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四章 双闹剧（1 / 1）
纯粹酒馆——斯斯门澳城男女最佳聚会地点。
这是纯粹酒馆门前的广告语，幸好这个时代没有霓虹灯一类的玩意，否则一定会出现什么“灯红酒绿”、“红男绿女”一些让人净往歪处想的词语。
当然，合蛋来纯粹酒馆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哪位美女打个屁、聊会天、稍微做个爱，而是他赢了千如草20枚华夏龙币——就有本钱喝个小酒，顺便畅想一番未来的美好生活。
合蛋兴高采烈地在侍者推开玻璃门之后，面带高深笑意进到纯粹酒馆里面。举目望去，这可比麦卡尔小镇的奥纳西斯酒馆强太多了，不说人来人往的俊男靓女，不说灯光摇曳大功率电灯，不说豪华舒适的桌椅板凳，只看橱柜上摆满各种各样的酒，就让合蛋觉得这里是天堂，哦，不，应该是西天。
合蛋来到吧台边坐到一把高脚椅上，转转屁股，还别说，这椅子挺好玩，竟然能转！合蛋闭目享受的同时惊叹，这些年发明的新玩意太多了，他都感觉自己追不上时代的潮流，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悲哀。
合蛋无奈地叹声气，打了个响指——这是他跟某位施主学的，据说可以增加“派头”。合蛋不清楚什么是“派头”，但还是把调酒师引来伸头搭话了：“大师，你准备喝什么酒？”
合蛋忧郁的眼神里满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职业是一名和尚呢？”他瞧了一眼自己的造型，“我今天晚上出来之前还特意打扮一番，难道我的装扮就这么失败？”
调酒师没想到一句话，竟会让客人有些不高兴，他连忙解释道：“大师身上带着一种非凡的气势，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效仿的。就凭这一点，要是再不知道大师的身份，就太对不起生我的爸爸妈妈了。”
合蛋高兴起来：“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这么有悟性！施主愿不愿意来我们乌龙寺做一名和尚呢？”他一定是收徒上瘾了，不过，这也是为乌龙寺的前程着想——乌龙寺太荒凉了，有一个能摆弄酒的人加入也挺不错，起码不用出来就可以天天喝上不同口味的鸡味酒……合蛋还在计划着，即使按照乌龙寺的规定我不能再收徒弟，但我的徒弟可以啊……
调酒师笑起来，没有任何犹豫，他做了一个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摇摇头，说：“大师，你太抬举我了，像我这样一个卖酒的家伙进入佛门清净之地，不是招惹佛祖生气吗？说不定什么时候，佛祖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赏给我几个天雷感受一下……我死不要紧，关键是大师的名声不好听啊。如果别人听说谁谁谁的弟子被雷劈死了，大师以后的香油钱，恐怕就收的少了。”调酒师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最大的目的是想显摆一下口才，但是该死的口才却让他没有进入和尚队伍——几十年以后，和尚这种职业可是相当吃香。
合蛋点点头：“施主说的很有道理，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他灵光一闪，“我刚才给你介绍一种新的职业，虽然你没有答应，但是我也算得上是一位以‘天下众生为大’的光荣和尚。看在这一点的情分上，我的酒钱能不能少些？”
调酒师摸摸脑袋，迟疑着问：“大师，你要喝什么酒呢？”
合蛋扬扬头：“极品红兰地。”
调酒师一下楞住，毕竟华夏国人都知道，这种从法特兰共和国进口的红葡萄酒虽然口味鲜美，但它最大的功能是催情，也就是在性运动之前喝的加料酒。极品红兰地，一直都是那些阳痿早泻的贵族群体喜爱的珍品，他们之中甚至还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上床之前，记得喝一杯极品红兰地，否则你的夫人会一脚把你踢下去。
调酒师醒转过来急忙问道：“大师，你真的要喝极品红兰地吗？”
看着调酒师呆滞的模样，合蛋一方面觉得这家伙太罗嗦了；一方面暗暗想着，不就是来喝杯酒吗？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没见识！他慢慢地回答道：“是啊。”
“大师，你知道极品红兰地是干什么的吗？”
合蛋自命不凡地说：“酒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喝的么？我听一些施主说这种酒不错，所以就想来这里体验一次。对了，酒钱……”
调酒师忙道：“大师，我可以给你减免些酒钱，但极品红兰地可是催情……”
合蛋打断他：“催什么情？”他酒瘾上来了，“快点给我倒一杯，不然我会去消费者权利中心投诉你。”他说这些话，可没有一丝高僧的风度。不过，什么瘾要是上来了，是个人都会抓狂的。
调酒师正要说什么，看见合蛋那忧郁的眼睛中要冒火的样子，只好悻悻地倒一杯递给他。
合蛋几十年的喝酒经历可不是吹的，虽然很多情况下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喝酒，但是论到品酒、鉴酒，他可是一点不输与那些嚣张的专家。合蛋端着薄边的矮脚大肚杯，看着里面晶莹剔透的淡红色液体，叹道：“一串葡萄是美丽的、静止的、纯洁的；一旦经过压榨，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在成为酒以后，就拥有动物的生命。”接着晃了晃酒杯，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香、醇，难能可贵的是酒的清香之中竟带着一缕淡淡的橡木醇香味。”他缩起嘴唇，啜一小口，再次感慨起来，“好酒，真是居家旅行不可缺少的最佳饮料。”
如果调酒师配合一下的话，就应该手举着一个条幅，上面写着：纯粹酒馆出售极品红兰地，欢迎抢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调酒师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直楞楞地等着合蛋说完，然后紧声问：“大师，你没事吧？”
合蛋微摇脑袋，一脸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再倒一杯。”
调酒师不得不惊叹合蛋“海量”了，倒了13杯极品红兰地之后，合蛋才满足地站起来，拿出几枚华夏铜币——他一定喝多了，依照平时的作风，他买东西一般都不会付帐；即使哪个要钱，他也会找借口说：我是向施主化缘……合蛋看着调酒师含糊地问道：“多少钱？”
调酒师搀扶合蛋一把，回答说：“大师，200枚华夏龙币。”
合蛋几乎被调酒师的这番话吓醒了，这不是开玩笑吧？200枚龙币？还不如去抢呢！他闷闷地想到此处，问：“你不是说要给我便宜点吗？”
“对呀，我已经给大师打了9折。”
我靠，打折这种商业术语原来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了。
合蛋楞楞地坐回高脚椅子上，突然拍着脑袋说：“我今天忘记带钱了。”
真是一个拙劣的借口！调酒师表示不在乎地说道：“我并不担心大师能不能结帐，反正我已经知道大师是乌龙寺的和尚，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最担心的是大师下面要做什么。”他反复打量着合蛋，“大师的年纪不小了，疯狂起来可是非常伤身体的。”
还没等调酒师说完，合蛋就像“金刚（这里指的是那只拉风得不像话的古猿）附身”一样狂喊一声，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冲到美女们的身边，抓住一个就撂倒，仿佛人类的祖宗原始人一样干脆，直接趴到上面做着活塞运动。
合蛋把天捅破了，他以为是个美女就能压在身下那个啥吗？他的想法也太简单了。暂且不论合蛋身下的美女是什么身份，只看围过来一大群穿着统一“工作服”的保镖，就能看出他要遭殃了。合蛋就要挺起腰杆真正进入主题，却被保镖一个前蹬腿给揣到一张桌子上。“砰”，桌子并没有像白痴电影中的桥段那样整个烂掉，而是合蛋竟趴在桌子上面继续做着活塞运动……这是一幕让佛祖看一眼都羞愧难当甚至可能自杀的情景，合蛋没有觉得一点不好意思，他依旧沉醉不知归路地和“桌子美女”玩着乱伦。
好不容易才能露个脸，保镖们正要继续发扬“路见不平、抬腿相助”的壮举，却被那名合蛋压倒的美女阻止了，她甚至还一脸回味地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毫无例外，事情有开端就会有结尾。当合蛋把体内精力完全用尽的时候，他才发现几百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一时摸不着头脑，他还奇怪地摸着唏嘘地胡渣子回望众人，那意思是说，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虔诚的佛教信徒，主啊，不，佛祖啊，你应该无憾了。（恶搞，纯粹的恶搞，希望善良的佛祖不要在意。）突然，合蛋在感想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体，刚才所穿的衣服全都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不翼而飞。
这是怎么回事？合蛋正要念一声“阿弥陀佛”，祈求佛祖能给个答案时，又看见那名调酒师，随之先前的一幕幕就像电影倒带一样又重回到他的脑中。
如果合蛋再次大喊一声，认为自己没脸见人，然后撞墙自杀，那他就不是聂道的师父了，更不是“三贱和尚”之一了。合蛋很潇洒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庄重地看众人一眼，说：“各位施主，今天纯粹酒馆的人体艺术表演到此结束。”
我靠，强淫！
合蛋拾起地上的已经破烂的衣服，穿上后，转头望了调酒师一眼：“极品红兰地的味道真的不错，什么时候我还会来品尝。”说完，挥了挥手，不带一个美女地离开了。
酒馆里所有人的头脑里都充斥着这样一个想法：合蛋真是位“货比三家”的得道高僧，以后得去他那里拜访一下，好沾点佛气！那名刚才差点和合蛋进行“双体合壁”的美女，花痴一样对着和尚的背影喃喃地说道：“我要嫁人就要嫁给这样的人，太拉风了，太无敌了，简直就是无敌……老霸王！”还好美女没口误或者颠倒一下，否则合蛋就成老王八了。
终于回到乌龙寺了，合蛋揉着痛得厉害的屁股——刚才保镖的那一脚太没人权了……他忽然又想起出门之前说的那句“难道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大事吗？”，不禁很是得意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太了不起了，合蛋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墙壁骄傲地走向卧室。
时光如梭，光阴似大便。
聂道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哈欠，看了看赌场里面的那台落地钟，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他推了推旁边正在赌得兴起的千如草，问：“施主，回去睡觉吗？”
千如草一直纳闷了，今天的手气怎么这么背？几个小时没过，竟然输掉10枚华夏龙币。10枚华夏龙币啊！千如草懊恼着，怎么一转眼就到别人的口袋里了呢？听见聂道问自己，千如草摇摇头看着桌子上“大”、“小”两个字，犹豫一番，还是把1枚龙币压在“小”的上面。
庄家没有技术含量地吆喝几声：“买大买小了。”同时，手中的毂盅不停的摇晃着，数十位赌徒像斗鸡一样嘈杂地喊着：“大……小。”如果这些人组成一个拉拉队，肯定会唤醒沉睡中的华夏人民。
毂盅打开，3个色子转了几圈后停下来，上面的白点显示出结果——大。几家欢喜几家忧，千如草输了。
一位赢钱的赌客奚落道：“鬼手神千，也不过如此嘛！”
千如草面色不悦起来，他“哼”的一声掏出几乎所有的华夏龙币全部压在“小”上面。接下来又是一番聒噪，当然，最后的结果千如草又是输了。
正戏要来了，很清楚这一点的聂道打起精神，问：“施主，你还有钱吗？”
千如草摸了摸口袋，终于拿出仅剩下的1枚华夏龙币。
“太好了！”聂道叫起来，“恭喜施主，你还有翻本的机会。”
千如草知道自己该出杀手锏了，否则就会血本无归，更可怕的是明天没有赌资来赌博，就糟糕了。他举起右手，喊了一句英苏兰联合王国的俚语：“Music！”
赌场里面的助兴乐队像接到圣旨一样，立刻拉动手中的乐器，奏出一支美妙的乐曲——莫特札的安魂曲。飘渺的乐曲让其他赌徒都陷入到其中，千如草就趁这段时间换上一套标新立异的衣服：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接着，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团假发戴在头上。就这样，正派的“鬼手神千”千如草变成一位伟大的……人妖。
千如草就在这段能激发睡欲的音乐之中跳着优美的探戈，轻举兰花指，把最后那枚华夏龙币依旧压在“小”上。
庄家沉沦在千如草的“美貌”里，他觉得千如草那两撇小胡子实在太可爱了……工作时不专心就会引起失误，庄家的目光全落在千如草的身上，对摇出的色子根本就没细看。
千如草一喜，娇声说道：“是小喔！哎呀，不好意思喔，我赢了啦。”说着，把赌桌上面的钱全都抱到身边，对聂道使了使眼色，两人把所有金币都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千如草就这样如法炮制，不知赢了多少盘，反正他和聂道两人实在没办法再把钱装进口袋之后，他这才道了个“万福”，牵着聂道的手迈着猫步走出赌场。
赌场里面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呕”的一声吐个翻江倒海、吐个遮天避地、吐个翻云覆雨、吐个欲罢不能、吐个……直到实在吐不出什么，晕到在地上才结束。最后倒在地上的庄家在昏迷之前还想竖起大拇指，感慨一声：“太强了，不愧为鬼手神千！他不是人妖，他应该被称作妖人！”
刚走出赌场，聂道神色复杂地看着千如草说：“你总是到最后用这种方法出千，一点新意都没有！”
千如草不在乎地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对于一个伟大的赌徒来说，赢钱才是目的，其它的根本无足轻重。”
聂道也非常释然的说：“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他摸了一下口袋，“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报酬呢？每次都让给你拿钱……”
“老规矩，10枚华夏龙币。”千如草随手给了他。
聂道急忙接过来，珍宝似的装起来。千如草见状奇怪地问道：“我好象给你不少华夏龙币了吧，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聂道神秘地回答说：“我有大用。”
“什么用？”
聂道看着不远处的银天堂，笑而不答，神色之中充满着遐想。
“哦，我知道了。”千如草狡诘地顺着聂道的目光望去，只见银天堂的二楼墙壁上正打着一个巨大条幅，反射着白炽灯的光芒，每一个字都清晰异常：热烈庆贺不拉伯酋长国公主云箩·错于华夏历4687年10月1日莅临本店，届时本店将会举行一系列的优惠活动，100枚华夏龙币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今天是华夏历4687年9月30日，月亮早已被乌云遮盖，但聂道相信明天一定是个晴天，明天晚上也一定会有一轮皎洁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