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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卿本丫头(66-6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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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上官太傅偕夫人跟随司宾进入后宫,探望女儿。

“怎么不是去会宾堂吗?”熟知宫中事务的太傅见司宾绕过了会宾堂,开口问道。

“太子妃的娘家也来人了。”司宾向两人解释,“所以皇后娘娘特许上官老爷和夫人直接到未央宫与平王妃见面。”

原以为能在麟德殿会宾堂扬眉吐气一回的上官太傅面色铁青,默不做声了。

平王与筱儿早早就在未央宫外等候。眼见平王亲自躬身迎接,上官太傅又顿觉倍有面子。

进到正殿厅堂内,平王拱手作揖:“小婿李仪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岂敢岂敢,微臣偕贱内拜见平王殿下,请殿下多多照顾小女。”上官太傅与夫人一同跪下。

“请起,如此大礼小婿担受不起。”李仪扶起二老坐于向南的主位上。

“小婿自当全心全意爱护筱儿,请岳父岳母放心。”李仪的话掷地有声。

筱儿只是看着父母,不叫不拜,怕只怕,唤一声爹娘,眼泪就会应声而下。

目光中一缕深情,心中万般无奈。

只是静静地坐到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

“我的儿呀,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上官夫人抚着女儿愈见清瘦的脸庞,眼泪涟涟。

上官太傅干咳两声,提醒夫人不要在平王面前说这种话让他难堪。

平王脸上却没有半分难堪,仍然微笑着说:“李仪罪该万死,兴许是娘子对宫中饮食尚未习惯,所以小婿才劳驾二老这番带些家中的饭菜过来,让宫中御厨研习,务必做出娘子喜好的口味来。”

听着从未曾在他口中称呼过的“娘子”,筱儿的心在恍惚:他想得真周全,他伪装得好自然,差一点点,连我都可以骗过,差一点点,连我都以为这段日子我就是这么被他呵护着幸福地过的。

“带来了,我带来了两份。一份给御厨的,一份给筱儿做午膳。”上官夫人擦干眼泪,吩咐随身丫鬟呈上饭菜。

典宾拿支银针探过饭菜无毒后,遣太监一份送御膳房,一份送正殿偏厅菜桌上。

“爹娘切莫担心,女儿很好,吃得好,睡得好,这皇宫岂是家中能比?应有尽有,样样俱全,女儿没有什么不习惯的。”筱儿勉强挤出笑容,安慰父母。

李仪听后,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笑容不减半分:“请岳父岳母与筱儿慢叙别情,小婿到前殿打点赠礼。”说完作揖离开。

“他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给咱们三个单独相处畅所欲言的机会。”上官太傅对平王十分满意。

“懂事有什么用?连会客堂都去不了,一直听你说麟德殿有多么富丽堂皇,想趁此机会见识一下都落空了,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看见呢。唉,咱们女儿命苦啊,眼看就要做太子妃了,结果……唉,都怨你,又说太子跟你暗示过会选筱儿!总是让人空欢喜一场!”上官夫人埋怨太傅道。

“妇人之见!别小瞧了平王!也别太早下结论!”上官太傅喝斥夫人,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是当着女儿的面这才说这番话的,你听着就好,别给我到处唱,这可是要砍头的!我做了太傅十多年了,皇上对两个儿子什么看法我都清清楚楚的,他一直最看好的不是太子,而是平王!他曾经在垂钓的时候跟我说平王比太子更适合做一国之君!所以女儿,别听你娘的胡话,你嫁得很好,相士说过,你是做凤凰的命,放宽心吧。”

“别听你爹的,他就是喜欢吹牛!他说的从来没准过!”上官夫人白了太傅一眼。

“太子殿下暗示爹什么了?”筱儿对此并无回应,反而岔回上一个话题问父亲,眉间有掩藏不住的焦急。

“女儿呀”上官太傅微叹一口气,“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更不要再想了,既然嫁给了平王,就安心做好平王妃吧。”

被父亲看穿心事的筱儿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

絮叨了一个多时辰的家常后,太监拿着礼单来报。

听着听着,连起初略有不满的上官夫人都喜上眉梢。

报完后,平王走入又再次弯身作揖:“岳父岳母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小婿说。”

“太多了,平王殿下太客气了。”上官太傅生怕内人又说出什么丢脸的话来,连连点头称赞。

“贵妃娘娘驾到!”门外太监通传。

筱儿心中一紧:原来他出去不仅是清点礼单,还把他母亲都劝来了。为什么?人前待我甚厚人后却如此薄情?他究竟有着怎样难解的心事?

“请太傅与夫人一道用膳吧。”贵妃一脸热情和蔼的笑容,带领大家来到偏厅吃午饭。

要让贵妃如此,他费了多少唇舌多少心?筱儿的眼眶温热,缓缓就坐在李仪身旁,感激地望向他,但他正与上官太傅寒暄,并未察觉。

待筱儿转回头去,李仪却侧脸注视着她,在心中默默地说:对不起,筱儿,我能为你做到的,只有这些。

67

太子与阿彩双双来到麟德殿会宾堂,沈老爷与夫人已久候多时,沈老爷甚至打起了瞌睡。

沈夫人用脚使劲踹他,他猛地醒来:“怎么了?又失火了?”

定睛一看,太子弯身作揖,阿彩已跪在地上。

太子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哎哟,不用行此大礼,平身平身。”沈老爷的眼角笑弯到了眉毛。

“平身可是你能说的?”沈夫人又踹他一脚,接着扑到地上,极其夸张地抱住阿彩直呼“我的娃哟,我的心肝儿,我的小柔柔……”

阿彩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住配合着沈夫人:“我的娘啊!”使劲挤眼泪,半滴流不出,却见沈夫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打湿衣服一片,而沈老爷则频频摇头,唉声叹气,面色沉痛。

果真姜是老的辣啊!阿彩把“娘”扶起坐到椅子上,帮娘折好衣襟,掏出绢帕帮娘擦泪,倒茶端给“爹”和“娘”,其动作之自然娴熟一如在沈府。

太子又想:她对着她爹娘,倒是贤惠得很,怎么对着相公这么面目狰狞呢?

戏演完一段落,沈老爷和夫人观察太子的反应,有无疑心,却看见一个鼻头红红的滑稽太子,

二人忍俊不禁。

太子看见二老笑,百思不得其解,问阿彩:“你爹娘为什么笑?”

阿彩这才看到太子清晨被她咬肿的鼻子,“扑哧”一笑,指指他鼻子。

太子摸摸鼻子,猜到了七八分,火在心里烧。

“我鼻子太高了,用早膳的时候碰碗上了。”太子自我解嘲,却是个最糟的借口。

阿彩听后笑出声来。

太子转过脸去,狠狠地瞪她。

她立刻收敛了笑容,帮太子掩饰:“是啊是啊,他的鼻子三天两头都会碰碗上的,我都见惯不怪了,爹,娘就别担心了,不碍事的。”

太子顿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都坐下吧。”沈夫人打起了圆场,免得让太子继续尴尬。

房内一张长方大桌子,沈老爷与夫人坐一边,太子与阿彩坐另一边。

“柔儿近来瘦多了,在里面住得惯吃得饱吗?”沈夫人于桌上拉住阿彩的手,眼泪汪汪,掀起了第二轮演出□□。

“是啊,宫里面有人欺负你吗?”沈老爷趁机拉住阿彩另一只手摸摸。

她被人欺负?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红鼻子太子挑挑眉。

“我很好,爹娘好不好?府里好不好?”阿彩其实想问的是——小姐好不好。

“不太好,家里丢的母鸡还没找到,唉!”沈夫人听出玄机,一语双关地说。

“家里丢了母鸡吗?丢了几只?”沈老爷根本不懂夫人在说什么。

阿彩低下头去,一直挤不出的泪水此刻在眼眶里打着转。吸吸鼻子,还是忍住没让它掉下来。

真是一家子小气鬼,丢个把鸡都伤心成这样!红鼻子太子抿抿嘴。

“娘带了一篮绿豆糕给你,厨娘说这是你最爱吃的东西。”

“厨娘还好吗?生了吗?”

“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说好不好?”

绿豆糕呈上桌面,会宾堂的宫女拿着银针挨个插,插完后,抬手示意可以食用了。

阿彩伸手就拿来吃,整个塞进嘴里:哈哈,我的最爱……厨娘真够意思……唔??……怎么这么难吃?!……天啊,我要吐了……不能吐!往里吞,咽下去……

太子礼貌性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轻咬一口,慢慢咀嚼……很快吃完……又夹了一个……再夹一个……还想夹一个,但见阿彩已住嘴不吃,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

……

“皇后娘娘驾到!”会宾堂的太监通传。

四人跪在地上迎接皇后。

皇后:“平身。表兄表嫂,赠礼我已经备好,你们看看礼单上有没有什么缺漏?”

太监接过小芋递来的礼单开始报诵:熊掌八对,燕窝九斤,鸡十筐…..

太子侧头在阿彩耳边说:“不就丢了一只鸡吗?现在给你娘家十筐!

阿彩无语:&$#$Ω@$%^*!

68

酒足饭饱后,各行各路,不管是真父母还是假爹娘,始终都得分开。

别了众人,李偌跟阿彩即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仍然记恨着清晨一战。

李偌来到了湖边,坐下,拿出刚才离开会宾堂前向负责倒剩食的宫女要回的绿豆糕,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一边想:这小妮子嘴挺刁的嘛,吵架厉害挑吃也厉害,这玩意儿味道真不错,皇宫里的玉液琼肴都没那么好吃。

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不知道怎么地就记起了“沈善柔”于湖中救他的一幕,耳边又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不自觉地眺望湖中央,看看离岸边有多远。

却看到湖对面有一个女子怏怏不乐地坐在湖边发呆,竟像是要寻短见的样子。

好像是筱儿!

李偌扔掉手中食物,拔足狂奔。

如果识水性,就能游到对岸……但是现在,必须绕偌大的皇宫大半圈,才能到对岸……等我去到,她可能已经跳下去了……沈善柔此刻在这儿就好了……

气喘吁吁地跑到对岸,人已无踪。

发疯地在岸边狂叫:“筱儿!筱儿!筱儿……”

用力折断一根竹子,咬咬牙跑下水中……

走过竹林往未央宫方向的筱儿听到呼叫,跑回岸边,看到太子一边叫,一边走到水漫腰身的地方,将竹竿探入水中捞……忍不住热泪盈眶,声音哽咽:“殿下,我在这儿。”

李偌回身一看,知道自己表错情了,尴尬地扔掉竹竿,施施然走上岸来。

“筱…皇嫂,你……还好吗?”李偌心中的千言万语说出来只有这一句。

“谢谢殿下关心,我就算不好也不至于想不开做傻事吧。”筱儿莞尔一笑。

李偌也讪讪地笑开了。

两人就这么笑着,有一种情绪在彼此之间漫延,而各自的身份又在两人中间竖起了一道墙,将这种情绪隔绝开来。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殿下,未央宫中还有点事,我先行告退了。”筱儿打破僵局,道个万福后急步离开。

李偌却舍不得就此告别,远远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人烟稀少的戏台。

“筱……皇嫂请留步。”太子在筱儿身后说。

筱儿停下了脚步,并未转身,不安地扭动着手中的丝帕。

“如果嫂嫂有不如意的事,难解的事,一定要找我,我永远都是你的……”那个“偌”字始终无法说出口,“朋友。”

一行清泪滑下,筱儿没有回头:“谢谢殿下,告辞。”

戏台前,渐行渐远,不敢回头,不能回头,筱儿感觉到太子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知不知道人有时候很倒霉,连本该是生命中最珍贵的,都会错过。没有做错什么,却会是这样的命运。在这个偌大的皇宫,没有人疼,没有人关心。即使我呐喊,都不会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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