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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番外 半为怜春半恼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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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得将‘棠韵’放在了品香炉中,而后,小心地将品香炉中的小火燃上,为了今天,我已经是放手一搏,若是成功,我就能直上青云,若是不成......我已经是如此,也不再怕更糟糕的事。

我的娘亲,是御贡调香的香女,后来被父亲看上,带入绫府成了姨夫人,父亲无子,大房夫人和二房三房四方生下的都是女儿,当母亲有孕后,父亲欣喜不已,可惜到头来生下的,还是一个女儿。

面对大房的冷眼,二房的嗤笑,母亲只能抱着我暗暗垂泪到天明,而父亲见期盼已久生下的依旧是个女儿后,再也对母亲不闻不问。

只留下我们母女在绫府相依为命。

母亲只待到我十岁就过世了,临去前她握着我的手,无语泪流,在绫府,母亲除了中上之姿的清秀和一双能调百香的巧手外,并无长处,她没有大娘娘家的声势,能为父亲的官运再上一层楼,也无二夫人的泼辣,即使生下的同为女儿,二夫人也能维护自己的利益,她更无三夫人的柔媚和姿色,能博得父亲频频回顾,她所有的,只是一双会调香的手,对父亲坚贞不移的心,纵然那个男人已经远去不再回首,她依旧留侯原地的不移的心。

她还有我。

从小生活在绫府见惯了人的颜色,我知道母亲放心不下我,她已无夫妻恩爱,已无所依靠,她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我。

她唯盼我,能够脱离绫府。

她唯盼我能找一个永久的安身之所。

她唯盼我,能找一个磐石无转移的良人。

这是她一生所没有的,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母亲,您放心吧,女儿会好好的。”我跪在地上,求母亲安心。

母亲再次看我一眼,随即投目于房门,那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她等待了半生的男人没有出现在那里。

母亲终于阖眼,逝去了。

外面不停有敲锣打鼓的热闹传来,父亲今天娶第十房小妾,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母亲终究还是结束了她一生的苦难和等待,而我却还留在这里。

因为不受重视,凡事我几乎都要亲力亲为,可是即使如此,我都会每日无间隔的到大娘房中请安,即使受白眼,嘲讽,我也坚持。

六年的岁月晃晃而逝,我也到了出嫁的年龄,父亲似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开始筹备我的亲事,而我依旧日日无间隔的到大娘房中请安。

在六年的嘲笑,不以为然的轻忽中,我隐忍的成长,与此同日而长的,是我的心机。

我不甘不受重视,我不甘遭那个名为我姐姐的大小姐的嘲讽,我不甘就此成为父亲官运上的一颗垫脚石,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为妾,我不甘母亲守候了半生,只能凄凉的葬在寺庙,入不得绫家的祖坟。

我相信‘好风凭借力,迭我上青云’,我离不开绫家,我需要它的倚靠,可是我能以此为脚板,一步步,走向高处。

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

太子,庄王,皇七子代今上巡视各处,而昨天,已经下榻到绫府。

这是我的机会,我知道。而我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握住它。

于是,我燃起母亲留下的‘棠韵’,棠韵香悠长而淡,我穿着唯一一身绣了细碎兰花的白衣,坐于院中,抚琴吟叹。

不管来的是谁,都将是能迭我上青云的风。

只是没想到,来的不是太子,不是庄王,不是皇七子,而是......琳琅。

琳琅是女子,却穿着男子的衣物,“你焚的是什么香呀?真好闻呢。”她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

随后,掀开了品香炉,好奇地打量正悠悠而出的棠韵。

“这香是你自己调的?绫罗,你厉害......熏火大了,就浓艳,熏火小了,就成了残梅的冷香......还没起名字啊,就叫双子,叫这名字再合适不过.......那里奇怪了啊?”

只是经过了短暂的谈话,琳琅颇有闺中密友的意思和我交谈了起来,她自然捻熟的态度,就好像我们一开始就认识。

我想,我该放弃了。

棠韵燃至一半,琳琅就说告辞了,我想,她是害怕被她穿了衣服出来的那个人,那么她会是此行中的太子妃还是七皇子的瑶仪夫人?

太子一行入住绫府,我被要求不得外出,大娘可能在我日前的行动中感觉到了什么,她甚至派来了她贴身的侍女来看着我,若不是我用所有的首饰贿赂了那个贪婪的奴才,我只怕连一张琴都弄不到。

罢罢罢,或许,我真的该相信大娘说的那句人各有命,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

可是第二天,我又见到了琳琅还有......太子。

原来琳琅是太子妃,昨日我是听到了太子妃忽然病重的消息,据说是受惊过度而病引发了心悸的老毛病,可今日,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踏进过这个院子的爹就匆匆到来,他甚至一脸兴奋的问我是不是有一味名为‘双子’的香。

双子?我想起昨天那个穿着男装突然造访的佳丽,突觉这可能是上天慈悲的给我的另一个机会,我乖驯的点点头,于是父亲就更兴奋的命我带上香,与他同去参见太子。

一路上父亲喋喋不休的说着当年他和母亲的往事,我依旧只是乖驯的点着头,原来他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丢弃了。

我想离开的的愿望越发强烈,而我又觉得激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了,只要我能够把握好。

这确实是我的一个机会,在面见了太子后,琳琅便向太子提出要求,要求太子纳我为侧妃,侧妃呀,这几乎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是,不是低等的侍寝,不是才人赞善,而是仅次于太子正妃的侧妃。

太子并没说什么,他只是望着一脸苍白病容的琳琅问,“你在搞什么?”

而琳琅却是笑眯眯地回了太子一句,“给爷寻个佳人.”她的眼睛里有紧张,可是为什么?她昨天胆敢穿着太子的衣服外出,而今为太子纳妾,她却是紧张?

太子却像是松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那就依你的意思,封---馨妃。”

从琳琅房中出来,我犹似在梦中。侧妃呀,我终于算是有了那么点盼头了。父亲在一边也很是喜悦,显然我能够得太子钦点为妃,对他而言算是光宗耀祖了。

身后‘吱呀’一声响,我回头一看,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辰,淡弱的光撒在那个人尊傲清贵的脸上,似一层光。

身边的父亲更快的行李,“草民见过太子。”父亲笑的谄媚而讨好,“太子爷,小女有幸被太子爷看上封为馨妃,打算为太子爷和小女举行一个仪式可否?”

我忽而面红如茜纱,在我的梦想里,我能够离开绫府,和我磐石无转移的良人穿着大红的衣裳,许下誓言......

“太子妃尚未病愈,也无法操心这等琐事,能省就省吧。”忽然传来的冰冷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看去,那个人尊傲清贵的脸上只是漠然一片。等我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时,心下一冷,却还是安慰自己,罢罢罢,这还是刚刚见面,他便愿意娶我,况且、况且他是太子呀,而且作为他元妻的琳琅病弱,也确实不适。

入夜后,我便要完成我身为人妻的一道礼。

他此行代今上巡查,带来的女眷是正妻和我一样同为侧妃的——如妃。而今琳琅病重,如妃声称也是不适,于是今晚,就由我和他同眠。

我身着袭衣,垂目坐在床上,屋中是大红一片,“这是怎么回事?” 推门而入的他显然对满室的红色很是不悦,我忙上前,屈膝在他面前跪下,“回爷的话,这是臣妾父亲的意思,太子妃如今病弱,虽是臣妾进门不能打扰,但若是以红色冲冲喜,想来太子妃也能早日痊愈。”

“哦,是这样。”他语气明显的放缓了下来,“你起来吧。”

我低低回了‘是’后,方娇怯的起身,抬眼看他。

他站在离我不远处,打量着我,我有些忐忑不安,过了一会儿,他负手走到桌边,缓缓落座,我望着他,皇族的高贵在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中体现了淋漓尽致,我感到惶恐起来。

他是那么的尊贵,我这么一个不受宠的庶出的女子,居然会被他看上,收纳在身边,他看中我什么?若是有一天他厌倦我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声音是说不出的矜贵。

我努力按捺下心中突起翻腾地情绪,“臣妾名绫罗。”

“绫罗?”他举酒自酌的手一顿,“可是绫罗绸缎的绫罗?”

“是。”

“你与琳琅是如何认识的?”

我将遇上琳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他沉思一会儿,终于放下手中的酒盏,走过我,来到那张雕刻游龙戏凤的大床边。

“为我更衣。”

我咬咬下唇,慢慢走过去,伸出颤抖的的手,慢慢的,为我这一生即将跟随的人,服侍。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如此笨拙,平常能飞线绣花的巧手,居然颤抖地连几个衣扭子都解不开。等到终于解开了,我几乎都站不住。

他抬手,支起我的下巴,我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他,我想,我确实是沉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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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的病一直未大好,一行人也只得滞留在绫府,我日日能伴在他左右,或看他临窗描菊,我能挽袖为他磨墨,或他每日喜喝一盏大红袍,我能为他素手品茶,这样的日子真是好,好像就只有我和他。

只是每日他都会去探望琳琅,我偶尔也会陪他去,在我的心里,虽然对夫君另有妻室无能为力,可是,我总能选择是否要看到。

“如何?”那日我陪他同去探望,琳琅又已陷入昏睡,我选择跟进去看看,琳琅是牵线与我和他的红线,我也是该关心的。

府里不敢大声声张,请来的是城中最好的大夫,那个老大夫虽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可我想,他身上那种皇族的气势是不能掩盖的,老大夫答话也就相对谨慎了,“回这位公子的话,夫人的病是忧郁而起,况且方才老夫把脉时,夫人脉象时隐时现,想来平日心绪不稳,而又焦虑不安所致,公子不妨请我们城中的调香能手为夫人调制一款具有安息凝神的香料,让夫人日日焚上,想来对夫人的病情也是大有好处的。”

“香?”他喃喃道,忽而起身来到琳琅床前,撩开幔帐,从我所站的角度,我能明显看到缩在被褥中的人一抖,琳琅没睡么?我在心里惊讶起来,也开始佩服她。

我知道我们所共服侍的夫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即使我才刚来到他的身边,我也知道,他最厌恶欺骗和背叛。琳琅此举......难怪每日他来探望时,服侍的丫鬟大多说是已经歇下了,他虽不说,但那暗暗的一皱眉,我还是能看见。

我能看见,我不相信他没有,可是他却像是视若无睹,只是凝眉看着缩在被中的人,然后放下幔帐看我,“馨妃,本宫记得你是能调香的。”

他说的是肯定句,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我却忽而觉得有些羞辱,这比我那个号称是姐姐的大小姐辱骂是孽种更让我觉得不能忍受。

“是。”我笔直地看着他,清晰道,“臣妾是会调香的。”

他眉间的褶皱迅速展开了,“那么,馨妃,你为琳琅的病情,调制一款适合她的熏香,但是,不要让她知道。”

他在说什么?

我暗暗咬唇,看着他,不避不让,他这么可以这么说话,即使病中的那个人是他的正妻,即使我只是一个妾,我也仅是一个次于他正妻一点的妾,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用这种好像我该为琳琅调像是理所当然的话来命令我?

我希望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温存,可是我再一次失望,他眼中的冷锐依旧没有散去,并没有因为他面对的是我而消失。

我也希望他能看到我眼中的渴求而放软一点语气和眼神,可是他没有,他不再看我一眼,只是再次撩开幔帐,为琳琅掖掖被脚,“这几日京城有异动,本宫就不去你房里了,等你调好了香再说吧。”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他说的,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一直没有调好香,他就不见我么?

原来,原来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情绪,可是他视而不见。

我看向偶尔被风撩起的幔帐,晃悠悠的无可依托的左摇右摆,“是,臣妾遵命。”

我回到原来自己的闺阁,母亲将她一生研究出来的香料方子全数藏在那里,我将其找出来,坐在桌边,这个房间已经不是我出嫁前的寒酸模样了,窗棂被粉刷一新,桌子上铺陈了锦布,床边甚至还有一株夜来香,只是现在,还未入夜,夜来香的花苞是合着的。

我打开母亲留下的香蒲,麻木的一页页地翻着,大夫说琳琅夜不能寐......那么应该就栖菊......大夫说琳琅忧虑过甚,那就应该用能安神的沉水......我拟出了许多的方子,按照香料的各自比例在配,我每日都要闻大量的熏香,曾经在我心中是神圣的品香而今成了我的痛苦,我是在为夫君的另一个女人调配香料,这样的折磨似乎随着熏香渗入了我的体内。可是我只想快点调出符合他要求的香,我也曾分出心神打听,丫鬟回报他确实很忙,我也稍稍安了心,至少...至少...他和我说的话是真的。

直到有一天,王六荪来了。

王六荪是他身边从小用到现在的奴才,机灵而忠诚,我想这个太子府的大太监也是他身边的大红人。

“奴才见过馨主子。”王六荪躬身向我请安,“馨主子吉祥。”

“嗯。你起来吧。”我想起他前些日子面对父亲的讨好是这样说的。

王六荪起身,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递在了我的面前,“馨主子,爷有命让您将这个瓶子里的香料加到给夫人的熏香里。”我伸手疑惑的接过,前些日子我在他身边,并未看到他有这个瓶子。

“王公公,这是......”我疑惑的眼神让王六荪会错了意,可他也还是无意间告诉了我想知道的事————

“哦,这个瓶子,是爷这几日命手下的人寻来的,说是有安神的奇效。”

我只觉似有雷电劈过,握着那个瓶子茫茫然,他不是说忙吗,怎么会有时间分心为琳琅寻香料?他这几天有没有想起我?可他确实记着琳琅......

我渐渐沉寂下来,在终于将‘翡翠’制好,我终于见到他了,他接过我半个月的心血,收到了一边,我站在离他不远处只是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即熟悉又陌生。

不久后,我随他回到了京城,因为,庄王的发妻暴毙了,这样的事,即使是琳琅也不得不拖着尚未病愈的身体,随我们一起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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