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1 / 1)
有色女特质的信非很快拜倒在冬目白脚下。所以当许韦开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信非和冬目白两个人正聊得火热,而且冬目脸色微红,似乎在害羞些什么,而一旁的苏徊慕则青着脸盯着电视,但还时不时瞪上她一眼。
许韦开茫然了一下,才开口,“冬目,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要晚上呢。”
冬目的脸仍旧有些红,但语气还算平淡地回答,“噢,某个家伙硬要做前一班飞机来。”说完,眼睛瞄向了沙发上同样在瞪他的苏徊慕。
虽然不明白她和他在聊些什么,但还是说,“准备一下吧,出去了。”
肚子超级饿的信非立马站起身飞速换衣,然后就跟在了许韦开后面,把另两位完全扔一边。吃饭最大么,信非是这样想的。
话说信非和冬目聊得到底是什么,让脸皮三寸厚的冬目脸红,唔,接下去就会有答案了。
四人去的是开罗酒店,许韦开早在前一天就定好了位置。如果是卓兆凌当然也不会觉得进这里吃饭稀奇,但是现在的对象可是信非。她跟在三个男子后面,眼睛闪闪发光,头转啊转,连带身体也转了个360度。虽然她身上穿着比较正式的衣服,但是还是引了许多人侧目旁观。
冬目只是笑笑,而一旁的苏徊慕不屑地低语了声“土包子”,耳尖如信非,立即用力拉住他衣服,凶狠地说,“土包子说谁!”苏徊慕倒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回嘴,反而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当事人完全无视四面八方的射线,继续乐滋滋地走在三位全场瞩目的男子旁边,一个人想象着比较奇怪的事情。
许韦开定的是包厢,侍从刚开门,她就先许韦开一步跨了进去,大大刺地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继续想事情。许韦开额上出现了一个井字,但不好发作,只好坐到她对面的位置,而苏徊慕自然不可能与信非同排,所以一个劲地暗示许韦开坐某女旁边,但许韦开却看了眼冬目,苏徊慕只好气呼呼地坐到了许韦开旁边。
发现是冬目美男子坐在自己旁边,信非马上脱离自我世界,整个人都快蹭到冬目身上,轻声对他说,“小白,你什么时候回答我的问题,我很想知道嘛~~”
“诶?”小白,这个昵称…许韦开诧异了一下,很快用同情的眼光看了冬目一眼,冬目此时正皱着漂亮的眉毛,说,“兆凌,可是,你,”明显很为难,“你叫我怎么说的出口啊!”
收尾时大声了一点,许韦开和苏徊慕同时开问,“说什么?”
一向脸皮很厚,几乎对任何事无动于衷的冬目居然扭捏了起来,脸也粉红,怎么也不肯说她问了他什么。
信非没听到另外两人的发问,拍拍冬目的肩膀说,“小白,说嘛,人家只是想验证一下书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啦~~”
书上说的?许韦开注视着眼前的美丽却有些傻傻的女子,问,“什么书?”
“啊?哦,耽美小说啊。”信非听到许韦开的问题后马上回答,而且显示出了明显的兴趣,“耽美知道不?就是写男男的,boy love。”
许韦开略有些奇怪,还以为像她这样的大小姐,完全无法接受同性恋,没想到,居然,很感兴趣?
“那你要问他什么,验证什么?”许韦开乘机继续开问,冬目大喊,“韦开!!”然后急急地拉扯信非,但信非完全不知道要闭嘴,笑得很灿烂地说,“因为书上说做受的那个被圈圈叉叉也会有快感么,我在问小白他有没有…”
还没说完信非的脸就与菜单来了亲密接触。作案人为苏徊慕,作案原因,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正脸红的几乎要躲到桌子下面,一时气不过,就把手里的菜单扔在了信非脸上,完全断了她的话。
呃。菜单从信非脸上掉下来,她马上捂住脸,“哇靠,大哥很痛也,把鼻子砸扁了怎么办,你赔啊!!!”
抬头就见她额头通红,鼻子也红红的,看来这一下着实不清,某位仁兄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用力拍桌子,完全不顾及自己形象,说,“卓兆凌,你真是活宝,为什么以前装得那么冷啊,真辛苦噢。”
废话,那又不是我。信非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开口却说,“嗯啊,辛苦得要命噢,你现在看穿我了吧,怎样,休了我再找一个吧。”因为离婚太麻烦了,直接交给这家伙弄比较好嘛,干吗一定要她做啊。
许韦开听她这么说,差点把刚喝进口的茶水喷出来,稳了稳心,咽下水,才说,“我不干。”
而这次信非是真的把水全喷了出来,抬眼就看到许韦开的眼神无比凶恶啊,她心猛得一缩,怕怕地往座位上挪了挪,说,“呃,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虽然她想说她太惊讶了,但是猜想说出来某人一定会更凶的,所以,挑了个激动,应该会让他稍微稍微不那么可怕吧。
不过信非完全低估的一个商人的思维,激动这个词,对于许韦开来说,是误导,而非让他消气,虽然他的确是心情大好。
冬目观察着这两人之间的波动,竟笑了,偏头,亦朝苏徊慕笑了笑,苏徊慕马上被电,两人开始眉目传情…
菜是一个个上的,但是每次桌子上只有一道菜。原因是信非,完全没有形象的大吃特吃,出来一道就消灭一道,只留一点点给另三位,直到最后几道菜,胃里完全装满了,她干脆瘫软在了软软的椅子上,她一向对软软舒适的东西没有抵抗力,舒舒服服地喝了口茶,欣赏着另三位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是什么怪人啊!苏徊慕如是想。
胃口还真大。冬目如是想。
看来是饿了好多天了。许韦开如是想。
等四人全都用餐完毕后,许韦开正准备提议一起去三人经常一同去的酒吧,然后把某女扔回家时,信非说,“反正还有时间噢,我们去唱K吧。”
还不等三人回答,就拖着三人走出了酒店,大大方方地先坐上车,报了个地址,示意许韦开开车过去。
第二个井字从他额上冒出,冬目见他拳头握得紧紧得,忙打圆场,“韦开,一起去唱歌吧,好不好,我也好久没回国来了,想听听国语。”
你不是一直在听!苏徊慕在一旁想,但既然爱人这么说了也就顺从地坐了进去。
车子开到了以后,三位男士有些怀疑地盯着这个歌厅的门面,倒吸了口气。
张狂到让人有些恐怖,感觉不是像卓兆凌这样的大小姐来的地方。
信非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后面三人一动不动,问,“怎么?”
三人一起摇头,然后跟上了前面的女子。
他们四人进去以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里面走动的人,都穿着夸张的衣服,还有类似朋克风,而他们四个都是正装。收款小姐额上三条黑线,小心地问,“小姐,你确定要去唱。”
信非丢给她一个当然的眼神,就走向了她定的包房。
墙壁颜色艳丽,且有种很摇滚的布置感,信非熟门熟路地过去点歌,顺便还问他们要唱什么歌。三个男人对流行乐曲完全不关心,只点了几首N年前的老歌,点时还被某女嘲笑了一番。
许韦开干脆坐在一边,就只看着她唱歌。
她选得歌范围很广,有很吵得摇滚乐曲,也有柔情的抒情歌曲,还有Rb,说唱…她的声音不是很柔软,所以唱那些快歌很有感觉,三人不知不觉就完全沉浸于歌曲中,听得有些入迷。
许韦开看着女子,明明穿着正装,却唱着千奇百怪的歌,有时还会在原地摆动身体,跳起来,动动手。她的脸通红,声音到后来也渐渐有些沙哑,但眼底却全是兴奋快乐,和过去的她完全不同。过去的她眼底只有漠然,屈从。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倔强,顽强,就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在最后几首歌时,她飚高音,本以为她唱不上去,可她居然用假声唱得很好听,除了有些地方因为声音有些哑而破声以外,她的歌简直唱得无可挑剔。在最后一首完毕后,三人在旁边热烈鼓掌。
她笑得也很张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大灌一口水,说,“哇,真爽,你们怎么不唱啊,可以发泄噢。”
她的确很漂亮,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以前因为她老板这脸,很少笑,所以当许韦开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时,心头忽然一震,慌忙移开了目光,却不知该将目光放在哪里。
冬目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许韦开,而苏徊慕顺着他的眼神也看了过去,马上了解了大概情况,两人对视一笑,许韦开和信非同时感到脖子后面一阵恶寒。
疲惫地离开这家歌厅,信非无力地坐在车座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盯着车窗外闪亮的灯光。很晚了呢,明明这么晚了,外面却还这么亮,真的很美好啊,这个世界。
当许韦开将车子停到车库,然后下车,却发现冬目还在车子里,对这他驽驽嘴,他才看到了头靠在车窗上的信非。
合着双眼,所以看不到她眼里的顽皮倔强还有天真,迷糊。这样的她很安静,他抱着她上楼,没看到后面两个人正在策划着什么。
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犹豫了许久,许韦开看了看床上某女的睡姿,还是拿出了另外的被子,摊在了地上,洗澡,然后睡觉。
但躺在地上却辗转难眠,床上的她似乎睡得很熟,轻微的呼吸声,隔一段时间翻身的声音,还有蹭被子的声音。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一如多年前,情窦初开时一样。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他也慢慢即将进入睡梦。
突然,隔壁传出一阵异样的声音,本来还没完全入睡的许韦开一下子醒了过来,在被子里狂捏拳头。明天一定要把他们T出去!他这样想的同时,不断有声音传入耳中,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许韦开不自觉地往床上的她看了眼,身体要命的起了反应。
可恶啊!许韦开在床上闷了许久,终于痛苦地冲进浴室,冲冷水。
被响亮的脚步声吵醒的信非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水声。噢,她还没洗澡,哇,身上要臭掉了。匆忙起来,开灯,脚刚着地,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偷偷将耳朵凑在墙上,听到了低低的□□,信非完全清醒过来,兴趣盎然的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听房。(= =||||||…无数黑线。)
噢噢,哇,□□的越来越响了,要到了吧,此刻的信非几乎恨不得有透视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况(色女就是色女啊)。所以许韦开围着浴巾走出来时,看到了房内灯光大亮,再走过去一点,就看到了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的某女。
“你在干嘛!”许韦开身子一绷,冷水澡又白洗了。
信非思维处于极度集中状态,他一说吧,真的是把她吓了一跳,就差跌在地板上了,表情还很兴奋,脸红红的,还有些不明地望着他。两人对视的同时,隔壁发出响亮的□□,还有沉重的喘息,信非的脸就塌下来了,“啊,居然结束了,都是你啦,害我没听完。”嘟着嘴,指着许韦开,不爽地说。
“你…”他完全无语了,结果还是再次冲进了浴室,继续冲冷水澡。外面的信非奇怪地想,他怎样要洗两次,难道有洁癖?
准备好换得衣服,坐在床上等许韦开洗好,虽然还有别的浴室,不过这么晚了,实在不敢出房间噢。
当许韦开一出来,她马上奔进去,飞速脱衣。以为他刚洗完应该还是热的,所以没试水温,就进去了。
听到浴室水声想起又同时爆发出的大叫,许韦开穿衣服穿到一半就跑过去,拉开门,看到某女可怜兮兮地躲在浴缸的边边上,说,“靠啊,你洗澡居然用冷水,差点冷死我噢。”
她竟然没穿衣服,对着他说话,还好像一点也不害羞。许韦开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抱着她的腰吻住她了。
信非活了17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吻,真的吓了一大跳,睁大眼睛盯着眼前巨大的美男脸,不知所措。让信非不知所措的事很少,因为她一向很大条,但现在她是完全被shock到了。她没穿衣服噢,喷出来的水也热了起来,蒸汽熏得眼睛有点不舒服,脸上也发烫。哇,他什么时候才能松开她啊!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却第一次觉得害羞,觉得好想躲起来,有点害怕面前的“老公”。果然,迟钝的人对危险的反应其实是本能的恐惧,而不知道原因。
看到抱着的女子惊慌失措的表情,许韦开就如当头被浇了盆冷水,很快冷静了下来,放开她,然后关上浴室的门,穿上剩下没穿的衣服,抓起地上的被子,就往其他客房走。
浴室中的信非是真的脚软地坐在浴缸里,任凭热水冲在身上,也不觉得烫。因为她全身都在发烫。
而隔壁的某二人,正得意,却不知道他们发生的变故。
因此,第二天起床后的冬目与苏徊慕看到了顶着熊猫眼的两人,一个许韦开,一个他们眼中的卓兆凌,其实就是信非了。
昨晚洗完澡出来,发现许韦开不在房里,信非是松了口气,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连数绵羊都无法睡着,总结了N久,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
因为某人吻了她,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吻她。
昨晚从房间逃到客房的许韦开,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回放在浴室里她的身子,还有有些娇憨的脸。为什么会吻她呢?他不知道原因。看来自己要去找个女人泄泄火了,否则下次把她强要了也说不定。
啊,为什么要找别人泄火,她可是他老婆,为什么他老不敢碰她啊!
由于被这个问题困扰的许韦开,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不过另两人是神清气爽,冬目颇有深意地各看了两人一眼,笑得极其暧昧。无比了解好友的许韦开自然知道好友是想歪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
冬目走到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的信非身边,说,“兆凌,怎么了,昨天没睡好么。”
这家伙很记仇,不过信非因为还不适应自己的新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抬头用一双熊猫眼看着他,说,“是啊,昨晚完全都没有睡,现在好困。”
她是没有听出冬目问题中的隐含意,直接作答,让许韦开愣了愣。原来,这家伙也没睡好。托着头注视着她,不过她垂下眼睛,头开始有规律地一磕一磕。
她居然在打瞌睡。许韦开嘴角抽了抽,正好看到了好友有些调侃地笑容。
随他们怎么想了,总之他决定要和这个女人分房睡,否则真的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