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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呢!”机场的出口,穿着白色长裙的瘦小女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仰视拉着她的手的一身青白运动服背着网球包的高大少年,“去立海大?”
少年减短地“嗯”了一声,声音如泉水般清冽。
“搭计程车吧。”女孩眯着眼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似乎得赶一下时间了。”
“好。”
坐上了计程车,报了地址,少年把网球包从肩上卸了下来,放在脚边,却没有松开女孩的手。
“喂,”她有些不高兴地撅起嘴,“你就不关心一下我为什么旧伤复发吗?”
“不是你自己说不想说的吗?”少年看着她,茶色的眼里满是无奈。
禁闭。
一周。
她想大喊“冤枉”,但是绝对没人理。
唉……
在别人学校打架也就算了,连妹妹也被拐跑了……
得,她认栽!
看着那两个人轻声细语卿卿我我,她恶抖了一下就去了WC,出来之后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却被一群冰帝女生给围了起来。
她们把她当成了和迹部亲亲密密的许柔,于是她也不纠正,三下两下就把这群只会在室内挥挥剑踢踢腿的女生们揍趴下了。
领头的那个扬言要告上去,她很是无辜地拿出手机,播放了刚刚她们谈话的录音,看着她们张口结舌有苦说不出,真是一个爽。
高桥美夕狠狠批评了她一顿,但是在后面加上一句“真有白的风格”,让她差点得意忘形;迹部景吾看她不愿追究,也就不管;只是许柔一个劲地道歉,在她小声说了一句“好久没打架了真是爽毙了”之后,笑了出来。
这只是禁闭。
然而禁闭的第三天,她偷偷摸摸跑出来,跟踪着许柔,去了立海大。
默一个,她原本以为妹妹是要去冰帝的!
于是那边许柔和网球部的一群人在共进午餐,她这边晃悠了一圈又被围了起来,于是又是一场恶战。
她很是清楚地发现,这边有几个人似乎被专业指导过的,跟冰帝那边的那群女生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于是回去之后,还没来得及再加一个星期禁闭,她就被发现了旧伤复发,于是立马被打包,送到九州去了。
“你太意气用事了。”手塚很中肯地评价。
“我要是冷静一点,”许嫣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受伤的就不是我和那群大小姐,而是柔柔了!”
手塚不语。
自从他听许嫣说过钢琴教室里的“美丽的错误”之后,每回许嫣提到许柔或者是迹部景吾,他就不说话了。
“喂,”许嫣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你还在记恨我弹钢琴的事呢?”
“没有。”手塚否认。
“我说你啊!”许嫣不高兴地撅着嘴,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去揪他的脸,却马上被他握在手心里,“以他的聪明,会想不到我已经跟他挑明了弹钢琴的是我而不是柔柔?!而且我这样的脾气和他一起也就是俩鞭炮互相炸的,他在很清楚这一点之后会对我有意思?还有,他那样的人,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会反悔吗?他会说‘哎呀对不起认错人了’然后把柔柔丢在一边来追我?”
“这就是你们心意相通的地方吗?”手塚国光不禁发问。
“哎?”许嫣眨眨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他脸色发红转过了头,突然噗哧一笑,“你吃醋了?”
手塚干咳一声,依然不答。
迹部景吾对于若叶真希的感情,手塚国光是知道的,许嫣也是知道的。而迹部景吾这么快就转移了方向,这是手塚国光始料未及的。
许嫣只是一笑。
“喜欢”,本来就只是一种感觉。
而“感觉”,往往都是不可靠的。
恐怕迹部景吾他老子当年,就是被真田白哥俩好式豪气万丈地一拍肩膀,到口的一句“我喜欢你”就硬生生掉地上被踩烂了。
她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趴在车窗上。
手塚国光不经意看了一眼,突然想起,几年前,也是这么一个瘦小地让人不由自主地怜惜的人,趴在车窗上,如同笼子里的金丝雀,羡慕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然而那个时候,他只是懵懂。
于是当拥抱突然来到的时候,许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张口就咬。
他似乎不在意,只是抱的更紧。
许嫣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白皙的手臂,已经留下了她的印记。
“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看着那个牙印,对眉角抽搐的手塚,相当郑重地说。
“图书馆一楼大教室,”许嫣指着图书馆门口的告示板,“闲杂人等请勿入内……嗯,你自己进去吧。”
“在这儿等我。”手塚抚摸着她的头发,看见她勾唇一笑,就预见了等自己出来绝对找不到她的结果。
等他和一众人出来的时候,意料之外地看见那个女孩,乖乖坐在楼梯的石栏杆上,低着头看着一本彩色的书,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迷惘地抬起头,找到了人的表情,朝他这边甜甜一笑,合上书跑了过来……
却是奔向迹部景吾。
手塚心悸了一下之后马上明白,这个是许柔,而不是许嫣。
她果然像在九州一样,说好等他的,结果一个人跑去玩,把他给忘掉了……
“承诺”,只是一句推辞。
在她这边,总是可以轻易反悔。
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相视而不语。
“柔柔。”真田弦一郎最终还是开口,“赤也呢?”
“不知道。”许柔摇摇头,“我偷偷跑出来的,他肯定不知道!”她吐了吐舌头,嬉笑,“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会拉我回去把我关在球场里的!”
真田弦一郎不答,只是看了一眼手塚国光——以切原赤也的观察力不可能没发现许柔偷跑,而这么久都没有追过来的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个人把许嫣带回来了,而许嫣,恐怕被当成了许柔,在网球场里。
“副部长——”网球部那边,一溜烟尘,一个个子小小的学生,喘着粗气跑过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不、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真田弦一郎发现各校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里,不禁有些恼火,脱口一句,“太松懈了!”
“对、对不起!”那一年级的学生喘着气,“切原前辈在和许前辈比赛……因为许前辈说,如果她赢了,就要去外面逛逛,然后他们就开始比赛……”
“讲重点!”真田弦一郎吼道。
“是!”那一年级的吓得一个激灵,“切原前辈眼睛红了!柳生前辈叫我来……哎?”他突然看见迹部景吾身边的许柔,“许前辈,你不是在比赛吗?”
“我一直在这儿啊!”许柔无辜地眨眨眼,“没有什么比赛啊!”
“柳。”真田弦一郎意识到大事不好,跟柳莲二打了个招呼,听他默契地“嗯”了一声,看了眼许柔,踢腿就走。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手塚……”大石秀一郎看着和真田同一方向疾步离去的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干着急。
“把那个切原赤也打到眼红?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
“而且正在比赛的人就站在我们旁边呢!似乎挺有趣的!”
“去看看吧!”
于是一群的人,轰轰烈烈地赶向了立海大的网球场。
网球比赛自然是销魂的。
只可怜切原赤也那孩子,被真田弦一郎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吼了一句“胡闹”。
可怜的孩子啊~~胡闹也就算了,意气用事也就算了,过于自大还是算了,为什么就红了眼睛呢?还是在和副部长的弱不禁风刚刚治病回来还没回家的妹妹比赛的时候~~啊~~真是可怜啊~~
然而更为可怜是,是许嫣。
回来不回家也就算了,跑到学校里去闹事(=_=!),打扰网球部的练习……好吧,再加上去九州之前的没有关完的禁闭……
于是,从第三天开始的,销魂至绝顶的全国大赛的那几个星期,她不得不呆在真田道场里,挥剑啊挥剑,一直到,比赛结束……
立海大输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三年级的隐退,切原赤也成了领袖,带着没有击败三巨头的遗憾,誓在明年的全国大赛,夺回冠军。
而真田弦一郎,在与手塚畅快淋漓对战之后,似乎丢下了久压在心上的巨石。
“呐,弦一郎,”早饭过后,许嫣叫住了去道场的真田弦一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真田弦一郎皱眉,知道她这样问,是想告诉他手塚国光的打算——嫣嫣每天每天的和手塚国光打电话发短信,似乎是在拍拖,这他是知道的,但她仍然在他们面前只是称呼“手塚”。
“景吾好像开始着手家业,”许柔从牛奶里抬起头,糯糯地说,“以后好像都不会再经常打网球了。”
“真是可惜了。”许嫣摇摇头,柔柔和迹部在一起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的,她看向弦一郎,“手塚要去德国,以后打职业——弦一郎,你还在犹豫什么?”
“没什么。”真田弦一郎阔步走了出去,却在听到许嫣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说……
“手塚告诉我,他收到消息,若叶真希,被人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