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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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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南翼的鲤鱼池,初云一肚子闷气待宣泄,坐在池边石埠上看了一会儿池里鲤鱼嬉戏。

九门提督府原是八王爷旧府邸,初云自然不陌生,记得府外原有辕门两座,高有数丈,门壁垣上请了画匠画了凤凰。初云现下坐的位置左右各有用琉璃瓦盖着的花房,十分精致。

“这里改变不多。”

她侧身,安格格不知何时手里握着一把如意,站在她身旁。

“你什么时候来的?”初云问。

“有一个时辰了吧,我到曼莲房里逗留了一会儿。”

“曼莲?你认识曼莲?”

安格格点点头。“她是陆侍郎的千金,去年选花魁女时曼莲差点拔得头筹,想不认识她都难,太后奶奶特地将前三名美人召进宫,本想给阿哥们指婚的,后来因故作罢,三位美人现在和我们几个公主格格们成了好朋友。”

初云对这些事并不清楚,什么花魁女、美人儿一向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原来如此。”

“你已经把这府邸全仔细地逛过一遍了吗?”安格格与她并肩坐在石埠上。

“没有,还在适应环境。”

“这里的许多建筑风格已经和八阿哥原来住的府邸,差异极大了呢。”安格格说。

“我倒没注意那么许多。”

“是皇上的主意,金柱红梁,画着虎狮象,十分华丽,光是这个池子就花了不少时间重砌青石底,可见皇上多么重视你和顾大人的婚事。”

没啥心眼的安格格,在皇室家族里算是人缘不错的,少有得罪的敌人,和每位公主格格们都有点交情,对素来不主动与人互动的初云公主而言,她是少数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皇阿玛疼爱咱们几十个儿女,我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我的容貌使得皇阿玛对我更多了份同情心。”初云淡淡地道。这是事实,她一直这么认为。

安格格一阵尴尬,两人同庚又是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这一路走来,她对初云的自卑心也略有感受,所以她劝说:“你是公主,地位尊崇,不该自怨自艾。”

“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有自知之明。”

安格格不同意。“在所有公主格格里,你的文采和学识是有目共睹的,顾大人不是肤浅的鲁男子,不会只取外貌不看内在。”

“是吗?”她怀疑。

“你不相信?”

“我不知道该信什么,不该信什么。”

“你介意顾大人纳曼莲为侧室的事是吗?”安格格直接探问,这种事没有女人不在意的。

“不全是。”初云嘴硬否认。

“那是为什么?”

“平安,你不会明白的。”初云看向她。

“你说啊,说了我就全明白了。怎么,不相信我的脑袋?放心好了,你说一遍我就能明白。”

初云摇头不语,一脸怅然。

“一定又是外貌美丑的问题对不对?曼莲这个人我敢打包票,不至于太过分,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不会受太多影响,这点自信你要有。”

“平安,别净为我的事担心了,你呢?”初云换了话题。

“我?我怎么样?”

“皇阿玛下个月大寿,可能会替你们这些适婚的格格指婚,如果你有意中人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告皇阿玛去。”

一提到指婚,安格格整张脸红了一半。“哪有什么意中人?皇上指婚也不一定会指到我。”

“这回指婚,肯定会指到你,不过对象你未必会喜欢。”

“有哪些可能的对象?”安格格兴致勃勃地问。

初云不确定地道:“我只知道阿哥们的可能性最高。”

安格格翻了翻白眼,“嗄?是无聊的阿哥啊?”

“你不喜欢阿哥?阿哥将来可是很有机会继承大位的,我那几位哥哥里有好些个是皇阿玛中意的大位继承人选,如果运气好,很有机会先做太子妃呢!”

“太子位不是已选定二皇子了吗?”安格格皱眉不解地问道。

初云欲言又止地道:“总觉得到最后还是会有变数。”

“会有什么变数?皇上不可能另立其他皇子为太子吧?初云,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内幕?”

“你别瞎猜,哪里有啥内幕,紫禁城里的事不能用寻常眼光判定。”

“这么说来,也许继位的阿哥可能不是二皇子罗?”

初云点点头,“世事难料,心里一直有个直觉,二哥人老实,仁慈有余,却未必能扛江山。”

“那会是哪位阿哥来继承大统呢?”要选边站也得尽早。

初云笑了笑,“你以为我是神仙啊?”

“刚刚听你这么说,我以为你心底已有了谱。”安格格不好意思地掩嘴而笑。

“我闲说的话你千万别传出去了,现在没个准的事说出去会出乱子的。”初云后悔把话说得太快了。

“放心,全北京城就我的嘴巴最紧了,你是皇上的骄女,消息一定比普通人灵通,要有进一步的消息记得告诉我,你是知道我阿玛的,他那人素来与世无争,什么都后知后觉,等他有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初云有感而发:“福王爷才是最懂得明哲保身的聪明人,经过这么多年宫廷争斗,他老人家却还能怡然自得地钻研老庄学说。”

“只有你能用赞赏的眼光看待我阿玛。”

“福王爷近来身体可好?”

“好得不能再好了,皇上昨日早朝后还留我阿玛下棋呢!生活无忧无虑。”

“这就是福王爷的智慧了,如果不是福王爷他看淡名利和权势,也不会有今日的无忧无虑。”

安格格一震,“怎么我阿玛毫不积极的个性,在你看来倒成了优点了?”

不远处一对红白鲤鱼跃出水面,激起美丽的水花。

“是优点啊!”

“这里的鲤鱼又肥又大,不知是怎么养的?”安格格心血来潮地问。

“听青儿说这些鲤鱼吃花吃草,所以特别肥美。”

“宫里许多人都在揣测皇上的心意。”安格格绞了绞手上的绢帕。

“什么心意?”初云站起身,准备往凤阳阁走去。

“顾大人是汉族人,皇上怎会把九门提督的位置给个外族人?”

初云蹙了蹙眉,“这也是我的疑惑。”

“九门提督管的是全北京的兵权,皇上到底为什么冒这个险?”

“手握这么大兵权的人竟然不是咱们满族人?说真格的,我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疑惑早在出嫁前一天即问过皇额娘了,奈何皇额娘笑而不答,未漏半点口风。

“是啊,那丰台大营、西山锐健营,全是咱们满人将军控掌兵符,皇上最近还要派阿哥去视察军纪士气,怎会将最重要的九门提督给了汉人?”安格格跟着站起身。

初云边走边说:“也许皇阿玛相信额驸会绝对的忠心吧!何况用了汉人表示咱们满人有容乃大,可以达到汉满融合的目的。”

“这么多学问啊?”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曼莲让顾大人收了房的事宫里知道了吗?”

“哪里瞒得住?全知道了。”

初云咬了咬下唇,喃喃自语:“全知道了?”

“你也别介意,收房纳妾合大清律法,宗人府都没意见了,难过也没用。”

“我知道宗人府不会有什么意见,我也不是真的介意,陆曼莲人美又能歌善舞,男人动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她微笑,心里藏着深沉的哀伤,婚姻在她的身上变成了枷锁,她的命运由她的夫君主宰。

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不想屈服在他的冷淡之下,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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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上栗色马往城北驰去,不到一刻钟后另一匹黑色骏马亦往北疾奔。

顾适尧跨在马上,狂追初云所乘的栗色马,紧紧扣住缰绳,终于在城北丘陵下看见她的踪影。

似是感应到有人追赶,初云身下的宝马也不是省油的灯,越奔越疾。

“栗儿,别心慌,不会有事的。”她轻抚马背,试图安抚马儿的情绪。

后方的顾适尧将马蹄催动得更快,在后紧紧的跟着,八个马蹄像串成一线似的一前一后奔驰。

初云迷路了,四方有高山环绕,似是山谷,脚下全是玫瑰荆棘,栗色马惊慌得前蹄离地跃起,然而马蹄被荆棘缠刺住,一步也动弹不了。

初云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几乎要跌下马了。

顾适尧见状,跳下马背,将他所骑的黑骥牵离荆棘丛,踅回身子拨开荆棘向丛林奔去。

说时迟,那时快,马背上的初云,还是让栗色马给震了下来,身体后一仰,头脸手臂全扎出血来。

“该死!”他迟了一步。

初云昏死在荆棘丛里,血痕斑斑,顾适尧冷锐的眸闪过一抹忧虑,他打横抱起她往荆棘丛外走。

她好轻啊!没想到她的身子居然这么单薄,他搂抱住初云娇花弱柳般的身子跃上黑骥、迅速离去。

回到提督府邸,顾适尧请了宫里御医来诊视。

“情况如何?”他担心地问。

虽然他对她无男女之情,可夫妻一场,他也不愿见她就这样死去。

“公主受了惊吓,服下安魂散即可清醒。”御医说道。

“外伤呢?”

“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永久性的伤害,公主福大命大,由马上摔下来仍能安然无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请大人放心,公主不会有事的。”

顾适尧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之所以会跌下马背,他也要负大半责任。

“青儿、媚儿,好好照顾夫人,拿柳御医留下的药到膳房煎了,伺候夫人喝下。”他交代道。

望着面色苍白的初云,他心里头有些愧疚,不该逼她逼得那么急的。

“大人放心,夫人有我和青儿伺候着,很快就能恢复健康。”媚儿保证道。

“夜里别睡熟了,夫人醒来都不知道。”他提醒她们俩。

翌日晌午,从昏睡中醒来的初云,头侧仍隐隐作痛。

拧了拧眉心,她睁开晶亮的眸子。

“你终于醒了?”吃过午膳后来到凤阳阁的顾适尧,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怎么了?”她无力地问道。

“你从马上摔了下来。”他说,目光很自然的瞅住她。

她看向坐在床沿的顾适尧,记起了一切。“你为什么要穷追不舍的追着栗儿?”

“我以为你想不开想找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寻短呢!”他确是如此认为。

“我何以要寻短见?”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许多不得宠的女人不都会用这个方法引起丈夫的注意?”顾适尧理所当然的道。

初云讪讪然的盯住他。“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不会寻短见?”

她坚定地道:“不会为你寻短见。”

他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我不喜欢女人为了情情爱爱寻死觅活的。”

“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她下逐客令。

“你以为我喜欢来吗?”他失笑。

“我当然不会往脸上贴金。你是因为害怕我回天乏术,皇阿玛怪罪下来要杀头,所以才施舍一点时间确定我是生是死。”她嘲讽他。

周围气氛霎时凝住!

“你说话非要这么苛薄吗?”顾适尧的神情充满不耐烦。

“不是苛薄话,我说的是心底最真实的话,你之所以同意娶丑妻是因为不想与皇阿玛为敌对不对?”

顾适尧站起身。“我不想再讨论已经有结论的事。”

她背过身子不再看他。“你走吧!”

“放心,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他旋即拂袖而去。

他走后,初云心头一紧,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双颊,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已经够丑的面貌再让泪水狂流不知会丑成什么样。

她的倔强把他给激怒了,她的“事实分析”无异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她可真行,每一次见面总是惹他生气。

她以为她是固伦公主就可以如此嚣张?他是她的夫君啊,他绝不会再一次允许她在他面前撒野。

回到升阳阁,陆曼莲体贴地趋向前。

“初云姐姐醒了吗?”

如果她有曼莲一半的温柔,他会考虑和她做朋友,可惜她不是曼莲,他盯着曼莲的美颜,心里作了比较。

“醒了。”

“果然吉人自有天相。”陆曼莲心里是矛盾的、挣扎的,一半的她,善良、仁慈,不希望初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另一半的她却是自私、无情的,她甚至暗暗盼望初云受伤严重,魂归离恨天,她才有机会扶正。

“你别去惹她。”

陆曼莲微愣。“为什么?我正想去看看初云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打断她:“她有本事得不得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你去惹她反而会落得自取其辱。”

“呃?”她望向他愠怒的表情。

“总之,她是只母狮子,爪子会伤人。”没见过那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母狮子?不会呀,上回见面她挺友善的,适尧,你说的人可是固伦公主?”她想再确定一下。

“没错,就是我那位高贵的公主妻子。”他冷笑。

陆曼莲一头雾水,但又不敢一直追问下去,她很了解他的脾气,一发起脾气来不好收拾。

“适尧,别生气了,如果初云姐姐说了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你要原谅她,也许她的伤势还没好,身子仍然不舒服,才会出言不逊惹了你。”

顾适尧一双黑眸紧紧锁住她的。“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计较,不道人之短。”

他把她看成接近完美的女人,既懂男人心,又不嫉妒,不像一般女人遇上这种情况肯定逮着机会挑拨是非。

“适尧,只要你爱我一生一世,我可以不计较名分,一辈子只守着你。”陆曼莲深情款款地道。

他俯首吻住她,心里涌现许多感动。

什么是爱?他不是很确定,陆曼莲向他要一生一世的爱,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予。

爱这个字眼过于复杂,她向他索讨,他选择拒绝正面回应。

说起来陆曼莲并不难哄,几个吻,一番温存,一夜缠绵,她就当他爱她爱得如痴如狂,相信他一辈子不会变心。但,一辈子到底会有多长?他不确定,他连爱是什么滋味都没个谱,如何给人承诺。

好在陆曼莲不会咄咄逼人,没有太敏感的心思,并没有太多纤细的灵性,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像现在这样与之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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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几天,终于能下床走动,在媚儿和青儿的协助下,初云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皇上和娘娘都担心极了。”媚儿说。

初云不想劳师动众。“不是叫你进宫传话给厉公公说我不碍事的吗?”

“奴婢是这么同厉公公说了呀,可是厉公公告诉奴婢,皇上和娘娘希望到提督府亲自瞧了您才放心。”

初云叹了一口长气。“我是幸运的,皇阿玛和皇额娘并不因为我的容貌而待我冷淡。”

“皇上和娘娘不是普通人,您的内涵才是他们最在意的。”媚儿嘴甜地道。

“你快进宫告诉厉公公,等过二天我精神更好了会进宫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免得皇上和娘娘出宫一次得麻烦到许多人。”

“奴婢遵旨。”

媚儿退下后,青儿嘀嘀咕咕地道:“额驸自您醒来后再也没来凤阳阁看您。”

初云不太自在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

“您是额驸的妻子,他不该这样对您不闻不问的。”青儿老早就看不过去了。

初云拍了拍她的肩头。“在额驸心里,他的妻子是曼莲,不是我。”

“明明您才是额驸的大夫人啊,为什么他不肯花点时间与您相处?”

“每个人都有一些主观,这是勉强不来的,额驸觉得和我不投缘,何必强求。”

“曼莲夫人太嚣张了,仗着额驸多喜欢她几分,就一副大夫人的跩样子,整座府邸大小事全听她发落安排,我就是不服气。”

“我想这一定不是曼莲的主张,恐怕是额驸要她那样做的。”

“您这么大肚量,人家不一定赏脸。”青儿嘟着嘴道。

她伺候的主子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就连丫鬟的人数都不在乎。

本来陪着固伦公主嫁来顾府的丫鬟有二十余人,公主只留下她和媚儿,额驸未再补足人数公主也不生气。

“青儿,做人处世并非为了讨某一个人的欢心,自己明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够了。”

“额驸不懂得珍惜像您这么好的妻子是额驸的损失。”

初云并不认为顾适尧会觉得这是一种损失,他已有佳人陪在身侧,元配夫人的心酸哪里比得上如夫人的灿笑。

养伤的这段日子,不是没想过想与他休战,不能相濡以沫至少不要怒目相视,只是,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他便不再踏入凤阳阁半步,单方面欲谈和成效有限。

“你和媚儿在这里有没有被人欺侮或是受到不合理的对待?”

青儿提高音量道:“谁敢欺侮咱们?我们可是有后台的,不想活命的人才敢欺侮我们。”

“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

看来大伙儿还懂得投鼠忌器。

“安格格昨天下午来看您,您正午睡,格格来了一会儿就走了,她说今天下午还会再来。”

“平安……她来看我?”没想到受伤的事已传开了。

“老夫人和尚书大人陪着她一起来的。”

“下回遇到这种情形要叫醒我。”她不希望公婆认为她只有娇气。

“是尚书大人要我别把您吵醒的,老夫人也这么认为,我猜他们有些怕您。”

“怕我?”为什么?

“您是固伦公主嘛,怕您不高兴告御状。”

怕她告御状?她不是那种女人,说得直接些,她再不识好歹也懂得收歛锋芒,样貌的丑陋足以成为致命的缺点,她宁可低调些,也不会将小事弄成大事,让皇阿玛难以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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