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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劫难(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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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往徐斯的这边靠了靠,整个人又缩了缩。

徐斯把手上的保温杯放在一旁,轻轻将自己臂膀靠在了江湖的身边。江湖马上就捉住他的手臂紧紧抱住,整个人伏了上来。

她再也没有动了,只抱着他的臂,仿佛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可以让她安稳和安全,她便再也不肯放。

徐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抚她的背,问:“江湖,你爸爸平时怎么叫你的?”

江湖瓮声瓮气答:“小时候他都叫我小蝴蝶,后来就一直叫我江湖。”

徐斯没有再说话,问护士要了一张毯子给江湖盖好。她伏在身边,真像一只栖息花间的小蝴蝶,被风雨扑打得气息奄奄,需要安静地休养。

徐斯仍用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让她知道身边始终有人。

江湖在凌晨的时候醒了过来,右眼仍没法睁开,她勉力地睁开左眼环顾四周。点滴瓶内已经剩下不多的药水,她的身上盖着毯子,身边的男人正端正坐着看报纸。

徐斯的侧影原来有几分像父亲,永远能用最轩昂的姿势适应各种场合,从不会失礼。

江湖想要揉揉眼睛看清楚,手被徐斯捉住,“别乱摸,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涂了药膏。”他叫来护士为江湖拔了针头,又扶着她站起来。

“送你回家?”

江湖头脑仍昏沉,可坚持说:“回浦东吧,明早还有个会。”

徐斯说:“得了吧,三更半夜你还让我开车过大桥,我可累死了。”

她抬头,眯着眼睛看他,果然一脸倦容,便不太好意思了,说:“我家就在隔壁一条马路的小区。”

徐斯大致记得江家的方向,好几年前江旗胜在家中宴请过他和一干生意伙伴,只是那时候江湖忙着学业和富家千金热衷的各类公关活动,没有拨冗列席。

再次来到这间大屋子,他头一个感觉就是大得太过空荡荡了。他那一回来时,这里宴请了极多宾客,反而让屋子有些拥挤。现在只他同江湖两人,一开门便是扑面的清冷气息,远不如江湖在厂里的小办公室紧凑温馨。

难怪她经常不回家。

江湖靠在门口换了鞋,又靠在鞋柜旁喘口气,才想起徐斯还站在门外。

他陪了她这么大半夜,他又没有开车出来。她不是不领情的,只好为难地讲:“要不你也在我家将就一夜?”

徐斯已经推门进来。

他可真是不会客气。江湖无奈,拿了钥匙开了父亲的房门,找了一套睡衣给他,“我爸爸没你这么高,将就着穿吧!”

徐斯看着她又把江旗胜的房门锁上了,知道那里是她的心伤,她这么不愿睹物思人。他接过睡衣,调开目光,看到了电视柜上的江家照片,说:“你和你爸爸很像。”

原来他看到了那张全家福。江湖把相架拿过来,捧在掌心,很稚气地讲:“人人都说我长得像爸爸。”她又问他,“你呢?我见过你妈妈,你不太像她,你应该也长得像你爸爸。”

徐斯说:“是的,可我都快要忘了我爸长什么样子,他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

她又问他:“你爸会不会让你骑在他脖子上?”

徐斯想了想,摇摇头,“真不记得了。”

江湖得意地讲:“我爸会,我七岁的时候还能坐他脖子上。”

她得意的样子像是吃到甜蜜糖果的小女孩,那股子娇憨又回来了。虽然她的眼睛肿着,甚至半张脸都肿着,徐斯却觉得此时的江湖更加稚气而可爱。

他不愿再多想,把江湖手里的相架抽出来,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很能自便。”

江湖还是坚持洗了澡,重新上了药才上床睡觉,睡觉前喝了一杯纯净水,加了两片柠檬。她依旧是她,稍稍恢复,便有她的规律,很能自律。

徐斯想,他也需要自律。

他晚上睡在江家客厅的沙发上,江旗胜的睡衣并不是很合身,有些紧绷,正如他的心。

其实他可以将她送抵之后很有绅士风度地道别,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睡在江家的沙发上,穿着江旗胜的睡衣,身上盖着江湖亲手拿出来的毯子。

心内微微一荡,又刹住。此情此景,若稍有绮念,似有对不住屋内逝去长辈之嫌。终于,他可以把心情平静,去除绮念,静如碧波。只是碧波深处,深如黑夜,他自己也探寻不到。

江湖就睡在隔壁的房内,睡过今夜,她的病势应该会有些好转,明日她还要准时去挂点滴,明早他得提醒她一下。

他翻个身,放稳自己的身体,告诉自己,把这一觉睡好,不要再胡思乱想。

江湖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床,这是她的家,她恍惚以为父亲仍在,穿着睡衣,蓬着头发,睡眼惺忪,还眯着右眼就走出房门。

徐斯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早报。

江湖把哈欠打了一半,蓦然见他好整以暇,才想起昨夜的一切,不期然扭捏起来,收手回来顺顺头发。

此时的江湖,难免是带些初醒的邋遢的,睡衣不整齐,头发也很乱,眼睛仍肿着。

徐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道了一声“早安”,然后收起了早报,先说:“灶台上有白粥,桌上有配菜。”然后又问,“今天还要上班?”

江湖知道自己一副病鬼样子不宜见人,可是却一早就要面对他。但也没有办法回避,她只好讪讪说:“不去了,我在家里和他们MSN连线交流。”

年轻的女孩,总能倒下又爬起来,继续生气勃勃,很快就会恢复。徐斯微笑。他走到她的面前,点一点她的额头,“有松有弛,这样很好。”

江湖用手捂着额头。

徐斯惋惜摇头,“就是可惜眼睛肿得像小馒头。”他在她想要踢他之前,拥抱住她,“省省你的力气,好好养病。”

江湖停住不动了,任由他来拥抱。

她不想承认,昨晚他的拥抱就如同父亲的拥抱,她恍惚片刻,思念如浪潮般汹涌,无法抵抗,于是想要占有更多,以便怀念更多。

江湖的心软弱下来。

怎么会是徐斯?怎么竟然会是他?

他这样志在必得的追求姿态,并不能让她舒服。可是他的拥抱温暖,又让她太想栖息。

江湖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她寂寞了太久,才会这样的软弱。她没有再挣脱徐斯的拥抱。

这是场暧昧的游戏,但是它有一个不堪的冲动的开始,不安的过于互相揣测的过程,还有一个不明的甚至可能会潜藏危险的结果。

父亲在母亲逝去之后,没有再续弦,但是不代表父亲身边就不会有调剂生活的女性出现。之于父亲,之于徐斯,也许一段感情仅仅是生活中的一项娱乐,松弛紧张的精神罢了。

原来这个男人连这个方面都是同父亲相像的。

怎么竟然就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陪在她的身边?

也罢也罢,江湖把手轻轻环在徐斯的腰上,闭上眼睛。闭目塞听,且先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馨。

徐斯叫了出租车把她送去医院才回去公司办公,临走时叮嘱,“把午饭送到医院还是送到你家?”

江湖的心上不期然就会起一些感动,想,这徐斯还是体贴的,只要他愿意对别人好,会做得比谁都周到。她答:“送到我家吧。”抬腕看一眼手表,“大约四个小时以后。”

他想俯身亲吻她,但是江湖把头一扭。

她脸红了。

徐斯笑,就随她心意,不再过分亲昵。他送她进了注射室才离开。

江湖望一眼徐斯的背影,忽有一种难为情由心内升起,细细一想,既难受又好受,让她有点无所适从。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既想快快摆脱,又想分辨清楚,却又害怕分辨清楚。

一时半刻,她竟然有点百感交集。

在输液的过程中,江湖同岳杉等人通了电话,交代好公事。岳杉听说她病了,十分焦急,江湖反而安慰了这位长辈一番。

也许此时自己身边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唯有这位长辈了。

江湖挂好电话,无声叹息,爸爸,其实我们都欠了岳阿姨的情分。

到底有多爱,才会如此爱屋及乌?江湖想,也许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体会。

但是,江湖所想不到的是,她在离开医院时,竟然看见了本该在度蜜月的高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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