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一部黑暗年代 16.逾越枷锁（1 / 1）
又是忙碌了一天后的晚上，安卿一个人独自在家，看着韩剧，至于里面放了点什么内容，她记不清楚了。
于羝今晚去见了季晓蓓，是季晓蓓约他的，说自上次一别，好久没见个面了，有点想自己了。“季医生，你不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吧。”季晓蓓在电话里笑着说：“想你又如何，真是的，不废话，晚上银泰对面的一茶一坐等你。”
吃过晚饭于羝就和安卿说出去要见个朋友，让她在家看看电视，或者玩玩电脑。自从那天于羝发现安卿进来，想看自己的日记后，这个日记就不翼而飞了，安卿在电脑上所有的分区硬盘上查找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我真的太想知道于羝是怎么处理上官虹雪的事情的吧。”安卿发自内心的觉得其实于羝现在就算在自己身边，身心还是那么的空虚和没有安全感，这次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安全感，那种即使所爱的人在身边，却时时怕他突然消逝的感觉。
在一茶一坐，于羝和季晓蓓聊得非常投机，大概是彼此因为被感情困扰的缘故吧。到深夜十一点方才感觉已经有点晚了，才想到回家，于羝执意要送季晓蓓回家。
“算了，今天晚了，快回家陪陪冷落的安卿吧，我自己开了车子出来的，没事。”于羝还是不放心，说到家门口了给自己发条短信报个平安自己也睡得踏实。
“那行，快走吧。”于羝只好自己发动车子回家了，季晓蓓见于羝已经开远，给程东锐拨了个电话。
“东锐，你来吧，我在银泰附近，到了打我电话。”说完挂了电话，往吃夜宵的店走去。
“睡了？”于羝推开卧室的门，见安卿已经睡得非常香的样子，也就自己去浴室洗澡了，刚打开水龙头，手机就短信传来。“为什么是四声，应该一条短信两声啊？”于羝心里嘀咕着翻看手机。
第一条是季晓蓓的，说自己已经到家，晚安。第二条是上官虹雪的，说有没有时间给自己通话？几乎两条短信是同时钻进于羝的手机的。
“嗯，说吧。”于羝在一边用手接着冲下来的热水，一边和上官虹雪打着电话。“羝，明天晚上有空吗？能出来吗？”于羝想了想，问：“你想干什么？”上官虹雪微弱地说：“就想看看你，行吗？”
“你不是昨天晚上在妈家刚刚见过我吗？”上官虹雪就问于羝：“行吗？”于羝关上水龙头，说：“那好吧，我打你电话。”挂了之后，于羝放下冷水冲着自己的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被上官虹雪燃烧了，还是自己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居然一点也不冰冷。
中午吃饭时，于羝不在，安卿和同事一起吃的中饭，小周的八卦嘴又开始发表了：“安卿，我告诉你，你知道萧寒的父亲是干什么的吗？”安卿根本连萧寒本人都没什么兴趣，会去了解他的父亲吗。
“我告诉你，你别紧张。”说着把一组资料拿了出来。“他父亲是上海XX房地产的董事会主席。”在座的几个未婚女孩子都激动得把眼光都投向萧寒，毕竟他不算金山，那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金山了。“那和我也没关系。”
安卿拿起自己的饭盒刚要起身走，小周拉住她问：“不给萧寒机会，也不要这个机会？”安卿点点头，看了一眼独自一人吃着闷饭的萧寒，离开了食堂。
晚上刚吃好饭，于羝要开口说话，安卿就说：“是不是要去见朋友，去吧，我今天晚上也要出去。”
“你去哪？要我陪你吗？”于羝其实心思早在上官虹雪的身上了，只是陪着安卿是自己的责任而已，“我去个朋友家，要晚点来，这样吧，你送我到银泰，然后我打你电话来接我好吗？”于羝点点头。
送安卿到了银泰下车后，还不忘记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小心，直到安卿自己离开，于羝才发动车子往前开。“我在延安路上，你在哪？”于羝拨通上官虹雪的电话后就问。
“我在凤起路，你来带我。”开到凤起路的十字路口时，远远地看到上官虹雪已经在等自己了。“终于又坐到这个位置了。”坐进来第一句话，让于羝听了很别扭。
“去哪？”于羝从来没有偷情过，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问上官虹雪。“想去看电影，最近在放《桃花运》，应该蛮好看的。”第一次两个人偷情，居然选择去电影院这种人多的地方。
但是进去之后，于羝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看电影的人太少了，就前面两个人，看得出是男女朋友关系，因为互相抱着在看，见到了有人，才分开。
第一部放的是《死亡飞车》，于羝看过，没兴趣看，就捏着上官虹雪的小手，另外一只手抽烟，上官虹雪看到情节乏味之处了，就转过来，和于羝亲个嘴。
“你在家想我的吗？”电影光线照到上官虹雪那深邃的眼珠，而闪出的光芒让于羝又亲了上官虹雪一口，“想你的，有时还为你难过，流泪。”于羝说得确实实话，当然上官虹雪这么多年了，也知道于羝撒谎和诚实是怎么样的。
“那晚上陪着我到早上行吗？”于羝一听立即问：“那我哥他……”说着话时，很小声，似乎怕另外一对情侣听到，会告诉自己的哥哥一般。“别提他行吗？”上官虹雪又亲了亲于羝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散场后，《桃花运》放了点什么于羝不清楚，只记得元秋那句话“全世界的人把你当坏人，可我觉得你是好人。”是呀，上官虹雪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了。
“安卿，我今天和朋友打算通宵麻将了，你自己打的回去好吗？路上小心。”于羝的谎言正是时候，因为明天就是星期天，休息。“你的专业，看来一点也没生疏嘛。”上官虹雪坐在副驾驶位置说着，于羝笑了笑，开往雷迪森大酒店。
穿过延安路，雷迪森就在体育场路上，就两分钟时间，上官虹雪坐在位置上没动，“你进去开吧，好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再上来。”于羝明白上官虹雪的意思，咱们不是以前，现在是在偷情。
“那好，我进去开，你帮我把车开得远点。”上官虹雪看着于羝那种古怪的表情笑了笑，坐到驾驶位置发动车子就走了。
“麻烦你出示下你的身份证？”于羝拿出身份证时，看到自己的名字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想起了万一被知道了，那下场哥哥可能会指着他的鼻子骂自己是畜生，或者父母也会跟着骂自己是祸根，于家的祸根，而上官虹雪只能跟着自己流浪街头。
“先生，麻烦你出示下身份证。”总台第二次的询问，于羝才缓过神来，忙把身份证递了进去。
推开房门之后，于羝呆呆地坐在床上，满脑子的不是与上官虹雪的激情了，而是自己对这还尚未做成功的事情已经后怕了。“阿雪，要不今天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于羝问上官虹雪是否能改日再偷。“不回去，我不想回家，房间多少？”于羝听她的意思，似乎是铁了心要偷情了，于是就告诉她房间的号码，一个人独自开始抽烟。
此刻于羝想起了在家的安卿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想，也想到季晓蓓，她不也瞒着丈夫在偷情吗？她的情人不也瞒着自己老婆在偷情吗？想到这里，于羝开始安慰自己偷情不算什么，不被抓就行了。
过了很久，于羝拿起手机问上官虹雪为什么还不来？“我去麦当劳吃东西了，给你也带了，就到了。”电话刚挂下，门铃就响了，上官虹雪拿着包麦当劳标志的东西笑着进来了，“亲我会。”上官虹雪就是这样，于羝又被拉回到原来她以前和自己的那段日子，舌头碰到舌头，好比是认识的一般，缠绕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羝，看样子你胆子也就这么大了！”上官虹雪在于羝耳边轻声低语，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吓得于羝立即松开了搂抱着上官虹雪的手，“都和他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家，还打我电话。”说着就把手机关机了。
“阿雪，我看要不算了，我们还是回家算了。”于羝还想劝她停止这一疯狂的偷情行为，但是上官虹雪已经开始扒于羝身上的衣服了，于羝也迎合着她的举动，拉扯着上官虹雪的衣服，直到身无衣物于羝压上去时，上官虹雪问他：“还认识我的身体吗？我的身体比你的思想诚实。”身体，上官虹雪的身体，对于羝来说是那么的魂牵梦绕……
“羝，我离婚和你结婚好吗？”□□着的上官虹雪枕着于羝的手臂问着，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自己心有所思一般。“你每天晚上想我的吗？”上官虹雪点了根于羝的烟后问。
“想吧。”于羝看着她抽烟的样子，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你不能娶我吗？”于羝用手摸着上官虹雪光滑的皮肤说道：“那我哥哥算怎么回事？”
“不要提他，我说了几次了。”上官虹雪每次于羝提起他哥哥就会情绪激动起来，疯狂地掐灭烟头，往洗手间走去。
“阿雪，我不提他，别生气。”于羝站在洗手间门外对她说着，“有话进来说。”上官虹雪从虚掩的门里传来一句话，于羝进去刚想开口说话，上官虹雪就拿着莲蓬头朝他冲过来热水，嬉笑着说：“一起洗，好久没一起洗了！”
于羝抚摸着上官虹雪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肌肤，也被她抚摸着自己的肌肤，“羝，你和安卿会结婚吗？”为什么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吧，我总感觉我和她回不到过去了，我的心被你偷走了。”说着亲着上官虹雪的耳朵，使劲地摩擦着她的身体，“洗澡你都这么不安分，你是不用娶老婆了。”上官虹雪也使劲地在于羝身上摸索着，上官虹雪喘气越来越大，对于羝说：“你这里也要……”于羝把她按在浴室的瓷砖上说：“你还害羞。”
“上官虹雪说的没错，自己的身体是诚实的，想起对方的身体时是那么的诚实。”于羝想起了为什么会和上官虹雪坐在洗手间的地砖上，因为自己对上官虹雪身体是念念不忘了，就好比是鸦片，那么的难以戒除，再说两个人彼此喜欢，对对方肉体的迷恋也是其中之一，如果说连肉体都不迷恋，谈何喜欢？
“我们一直这样好吗？”上官虹雪也忘不了于羝的身体，曾经的协议居然现在又离奇般地生效了。于羝点点头，起身问：“那请问大嫂我们几天一次？”问得上官虹雪笑了起来，差点没趴在地上。
上官虹雪知道于羝喜欢夜晚看着外面朦胧之下的夜色，就蹲在电视机面前看着电视，不去打扰他，“阿雪，你说我们死后会下地狱吗？”这个问题让上官虹雪来回答，很有创意。
“下与不下都无所谓，我只要这辈子能和你一起开心，其他的都是另外的事，或者说根本不算回事。”于羝把烟蒂搁在烟缸上，看了上官虹雪一眼说：“这辈子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你会有安全感，又会有爱的感觉。”
上官虹雪退后靠在床头，抽起了于羝剩下的半根烟，问：“假如我有一天，不想有安全感，又想跟你在一起，而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时，我自杀了，你会为我哭吗？”说到这里时，于羝已经开始背对着上官虹雪暗自流泪了，他开始恨这个世界了，为什么世界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整个夜晚于羝和上官虹雪都没有睡，相依相隈着聊到天亮，彼此实在有太多的肝肠断要倾诉了。