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一部黑暗年代 22.心悬两人(1 / 1)
如果说安卿是于羝和上官虹雪感情的牺牲品,那么水若则是于羝同安卿与上官虹雪感情纠缠的牺牲品。
牵着水若的手走进饭店的于羝,发现员工的看自己的眼色居然和以往不再一样,而目光的落点就在水若身上。
“于羝,你来了啊,吃饭?”合伙人如同以往一样,对于羝更换女友从来不过问,相反地每次都会夸她是那么的漂亮,而且从来不搬出于羝以前的女人用来比较,毕竟这样不会显得矛盾。
“恩,给我拿一箱西湖啤酒,给我弄个包厢。”于羝对服务员说着,然后转过身对水若说:“你去点菜吧,想吃什么点什么?”说完于羝就跟着合伙人上楼谈了点事情。
“于羝,先别谈店里的事,先谈谈关于你的事吧。”于羝疑惑地看着合伙人问:“我有什么事啊?”
“你怎么和上次那个不好了吗?虽然这个也不错,蛮漂亮的,不过我总觉得她比上次那个显得那么的妖气。”这是于羝第一次听到合伙人对自己女人的诚实评价。
“多想了,一个朋友,一起吃饭而已。”于羝不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和安卿分手,和她,一个曾经在足浴工作,还有毒瘾的女孩子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噢,那就好,那就好。”合伙人似乎放心了许多,于羝也知道,毕竟他比自己年长十多岁,对人的看法不是没有根据的,而且他们的心态就是求安稳。“老板,菜已经开始上了,下面的小姐问你下不下去吃饭?”伙计探了个头进来问着,“恩,我马上就下去。”
“先去吃饭,咱们的事情下次也可以谈的。”合伙人把于羝送到门口,不停地往楼下推去,“我说你今天怎么很奇怪?”于羝感觉到他的奇怪,随便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心情有点不好。”说着就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于羝进去就打开啤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也不管水若动不动筷子,喝够了放下瓶子时,才看到水若呆呆地看着自己,“怎么了,我今天有点压抑,想喝点酒。”说着给水若抽出筷子递给她:“吃吧。”
“你是不是有很痛苦的事情?”水若感觉到于羝进来就要了一箱啤酒,应该是遇上了最难受和痛苦的事情了,“是不是因为我,如果因为我,我可以离开。”
“不关你的事,你吃饭。”于羝又仰头咕咚咕咚地开始喝着啤酒,“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了,你应该高兴啊?”于羝看着水若的苦瓜脸终于忍不住说了这话。
“真的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啊。”水若知道于羝痛苦不是因为要和自己分开时,高兴地吃了起来,“多吃点,我看你挺瘦的。”于羝这几天发现水若越来越瘦了。
吃了会,于羝仍旧在自己不断的喝酒,甚至连话都不说,水若就放下筷子问了起来:“羝,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啊?”
“没什么,分手而已,我不难过。”于羝想起了安卿,也想起了上官虹雪,心头涌起了一种无法用啤酒来麻木的难受,放下瓶子时,已经泪流满面。
“别难过了,一切会好的。”水若把椅子移动得很靠近于羝,并用手抱住他,“羝,和她分手了是不是很难过?”
“没什么,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于羝迅速地擦掉自己脸颊上的眼泪,继续提起瓶子喝了起来,不时地看看水若,转成笑脸说:“今天第一次和你吃饭,高兴点。”说着把一块鸡肉夹到她的碗里。
“其实是她说的分手,这样也好,对大家都好。”于羝自我安慰了起来,想让水若不受自己的感情影响,而导致这顿饭变得索然无味。
“羝,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放心,我相信明天会更好的。”说着水若也夹了一片鱼给于羝,看着他吃了起来,高兴地也吃了起来。
离开时,合伙人又在门口夸了水若一大通,搞得于羝说:“我说您老不累吗?天天夸别人是美女的口水还是留给自己家的老婆吧。”于羝这一说,他还真的不说什么了,似乎触及到了他的心坎里那块伤疤。、
“不说了,不说了,于羝慢慢开,我刚才看你来的时候开得很快,现在杭州车祸挺多的,报纸上老在说。”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去,于羝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眼眶中的泪水,见这么多员工在,也不好意思说,就牵着水若回家去了。
不知道安卿搬好了没有,也不知道上官虹雪开机了没有,于羝开着车,一路上就想着这两件事情。
“晚上还是去我家吗?”水若问着快要走神的于羝,“噢,去你家。”
“那你开错路了,算了,前面绕个圈吧。”水若知道今天对于羝来说可能走神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走进家门第一件事,于羝就是给安卿发了条短信问是否已经搬好家了。“恩,搬好了,羝,以后你一个人要多保重了,关于工作,你有要说的吗?”安卿又和自己提起了工作,看样子她怕自己在乎。
“没事,既然不能做恋人,做朋友也可以嘛。”于羝按下发送按钮时,是那么的艰难。
“那好,就这样,晚安,以后大家还是晚上能不联系就不联系,还有代我向你妈问声好,说声对不起,我做她儿媳妇没这个福气。”于羝理解安卿,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她既然和自己分手了,一定能做到再也不来找自己,不象上官虹雪对自己。
水若则洗完澡已经出来,独自看着电视,任凭于羝一个人发着短信,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这也是必须煎熬的一种过程,至少这样于羝会和别人有个最后交代。
“水若,我想去外面走走。”于羝起身要打开房门时,对她说道,“噢,你去吧,我在看电视,你早点回来,外面有点冷。”
于羝下了楼,是给上官虹雪打电话的,其实水若也知道,于羝不是去楼下走走,而是给他放不下心的两个女人中某个人或者两人都联系下。“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于羝听到“停机”时,手机居然不小心从自己手中滑落了。
上官虹雪为什么连停机都搞出来了,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是在逃避自己,还是逃避我。如果说她关机,于羝还有点希望,但是她停机,或许代表着这个号码她将永远的不再使用,换句话说,她将永远不再和这个号码上有联系的人不再联系。
自从和上官虹雪雷迪森一晚之后,于羝确实又开始被她的肉体深深地吸引住了,也对她的多情给诱惑住了。但是这几天下来,似乎上官虹雪又把这种关系莫名其妙地在断绝,虽然不是一刀切,但是已经也断得差不多了。
“上官啊上官,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干什么?”于羝疯狂地在那块空地上嘶吼着,此刻月光照到于羝的脸上,已经眼眶湿润,自己是多么地想她,哪怕说一句话,自己都那么地有安全感,但是现在她没有理自己,也不愿意自己能和她说话,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羝,外面很凉,当心感冒啊。”水若提着外套走到蹲在地上独自抽烟的于羝旁边,给他轻轻地盖在身上。
“水若,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回来,好吗?”于羝站起来,把水若送到了农民房门口,然后又一个人低着头朝原来的地方回去。
水若站在门口,看着于羝往日来自己足浴店时满脸的自信相比,现在可以说是低糜不振到了极点,她心里很疼痛,毕竟她是多么希望于羝能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在一起后会让于羝这么痛苦,她没想到,甚至想过如果是这样,干脆于羝还是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水若躺在床上时,还不忘记从窗口看看就在不远的于羝,依旧一个人蹲在墙角,抽着烟,烟头红起的时候能照亮他那阴郁的脸庞。毒瘾也随之而来,让水若在床上不断挣扎,她想看看于羝,或许能给信念,让她支撑下去,却已经不见他人。
“水若,你……”于羝打开门时看到她痛苦挣扎的样子,就知道毒瘾已经发作,甩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抱住水若不停地说:“我来晚了,让你难受了。”
“不晚,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晚,只要你心里还有我,不管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很高兴。”水若蜷缩在于羝的怀抱里感到无比的温馨,而毒瘾也渐渐地随着信念而退去。
“羝,你真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有你真的我不敢再奢求什么了?”水若恢复了常态之后,脱离于羝的怀抱,钻到被窝里看着于羝说:“睡吧,有点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
于羝躺下后,水若从后面抱着于羝问:“好好睡,别想其他的事情了,你比以前也瘦了,明天我给你去买点补品吃吃。”却发现于羝已经沉沉地睡去,但是她不知道他是装睡。
刚走进公司,就看到萧寒一个人开着车子进来,并没有安卿。“怎么你一个人来上班?安卿呢?”于羝问着萧寒。
“安卿病了,不过是感冒,休息一天就好,我叫了医生去自己家里给她看,你放心好了。”说着便走进电梯。
“你呀,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个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于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照顾她,只能托付给这个自己总觉得靠不牢的萧寒。
“我明白,于经理。”电梯开了,于羝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和萧寒分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安卿病了,这对于羝来说又是困扰,他发了条短信想问问是否好转?而手机却如同死猪一般的睡着,毫无回复的讯息。“她一定不愿意再和我说话,不管自己病得多重,她都不会再告诉我了。”于羝心里想着,随意地翻看着手中的文案,却又被韩总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小于,圣诞舞会你筹划得怎么样了?”韩总一说,于羝才记得原来老总有这么一事叮嘱过自己,“最近有点事,忙得给耽搁了!”
“小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既然安卿和你分手了,那也事实了,跟了萧寒,也是事实了,你就接受吧。如果你现在真的没心思,我可以让萧寒去办。”说着韩总就出去叫萧寒了,于羝想想让他办也好,至少自己目前的心情别说舞会,就是给自己一个单子恐怕也办不好了。
下午的时候突然季晓蓓走到了自己面前,这让神情恍惚的于羝突然眼睛一亮,笑着问:“季医生,你来这里找我,莫非要投保?”
“对啊,我给自己投保,给程东锐也投一份,既然和你认识,就来你这里办理了。”季晓蓓拿出自己的证件和程东锐的证件放在于羝面前。
“要不你选择一下自己投哪种?”于羝给季晓蓓一一介绍起来,“不用看了,你做主好了,到时告诉我多少钱就行了。”说完起身要走。
“季医生,能不能去楼下喝杯咖啡聊会。”于羝站起来,邀请着季晓蓓。
“行,不过我时间宝贵,等等要去看个病人,就10来分钟的样子。”季晓蓓自从认识于羝之后,两人之间的谈话没有不超过两个小时的。
“恩,其实也就10来分钟可以聊,长了我们的韩总要说的。”说完指了指正在仔细翻看着文件的韩总。
于羝和季晓蓓坐着电梯下去时,却意外地碰到这时来公司的安卿,虽然看上去她是那么的病殃殃,但是依然夹着文件走了过来。“安卿,你病好了?”于羝见到安卿没什么事,感到很高兴,“恩,好了,谢谢于经理记挂。”说完就坐着电梯上去了,让季晓蓓呆呆地看着这她想都没想到的一幕,当然于羝也不知道安卿会这么的绝情,称呼自己于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