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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吕布这边,经来莺儿这一闹,到叫他阵前丢人早早收兵,对于吕布来说能不能拿下城池是一码事儿,让他没脸又是一码事儿。他心中倒是没有责怪来莺儿,毕竟她是个受害者,那借着自己的名誉想去害死来莺儿的人是哪个,这个人真该杀,一石二鸟,好手段!
吕布回到大帐中,将官谋士各归其位。吕布便叫人找来当时派去护送来莺儿出城的人询问。
就见那位副将跪在地上直呼冤枉,“是温侯您让夫人转告我,要我除掉来莺儿。要不然凭属下有一千个胆子也不会对来莺儿下手。”
夫人?吕布愣住了,自己没有让身边的夫人转告他除掉来莺儿,便怒道:“是哪位夫人假传我的命令陷,我于不义。”
吕布想了想,自己离开洛阳的时候,那时候还不未见过貂蝉,自然不会是她,那就是胡媚儿!吕布脑子中灵光一现,他有了答案。据闻胡媚儿与来莺儿不和,那这个女人也太狠了,教坊中人一个也没放过。
“是胡夫人对属下讲,她说温侯要属下杀了来莺儿……”副将抬眼偷看吕布越发难看的脸色,如同要吃人的凶神恶煞,这个校尉暗自抹了一把汗。
果然是胡媚儿!吕布再也绷不住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碎裂开,众人惊得心中一颤。
陈宫对吕布退兵的决定不太满意,就因为城墙上出现的那个女人,温侯就退兵了,陈宫心中对吕布被美色所迷有些不高兴。于是他不紧不慢道:“温侯,千万不要大业未成而毁在妇人手中。”
“嗯——”吕布长出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这个我省得。”吕布以为陈宫是说不要由着自己后院的女人作怪,吕布本就生气,陈宫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军营中传出优美的乐声,在一座空旷的大帐中,绯色长袖似流水舞出荡荡之情,肤如凝脂,温婉如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丽的女人在乐师的伴奏之下翩翩起舞,她全神贯注的练习新编的舞蹈。
众人都沉迷于美丽舞蹈中之时,一个蓝色衣裙的女子从帐外走来,这个女人生的妩媚,眼下有一颗痣,发髻高挽,神情倨傲。
蓝衣女人眼含妒忌发酸道:“貂蝉夫人的舞真是无以伦比。”
貂蝉拿起手帕擦擦汗,她已经习惯了胡媚儿的阴阳怪气,这种挑衅对于她来说不疼不痒。貂蝉不甚在意道:“胡夫人好兴致,想与我一同共舞吗?”
“多谢夫人邀请,这就不必了。”胡媚儿拒绝了貂蝉的邀请,她随便在大帐中转了几圈,走到一面鼓的前方,拿起鼓槌儿敲了几下笑道:“能与我一同共舞的人估计现下已经死在洛阳城,她已化成一把白骨了。”
“是么,那个人是谁?”貂蝉好奇的问道。
胡媚儿道:“你没听过来莺儿的名字吗?她可是名动洛阳的舞姬,每次登场,我们成了她的陪衬,你一定没见过她的舞。”胡媚儿假意装作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转身对貂蝉笑道:“当时将军倾慕于她,曾经要带走她,可是被她拒绝了。”
貂蝉微微皱眉,随即一笑很大方道,“将军是英雄,有人喜欢他也是难免的。”
胡媚儿眼珠一转,接着道:“夫人,你的容貌与来莺儿有些相似,怪不得将军如此爱你,不惜为你除掉董卓。”
胡媚儿的一句话再次提醒貂蝉,貂蝉不愿意想起自己的这段过去,那段时间委身与董卓,伺机离间董卓与吕布,她是成功了,同时她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按照胡媚儿的说法,她成了来莺儿的代替品,吕布得不到来莺儿用自己做个替身,貂蝉心中更不舒服了。
“住口!”貂蝉终于被胡媚儿惹恼了,被揭伤疤谁不生气。
“啧啧啧啧,这就生气了。”胡媚儿满脸的得意靠近貂蝉,笑着点点貂蝉的肩小声道,“要是我揭来莺儿伤疤对来莺儿说这些话,她就不生气,你还差得远呢。”
“你……”貂蝉一抬手挥开胡媚儿的手,胡媚儿大笑着走出大帐,留下貂蝉在帐中生闷气。
胡媚儿走向自己的营帐,吕布自杀了董卓得了貂蝉之后,自己就被抛在尘埃中,难见吕布来看她一次。除了饮宴之时她出来唱歌献舞能见到吕布之外,她在吕布身旁就没有用处了。
胡媚儿最怀念在教坊的时光,她虽没有来莺儿受人追捧却也有些男子为她倾心,甚至为了得到她而相互竞争,。自己那时候满心妒忌来莺儿,经常找她的麻烦,然后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一个歌姬身份虽低微,可过的不似如今这般寂寞,现在倒好衣食无忧的同时,却饱受战乱的颠簸和无情抛弃。
胡媚儿无聊的坐在榻上,手中摆弄着簪花,想着今日如何打扮,她希望吕布今天能来看他,要是她能为这个将军生个孩子就好了。
甲胄声响,胡媚儿心中窃喜,吕布来了!她立即迎上前去媚笑着扑进那个强壮的胸膛,妩媚的撒娇道:“将军——”
吕布一把推开胡媚儿,胡媚儿被推得摔倒在地上不明所以,吕布喝道:“胡媚儿,你干的好事!”
“将军!胡媚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如此对我。”胡媚儿倒在地上委屈的哭起来,她有些莫名其妙。
吕布可不管那么多,如今他被这个女人搞得是颜面尽失,与来莺儿反目成仇,更觉此人断不可留!吕布想到这里怒火高涨一把抓起胡媚儿的头发就用力向外拽:“你假传我的命令,让我的手下去血洗教坊杀掉来莺儿,你好大的胆子!”
胡媚儿抓住吕布的手,怎奈吕布的手就像铜铸的铁打的,她怎能与之抗衡。胡媚儿被拽掉了几撮子头发,花簪金钗散落。胡媚儿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嚷嚷:“我没有让人去血洗教坊,我是被冤枉的!”
吕布哪肯听胡媚儿的话,他揪住胡媚儿的头发将她拖拽到大帐外面,当年血洗教坊的副将就在帐外,那副将急切的马上伸手指着胡媚儿道:“当年就是她对我讲,说将军要我去杀了来莺儿,我身边的兄弟可以作证!”
胡媚儿还不承认,尖声叫道:“我没有做,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诬陷我。”
吕布一见胡媚儿还不认账,脸上仿佛结了冰,语气冷淡道:“来莺儿没有死。”
“你说什么,她没有死!”胡媚儿一听来莺儿没有死,自己算计半天和着白忙乎。胡媚儿也不喊冤更不哭闹,她反而镇定了,对吕布道:“将军可否松开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是假传过你的命令。”
吕布见胡媚儿承认了,也觉得抓着一个女子的头发也不算光彩便松开手放了胡媚儿。
胡媚儿自知今日是活不成了,含泪问道:“将军在何处见过来莺儿。”
吕布道:“在曹营的城墙上。”
胡媚儿一听来莺儿早曹操那边,擦了一下眼泪,她马上换了一副嫉妒的嘴脸,本就头发散乱,加上那令人厌恶的表情,胡媚儿身上看不出妖艳妩媚,反而更像一个疯婆子。
胡媚儿恨恨地道:“这个该死的来莺儿,她没死在洛阳,原来是被曹操救走了。我哪里不如她,歌舞容貌,哪里比不上她,为何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一个都喜欢她不喜欢我!”胡媚儿仰天高呼:“上天,你何其不公!为何如此对我!”
吕布被胡媚儿的言语激怒了,害了人还不知悔改,更觉得可恶,喝道,“上天没有不公,来莺儿没有你的心机深,没有你的手段狠。”
“你怎知道她是朵白莲花,教坊的女人有几个善茬子。”胡媚儿不服气道。
“呵!”吕布冷笑一声,他低头盯着胡媚儿,目光如刀似箭,胡媚儿吓得想要后退,被吕布伸手拉住,他奸邪的笑着悄声道:“我就是喜欢来莺儿,她跟了曹操又如何,我终有一天要得到她。我从见到你那一刻起,就看到你眼中的欲望,只是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姐妹下狠手,害我名声被毁,算你狠!”
吕布说完之后一挥手,冷笑一声宣布了胡媚儿的命运:“这个恶毒的女人就送给手下士卒们玩儿吧,告诉兄弟们,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儿,不用客气。”
吕布一声令下,那个将军首当其冲,带着人将胡媚儿拖走,胡媚儿傻了,她原以为吕布会杀了她,哪里想到吕布这样对她,胡媚儿挣扎尖叫道:“你这该死的三姓家奴,有本事杀了我!”
“杀你是便宜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吕布摸着下巴,认为这样收拾掉胡媚儿才解恨,“你不是想要所有的男人都喜欢你吗,我保证全军营的男人都离不开你,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