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柳子言当爸爸了（1 / 1）
我们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这种气氛这种场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也是如此，我们谁都不想破坏心中难得的平静。
夜色如水，照在柳施然的身上，让我一下子慌了神。
柳施然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在这种氛围，在月光的沐浴下，显得犹如冰冷，仿佛似出尘飘然的仙子。如此的她怎么会做出如此前卫的事情？！
我实在是想不通，按照她的性格怎么会在未出阁之前就做出这种私通之事？虽然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是在古代，能做到这一点的毕竟还是少数，尤其是大家闺秀！
看她刚刚的语气好像真的很感慨，我不知道她后不后悔，但是我知道她是伤心的，被最爱的人放弃，弃之糟粕，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柳施然也不会告诉我，但是我愿意陪在她的身边，除非哪天她亲口对我说让我走，否则这辈子我都会守着她。
也许这是我对她的怜惜，也许我的心已经失陷了。
我喜欢她，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我愿意陪着她，一辈子！
沉浸在思绪里的我突然觉得右肩膀一沉，鼻尖痒痒的，几根青丝在我鼻间飘过让我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不过幸好那种感觉只是一瞬，否则还真怕破坏了这气氛。
柳施然的头靠在我的右肩膀上，眼睛闭着，她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只是这么安静的靠着。
这么近距离的看我才发现，原来柳施然的眼睫毛很长，而且微卷，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瑕疵，樱桃小口，有种江南女子独特的柔美。只是平时的她一直是冷冰冰的，即使有温柔的时候也是转瞬即逝，想起早上她偶尔害羞的模样，心里甜甜的，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不去珍惜呢？
突然心中有股强烈的念头，想把她拥入怀里，不让她再受到伤害，可是这种想法终究被我给压抑住了，不想她讨厌我，不想要离开她的身边。
柳施然，为什么万千人中，我独独遇上了你？！
僵持着身子我一步也不敢动，心脏热烈的狂跳着，我想她是能够听见这声音的，毕竟如此寂静的环境下，除非是聋子，否则怎么可能会听不见？！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柳施然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肩头的微凉。
我心中一喜，柳施然这话无疑是对我敞开了一扇大门，这些日子的关心并不是白费的，她还是知道的！转过身双手放在她孱弱的肩膀上，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我知道她想逃，不过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因为我是你相公嘛！”我说的理所当然，但是柳施然的眼睛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我不知道她是被我感动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但是我知道这机会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我现在就在她的心门口，只要叩开这扇门，我们的关系就会进一步。
“可是，我已非清莲——”柳施然的话带着无比的沉痛，让我握着她肩膀的手也是紧了紧。
说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只要想到她交给的对象是那个畜生表哥，我心里就堵的慌，但是我又能说什么？！我只是个局外人，何况受伤最大的是她，我不可能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能怪她么？要怪就怪自己来的太迟！
“心清则莲清，心不清莲再清也没用。世人独爱牡丹，吾却爱莲，且独爱一支，只不过这支莲好像看不上我——”我特意把这‘我’字拖了很久，眼睛还不忘看她娇羞的模样，心情一阵大好。
虽然我没有说的很直白，但是柳施然是个聪明人又这么会听不懂？
我这怎么也算是表白了，就是不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
她的脸上红云浮起，只不过我看的出她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她的眼里还有挣扎，我知道她挣扎的是什么，但是我也没有催促她，我只是看着她给我的结果。
“即使这支莲心底有过另外一个人？”
“我会等！”
“忘不了呢？”
“那就不要忘！”
“如果它现在不爱你呢？”
“嗯，这是个问题。”看着她颇为紧张的看着我，我也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下，“那我就只好忍痛了，毕竟不能在一朵花上吊死。”看着她沉下去的目光，我不由轻笑出声，“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你都说是现在了，现在不行那就以后，我相信只要我的心不变，只要我是真心，那么它一定会为我绽放的。”
“为什么那么傻呢？”
“人这一辈子又能傻几次？”何况曾经有一个人也如此傻，只是她还没有让我爱上她就死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爱上我。
柳施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抱住了我，她的头埋首在我怀里，冰凉的泪浸透了我的心扉。如果我之前还有犹豫，那么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其实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我早已经知道柳施然其实并不冷漠，如果非要说她是个冷情的人那么只是你没有真正了解她，她的冷只是外表，她的心是脆弱的，只是用冷静如冰山来伪装自己。
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
经过那一晚，柳施然和我的关系突飞猛进，除了我们依旧一人一个院子不曾同房以外，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柳施然的性子也大大的变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这段时间就由我暂时接管柳府的生意，有不懂的就问她，她也没有反对，除了偶尔会失神以外，柳施然的一切都在默默的改变。
她现在已经是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这段时间是最马虎不得的，碧荷姐姐在我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一步也不敢离开柳施然的身边，就怕一不小心有个意外。
这日子就在这样平静而又忙碌的生活下过去了。
六月后。
“姑爷姑爷，小姐——小姐要生了！”碧荷姐姐脸有喜色，止不住的兴奋，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放着光彩。
“要生了？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我放下手里处理的业务，急急忙忙站起身，因为站的急不小心撞到了桌脚，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跟着碧荷就向柳施然住的地方去。
“已经去通知了，老爷和夫人应该快到了。”
一进柳施然的院子就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紧张，走的越近越能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说实话，听到这声音我的腿都有些发软，手心的汗哗啦啦的溢出来，感觉湿湿的，粘粘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柳夫人和柳老爷在我之后也赶了过来，看他们脸上的神情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即使是生过孩子的柳夫人此时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在古代女子的死亡频率为什么那么高？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生孩子，以前看谁说过活下来的几率只有50%，因为普遍年龄都太小而且古代技术落后，没有剖腹产，如果难产的话可以说已经叩开了地狱的门扉。
所以，女子面临的第一个难关就是生子。
何况柳施然现在才刚刚过完十七岁生日？！
十五岁的爹，十七岁的娘——也幸好我两世为人也三十五岁超过了，否则真的要汗颜了。
声音一声比一声叫的凄厉，要不是丫鬟们拦着我，我非要进去看看不可。
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都快半个时辰了，可是依然没看见什么动静，反而那高亢的悲鸣慢慢的低下去，我的心也随之一沉。
正在我担心之时，久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稳婆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此时她的脸上也满是汗水，“小姐，小姐她——难产了！”
难产？！这两个字就像把利剑划破我的心脏，难产！如果孩子生不下来的话，柳施然的命怕是难保！
只要想到要失去她，我整个人就要晕倒下去。
这些日子的相处，如果说柳施然对我产生了好感，那么我对柳施然的喜欢无疑到了爱的地步。她不爱我没关系，我只想陪在她的身边，这样都不行么？！
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她活着就好！
“要大人还是要小孩？”
“大人！”
我说完这两个字整个人仿佛要脱力了一般，扶住一旁的梨花柱子，大口喘着气，柳夫人和柳老爷的话在我的耳中迷迷糊糊的，什么都听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长空，我心里一沉，整个人就这么坠了下去。
昏倒前，我仿佛听到稳婆那激动的声音，“母女平安！”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柳施然了，大小平安，真好！
“姑爷！快来人那，姑爷昏过去了！”哪位姐姐嗓门那么大？不要吵着我家施然和宝宝，好不好？！人家第一次当爹，可不想给宝宝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啊！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印象还是留下了。
我终于有女儿了！！！我想高声呼喊，可是伴随着我的是精神紧张到极点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