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瞪着天之骄女,我心里发誓“以后,等她老爸、老妈不在,我定要狠狠揍她一揍,以报她扯发之仇。”
无事赌局兮 禁足一月兮
自从姐姐生日后,我基本上过起冬眠了,这个北京冷死了,怎么都不比江南,更别说我们可爱的云南了,唉,想念云南、想念大理兮,如三秋兮。
过完冬眠,已是康熙四十四年的三月份了,忙完了老康的万寿,我终于又过起我正常的小混混生活。
“凝儿,快点,你怎么慢了。”刚出府门口,我便对落后的凝儿施展追魂催命符。
“格格。”凝儿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我转身走回落下的她。
“我踩到狗屎了。”凝儿丧着脸。
“不是吧,你这么倒霉,走正门也踩到狗屎,靠,哪家的狗,敢来我府门口拉屎,捉到我就阉了它。”
“格格,要是那是条母狗,杂办呢?”
“乖,凝儿,敢惹你,就是惹本姑娘,要是它是母的,我就捉住它,将它关进公狗笼里。”这么恶俗的想法,我都有,真是鄙视我自己。
“格格,你怎么这么好色。”
“哎哟,我这不是为你报仇么……算了算了,你自己回去弄干净吧,今儿也别出去了,就呆在你的房间里,出门踩狗屎,会走霉运的。”
“呜……好倒霉啊”凝儿开始哭鼻子。
“呀呀呀,快回去吧,大不了以后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
“格格,这可是你说的。”
“对对对,回去吧。”
“那凝儿走了。”说完她一拐一拐的回府了。
“唉,叹人间,倒霉事,唯出门踩狗屎也。”看着她的背影,我感叹,尔后转身,一开手中折扇,翩翩浊世佳公子,市井去也。
“嗬,丫头,好巧呀,好久没瞧见你混市井了。”爽朗的声音,自然出自惹了一大堆桃花债的拼命郎之口。
“哟,可不是,阿蛟,怎么这么有空,没差事?噢,想起了,今儿不正是四爷娶侧福晋的好日子,你怎么也不去光顾光顾。”
“丫头,你昏头了,婚礼到晚上才开始呢,再说四哥这人,不喜欢铺张,慢慢去也。”
老四刚娶了老十四家的那位,还不到小半年,这又要另娶一位入府,唉,这就是皇家,这就是男人,老十四家的那位,她今儿该很伤心吧,自己爱的人嫁不了,自己嫁的人再娶妻,嗯,现实总是太残酷了。
“咦,十三爷,怎么你一人,小厮呢?”沉默片刻后,我问。
“爷,今儿烦心事多,想一个人转转,没让人跟。”他正色道。
“那十三爷不介意,小狐狸和你作个伴,一起混吧。”我摇扇道。
“当然不介意,知己嘛。”他亦挥开手中折扇和我赛摇。
“咦,前面那人不是十四爷么?”刚和老十三走过一条街,便见老十四一人悠哉悠哉的背影。
哎!他今天肯定会为她、为他们俩难受吧,相思相望却不能相亲,偏偏又要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儿难受,而自己却连个拥抱也不能给,该是怎样的无奈呢。咦,我还是对他客气些,没必要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的。
“可不是,这小子,啥时候开始流连市井了。”十三道。
“十四弟。”老十三叫了声。
转身扫了我俩一眼,老十四道“怎么是你们。”话出口没了以前那股子嚣张劲儿。
“十四爷,想什么呢,一个人瞎溜达,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转悠呀。”我破天荒的对他客气提议道。
他没说话,只是摆了个‘有何不可’的眼神出来,就这样在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大笑女侠带着一个郁闷、一个恋情抑郁症的俩皇子大人混市井,新鲜呀,大家说说看,我大笑女侠是不是应该进宫向康熙同志追讨一下他俩儿子的教育开导费呀!
“好,好。”对着眼前的杂耍我拍手叫好,“再来,再来,诺,这个赏你们的。”朝他们的盘子里扔了一小锭从老十三腰包里摸出的银子,我继续高声叫好。
无故的向前一倾倒,还好,我练过功夫,否则铁定是个狗吃屎,“赶着投胎啊,王八蛋。”边破口大骂,边转身看撞我之人,妈妈呀,这人怎么浑身是血,一时间也忘了他撞我之事。
“给我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叫你不还银子。”一彪形大汉吩咐几条魁梧汉子死命揍撞我之人,他的一声暴喝,吓走了围观看杂技的其他人,就连那耍杂技的,也火速收拾东西,准备闪人。
“求求你们,别打了,”一老太婆满脸眼泪鼻涕,从那几条汉子后面窜了进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儿啊,儿啊。”
“哼,别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给爷继续打。”几大汉拳脚并用,打得撞我那人浑身是伤,口中嗷嗷哼叫着。
哼,如此无视人命,撞上我大笑女侠,我岂能坐视不管,收起折扇,我一声暴喝“住手”,气势永远是最重要的,爆炸式的大吼,他们怎能不停手。
“小子,活腻了,敢管大爷的事?”那头儿劈声吼来。
“那个,这位大爷,我看,你也把这位兄台打成这样了,他欠你的,也该还清了,不如大家就此算了,何必搞出人命。”我笑道。
“还清了?这贱人欠老子一百两,他一个汉人,他的命就值一百两?”那个头儿继续吼来,这肺活量,惊人啊。
哼,汉人,你这个老王八,要是在唐、宋、明朝,你这句话会让你全家死光光的,“岂有此理,满人、汉人不都是娘生的吗?还有贵贱之分?”
“哼,在我雷马吊眼里,汉人就他娘的不值一文钱。”
“屁,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别仗着你出生好就这么草视人命。”第一次公众说粗话,还当着俩阿哥爷们,说这话时,我看了看老十四,有意无意的勾起了我们之间的过节。
“嗬,老子看你是管定这事了,好,老子给你个机会,敢和老子赌么?”雷马吊虽然没吼,但音量也不亚于丈八金刚老十。
“赌什么?”我问。
“马吊。”
“赌注?”我再问。
“如果你输了,老子也不想怎的,就帮这汉人还欠老子的一百两,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老子三声爷爷。”
“好。”我想也没想就道,也不顾老十三频频发来的眼色,“不过,若是我侥幸能赢,就请大爷你免了这人的债,再给足医药费,同时也跪在小爷面前,说三声自己是龟孙子,如何?”
“好,一言为定。”他道。
“空口无凭,立字据。”我道,我自己说话都很不算数,所以这字据,实用的很。
“成,到长乐赌坊在立。”他道。
“走。”我道。
到了长乐赌坊,立好字据,审核无误后,我们开赌了,开始前,老十三还问“你行不行?”,我答曰“看运气了。”,没错,对于麻将,我会但不精,一切只能凭运气了,今儿我没踩到狗屎,运气应该不差。
“怎么赌法?”我问。
“打四圈,看谁糊的次数多,牌又大,放炮次数少。”
“好,你,”我指了指撞我那人,“会这个吗?”,他点头,“帮我盯紧他。”我指指雷马吊,这个雷马吊,应该是个厉害人物,他狂躁的表情暂且不说,单凭那个名字也不可小视啊。
赌局刚开始,我的位置是西宫,方向甚是不好,而他的是东宫,天时地利人和,刚摸好牌,嗯,行,牌正好。
“东风。”他打出,“碰,”我碰“一条。”我打。
……
刚打出四张牌,越打,越不对劲,我下家的大汉,怎么老是用手遮着牌,不对,有问题,“你的牌怎么这么少,哼,小相公。”我扯开他的手道,“玩手段,雷大爷,怎么解释?”
我看着雷马吊,他面色如常,没有搭理我,哼,他的人小相公,他居然没有一点表示,“哗,想不到,堂堂马吊大王,尽是靠出老千得来的,这么不正大光明,”我故意刺激他,“这局,爷不赌了,要银子,爷给,要跪,爷也跪,叫爷爷,爷照叫。”拍地一扫我的牌,我站起身来。
“慢着,老子的名号可不是骗来的,阿彪,你下去。”这激将法,要得,要得。
“阿虎,你来,”小相公被遣了下去,换上了另一大汉,“现在,从头开始。”他道。
哼,换个人上来,我怎知他会不会在玩老千,狠下心,取出靴子中的匕首,砸在桌上,我吼道“谁要在玩手段,就给爷自划一刀,两寸深,若不划者,本爷断他一指。”不先来个下马威,还当我好欺负呀,转头朝十三十四,我道“帮我盯紧他们。”他俩会意,对我点点头。
第二局,我依旧在西方,无所谓了,西天就还是如来佛的领地呢,东方玉帝见了如来都还客气三分呢,换种想法,老子坐的还是风水宝地呢。
第一圈开始了,好,看牌,嗯,不错,“东风”雷马吊又打。
“碰,”我又碰,“一万”。
“吃”那个阿虎吃了我的一万,“西风”他打。
“我再“碰,九万。”
“南风”他打出。
我还“碰,白板。”
“北风,”阿虎又打出,同时来了句“有种你再碰。”
“没得碰,不过糊,大四喜,历沽历沽。”第一圈,我糊了。
接下来的第二圈,没打几张牌,我就叫牌了,“八万”阿虎打,哗,叫什么来什么,我狂喜,推牌“糊,门清将眼。”
“哈哈哈,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老子截你的糊,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