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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卿本丫头(60-6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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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来到了永安殿。

跪下请安时发现皇后身边的桌子上堆着老高的一堆书,不由得脊梁骨一阵阵凉意。

“平身,坐到哀家身边来。善柔,你做太子妃已有些日子,是时候告诉你一些后宫的琐事,教会你掌管后宫。”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后宫在娘娘的掌管下四平八稳,请恕善柔愚笨,不想也不会掌管任何事情。”阿彩额头三行汗。

“哎,将来你总会有母仪天下的时候,到时哀家可能老懵了入土了也未定,那时可是整个后宫都交由你打理的,不提前熟知后宫一切怎么行?”

“娘娘太悲观了,娘娘一定长命千岁的。”阿彩头顶一群乌鸦。

“哈哈,千岁?哀家不是成了不死老妖了吗?即使哀家千岁,也是需要人来协助的,先帝的皇后也是在哀家刚做太子妃没多久就教悉哀家这一切,现在哀家也不过因循旧例罢了。你也不必多推辞,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是,娘娘。”阿彩觉得自己的腿直打抖,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那堆书。

“后宫事务繁琐庞大,一时半会也学不完,咱们慢慢来。今天就先学宫女的品级与司职。你拿纸笔记下来,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是,娘娘。”阿彩接过小芊递过来的纸笔,开始回忆小姐的拿笔姿势,装得有模有样。

“六尚为宫女之首,每尚各二人,六尚共十二人,从五品,管二十四司;司乐、司膳二司是每司各四人,其余二十二司,每司各二人,二十四司共五十二人,从六品;各司下又分设典及掌,每司管三典六掌,典一百五十六人,从七品至八品。掌三百一十二人,从九品或无品级。侍女、针线女、洗衣女、炊事女等后宫所杂用差遣之众多杂工粗工,人数视需要而定,由各典提需由各尚设定由司簿记录由各掌管理。”皇后滴水不漏地跟阿彩介绍宫女的类别、人数与等级。

阿彩在纸上飞速地写着什么,脑袋瓜也在飞速地想着什么:尚管司,司管典,典管掌,掌管杂工,好复杂啊!沈府只是简简单单的管家管丫头,哪有这么多鬼名堂啊。我要是宫里的丫头非憋屈死不可!

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涌上了阿彩心头。

“一,尚宫,管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二,尚仪,管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三,尚服,管司玺,掌琮玺符节;司衣,掌衣服;司饰,掌簪珥花严;司栉,掌巾栉膏沐;司仗,掌仗卫戎器。四,尚食,管司膳,掌膳羞;司酝,掌酒醴益醢;司药,掌医巫药剂;司饎,掌廪饩柴炭。五,尚寝,管司设,掌床席帷帐,铺设洒扫;司执,掌舆辇伞扇,执持羽仪;司苑,掌园御种植,蔬菜瓜果;司灯,掌火烛。六,尚工,管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玑钱货;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皇后一字不差地跟阿彩介绍着宫女的职责。

“娘娘,可以再重复一遍吗?说话比写字快,我记不住。”阿彩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皇后。

皇后于是重复了一遍,顺便走过来看阿彩记得怎么样,认真记录的阿彩并未察觉皇后已走近身旁。

“什么?!”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阿彩写着的纸,“你这上面胡七八糟的写着什么?!”

只见纸上第一段写着:六上为宫女老大,一上有二人,六上十二人,从五平,二十四石比六上小一点点;石乐、石山有八人,另外的二十二石有五十二人,从六平;石又比点和长大一点点,三点六长听一石的......

而第二段就更夸张了,“上十”(尚食)后面画碗饭表示是管吃的,“上亲”(尚寝)后面画张席子表示是管睡的,“石一”(司衣)后面画件衣服表示是管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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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我这是速记。速记,顾名而思议,是一种用简便的记音符号或者简单的图形线条迅速地把话记录下来的方法,是我们沈府开家庭会议、管家进行记录必不可少的便捷方法,我掌握得不够好,否则就能跟上娘娘的语速,娘娘说完,我也就记完了。”阿彩不慌不忙地诡辩着。

皇后凌厉地逼视着阿彩的眼神开始变得缓和:“唔,不错,这个方法好,应该在宫里面推广。那你现在记完了吗?”皇后把纸递回给阿彩。

“还差几个字。”阿彩接过来就写。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哀家。”

“娘娘身边的小芊小芋她们从几品呢?”

“她们是司衣与司饰,从六品,另外两个司衣与司饰在皇上身边侍候着。”

阿彩心想:皇帝皇后身边的宫女也才六品,做宫女想往上爬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又问:“那五品呢?”

“从五品的六尚是不用侍候人的,只消帮哀家打点后宫一切,魏夫人即是六尚中的尚宫。”

“她不是娘娘的义妹吗?怎么会是宫女呢?”

“谁规定皇后就不能与宫女义结金兰了?这不过是世俗人的看法罢了。天天相对,比对着彼此相公孩子的时间都长,感情早已血肉相连了,难道连个姐妹的名份都不能给?”

好!我欣赏!我喜欢!!阿彩对皇后油然而生十二分的敬意。

“为什么不叫魏夫人尚宫?小芊小菀她们为什么又直呼名字呢?”阿彩又问。

“善柔很好学呢,很好。”皇后夸阿彩,“宫女服务够了年限可以离宫嫁人也可选择不嫁在宫中终老,六尚是宫内唯一成亲后仍可留驻的宫女。例如魏氏,她并不姓魏,她是嫁人后随夫姓,夫人是尊称,尚宫是衔称,宫女太监只能呼其衔称,皇族中人可呼她尊称也可直接叫她魏氏。小芊小芋这些未婚的宫女则直呼其名,只有位于她们之下的宫女太监才叫其衔称。”

阿彩心里盘算:嫁人后就要随夫姓,那我岂不是叫李阿彩??

“这些宫女的名字都是六尚按哀家的意思改的,哀家喜欢那些花花草草,而且用花草做名字非常有诗意,因此所有宫女名都取草字头,字的笔画越少级别越高。”皇后接着洋洋自得地说。

阿彩又想:唉,做下人就是这样的了,连名字都不是自己的。幸好皇后有文化,水平高,改的名字很好听。像我刚进沈府的时候,是管家改的名字叫阿彩,看门的家丁叫阿旺,种花的老伯叫福伯,真俗啊~~~如果我真有做皇后的一天,我要让宫女们用回自己爹娘取的名字!

“现在服待我的东宫的小芷从几品呢?”阿彩见话题扯远了,又扯了回来接着问。

“她是典衣,从七品。”皇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她归司衣小芊管。”

“储丽园的小菀归谁管?”

“储丽园那些服待待选佳丽的宫女呀,级别为掌,从九品,其中有的还无品级,掌归典管,这个小菀具体情况我要问问司薄才清楚。”

“我想让她过来服待我,行吗?”阿彩小心翼翼地问,眼里尽是渴望。

皇后又怎会看不出?只见她点点头,说:“你想用谁都可以,哀家都会满足你的愿望,小芊!”

“是,娘娘。”小芊立即心领神会出门交待太监通知小菀搬到东宫。

“虽然她从今后转为服待太子妃,但品级是不变的,也不会立即就从掌升为典,这点你日后要记着,宫中的一切都是论资排辈的。”

“不是一切都是娘娘说了算了吗?”

“是哀家说了算,但不能瞎说,不能随着心意喜好乱下决定,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心所欲,总有限制。明白吗?所做的决定一要能服众,二要相对的公平公正,如果只要讨得皇族中人的欢心就能高升,那以后还有哪个宫女肯卖力干活?不都跑去谀谄奉迎了?更何况刚入宫没几年的与耗了大半青春在宫里的宫女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长幼分明。”

“哦……”阿彩频频点头,其实一半明白一半糊涂。

“天色渐暗,你跪安吧,这些司薄记录的名册,你拿回去慢慢看吧。”皇后指了指身边桌上那堆老高的书。

“娘娘,那如果我有陪嫁丫头跟着进宫,是九品吗?”阿彩跪安后,刚踏出门槛就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

“陪嫁丫头是侍女,属于杂工,既无品也无级别,是最次级的宫女。你问这个做什么?是哀家不让你的陪嫁丫头跟进宫的,哀家不想又多生些事端来。陪嫁丫头都是些没良心的货色,只怕她日后爬了你的位把太子抢了去,你哭都来不及!”

我看你才不知道是什么货色!!我家小姐就是不想嫁太子才跑路的!你以为你儿子是个宝啊,抢?!白送我都不要!阿彩在心里狠狠的骂皇后,脸上却挂着笑、不住地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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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出了永安殿,立即兴冲冲地跑去储丽宫找小菀。

两人一见面就高兴地抱在一起又跳又叫。

“我帮你收拾东西,快!我都等不及了,这是我入宫以来唯一称心如意的事情了。”阿彩一副猴急的样子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不急,咱们从今往后天天都能在一起了。对我都急成这样,对着太子殿下还真不知你怎么着呢!”小菀取笑她。

“他呀,”阿彩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笑意全无,“神经病一个。做事婆妈,说话刻薄,为人小气......”

“娘娘!”小菀扯扯阿彩衣袖,指着窗外颤抖着说,“白天莫说人,晚上莫讲...鬼呀!”

“啊?!”小菀的住处在储丽园边上,阿彩透过窗户看见太子像个幽灵一样在园外边的一条荒径上走着,走几步还心虚似地回头张望一下。

“太鬼鬼祟祟了,准没什么好事!走,咱们看看去!”阿彩拉着小菀就出园,远远跟在太子身后。

太子悄悄地来到了储丽园后荒无人烟的一处宫苑,这座宫苑玲珑秀雅,一看就是给嫔妃住的。

太子来到大门前,拿出钥匙自行开门进去。

“这才大婚没几天呢,就偷腥去了?”蹲在日久无人修剪长有一米高的乱草中的阿彩恨恨地说。

“这里是冷宫呀,宫里有规定除了送饭的太监谁都不许接近冷宫,难怪这儿一点人气都没有,阴森森的。”小菀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定了定神说,“太子竟然连冷宫里被禁足的妃子都不放过?平日里还真看不出他是这种人,真是知人面孔不知心啊,难怪他对你这么差了。”

“咱们明早再来吧。”被乱草中的蚊子咬得噼里啪啦乱拍的阿彩想撤了。

“捉贼拿脏,捉奸在床,白天来有什么用?”小菀把正欲站起的阿彩摁下,“再忍忍,稍等一会儿,等太子进去喝过茶说完话脱光衣服咱们再进去!”

“你捉奸的经验蛮丰富的嘛!”阿彩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相公现在正背着你跟别的女子幽会呢!”小菀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幽他的会,我回去睡我的觉,我可不想继续留在这儿喂蚊子。我巴不得他快找个喜欢的替代我做太子妃,把我赶出宫那就再好不过了。”阿彩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模样。

小菀看着眼前不可理喻的太子妃,暗想:原来她跟太子都是神经病!

把我赶出宫?阿彩被自己说的这句话提醒了:他有喜欢的人也不会把我赶出宫的,一定要想办法激怒他,把他惹得非常火大,才有被赶出宫的可能。我要捉奸在床,扔掉他俩的衣服,再抄家伙痛扁他们,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把事情闹大,哈哈,沈府的四姨娘就是这么干才被沈老爷休掉赶出府的,嗯,就这么干!

“可以进去了吗?”阿彩卷起了袖子,摆好捉奸架式,一本正经地问小菀。

小菀诧异地点点头,阿彩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紧随其后的小菀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她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中邪了?是不是这儿真有脏东西啊?

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着的门,已经依稀听到嬉闹的笑声,阿彩顺手把门角的扫帚拿在手上,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嘘”的动作提醒小菀小心。

两人跟随笑声偷偷摸摸从前殿来到后殿的厅堂,躲在屏风后面蹲着,探头探脑窥视里面的情况。

小菀从屏风右边往里看,看到太子被一条丝帕蒙住眼睛,正伸手四处摸索。

贱男人!小菀恨恨地想,回过身来跟阿彩比划着看到的情况。

阿彩搞不懂小菀在比划什么,就从屏风左边往里看,看到厅堂八仙桌底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冲着她做“嘘”的动作。

啊?!偷情偷了这么多年?偷到连孩子都这么大了??阿彩吓得赶紧回过身来跟小菀比划着她看到的情况。

小菀也搞不懂她什么意思,又重新比划自己看到的一幕,两人就这样比划来比划去,当她们发现太子已经摸到了屏风这边的时候,想逃已经太迟了。

“哈哈,抓到你了,让我猜猜你是明明还是小志。”太子抓住蹲着的阿彩,开始摸她的脸蛋,阿彩隐忍不发,向小菀投去求救的眼神。

小菀却吓得自己先爬到一边去,钻到了桌子底下,看见了小男孩,终于明白阿彩刚才比划什么。小男孩礼貌的伸出手,小菀象征性地握了握,紧张关注着屏风后面。

没义气啊!阿彩只好红着脸眼睁睁地任由太子一路从脸摸到了头顶,太子摸到了阿彩收在身后高出脑袋一截的扫帚,发现不对,扯开蒙眼的丝帕一看:沈善柔?!

“你跟踪我?”太子的语气非常不友善。小菀跟小男孩一起从桌底钻了出来。

“你孩子啊,几岁了?长得挺可爱的。”阿彩摸摸小男孩的头,拉家常似地寒暄着。

“请你马上离开。”出乎阿彩意料的是,太子竟然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阿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厅堂的烛火灭了,只剩下门外挂着的两个灯笼照进惨淡的光,飘过一阵哀怨的筝乐后,一个声音从他们头顶若有似无地响起:“我死得好惨啊~~”

大家抬头一看,一件大红色喜服从楼上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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