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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卿本丫头(127-1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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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三千里路云和月。太子一行人一路风雪兼程,回到长安城门外。

雪没马蹄,满面征尘,太子闭上眼,呼吸着空气中熟悉的故土味道。

一别数月,别来无恙?

......

“娘娘大喜!太子殿下回到长安城啦!皇上将圣驾出宫迎接呢!”魏夫人喜滋滋地跑来向皇后报喜。

皇后正在筹备过年,在百来套刚送入宫的新衣裤鞋帽中精挑细选从除夕至元宵十六套皇帝的新装,闻讯立即放下手中衣物,掩不住满心喜悦:“备轿!哀家要前往含元殿等候殿下归来!”

不管这孩子多么伤自己的心,最牵挂的人,仍然是他。

“娘娘,要不要去通知太子妃…废太子妃一声?”

“不必了。”

......

含元殿内,文武百官伏跪恭候。

皇后与嫔妃们在栖凤阁上迎接太子,一如当时送他出征。

皇帝与太子一前一后共同走在含元殿的白玉石阶上,一红一紫两件披风在白色阶梯上格外醒目。

太子的头侧向栖凤阁,阁楼上是迎接他归来的女人们。皇后、筱儿、贵妃、淑妃……依次看过去,偏偏没有那张最讨厌又最想念的脸。

又在使什么性子发什么小姐脾气?哼~,就没有一次知道我想什么的,回头再跟你算帐!

看见太子远远望向这边,筱儿的嘴角微微向上,目光流转,顾盼神辉。

皇帝与太子进了大殿,群臣们开始吹捧:“派殿下出征实乃陛下的英明决策啊”、“太子殿下此次骁勇善战,带领大军势如破竹拿下吐蕃,居功甚伟啊”、“虎父无犬子啊”……

太子汇报战绩……群臣各抒己见……皇帝论功行赏……

典礼结束后,太子退出含元殿,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东宫。

手中拿着,途经市集时买的最新传奇。

......

东宫还是老样子。

卧房也还是老样子。哦,好像有点不同,沈善柔的地铺呢?

看着本来是放置地铺的北边墙摆设着大大的铜鼎暖炉,南边的床上只有一套被褥,太子暗自窃喜:她果真看了那封信,撤掉地铺睡到床上。明知我回来,仍然没有摆放地铺,那是不是意味着……太子不由得浮想翩联,心旌摇荡。

可她人呢?真是岂有此理!不来含元殿迎接相公也就罢了,竟然连东宫都不见人影?!

在房中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本该是你等我回来,怎么变成我等你回来了?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太子等得一点耐性都没有了,火冒三丈地拉开门对着太监宫女们吼:“太子妃去哪了?!”

......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魏夫人向皇后通报。

不等皇后开口,太子已擅自进入房中,面色阴沉:“不需尚宫通传,请退下。”

“退下吧,不许让任何人进来。”皇后对太子的来意了如指掌,交待魏夫人道。

“是,娘娘。”魏夫人退下,关上门,站于门外,忧心忡忡。

“皇儿过来看看哀家为你精心挑选的过年新衣,满不满意?”皇后没事一样拿起了那些衣服,展示给太子看。

太子一眼都不瞧那些衣服,只瞪住母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不劳母后操心,儿臣的衣物自有太子妃打点。”

“不是为这废太子妃的事情想必皇儿都不会主动来见哀家吧。”皇后语带心酸,面带微笑,“沈善柔欺上瞒下,实际上她是个无才无德的庸俗女子,不配做太子妃。”

“这我一早知道,替她隐瞒就是为了让她在母后面前出丑,让母后看看由自己千挑万选的‘知书达礼博古通今’的好儿媳!”太子言语间有意刺伤母亲。

皇后仍是和颜悦色:“确实是哀家疏忽所致。哀家已将她打入冷宫,择日再为皇儿另行挑选太子妃,这一次,哀家保证不会再出差错!”

“选谁为妃由我决定,我的娘子由我来休,要打进冷宫也由我来打!”太子眼神冷过屋外的冰天雪地,“要栽赃要陷害要灭口让我自己来!母后为我的太子之位已做得太多,请恕李偌担当不起!”

“你相信宫中的谣传?”皇后揉皱了手中为太子挑选的衣服。

“我相信我的眼睛。”太子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沈善柔也算是母后的亲戚,是母后挑选入宫,又是母后授意我选她为妃,如今却牺牲她来成全母后大义灭亲的美名。知道母后狠,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狠,连自己亲戚都不放过!”

皇后气极,把衣服随手一扔:“与其让别的嫔妃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诬她欺君犯上灭九族,不如哀家先下手为强。你认为哀家对待善柔过份了,你是不明白哀家的用心良苦,哀家是在保她的命啊!”

“你究竟是在保她的命?还是保我的太子之位,又或者是保你的皇后之位?”太子冷哼一声,“她存在一天,你就会觉得耻辱一天。她如今是你的制肘与污点,别告诉我你想她好好活在冷宫!”

128

阿彩端着药碗坐在小志床边喂他吃药,他把头扭来扭去就是不肯吃。

“小志你要听话,乖乖把药吃了才能快些好。”李仪在一旁劝他吃药。

“是呀,好了咱们过年才能一起玩。”明明也在床前哄他吃药。

“为什么要叫过年呀?年是什么呀?”小志转移大家喂药的注意力。

“五谷熟曰年,是收获的象征。”李仪解释道,“来,听话,吃药。”

小志扭头就是不肯吃。

“年是一只大妖怪,只在除夕那晚会出现,专抓生病的小孩。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桃符、灯火和爆竿,所以人们在除夕夜要在门外贴桃符、挂彩灯、燃爆竿,把他吓跑。它长得太可怕了,据说见过它的人都被吓死了,它的眼睛这么突,鼻子这么长,嘴巴这么厚,牙齿这么尖,脸上还有一道很难看很难看的疤……”阿彩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跟小志讲故事。

小志吓得抢过药碗一饮而尽:“我吃药!我除夕前一定会好的!我不做生病的小孩被年抓!你们快到门上贴桃符挂彩灯呀,快呀!”

彩仪明三人相视而笑。

李仪看彩的目光有如一汪深潭:“你对小孩真有一套,将来必是一个好母亲。”

“那当然!”阿彩毫不谦虚,“走,咱们去贴桃符挂彩灯吧,快过年了,这些咱们都没准备呢。明明,你陪着小志。”

两人一边贴桃符挂彩灯一边聊。

“见过那个怪物的人都被吓死了,那你怎么知道它脸上有道疤的?”李仪开玩笑问道。

“因为我胆大,吓不死呗。”阿彩笑语嫣然,贴完手上的,转过身去拿椅子上的桃符,突然惊呼,“吓死我了!”

李仪哑然失笑:还有什么比‘年’更可怕的怪物?转过身去看——竟是李偌!不动声色地站在他们身后不知多久。再看看阿彩,那脸上的喜悦与兴奋是那么地无可隐藏。

看着皮肤变得黝黑、愈发清瘦挺拔、眉间还有浅浅一道疤痕的太子,阿彩失声惊叹:“哇,你越来越像渔夫了呀!”

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眉间那道疤,于心中再次惊叹——好帅啊~~

李偌抓住她抚到他脸上的手,凝视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疯婆子,差一点点就忘了今夕何夕,此处何处,差一点点就顺着那只手一拉把她紧紧拥入怀中,可还是记起了刚才那一幕,记起两人身旁,还有一个李仪。

顺着那只手一拉:“跟我回东宫!”太子拖着阿彩往外走,故意话中有话地说,“你是我选的妃子,谁废都不算数!”

力度大得捏疼了阿彩:“放手!我叫你放手!”

毫不理会,继续拽着走。李仪看着阿彩被拖得很难受,想开口又不知怎么开口。

太子的野蛮粗暴激怒了阿彩,她使劲甩太子的手:“进冷宫总比跟着你这个魔鬼太子强!我哪里都不去,就呆在这儿!”

那只手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只好用力踩他脚背一下,他手松了,她的手从他手心中抽出。

他欲再次抓住她的手,李仪挡在了他面前:“其实你,根本不了解她。在冷宫这段日子恰恰是她在宫中最快乐的日子,你自以为是救她脱离苦海,实际上却是毁了她的快乐!”

“你又有多了解她?我是她夫君,在宫中她快不快乐取决于我,是去是留也由我说了算!回东宫是为她好,即便是胸无点墨,呆在我身边她就还是那个万人敬仰备受尊重的太子妃!”李偌冷冷地说道,眉毛也不抬一下,目光越过李仪只盯住阿彩道。

“真正为她好,就常来冷宫陪她帮她!这段日子你只顾着四方征战博取功名声望去了,她不开心的时候你在哪?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又在哪?!受万人敬仰备受尊重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事,对她而言,未必!你顾及过她的感受吗?你在乎过她吗?你只知道叫她帮你照顾筱儿帮你传话给筱儿帮你这样帮你那样!”李仪唇边一抹冷笑,目光深遂。

气得李偌猛地揪起了哥哥的衣襟,挥拳要打。

“你说我们女人之间没友情,我还以为你们男人之间有友情呢,如今看来,只怕比我们女人的友情更假三分!连手足兄弟都这样了,哼!”一旁的阿彩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像看笑话似地故意翘起手。

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么陈谷烂芝麻的事亏她还记得,女人还真是小心眼。

李偌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忍住一肚子火,迫自己冷静下来,揪住衣襟的手改为拍拍李仪衣襟,像是帮他掸掉衣服上的灰尘一样漫不经心,皮笑肉不笑地凝视着李仪片刻后,转身离开冷宫,没有看阿彩一眼。

阿彩怅然若失地看着太子离开,想不通为什么在心中幻想了千百遍的重聚会是这个样子。

129

“圣上正与几位军机大臣商议战事,请殿下先回吧。”御林军校尉回禀。

太子被挡在了紫宸殿外,无功而返。

看见皇后迎面走来,太子想改道已太迟,只有拱手道:“母后。”

“这是第几次闭门羹了?”皇后眉毛一挑,“别在紫宸殿和太极殿两头跑了,你父皇暂时不会见你,至少在战争结束前不会。”

“儿臣一定要见父皇。母后能帮儿臣这个忙吗?”太子眉头紧皱,破天荒地向皇后求助。

“哀家知道皇儿想跟皇上说些什么。不过,皇儿应该知道,皇上心中决定了的事,谁都无法说服和改变。哀家希望皇儿能保持缄默。皇儿得胜而归,这次出征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要再节外生枝了。”皇后语调平缓却不容置疑。

“儿臣出征的目的跟母后所指的目的有点不太一样。”太子拉下脸来,“儿臣先行告退了。”

“且慢,哀家还有一事。”皇后压低声音说,“这次轮到哀家问你,想不想沈善柔好好活在宫里?如果想,就不要轻举妄动,你违反宫规去冷宫探望她只会让人看穿你在乎她。你得明白,如今冷宫的掌控权是在谁手里。”

太子走近皇后一步,在她耳边说:“知道父皇为什么不让母后插手冷宫的事情,交给贵妃全权处理吗?也许他不希望十年前的事情重演。燕妃,母后还记得吗?”

......

贵妃身后跟着长长一串宫女和太监,来到冷宫门外。

“热烈欢迎贵妃娘娘莅临冷宫参观指导”一行字赫然入目。

贵妃身后的太监快跑两步上前打开冷宫大门的锁,报:“贵妃娘娘驾到!”

冷宫厅堂空无一人,无人出来接驾。贵妃径直上了二楼,进了小志房间。

阿彩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碗,与明明扶着小志一起跪下:“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好重的药味儿。”贵妃皱眉,以丝绢捂住鼻子,“据第一次来为小志诊治的御医说,他还没开药方子就闻到了药味,你们得给我一个解释。”

明明着急地看着阿彩,阿彩装咳嗽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咳了几声后正色道:“回娘娘的话,那夜小志病得很重,我也是不得已才去求守宫门的侍卫帮买了几付药。”

“知不知道托人出宫买卖东西都是严重违反宫规的?”贵妃脸上浮现笑容。

阿彩脸上也浮现笑容:“宫规也规定,后宫掌权人可以行使的最高惩罚就是把后宫妃子打入冷宫,那就请娘娘把善柔再打入冷宫一次吧。”

贵妃把气生生咽下去,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年关将至,后宫事务繁杂,人手不够,以后冷宫的衣物就不要差太监送去洗衣坊了,自行解决吧。”

听到贵妃下楼的声音,阿彩开心地跟明明击掌:“看来当初皇后逼我学的那些宫规还蛮有用的嘛!”

“仪哥哥,你可以出来了。”明明轻呼。

李仪从屏风后走出来,谨慎地跑到窗边看母亲是否已离开。母亲刚才的言行让他既汗颜又不安,暗暗为阿彩担心:“放心,我会找两个宫女过来帮你洗衣服。”

“这有什么,洗衣服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别逞强,这么冷的天。”

“没关系,我习惯了。”

“你习惯了?”李仪有点惊讶,“你贵为千金之躯为什么会习惯在这么冷的天洗衣服呢?”

阿彩意识到她又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习惯了忍受,我能应付。”

习惯忍受?我忍受了二十年,还是无法习惯。从小到大,你是不是也是那个不被疼爱的孩子?

看着阿彩倔强紧闭着的薄唇,李仪目眩神迷:你是宫里面不同寻常的一抹彩色,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鲜活明艳,不想看到你就此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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