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Act35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1 / 1)
“小满,你别走!”秦杨看着路过他们,然后往秋韵楼挺进的小满,着急地吼着。
“拜托,大哥!”小满受不了的回过头对着秦杨翻白眼。“你没看到我肩负着重任的?这人重死了,再不快点送回去,我就要被压扁了好不咧?”
“……”秦杨一时半会儿弄不清小满的想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小满扶着王老五继续往秋韵楼挺进。
可是他身边的冷艳艳这时却冷笑了一下,对着小满说:“邬小满,你又要做缩头乌龟,连面对都不敢,就要逃吗?”
听到冷艳艳的声音,小满的脚顿了一顿,却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只是嘴里开始叽里呱啦大声念着:“秦杨,秦杨,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就像农民爱玉米,就像牛郎爱织女,就像猫咪爱小鱼……”
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冷艳艳还是清楚地看到秦杨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一点点地,变成了西红柿的颜色。
“周围这么多人,你也不知道害臊?!还想出名是吧?”秦杨跑上去,一边埋怨着,一边帮小满扶起了王老五。
冷艳艳在他们身后,看着扶着醉醺醺的王老五还不停打闹的两人,轻轻地笑了笑。
她在心里对他说,我爱你,秦杨。还有,谢谢。
谢谢你的拒绝,谢谢能与你错过。
与秦杨开始罪恶的人兽恋后,小满每一天都在思考同样一个问题——要不要跟苏玲同志坦白,要不要呢?到底要不要呢?
对此,小满同志和秦杨同志在小饭馆召开紧急会议,深入分析当前形势,研究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会上,秦杨同志首先对于小满隐瞒真相的态度表示了抗议和谴责:“我就想不通了,你为啥不告诉家里啊,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是说你做着换人的准备?”
“我这不是怕吗?”小满皱着小脸说:“万一老妈反对我早恋,还不把我活剥生吃了!”
“小满同志!”秦杨拍拍她的头,好心地提醒道:“以您的岁数,已经不是担心早恋,而是该担心嫁不出的时候了。”
“我哪有这么老?我还是花季少女!”小满坚决反对秦杨的观点。
“您有见过20岁的花季少女么?”秦杨翻了一个白眼。“您还不如说您只是个明媚而忧伤的孩子……”
“……”小满顿时无语。
秦杨继续兴致勃勃地阐述着他方观点:“退一万步说,就按您这条件能找到我这样优秀的人,苏阿姨也绝对会为你感到自豪和高兴而不是责怪你的!”
“禽兽,你啥意思?”会有男生这么损自己的女朋友么?小满彻底地郁闷了。
她一别头,一拍桌:“NND,我不说了,死都不说了!”
“可别啊!”秦杨马上讨好小满同志。“满大人你总得给小的一个名份啊!”
“没名份!一辈子都没名份!结婚都不给发证!”小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满大人,我错了还不行么?”这下秦杨可急了。“我请你吃肯德基?”
“哼!”
“麦当劳?”
“那和肯德基有啥区别?”小满鄙视的说:“没诚意!”
“必胜客?”
“披萨太硬。”
秦杨深深吸了口气,决定抛头颅大出血。“哈根达斯?”
“成交!”小满想着华丽的冰淇淋火锅,终于心满意足。
“那么我给我妈打电话了?”秦杨兴奋地说。
“不!”小满摇摇头。“你妈知道了,我妈肯定立马就知道了,这俩女人没秘密,还是我先说,我没说之前你要保密。”
秦杨虽然郁闷,但还是同意了。
于是,小饭馆会议最终以一顿哈根达斯的代价换来了双方的共识,那就是小满先说,秦杨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尽早向上级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小满回到寝室就跟苏玲同志打电话。
“喂。”苏玲接起电话。
“妈,是我。”小满有些紧张,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却发现苏玲同志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恩。”
“你在看电视?”知母者,是女也。
“恩。”
“啥电视啊?”小满问。
“又是广告!”苏玲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话上。“就电视剧,对了,您哪位啊?”
“我都叫你妈了你说我是谁?”小满欲哭无泪地说。
“哦,啥事?”
小满扭捏了半天,正准备开口,却听到母后大人来了一句:“啊,开始了,你没事的话妈妈先挂了啊。”
“妈……”小满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满可怜兮兮地给秦杨发短信。“我妈最近更年期,过几天再说吧。”
可这一过就不是几天的问题,直到暑假回到家里,小满还是没有找到机会跟母后大人开口,对此禽兽很生气,责令她迅速解决问题。
于是某一个夏日的夜晚,小满难得主动地申请了晚饭后洗碗任务,于是常规洗碗人员邬朝阳同志得意解放,去了隔壁和秦永翔同志商议周末钓鱼的事情,而刘雅兰同志还在收拾碗筷,所以苏玲同志没有跟着邬朝阳过去。
小满洗完碗,看到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奈,而电视上正在播更加无聊的新闻联播。
哇!天时地利与人和,万事俱备,只欠认罪。
小满决定趁这个难得的好时机,向母亲认罪。
“妈妈啊,你有空没?”小满磨磨蹭蹭地蹭到苏玲旁边坐下,撒娇地说:“我们来聊下天嘛?”
苏玲立马退后一尺,戒备道:“这个月的零花钱我给你了,你不要说没钱了,我不去逛商场,所以也不要告诉我哪里在打折。”
太心酸了!小满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人家只是想问你个问题嘛?”
“啥问题?”
小满看着母后大人,结结巴巴地说:“要,要是我交,男朋友,怎么办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苏玲同志只是淡定地说了一句:“怎么办?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
“完了,完了,那禽兽死定了。”小满郁闷地嘀咕着。
“你嘀咕啥呢?”
小满的头摇成拨浪鼓:“没啥,没啥。”
可是母后大人却突然变得明察秋毫起来:“你有男朋友了。”
“恩。”小满一咬牙,决定点头认罪。
“谁?”苏玲审视着小满,目光如炬!
“谁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对于错误的,我们要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苏玲作出了杀无赦的动作。“快说,是谁。”
小满浑身一激灵,完了,可怜的秦杨,我会缅怀你的:“就是隔壁那……”
还没等她“那”完,就看到苏玲同志从沙发上一弹而起,一边吼着“雅兰啊!”一边开门冲向了隔壁。
五分钟后,两家人全部聚集在了禽兽家的客厅里,大人们并排坐着,犯人们靠肩站着。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个发问的是女犯人的母亲苏玲同志。
“这个,那个……”小满低着头,用脚尖蹭着地面。
秦杨仗着苏玲的宠爱,倒是很镇定,他笑着说:“我们确定关系是在四月!”
“啊啊啊!!”苏玲一阵哀嚎!
正当小满和秦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时,温柔如水的刘雅兰对着苏玲发话了:“你输了,50块。”
“啊?”秦杨和小满彻底懵了。
苏玲从邬朝阳皮包里掏出五十,递给刘雅兰。“你怎么知道他们4月好的?”
“因为杨扬的手机彩铃从《我们可不可不分手》变成了《最浪漫的事》啊。”刘雅兰笑笑。“这很明显嘛!”
“算你赢了。”苏玲同志输得心服口服。
“妈!”秦杨皱着眉头。“你怎么能拿我们打赌呢?”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嘛!”刘雅兰笑道。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邬朝阳终于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出来?!老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笨。”苏玲一脸鄙视地说。
“哈哈!”比起表情复杂的邬朝阳,秦永翔到显得很开心,他拍着老朋友的肩说:“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
“我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邬朝阳突然间有些感伤。
小满看着这四个大人,翻了一个白眼,她实在是忍不住想提醒他们,她和秦杨还在读书,只是恋爱,离结婚还有很远的距离。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话,秦杨就立马去跟拍未来的老丈人的马屁了:“邬叔叔,你要想你又多了个儿子嘛!”
“看吧,看吧!”刘雅兰摇摇头。“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不过这媳妇我喜欢,来来,小满,坐到阿姨这里来。”
小满乖乖地坐了过去,乖乖地由着刘雅兰摸摸自己的头,捏捏自己的脸,乖乖地听着她们从结婚地点说道婚宴规模再说到蜜月旅行最后说到孩子的小名……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我才20岁,我才大二,我还没有毕业,怎么可能结婚?!”
一秒钟的寂静后,苏玲斜睨了女儿一眼。“笨女儿,你没听过那个时间如梭那个光阴似箭啊?!”
“对,对!”刘雅兰抚掌笑得温柔无比。“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
小满和秦杨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那句伟大的形容爹娘的话——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