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二部平淡年代 22.硝烟再起（1 / 1）
我刚写好，此刻天要亮了，看电影入迷了，呵呵。自从于羝再次合伙之后，比以往和老义合股那会，是勤快多了，白天早晨睡到11点起来，随便胡乱吃个中饭，就直接开车去饭店帮忙了，当然于羝清楚，老义最近要谈恋爱，比较忙，自己应该多去去店里。
季晓蓓也很体谅如今的于羝，在家一个人陪着多思做作业，“妈妈，为什么爸爸现在每天晚上不陪我们吃饭啊？”多思这么问，季晓蓓就摸了摸他的头说：“因为爸爸在赚钱，赚了钱，妈妈和多思才能生活得更好啊。”
从小懂事的多思理解妈妈的话，说：“那多思以后一定好好读书，长大也赚很多钱，让妈妈过上好的日子。”
季晓蓓高兴地笑着，看着儿子一天一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懂事，内心也无比的欣慰。“多思真乖。”自从于羝每晚忙到深更半夜才会来，多思总是自己做完作业，然后自己上床睡觉。向来不需要父母为自己操心。
于羝回来洗完澡，钻进被窝惊醒了熟睡的季晓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于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忙得要死，一直没什么照顾过老婆孩子，还要吵醒她。
“回来了啊，最近店里怎么样？”季晓蓓眯着眼睛问着于羝，“还不错，就是晚上夜宵弄得太晚了，所以每天都2点才回来。”
“现在赚钱难，我有几个朋友下岗后，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于羝点点头，想转身睡觉，季晓蓓用手挑逗着于羝的身体，问：“多久了？”
“晓蓓，太晚了，早点休息吧。”季晓蓓听于羝这么一说，就叹了口气继续睡觉，于羝背对着她说：“对不起，我有点累。”
季晓蓓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均匀地呼吸声音，于羝也没多想什么，就熟睡起来，忙一天，到晚上不是死猪一趴睡着就是怪事了。
老义和裴凡之间的谈恋爱很快就结束了，都是过来人，什么也没办，就去登记处拿了个结婚证，裴凡叫自己的儿子叫老义爸爸，老义的女儿则看着这个后妈什么也不说。
但是他们4个人打算去外面玩一个月再回来，算是蜜月形式，于羝介绍了一个好地方，云南丽江，结果还真的举家前往了这个纳西文化的地方。
这个月于羝一个人唱独角戏了，以前老义还时不时地来一趟，现在什么事都得自己做了，更加的忙碌让于羝对季晓蓓晚上睡在一起丝毫没有任何想法。
季晓蓓也越来越明白于羝为什么回到家没和自己说几句就睡了，他是真的累了，累的人还记得什么情调，除了睡，就是吃了。
尽管季晓蓓的心灵是谅解于羝的，但是她是个女人，家里的男人虽然为了家在不断地赚钱，但是自己为什么又感觉到了孤独呢？
每个夜晚季晓蓓自于羝一躺下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终于有一天憋不住说了句：“于羝，你能不能关心关心我，我很孤独。”
这让于羝才明白了自己该履行下丈夫的职责了，但是整个过程，按照季晓蓓之前和于羝的原有准则来衡量，这一次非常糟糕。
“晓蓓，对不起。”季晓蓓只能抚摸着于羝疲惫的身体，淡淡地说：“没什么，睡吧。”可是于羝清楚，自己是不是该多陪陪季晓蓓了。
就在于羝又一个忙里忙外的晚饭时间，季晓蓓打了个电话给于羝说：“羝，我晚上要和同事吃顿饭，我让我妈接多思去吃饭了，我回去的时候会去接的，就是和你说声。”
“噢，我知道了，晚上回家路上小心。”于羝挂了电话，继续招呼客人，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今天季晓蓓吃饭，从来没想过季晓蓓会跨出如此的第一步。
在两岸咖啡的大厅，季晓蓓正在和院里新来的心理医生史松明一起吃饭，这个才40岁的男人，长相非常俊郎，而且是博士研究生。今天这顿饭，是他提议来吃的。
“史医生，你的车子不错嘛，刚买的？”季晓蓓看着窗外那辆崭新的奥迪A8随口说着，“恩，刚买，按揭的。”说完史松明用叉子叉了块切开来的牛排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季晓蓓虽然45将至，但是风韵尤存，再说自从她和于羝结婚后，确实没伤心过，或者难受过很长时间，自然皮肤衰老也就变得缓慢了许多，这让很多朋友都羡慕不已。
“季医生，我听说你的丈夫和我一样大，是不是这么回事？”季晓蓓笑了笑回答说：“史医生消息真灵通，不错，确实和你一样大。”
“那你的妻子几岁呢？”季晓蓓随口一问，想不到史松明居然忧伤地说：“我的妻子已经过世了。”
“噢，对不起。”史松明放下叉子，摆摆手说：“没关系。”季晓蓓又问：“那史医生没有再娶吗？”史松明摘下他的金丝边眼睛，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说：“没想过。”
“还是说说你吧，你丈夫做什么的啊？”大家都是没话题找话题，随便聊聊，季晓蓓苦涩地说：“就在清河坊巷和老义一起合股开饭店，老义你不认识吧，就是我们院里那个眼科的裴凡，刚刚和他结婚，这会说是去了云南丽江玩玩，搞得我家那个天天起早摸黑。”
“男人忙点好，事业有成，家里宽裕。”史松明说完，季晓蓓叹了口气说：“现在都晚上2点才回家，早晨我醒来，他睡得和死猪一样，每天这样，我宁可不要这钱的。”
“想想这话也对，季医生，你和他沟通过吗？”大家都是心理医生，最讲究的就是沟通，季晓蓓苦笑：“能沟通，就不会叹气了嘛。”
“季医生，我肯定你家的那位很有自己的想法，沟通很难。”季晓蓓摇头说，“也不是这么说，就是他累，你知道饭店很辛苦的嘛，回到家他说累了，一睡，你再有理也白搭。”
史松明总是微笑着听季晓蓓诉苦，大家虽然才认识不到一星期，但是因为职业相同，彼此说话也不必介意什么，季晓蓓其实也很想和史松明聊聊，至少自己的心理压抑可以缓解点，或者说他可以安慰自己几句也好。
这个晚餐让季晓蓓觉得史松明不但为人坦诚，而且对事情的看法不象自己那么刻薄，总是能理解别人的痛苦，然后加以开导，到最后甚至帮于羝说起了好话。
最后史松明接了个电话，季晓蓓很理解，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不愧是博士生，说出来比我们这些本科的就是不一样。”
“见笑了，我哪敢在季医生面前班门弄斧。”史松明边客套着，边喊着买单，整顿西餐吃了史松明5000多块，让季晓蓓觉得不好意思，说要自己来付，“难得的，别介意。”史松明付了钱后匆忙跑了出去，发动车子还不忘记伸出头来问季晓蓓：“先走了，明天院里见了。”
季晓蓓向他摆摆手后，也打开自己的车门，发动车子去接多思回家。
等多思睡着了，季晓蓓冲了个热水澡，打开电视靠着床背看了起来，这种生活季晓蓓有点感觉孤闷了，天天如此，自己看电视直到睡着，然后于羝半夜三更的回来，关掉电视，钻进被窝，有时自己整晚失眠，有时天亮才入睡，没过1个多钟头，要去上班了。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尽管于羝曾经说过晚上自己去睡书房，可这样自己又觉得对不起为家如此辛苦的于羝，总是左右为难，身在悬崖。
渐渐地季晓蓓开始熟睡，居然自己梦到了史松明开车他那豪华的A8来到自己面前，打开车门说：“晓蓓，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自己也就跟着坐了上去，然后不知道史松明开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如同人间仙境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拉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游荡在如此美好的地方，就在这时，季晓蓓的梦惊醒了。
“又吵醒你了，对不起。”季晓蓓看到劳碌一天的于羝，把这句自己几乎一天里唯一听到于羝的话居然加了个又字，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没什么，多思最近身体不太好。”于羝一听说多思身体不好，忙问：“没什么吧？”季晓蓓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像精神不太好。”
“我明白了，有时间我会陪陪他的。”然后又对季晓蓓说了句：“今天老义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再过一星期就回来了，他说丽江实在太好玩了，都不想回来了。”
“噢，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季晓蓓准备忍受失眠或者孤独的感觉了，“老婆，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你和多思，不过老义一回来，我就会好好补起的。”于羝这么说了，季晓蓓只有背对着他暗自流泪，“没事，生意要紧。”整晚季晓蓓都想着和死去的程东锐如此相似的绅士男人史松明。
第二天季晓蓓刚停好车子，下车往一号楼走去，史松明正好也从A8下来，和自己打起招呼：“季医生，早。”
“早，史医生。”季晓蓓也礼貌地回应着，却想了昨晚那个梦，不禁脸色一红，“季医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史松明一问，季晓蓓忙推脱说：“没什么，只是早晨风大，有点难受。”
“噢，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办公室。”史松明径直地往前继续走，季晓蓓则走进已经到了门口的办公室。
史松明进了办公室后，就用内线和季晓蓓打了个电话，问了点昨天自己和季晓蓓说的那些法子，“不知道季医生你有没有和他交流沟通呢？”史松明说完，季晓蓓又叹了口气说：“我没睡的时候，他不在，等他来了，把我吵醒，他已经睡着了。”
“季医生，这样不是办法，我觉得你是不是下班该去他的饭店，坐下来趁吃饭的时候你和他好好谈谈，这样下去，季医生，你会被拖垮的。”史松明不是危言耸听，季晓蓓自己也清楚目前晚上这种状态，自己确实精神相当疲劳。
“史医生，我晚上和他去谈谈，谢谢你啊。”季晓蓓见外面有病人进来，就对史松明说：“不好意思，来病人了。”
“恩，你忙。”史松明挂了电话，抬起头对坐了许久的病人：“不好意思，我们开始吧。”
晚上季晓蓓下班后，就去接了多思，然后直奔于羝的饭店，多思在车上问季晓蓓：“妈妈，今天是不是去爸爸的饭店里吃饭？”
“对啊，妈妈要和爸爸谈点事，所以去那里吃饭了。”季晓蓓一边摸着多思的头，一边开车，车子堵着堵着就到了饭店门口，多思一跳下，就对着站在门口的于羝大喊：“爸爸。”
于羝好久没和儿子玩了，虽然每晚回来都去看他一眼，但是他都已经熟睡，早晨多思醒来，于羝早已经睡着。所以一直以来，两父子居然快2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了。
“晓蓓，你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吃饭？”季晓蓓把包递给于羝，说：“我找你谈点事情，你每天这么忙碌，只能这会里谈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于羝等着季晓蓓说话，却听到有人叫他，立即跑了过去，临走前和多思说：“多思去点菜，想吃什么吃什么。”
“多思，来，我们去点菜。”季晓蓓牵着多思的手，慢慢地看着所有的菜，就在这个时候，冯蕾意外地踏进了这个饭店，季晓蓓见过冯蕾，去学校接多思经常见到，以前于羝向她坦白了自己和冯蕾的事情后，季晓蓓一直总是见到她很尴尬，“今天她来干什么的？”季晓蓓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他们瞒着我在偷情？”
“冯老师。”多思见到冯蕾就立即叫了起来，“多思，和妈妈在这里吃饭啊。”多思点点头说：“这是我爸爸开的饭店。”
“哦。”冯蕾礼貌地对季晓蓓笑笑，问：“于羝改行了？”
季晓蓓看到这个曾经想夺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心生恨意，没好气地回答说：“是啊，于羝很早就改行的。”这时于羝走过来，看到这个尴尬的场面，忙笑着说：“冯老师，难得啊，今天我请，来，小马，带冯老师点菜去。”
然后转过头，对季晓蓓微微一笑说：“老婆，菜点好了吗？”想不到季晓蓓生气地把于羝手里的包一把夺过来说：“不吃了。”然后牵着多思的手说：“多思，我们走。”
于羝只好呆呆地看着季晓蓓生气而走，一直以来他明白，和季晓蓓解释就等于掩饰，所以他从来不解释，只是一直做不让她怀疑自己的事情，但是今天，于羝看了一眼正在点菜的冯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