低下头,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失落,在这起伏的群山里我似乎是快乐的,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不愿意永远呆在这里,不是因为束缚,而是——那些说不出口的旧事。
我正在愣神,突然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小东西飞快的从我的面前蹿过,我飞身一跃追随它在林子里穿梭。
这家伙,居然敢来捉弄我!
我在一边躲避撞树的“必然”命运,一边伸手去抓它,可是那只该死的小云雀竟可以在我的手指尖上屡次逃生!
这只小云雀我认识它似乎是很久了,它不仅是我一直以来唯一的玩具,也是唯一的朋友,陪我在这片山野里一起孤独,一起走过默默无声的年华,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看见它我总是有亲切的感觉从内心溢出来,这种感觉是连母亲而已给不了我的。
想起母亲黯淡的眼神,心底又有一点凄凉的感觉掠过,虽然从小到大长辈们都对我很好,他们教我武功教我习字,教我很多我不会做的事情,也教我做人的道理,可是毕竟他们只能是长辈是前辈,不是亲人,不是一直以来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没有人知道见不到母亲真实的笑容,我的世界里便是再热闹也是寂寞。
我停下来,失去了跟小云雀追逐的心情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他们都说可以留在这里的人都有一颗卓然不群的心,可以放弃一切,也放下一切,可是我只是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他们那样高深的道行,便是再怎么宽慰自己,我心里依旧有恨,恨得不是天道不公而是人世无情。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在这里我是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孩子,就只是一个孩子,在他们眼中我甚至是不该有喜怒哀和的情绪的,可是我有,从一开始就那么深刻,可是对于所有的那些往事我都无力挽回也无力改写,我能做的似乎就只是默默接受,当这一切已被岁月洗净。
“你这丫头怎么在这里?害老夫好找!”突然的一道灰色的人影落在我面前,是八大长老中最凶的莫长老,他从天而降站在我面前,伸手,我的小云雀就从他手里探出头来。
“长老找我有事吗?”我吐吐舌头,接过云雀,握在手心里轻轻抚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以此掩饰自己的紧张,莫长老很严肃,近身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其实我不怕他,可是怕他的这身晦气,没回他站在面前就觉得空气都凝滞了。
“多大的人了,还玩鸟?”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可是他的声音里都是不悦的信号,只是叹息却胜似责备。
我不说话,也不松手,只是低着头自古踟蹰,然后那只云雀就狠狠在我手上啄了一下,趁我松手的时候飞了个无影无踪。
这就叫趁人之危,原来连鸟儿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当着莫长老的面我也不好怎么样,突然想起来,这老头一向脾气古怪,突然来找我定然不会只是为了教训我的,于是抬头疑惑的问,“那个——长老找我有事吗?”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吧,否则怎么会由他亲自来找我,可是一时间又实在想不出来我这个在他们眼里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会有值得他亲自找上门的理由。
“不是我找你,是教主!?”他说,声音里是一贯的冷涩味道听起来却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教主?”我一头迷雾的抬头看他,这个来头也未免太大,我一没犯错误,二没身份地位,平白无故,教主找我作甚?
“还不快去!”见我迟疑,莫长老有些不悦,撂下一句话,我抬眼已没了他的影踪。
我也不愿意再自己琢磨了,教主传唤我显然是不能不去的,索性去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