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三部天真年代 5.亲子于希（1 / 1）
多思和季晓蓓陪着昏迷的于羝，这时方芳也闻讯赶来，拉拉多思问：“你爸爸怎么了？”多思回答说：“被我哥气了。”
“怎么会这样？”方芳说完就向忧愁的季晓蓓安慰着说：“阿姨，别担心，会好的。”季晓蓓也点点头说：“但愿吧。”
季晓蓓执意要陪在于羝身边，多思就和方芳下楼去买快餐了。
“多思，你爸爸到底为什么会被你哥气成这样的啊？”方芳问着低迷着情绪的多思。
“就是那个高宁儿呗。”方芳奇怪这事，和高宁儿什么关系，“高宁儿是高严的女儿。”方芳也听闻过高严，只是当初没联系在一起而已。
“富家千金，怪不得用这么贵的LV包包。”方芳还在惦记着高宁儿那个包包，毕竟女人嘛，这些都是当追求的。
多思对方芳说：“我也不清楚我爸上一代的事情，不过我感觉这事情和高严肯定有联系，昨天听我爸和我哥的谈话中，和我大妈，就是我哥的妈妈上官虹雪有联系。”
方芳知道多思跟自己说起过于希母亲上官虹雪的事情，“就是你那个跳楼自杀的大妈？”
多思点点头，对方芳说：“等等爸爸醒了，千万比说起这些事情。”
“嗯，我明白。”说完，方芳走进快餐店买起了晚餐，多思则走到旁边的小店里买了包利群拆开抽了起来。
“多思，你怎么现在抽烟了？”买好饭菜出来的方芳对多思抽烟非常吃惊，“我心烦，最近心烦的事情太多了。”多思说完，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一踩，对方芳说：“其实也没什么，总感觉在大学里什么事也没，一出来，什么事都发生了。”
“不说这些了，走吧。”多思见方芳愁眉苦脸的样子，搂住她的腰说：“刚才上午我心情不好，对不起啊。”
方芳一仰头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回家了也很难过。但是明天总是美好的，大家一定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多思点点头，和方芳回到病房。
“饭买来了，阿姨，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方芳看着依旧呆坐看着于羝的季晓蓓，便马上拿出饭菜，放在桌子上。
季晓蓓无神地看了看饭菜后，对多思说：“你们先吃吧，我不饿。”这下大家都吃不了饭了，多思拿着盒饭对季晓蓓说：“妈，吃点吧。”
“是啊，阿姨吃点吧，这样我和多思都不放心。”季晓蓓搭在方芳手上说：“唉，还是你们最让我们省心，你们吃吧，不然等等菜都凉了。”
多思这么多年明白母亲只要不愿意，再怎么说也没用。就示意方芳吃吧，不用管季晓蓓了。
于羝就在这时醒了过来，看了看正在吃饭的多思和方芳，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季晓蓓，笑了笑说：“我这是何苦呢？”
“对，你说这话就对了，何苦啊！”季晓蓓扶着于羝坐起来，然后拿了盒饭，对于羝说：“先吃饭，吃饱了你再说，我肯定听你说。”
多思和方芳也是第一次看到季晓蓓如此说话，居然一句也不责备于羝冲动得昏迷。
“晓蓓，你说着于希到底着了什么魔了，和……”于羝说到一半，看了看正在吃饭的多思和方芳后停了下来，吃了一口季晓蓓喂过来的饭菜。
“爸，妈，我们吃好了，你们聊，我们在外面说点事情。”多思觉得父亲要和母亲讲小秘密了，不是自己该听的，就拖着方芳出去了。临走时还说了句：“妈，有事叫我们就是了。”
见多思和方芳出去后，季晓蓓就说：“你真的是福气好，儿子多懂事。”
于羝想起了那个60万，苦涩地一笑说：“你到现在还来笑话我啊。”说完，又坐起来一点和季晓蓓正要说，却被季晓蓓拿来的外套给披上了：“小心着凉。”
“你还记得高严吗？”于羝问季晓蓓，“当然知道，就是那个差点让上官虹雪自杀的高严嘛，杭州十大企业家。”季晓蓓在医院，知道的事情比于羝肯定多。
“那他有个女儿知道吗？”于羝刚说完，季晓蓓就听刚才多思和自己说过，忙说：“高宁儿嘛，和于希好上了。你反对是吧，才成这样的。”说完，给于羝身上渐渐滑落的外套又提了提。
“恩，你说这于希好好的恋爱不谈，、非和他们家谈，你说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妈。”于羝一说到这个，就马上情绪激动了起来。
“别激动，这事按我说，都上辈人的事情了。要我说，真的于希能和高宁儿好好谈恋爱，好好结婚，好好过日子，那也未尝不可啊。”季晓蓓觉得这上代人没必要牵扯到下代人的生活里去吧。再说高严只是用情不专，见利忘爱了而已。
“不行。”于羝的怒喝，让季晓蓓吓了一跳。可转眼他又立即失落地说：“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对不起上官虹雪。”
“老于，别这样，于希万一以后和高宁儿的日子过得好，应该不会让你觉得对不起上官了。”季晓蓓还不知道，那次于羝母亲死前递给他的那封信的内容。
于羝看了一眼对季晓蓓说：“于希是我的孩子！”季晓蓓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呆呆了很久后问于羝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等等回家我给你看那封她的亲笔遗书，以及亲子鉴定。”季晓蓓听完于羝平静地说完后，身子稍微瘫了点下来问：“那于希知道你是他爸爸吗？”
于羝摇头说：“他要是知道，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于羝也清楚，这个时候和于希说自己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是伤害了于希的心灵，搞不好，比现在还要差，甚至疯狂。
多思和方芳在门外聊了很长时间后，方芳说有点晚了，想回家了。“那我去和我爸妈说声，我送你去。”
方芳阻止说：“你爸爸身体不好，你陪他吧。“多思见父母一直不喊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就对方芳说：“他们没叫我，估计没什么事。我去看看，没事就送你回去。”
一推门进去，见父亲靠在母亲身上，哭泣着。多思背着他们，说了句：“妈，要是没事我先送方芳回家去了。”
一听儿子叫自己了，于羝迅速地坐好，季晓蓓对多思说：“那你去吧，早去早回，等等还要送你爸爸回家去呢！”
“恩，我知道了，马上就回来。”多思出了门，和方芳一起回家的路上和她说：“刚才我看到我爸爸在哭，他从来没哭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哭。”
“或许你爸爸被于希刺激到了吧。”方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多思父亲哭泣是为什么？
两人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也是在一起这么久的原因，很快就走到了方芳家门口。多思说送方芳上去。“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吧，你快去照看你爸爸吧。”
多思点点头，转身朝医院走去。没走多久，方芳就打电话过来让自己去他家。
一走到门口，见方芳坐在自家楼剔正在哭泣着，见多思上来抱住他说：“他们好凶啊。”多思说：“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方芳家敞开的大门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多思拉着方芳走进家里，只见做着几个应该是社会上混的流氓。其中一个看似打手类型的身材，正在对方芳母亲怒斥着：“你说这几天就还，你几天了，还没还。”
另外一个贼眉鼠眼模样的正甩着张纸条对方芳父亲说：“借据在这里，别说我们来闹事。”说完隔着很远给方芳老眼昏花的父亲晃动了几下。此刻方芳父亲已经气得人在颤抖了起来。
“各位，我最近是没什么钱，要不宽限几天？”方芳母亲韩彩英不断地哀求着他们，多思上前一步说：“她欠了你们多少钱？”
“不多，正好50万。”贼眉鼠眼转过来看了看多思后淡淡地说，“怎么，你给他们还是不是，也行！”
多思走过去，看了看借据，又问一旁低头着的韩彩英：“是不是你写的？”看到方芳母亲难为情地点点头后对方芳说：“去把钱拿来还给他们。”
方芳走进自己家的卧室，把刚才早晨多思给她的一大袋钱拿出来递给多思，多思拿走其中的十捆1万的，一扔给了他们。
点完捆数之后，贼眉鼠眼地把借据递给多思后，又对韩彩英说了句：“算你运气好，找了个好女婿，以后还可以赌！”说完带着几个人扬长而去。
多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流氓离去之后的场景。颤抖的方芳父亲，低头不语坐在一边的方芳母亲，以及看着自己的方芳。
“要不我先走了，方芳，你好好安慰你爸爸。”多思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人家的家事自己管个什么啊，方芳也跟在后头打算送送多思。
就在刚要跨出门去时，“多思，谢谢你了。”方芳父亲站起来，走到多思面前正欲跪下谢他，多思一把扶住说：“叔叔，这钱是我借给方芳的。不用这样。”
多思没敢多想，匆忙跑下楼去，方芳在后面对多思喊着：“谢谢你啊。”多思台头看了看楼道中央的窗户伸出头来的方芳，“没什么，早点睡觉。我走了。”
坐在病房的多思一直发呆，季晓蓓问多思：“多思，你好像出去了一趟后，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是心理医生，一有反常就看得出来，尽管多思并没有很刻意。
“妈，没什么，只是担心爸爸而已。”多思说完看了看正在看着自己的于羝，见他正在用眼神和自己做暗示，应该是别说钱的事情。
“你爸爸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看要不我们送他回去好了。”季晓蓓虽然是医务人员，但是她不喜欢病房的味道。
于羝起身穿好衣服，多思掺扶着他，来到楼下。季晓蓓发动车子朝家里开去，路上季晓蓓问多思：“还有没有找工作啊？”
“没，最近事多。”多思这么一说，季晓蓓就反问了：“你才几岁，事多？”在季晓蓓眼里，多思永远是那个在自己怀里的孩子。
于羝说了句话：“多思，如果你找工作难，就干脆来我这里吧。我也老了，身体一直也不太好。”说完于羝就咳嗽了起来。
“你少说几句吧，都成这样了。”季晓蓓很心疼地对于羝说着，又马上对副驾驶坐着的多思轻声说：“以后千万不要在你爸面前提于希。”特别是说“于希”两字的时候，声音非常轻。
晚上多思和方芳发了几条短信问了问家里的事情，方芳说：“就是爸爸和妈妈吵了会，我妈说以后再也不去赌了。”
“那挺好的，能改正就好啊。”多思希望方芳家太平点，这样自己就很高兴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方芳刚发过来，我就看到手机画面，已经出来于希正在跳动的名字。
这么晚了，于希的电话如同划破长空的一道闪电，让多思在刚刚水深火热中刚刚脱身之后，又一次陷入了水深火热。
“多思吗？”于希说话很平和，似乎白天与父亲的对话一定也没影响到他的情绪。
“哥，有事吗？”多思小心翼翼地问着，声音很轻。
“你上次不是说要来我公司上班吗？我决定聘用你。”
多思的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倘若让刚刚恢复的父亲知道，那可不得了了。
“怎这样吧，给你个价格好了，我先付你30万用来抵消方芳家的贷款。接着你做一年，我再给你30万。”这个开价多思知道，于希似乎想帮助他。
多思对于羝说：“哥，我想想好吗？”
“行，等你电话。”于希说完就挂了电话。
多思躺在床上想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眼下方芳家，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这样做，无形之中又间接伤害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