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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峰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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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云庵不久,苏和樵领了绿砚就来了。九月里桂花开得正好,悠然把琴桌搬到后园,身边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苏和樵另坐一席,敲着酒杯,曼声吟道:“谁怜秋叶,满目憔悴损。雁过静波,终是不能跓。一缕残阳,怎堪付半盏薄酒,疏影芳草,念十里桂花,何处消息?”

悠然随意拨动琴弦,与之相和,笑问:“苏公了一向写意洒脱,今日诸多感慨是何来由?莫不是得了何处不好的消息?”

苏和樵挂着笑意,有些漫不经心:“我知小悠然心思细密,不过探人心事可不是君子所为。倒是你,唉——又要回那寂寂深宫,心中可有不甘?”

悠然歪了歪头,说:“不甘?为何不甘?我自幼养在深宫,呆在宫中岂不更自在?”

“宫外天地广阔,又岂是宫里四角宫墙围着不过小小天地能比?”

她摇摇头,意味索然:“我如今也算在宫外,也不过局于小小天地间。我跟你不同,你喜欢仗剑江湖,自由往来,我可以一隅独坐,寂寂一生。”

苏和樵见她郁郁,忍不住豪气顿生:“只要你愿意,我可想法子让你离开京城,届时不管是塞北,还是江南,无论你想观海听涛,还是登山望远都不是难事。”

悠然心思一动,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的世界都拘在四角的天空下,若当真能行走四方岂不是好?只是自己身份特殊,这种大事需从长计议才是,只笑了笑,说到别处。苏和樵转说些江湖趣事,倒也新鲜有趣。

紫墨见绿砚较早些时候稳重沉静许多,说话间似有轻愁,又时不时偷眼看向窗外,心中已有几分明白。拉了她的手一起坐了,笑问:“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可是受了委屈?”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份深厚,听得这般温柔言语,鼻子一酸,恨不得痛痛快快哭一场。万般心事饶她千伶百俐也无从说起。听得窗外传来琴声笑语,心中更是难过,眼里含着眼泪却硬憋着不让它掉下来。紫墨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过了许久,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声说:“格格就要进宫了,难道她不会不开心吗?”

紫墨扬扬眉,说:“当然不会。王府和宫中无甚区别。更何况格格在宫里头都住了四五年了。比起佟府更习惯些,更何况宫里头都是熟悉的,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那怎么一样?此次进宫是选秀进宫,不是回宫继续做格格的。”

紫墨点点头:“我知道的。以前是做格格,现在进宫是做娘娘,就跟以前咱们见过的惠妃、宜妃她们一样。”

绿砚有些气急,忧伤也淡了许多,正待费心解释,抬头就见紫墨含笑的眼睛了然的看着自己,自己的心事像是看穿了,又低下头嘀咕道:“你明白就好。就是不知道格格明不明白。”

紫墨叹了口气,说:“我情愿格格一直这样懵懵懂懂,不明白这些才好,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嫔,与众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子,同一份情感。再淡薄的人也会伤心难过。”

“是呀!若是没有爱上那个人还好一些,否则——”

“否则怎么样?否则就像你,连格格的醋你也吃!”紫墨打趣道。

绿砚羞红了脸,扑上去捂她的嘴,两人笑闹成一团,亲密得好似一人。

转眼又是一年,刚过了正月,佟府就请了宫里的教养嬷嬷前来教习规矩。

这个嬷嬷是先头孝懿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今在宫中已是十六年的老资格了。据佟夫人说,这位嬷嬷为人方正严谨,又熟知宫中规矩,教导规矩礼仪是最合适没有了。

悠然原本想着自己本是出自宫中,应无太多需要留意之处,只要听着就是了,哪知每天上午要听徐嬷嬷讲解各种宫规礼仪,包括如何走路,如何说话,如何饮食,如何识人,如何行礼,如何穿戴,如何保养,有何禁忌等等——

想起当初荣宪提到学规矩的琐细啰嗦,如今才深得体会。

她对这些本不上心,幸好记忆尚算不错,也记了大致。只是在背诵时错了少许,徐嬷嬷的戒尺就高高落在一旁服侍的红袖手心。霎时间一条血色高高肿起,红袖咬着下唇脸色发白,不敢哼出声来。

当晚,悠然连同身边的几个丫头悄悄出府,三天后佟府放出消息,说二小姐外出散心,选秀前回府。徐嬷嬷被佟国刚府上请去做供奉,教导不足十岁的两位嫡出小姐。

此时,几人聚在柳岸苏堤的后院喝酒赏月。

又过了两日,江南苏家二公子领了新娶的夫人回家探亲,数辆马车浩浩荡荡驶出朝阳门,到了码头,一艘大船早早候着。苏公子携夫人并随从的侍童侍女,齐齐登船后直下江南,只听得船上丝竹声起,一把婉转的声音清唱:“回首灯火不见阑珊,只有寂寞在嘹亮,棠叶心事重,送行诗无用,远去故人容,明夜雨不懂,轻逝花落空,已隔几朝梦,别泪掩妆浓,去年剪春风。

文章孤独借纸续断篇,残梦重温拓不回从前,一曲告别。丝竹废很多年,灰尘四五钱,笔锋眷恋我填《西江月》,琴心流连你叹《春去也》,此去已是天上人间。”

佟府里电闪雷鸣,佟国维怪责夫人不该自作主张寻了教养嬷嬷把悠然逼走,佟夫人抹着眼泪辨解:“妾身也是想郑重些,都知道她不懂规矩,寻人来教了以免进了宫闹了笑话,丢的就是咱们佟家的脸。妾身也是好意,谁知道那嬷嬷太过精明严厉,竟把她给吓走了?”

佟国维拍案怒道:“你还有理,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你可知,当初太皇太后可是免了她的规矩,说要的就是天真烂漫,她久在宫中,主子们早就惯了,再进宫也不会有甚波折,你倒好,没事偏生事端!”

“老爷,别生气了。是妾身好心办坏事。她出了宫也是无处可去,再寻了她回来就是了。”

“你说得轻巧,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瞒过我们所有人,外头必是有人接应。已过了数日,仍是没有消息,说不定早出了京城,躲得远远的了。咱们还得封锁住消息,只得暗中寻找,茫茫人海,你到何处去寻?”说完叹了口气恨恨的走了。

一个黑影在夜色中闪过直奔皇宫而去。向皇帝低低的禀了消息后隐于暗处垂手不语。

皇帝负手在室内走了两步,沉吟片刻后放声大笑,极为欢喜。一旁侍奉了李德全大感诧异,这位主子的心思深重,最是难测,这般作态未免太过反常。越发屏气凝神,生怕触了逆磷。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问:“依你看她会去何处?”

暗卫上前两步,恭声答道:“奴才以为,白天苏家的船甚是可疑。可是——”

“可是什么?”

“奴才不敢妄论。”

皇帝心情极佳,笑着说:“你是否想说,一个弱质女流竟这样大胆,不屑锦衣玉食,反倒为了区区一个奴才愤然离家?今次逃离佟府的策划周全,思虑缜密?还是早先更不顾门第尊卑男女大防与这商贾之家相交投契?她看起来万事不萦于心,实际上最是护短,性子又骄傲,这一点最肖似皇祖母。哈哈!朕还想着她还能忍多久呢!也罢,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好好护着她。”

暗卫行礼隐去。

李德全终于回过神来,说:“万岁爷,恕奴才斗胆,格格既是出了京,可如何寻得她回来啊?”

皇帝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到时候,她自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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