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笑笑啊,相公是用来疼的,不是来接受你无情的……以及阴毒的惩罚。”他声音明显有些不流畅。
“省点口水吧你,你最好心里只想着我,否则,哼哼……让你变龟蛋。”
“我怕了你了,女侠,唉!那个,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记得啊,雍正十一年,正月初九,有什么问题么?”
“就只记得这点?”
“当然……不是了,它是爱新觉罗.某某的生日嘛,化成灰,我都认得。”
“什么逻辑,爱新觉罗.某某是谁??”
“我老公你咯。”
“那你没有其他表示?”
“你说有那个可能性么,猪头,拿着,生日礼物,”我自怀中取出一桃红色香囊递与他,“再来句,祝你生日快乐,今后长得像支花,笑得像扯闪。”
他打开香囊,看里面的具体礼物,面上笑容突然凝固。
我纳闷,道“怎么?不喜欢啊,喂,这红色石头可是我自黄山捡得,你看它形状如桃心,色泽鲜亮耀眼,最重要的是我还请人将你的名字刻在上面,这代表什么?靠!把你刻在心上,你用得着这么挑剔么,没功劳也有心劳。”
“怎会?只是……你看,”他亦从怀中取出一同样的香囊,递给我,“这石头亦取自黄山,是我打算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开了香囊,里面装了块同样的红色桃心石,唯一不同的是,石面上刻的是‘含笑’二字。
我不可思议,“不会吧,这么巧,石头也是一对??诡异!!!”
“我们都把彼此心上,这对石头可作见证。”
我笑,“阿祯,我们这叫不叫……”
“心有灵犀,不点就通。”他笑着接道,笑得像闪电。
彼时,红日徐徐升起,把我们的影子拉向远方。
……
人间四月芳菲尽,四月初,我们抵达唐门。
自额娘走后,师父也不当无业游民了,在唐门后山,他盖了间竹屋,拿起拂尘,修道成仙,清心寡欲。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间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 始共春风容易别。
人生,岂会无憾???
在唐门,我没呆几日,因为心酸……师父说,我与他缘已尽,他赤心向道,不想再过问俗事尘缘。
……
……
时间就像黄老邪的弹指神通,快准狠,溜得快,不反弹。
转眼黑头换白发,实属自然定律,当然,万事皆有例外,就像我和胤祯。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崩。
知道这消息时,我和胤祯刚刚离开西北,抵达长安。
当时,我们在客栈里,他拉着二胡,我拿着黄瓜当麦克风在抓狂的唱歌:(白)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龙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颁赐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胡姬酒肆灯花泪以黄金销尽一宿魅,雾雨轻挠美人背赏丝竹罗衣舞纷飞,鱼玄机还不速为众卿家献舞一曲。
(唱)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水。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唱) 盛唐城门内,智者狂,痴者悲,愚者酒一壶,依柳早就入睡。
(白) 裴旻将军舞剑器划惊堂一虹动天地,豪卷添墨长安曲将狂草一笔指张旭。再后来,古人又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唱)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花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烟花随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花还挂着露水。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唱) 瓦如翚斯飞,掉琉璃,迎风吹,盛唐扬长帆,一句诗还一场醉,皇梁盘龙背,上银鳞,气势辉。银月飞天舞,空留西厢我不回。
唱完,客栈里,闹响声起,我还很自恋的以为,他们是为我鼓掌,出房间一看。才知,原来雍正突然猝死。
本来这事,我早知道,但奈何我太happy了,忘了。
关于雍正的死因,民间传出很多版本,什么被吕四娘砍了之流,我想真正的原因该是劳累过度,心力交瘁而死吧。
胤祯面色凝重,我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只觉得脸上如沾了蜂蜜,动动都不自在。
“阿祯,我们回京,为四哥披麻戴孝,四哥这人,虽然看似冷面冷心,手段也刚烈强硬,但他也不是为一个大大的好人,他有着优良的血统,至死不渝的忠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典范,尊敬的不二人选之一。”我轻轻说。
“笑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冷笑话,至死不渝的忠贞是形容女子的。”他苦笑。
“呃……疏忽了,将就着用吧,我们马上起程。”
……
等雍正的丧期落下帷幕,辗转已到了乾隆元年。
乾隆下了密旨,让我和胤祯,暂时不要离京,我们的寻梦计划给耽搁下来。
乾隆二年,乾隆明旨释放了被拘禁的叔伯,该封爵的封爵,胤礻我、胤祯被同封为辅国公,现身朝堂,自此,胤祯在京城也不用似以往般沉寂,可以名目张胆高调生活。
明明年轻时过惯了的高调生活,现回过来看却觉得,可叹可笑!
乾隆也是个人精,封爵不过安抚,我们现在不过闲散宗室,不过却如我们意。要的就是这样的轻松惬意。
同年,乾隆的密旨过期,我们可以继续飘荡。
天心说想天香,加上我也想给胤礻我个惊喜,所以,下一站,广州,人物却多了三,胤礻我、欣琦、天心。
回望故地,不觉泪水盈盈。
到广州时,正是酷暑难耐。
同样的龙宅,不一样的情。
开门的还是龙五,这次见我,他喜不甚喜,直接引我们去花厅。
胤禟见我们,惊奇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目光中的喜意浓得比芝麻糊还稠,不过主要是对胤礻我夫妻。
胤礻我夫妻亦是眼睛都瞪得差点掉出来。
“我哥呢?”没见胤禩,我急问。
“在卧房。”我老姐说。
“我去叫他出来,姐夫、老姐,你们负责跟十哥他们解释这究竟怎么回事啊。”说着,我奔出花厅。
“笑笑,等等我,夫妻同心,一起去。”胤祯追出来。
“还有我,全家同心,其利断金。”天心也跟了过来。这小丫头,没找到天香(据胤禟称,天香和袛尘出外观光了,没有两三天,回不来。),她自然跟着我们屁股后头乱。
一路吵吵闹闹到胤禩的卧房,里面安静得很,于是我们再一次,上演’偷窥‘事件,窗下三个头,忽上忽下。
“玉泗,是否右边的眉毛,画挑了。”
呵,又在画眉,一二三,我们一家齐心现身。
“佳人帐前暗描眉。”胤祯笑说。
“又拍三级片。”我接上。
“少儿不宜哟,舅舅,舅母。”天心收尾。
“你们……你们……”他俩激动得不知说啥。
“我们很好,还这么年轻,老哥、老嫂,是不是很羡慕,诶,不用羡慕了,据我我火眼金睛观察,你们也没杂变哦。”我贫道。
“你们……你们……”
“哥,怎么见到我很开心啊,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别急慢慢来。”我还贫。
恰在这时,一阵笑闹声从花园传来。
“维尘啊,妈咪,是维尘,我记得他好像还欠我十两银子,我要找他玩。”天心蹦跳着,就走。
“等等,”欣妍叫住天心,“丫头,别污染我的维尘,让他跟你学坏。”
“嗐,舅母,你这话错了,我妈咪说内因是事物发展的依据,外因不过是个条件而已,如果维尘定力好,我想把他教坏也难,走了,拜拜,回头见。”天心对欣妍吐吐舌,飘进花园,觅尘踪去了。
欣妍怒着颜,瞪着我和胤祯,我俩傻笑以应。
“老哥,老嫂这几年有没有时刻想着我啊。”我嬉笑问。
“想啊……想你马上消失在我面前。”胤禩微怒。
“就是,你说你这人老是这么缺德,唉,十四弟,连你也跟她胡闹。”欣妍说。
“八嫂,你有所不知,这年头流行妇唱夫随,在我们家大事我说了算,小事笑笑说了算,笑笑吼一吼,我的阿哥府,也要颤三颤。”
“唉,你们家就没一个清爽。”
“喂,老哥,怎么说话呢,大家都一家人,我们这么有精神大老远来看你们,你们不感激感激,唉……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告诉你们个绝对震撼的消息,十哥和欣琦嫂子来了。”
“老十……”胤禩轻念,继而双眼放光,流星般的速度,飚出房间,飘往花厅,他老婆,当然跟他一起飘走了。
留下我和胤祯愣在窗口。
“哇,见到老十比见到亲妹妹还开心,真是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